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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哥,和尚沒前途,咱造反吧正文卷第五百五十五章不省心的大哥朱瀚恨不得現在就把朱元璋找出來,指著他的鼻子痛罵。

  “哥!你能不能讓我這個弟弟省省心?”

  “現在大同府這邊兒本來就已經有很多事情要做了,現在還得伺候你。”

  “咱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是為了當腐朽的封建貴族,每天都能過上逍遙快活的墮落生活的。”

  “可不是為了給咱大明王朝添磚加瓦,鞠躬儘瘁。”

  “結果現在呢?自己每天辛辛苦苦起早貪黑的乾活兒。”

  “你這個當皇帝的竟然跑出去玩兒了,太過份了,有沒有?”

  “再說了,你什麼時候來不好,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

  鬱悶的抱怨了幾句之後,說話又開始看下麵的內容。

  “王爺,臣最近發現,有一批白蓮教的餘孽潛入了燕京城,似乎有所圖謀。”

  “不過請王爺放心,下關已經掌握了他們的動向。”

  “之所以還沒有動手,隻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跟白蓮教的餘孽內外勾結?意圖破壞朝廷現在的大好局勢。”

  “一切儘在掌握之中,王爺不必擔心。”

  朱瀚不用想都知道,這些肯定不是劉崧能夠說出來的話。

  絕對是出自劉基的手筆。

  “劉崧這個家夥呀,哪裡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過正直了。”

  密信的最後,劉鬆還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他寫的非常簡略,隻有八個字,大概意思就是密信這件事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並沒有告訴過劉基。

  隻是在白蓮教的事情上,跟對方交換過一些意見。

  朱瀚撇撇嘴,怪不得有的時候領導會喜歡那些能力差一些,但是問卻來事兒的人呢。

  他幾乎可以肯定,劉基肯定已經知道了密信的事兒。

  就算不知道詳細的內容,也肯定能猜出個大概來。

  彆看這封密信是劉崧親自寫的,可信裡信外,都有留機為自己邀功的影子。

  看完密信之後,朱瀚將信紙放在蠟燭上燒掉。

  “白蓮教嘛?本王沒找你們的麻煩,你們竟然還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而且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還是這個時候。”

  “還有大哥你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正好白天叫的人來了,你也來了。”

  “你說我現在究竟是找你好還是不找你好啊?”

  不管嘴上怎麼抱怨,終究不可能真的放著不管。

  哪怕老朱現在的身份沒有暴露,可萬一出了什麼事兒,牽連到朱元璋怎麼辦?

  如果老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尤其還是在大同府這邊兒出的什麼問題。

  他就算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朱標願不願意,都必須來調查朱元璋的死因。

  而這種時候,自然就方便那些早就對他不滿的人,在其中動手腳了。

  而朱瀚也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人,肯定會觸手反擊。

  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隻要對那些人出的手,必然就會加深朱標的猜忌。

  到時候這就成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而最後的結果……

  要麼朱瀚不想大明內亂,帶著自己的家眷遠比海外到自己的封地裡逍遙快活。

  要麼朱瀚直接起兵造反,把自家大侄子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自己當皇帝。

  不論哪一個選擇,都會讓大明如今的大好局麵蕩然無存。

  “氣死我了,你給我等著,哥!”朱瀚咬牙切齒的發誓。

  不過他也就隻能嘴上說說罷了,難不成還真的能把朱元璋怎麼樣不成?

  明著不敢查這件事,朱瀚也隻能想辦法偷偷摸摸的查了。

  可這麼做的效率,低的簡直令人發指。

  現在的大同府,原本的百姓再加上從各地逃難過來的百姓。

  已經超過30萬人之多了。

  想要在這麼多人之中,找到一個可以隱藏其身份的人絕對不比大海撈針容易多少。

  之後朱瀚把劉申宏叫了過來:“白蓮教那邊兒現在已經進來多少人了?”

