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邊境危機，漢家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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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霜帝國的軍隊，擁有強大的紀律性，且作戰悍不畏死。
至少他們得到的承諾，是攻破城池後，這裡的一切全都會任由士兵劫掠。
為了攻城後的狂歡，士兵們已經全部紅了眼。
根本不用哈馬維去故意激勵士氣，他們便瘋狂地展開進攻。
貴霜人攻城所用的雲梯，則為鐵製，而非木製，相對來說更為結實。
羌氐二族不斷用弓箭，讓張掖守軍，難以騰出手來對付貴霜士兵。
“媽的！敵人的弓箭不過是亂射，根本沒有準星！”
“先解決這些正在攀爬的士兵再說！”
郝昭抽出腰刀，對準登上城樓的貴霜人就是一刀！
隨後更是親自，將雲梯推翻在地，還在攀爬的貴霜士兵，發出一聲哀嚎，隨之摔落在地。
本以為這樣，會減緩貴霜人進攻的腳步，誰知他們竟然前赴後繼，根本無心理會已經死去的同袍。
“這些家夥……難道都不要命麼……”
張既麵露凝重之色，尋常的羌氐作亂，他們還真不怕。
可像貴霜人這般的亡命之徒，屬實令人心生懼意。
郝昭不斷在城樓上廝殺，有他在身邊，士兵們便覺得十分安穩。
貴霜人的投石車，擔心會誤傷攻城士兵，現在已經停止了進攻。
但漢軍明顯沒有這個顧慮！
“給我瞄準敵人的投石車！”
“今天毀了老子一輛車，我讓他加倍奉還！”
“其餘弟兄，咱們漢軍連死都不怕，豈會懼怕區區箭雨？”
“給我頂上去，一個人都不能登上城樓！”
呼！
郝昭身先士卒，哪怕甲胄中箭，依舊沒有後退一步，令漢軍士氣大振，再次將貴霜人的攻勢化解。
哈馬維緊皺眉頭，貴霜進攻西域諸國的時候，可謂無往不利。
那裡的人，麵對此等攻勢，不是開城投降，就是無心戀戰。
唯有漢軍，不僅成功守住了城池，更是將貴霜人反壓一頭。
“不愧是漢帝國，我們貴霜命中注定的對手。”
“讓士兵們撤回來，明日再戰！”
“攻城，可並非一朝一夕之事！”
隨著號角聲響起，攻勢洶湧的貴霜人，終於暫且退去，也讓漢軍鬆了一口氣。
“呼……若是沒有援軍，這仗根本沒法打！”
張既深吸一口氣，今日他算是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
尤其是守城戰，對於士兵的身體和精神，都是一種折磨。
外麵兵臨城下，十萬圍城。
城中士氣不振，身無援軍。
“放心……陛下得到消息，一定會來支援！”
郝昭深吸一口氣，“我等的任務，就是在朝廷派遣援軍之前，守住此城！”
——
洛陽。
大軍已經準備開撥，劉芒則打算禦駕親征。
儘管受到了內閣的反對，可劉芒卻強硬地表示，這一次他要親自前往。
“如若隻有羌氐二族作亂，朕大可以派遣趙將軍和馬將軍前往。”
“可如今混在羌人中的飛羽弟兄，送來了情報。”
“這裡麵還有貴霜帝國的身影，朕不得不重視。”
此番出征涼州，趙雲和馬超兩位虎將被點名前往。
關羽、張飛倒是想去，卻被劉芒留在了洛陽，畢竟太上皇也需要人陪。
加上二人年事已高，劉芒也怕長途跋涉，會累到他們。
除此之外，龐德、馬岱、關平、關興、張苞等人，儘數在隊列之內。
本來諸葛亮想要親自陪同，劉芒則讓其主持大局，他則直接帶上了賈詡。
此舉，令七十歲老臣賈文和心中頗為不爽。
“陛下！您這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
“您二叔和三叔，還不到五十五，就年事已高，不能出征？”
“老夫呢？如今已經是古稀之年，還要長途跋涉，陪您前往涼州？”
賈詡自認為是個聰明人，但卻被劉芒活生生用成了老實人。
內閣他執行，政策他背鍋，出征他陪同，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
“文和啊，你看內閣七人，朕不用他們，而是用了你，這不會是信任？”
劉芒嘿嘿一笑，“正所謂能者多勞，何況朕沒記錯，你就是涼州人吧？”
“朕帶你榮歸故裡，衣錦還鄉，豈不美哉？”
賈詡不得不承認，劉芒後麵說的那句話，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也罷……學得一身本事，最終還要賣與帝王家！”
“老臣隨陛下走一遭便是。”
賈詡無奈歎氣，這位陛下雖然不像曹操那般喜歡殺人，卻更難猜測其心中所想。
“全軍急行，爭取在二十日內，趕到張掖！”
呼！
此番劉芒所率三萬騎兵，全都輕裝踐行，糧草輜重在沿途城鎮補給。
隻為儘快支援郝昭，保住張掖，這個連接絲綢之路的門戶之地。
這還是得知羌氐二族作亂後，劉芒就做出的部署。
賈詡叫苦不迭，劉芒真當他是年輕小夥子？
七十歲的老骨頭，愣是感受著戰馬的顛簸。
“陛下，您之前可是說過，讓老臣去洛陽，享受天倫之樂！”
“你沒享受？這不是給朕當孫子了麼？”
賈詡：“……”
趙雲和馬超並駕齊驅，二人心情大不相同。
“沒醒到，舅哥身死的消息，就能試探出許多人的態度。”
趙雲歎氣道：“幸虧陛下未雨綢繆，否則羌氐之隱患，恐怕要留給後人。”
馬超點了點頭，“我與雲祿，畢竟也有羌族血統，好在作亂的是西羌楊千萬。”
“此人向來有野心，當年進攻潼關，也是他的軍隊燒殺劫掠，甚至不聽管教。”
“子龍，西羌和氐族，會不會也被陛下亡國滅種？”
馬超的問題，讓趙雲不知如何回答。
至少站在他的角度，滅亡羌氐二族十次，都不為過。
大漢已經提供了誠意和待遇，卻依舊養不熟這些白眼狼。
“唉！此事怪不得陛下！”
馬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反正當日他們作亂，我已經替他們求過情了！”
“這一次，就讓漢家江山，再無外患之憂！”
——
張掖。
守軍們此時依靠在城牆處休息，隻是沒人注意到，貴霜人的軍陣點燃了火把。
“敵人夜襲，弟兄們準備作戰！”
值夜士兵大呼一聲，白日奮戰一天的漢軍們，此時隻得打起精神，準備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