19，九尾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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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體型巨大的九尾妖狐，雖然極為狼狽地被釘縛在巨岩之上，但麵對來人仍然會展現出自己猙獰可怖的一麵。

　　“你好啊，九喇嘛。”

　　九尾那凶神惡煞的臉瞬間僵住，看向那少年時，獸眸之中流露出幾分驚愕。

　　“你是誰，從哪裡得知的這個名字？”

　　真目光微動，反問道：“你不認識我？”

　　九尾雙眼目視著他，冷聲道：“狂妄的小鬼！”

　　真卻是內心沉思起來，這世上所有人都得到了那未來的記憶，但眼下看來似乎並不包括九尾。

　　是因為九尾並不是人、或者說並不能算是生物的緣故？

　　這些尾獸都是十尾查克拉的一部分，自身由一團龐大的查克拉實體化而成。

　　九尾看了眼玖辛奈，又向真質問道：“小鬼，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知曉一切之人。”真咧嘴淺笑。

　　知曉一切？

　　九尾露出不屑一顧的眼神。

　　真又繼續說道：“九喇嘛，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的過去由來，包括你是誰的一部分，以及創造你的人是誰。”

　　“……”

　　九尾的眼神愈發凝重，對方能說出這些話來，再聯想剛才他的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已經不需要它再去求證什麼了。

　　“你有什麼目的？”它語調冷峻。

　　“九喇嘛，失去自由的滋味應當不好受吧？”

　　九尾漠然盯著他，它似乎猜到了什麼，當即冷嗤道：“你們人類不過百年的光陰，於老夫而言不過睡一覺的事，你以為老夫會在乎？”

　　真輕笑反問：“所以你已經安心認命了？做這樣一個家畜？”

　　家畜兩個字瞬間刺痛了它，被釘在那兒的巨獸再次劇烈掙紮起來，嘴裡不停地發出怒吼聲。

　　旁邊的玖辛奈被嚇了一跳，她竟是連忙結印按向自己腹部，巨岩之上鎖鏈猛地收緊，讓九尾發出痛苦地哀嚎。

　　真隻是斜瞥了她一眼，而後又對九尾說道：“你答應借給我力量，我未來給你自由。”

　　九尾怒吼道：“就憑你？！彆癡心妄想了，小鬼！”

　　真神色不變，而後問道：“九喇嘛，你活了多久了，一千年？你有想過未來還有多久嗎，而你還將被奴役囚禁多久嗎？”

　　九尾聞言不再繼續咆哮，但眼裡的凶狠絲毫未減。

　　人在回顧過去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而來遠望未來時，又能感受到時間的漫長。

　　它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人類驅使是什麼時候。

　　宇智波斑！

　　還有當時他的敵人，千手柱間，它第一次在人類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但這小鬼憑什麼？！

　　它看著查克拉波動弱小得可憐的日向真，讓自己向這樣一個家夥低頭？

　　死寂過後，九尾緩緩開口：“小鬼，你覺得你能駕馭老夫？”

　　真緩緩搖頭道：“九喇嘛，我是來幫你的，你卻把我看成你的敵人。”

　　九尾目光冰冷。

　　“你應該知道自由有多珍貴，隻有是自由之身，才能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而非被人逼迫著去做。”

　　九尾冷笑：“你現在不是在逼我嗎，如果老夫不答應，你還能有什麼手段？”

　　真輕輕歎氣：“我並不會做什麼，選擇權已經交給你了，究竟要不要自由，說不定有了自由之後，你還能再見羽衣一麵。”

　　九尾凶眸微怔，瞬間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它瞪大了雙目：“你說什麼？！”

　　真卻沒再回答，隻是平靜地看它。

　　九尾剛才已經聽了分明，隻是對此難以置信。

　　不可能的，六道老頭已經死了……

　　它清楚地記得與六道仙人最終一麵時，他的遺言。

　　尾獸最初從來沒想過要和人類為敵，隻是千年來一直有心術不正之人妄圖駕馭它們，人類對力量的渴望和恐懼，慢慢磨滅了它們對人類的耐心。

　　這小子，難道和那些人不一樣嗎？

　　它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名字……

　　九尾漸漸平靜了下去，它是活了千年不假，但這漫長的歲月中，自六道仙人死後便變得灰暗無比。

　　它覺得自己已經快在這無儘的時間中溺死了，而日向真的話就仿佛是深淵中的一束微光。

　　六道老頭……

　　長久的沉默過後，九尾開口道：“你……是想要力量是嗎？”

　　真毫不退讓地與它對視著，少頃，對身旁的玖辛奈說道：“把那些東西都去了吧。”

　　他是指那些束縛九尾的石樁和鎖鏈。

　　玖辛奈愣了愣，忍不住開口：“可是……”

　　話剛開口，她又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日向真和九尾的談話她一直都雲裡霧裡的。

　　九喇嘛，是九尾的名字嗎？

　　為什麼他會知道，而且他竟然還許諾在未來放了九尾！

　　他難道不知道尾獸可能會帶來多大的災禍嗎？！

　　被真注視著，玖辛奈莫名感到一陣心慌，她不想和這個人對峙，她怕自己會變成未來那樣。

　　應該，會沒事的吧……

　　未來的他，畢竟是世界上最強的人……

　　玖辛奈這麼勸自己，她又想到水門也曾來找自己。

　　猶豫過後，她兩手結印，轉動自己腹部的封印。

　　隻聽高空之上傳來“砰砰砰”的聲響，那釘在九尾身上的石柱開始崩裂，鎖鏈也被扯斷，巨岩碎裂，那巨大的妖狐轟然落在了兩人麵前。

　　玖辛奈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她手上的印還未撤去，謹防有任何的異變。

　　隻是到那時再要束縛這頭魔獸，就沒這麼簡單了。

　　九尾俯首下來，僅是它的頭顱，便遠遠比二人的身軀還要大上數倍不止。

　　“小鬼，你還真信得過我。”九尾冷嗤道。

　　真平靜反問：“你不也相信了我嗎？”

　　“……”

　　九尾驀地無言。

　　真這時又向玖辛奈說道：“等會兒上戰場的時候，你把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九喇嘛，不要抵抗。”

　　玖辛奈看了眼九尾，又看向真，隻覺內心惴惴。

　　九尾又冷笑道：“說到底，還是要利用我進行戰爭嗎。”

　　“不錯！”真承認道。

　　“隻要人類還存在，戰爭就很難終止，人心從來就是這樣，無法改變，不過對我而言，戰爭隻是手段，不是目的，遲早有一天，我會終結這一切！”

　　九尾還想嘲諷一句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他突然想起，六道仙人的忍宗時代，為什麼那時候人與人之間能夠和平相處。

　　因為沒有人比六道仙人更強。

　　這世界想要和平，就需要第二個六道仙人的出現！

　　九尾瞧見日向真幽邃的眸子，心中一陣發緊。

　　這小鬼，卻和六道老頭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