  劉申宏麵無表情,顯然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兒。

  隨手掏出一個賬簿,翻閱了幾下之後說道:“回王爺,根據錦衣衛的奏報,能夠確定的以及疑似有可能是白蓮教的人,大約有七千之數。”

  “竟然有這麼多人。”朱瀚對這個數字感覺很驚訝。

  白蓮教可是,從唐宋時期就已經有了。

  這個組織之中,大部分都是那些窮苦百姓。

  因為日子過不下去,不免就想尋找一些精神上的寄托。

  而白蓮教正是看中這種機會,用各種各樣空虛的許諾將百姓們忽悠進來。

  原本朱瀚覺得,現在的大明朝,白蓮教的規模應該不算很大才對。

  畢竟有他弄出來的各種高產糧食作物,以及各種各樣的新機器。

  百姓們的日子,不說完全衣食無憂吧,至少隻要肯乾活的話,掙一口飯吃絕對沒有問題。

  這種情況下,朱瀚原本以為像白蓮教這樣的組織應該沒有什麼生存土壤才對。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是大同府這一個地方竟然就有七千多的白蓮教教眾。

  儘管這些白蓮教的人,肯定並不全是大同府的百姓,應該也有不少來自周圍的其他州府。

  可不管怎麼說,僅僅是這一地就能有七千多人。

  那麼放眼全大明,白蓮教又會有多少人呢?

  而且朱瀚有點兒不能理解的是,在王朝衰敗的時候社會動蕩,像彆人要這樣的組織,能夠有活躍環境。

  甚至不是王朝末期,哪怕在王朝最鼎盛的時候,底層百姓餓肚子的也不少。

  會出現白蓮教也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但是現在大明每天都在蒸蒸日上,百姓們的日子也過得越來越好。

  這種時候,白蓮教居然還能輕易弄出七千多人來。

  這讓朱瀚的心裡都不免產生了一些挫敗感。

  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沒有做好呢,才能讓這麼多百姓對朝廷不滿?

  “很好!”朱瀚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既然來了,那你們就彆想回去了。”

  “王爺……”劉申宏猶猶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朱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直接說,看你那副不成器的樣子。”





  心情不好就看什麼都不順眼,換做平時朱瀚會詳細問劉申宏為何如此?

  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會細心教導一番。

  可現在心情不好,劉申宏也就隻有挨罵的份兒了。

  這種事兒劉申宏也不是第一次經曆,倒也沒有什麼鬱悶的。

  反而憂心忡忡的說道:“王爺,那些百姓雖然受到白蓮教的蠱惑,可畢竟還是咱們大明的百姓。你要是想將他們全部殺死,恐怕會引起朝堂上的口誅筆伐。”

  “我絕對不是質疑王爺您的決定,隻是如果真這麼做的話,恐怕會對王爺不利呀,所以還請王爺三思。”

  朱瀚並沒有如同劉申宏預想的那樣暴跳如雷,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不錯嘛,你總算是有點兒長進了,明明是想勸本王高抬貴手少做殺戮,還能裝出一副為本王著想的樣子。”

  劉申宏臉色大變,急忙想要解釋:“王……”

  可還不等他說完,朱瀚已經一擺手:“不用解釋,你這樣做沒錯。”

  “這樣才能更好的做事,而不是像劉崧那個家夥一樣。”

  “脾氣就跟廁所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本王都不明白,像他這種蠢貨究竟是怎麼爬到現在這種位置的?”

  劉申宏卻明白,彆看朱瀚好像很看不上劉崧的樣子。

  可實際上,朱瀚卻是相當欣賞劉鬆的。

  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把燕京那邊兒的事情全都交給劉鬆。

  而不是交給更能乾也更出名的劉基。

  自家王爺之所以如此,估計也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劉崧氣著了。

  不是什麼大事兒,用不了幾天,王爺自個兒就想通了。

  果然劉申宏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朱瀚又沒好氣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本王當初也是瞎了眼,竟然會提拔你。”

  “你說說你都跟本王多久了,竟然還不了解本王的脾氣?”

  “拿百姓出氣,那得是多無能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本王當然知道,這些百姓之中,大部分人其實都隻是被白天叫蠱惑的普通百姓而已。”

  “隻有少部分,才是彆有用心的陰謀者。”

  “所以本王又怎麼會對這些百姓太過苛刻?”

  “換做是本王,如果朝廷讓本王餓肚子的話,本王也絕對……”

  劉申宏生怕自家王爺又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也顧不上自己這麼做會不會被自家王爺記恨,連忙打斷了朱瀚後麵的話:“王爺,既然不能傷害到那些百姓的話,我們要怎麼對付白蓮教的餘孽呢?”

  “總不能他們這些人在大同府一天,我們就得提防著他們一天吧?”

  “嘖嘖嘖!”出汗伸出食指在劉申宏的麵前搖了搖。

  “枉你還是普通百姓,是不是好日子過久了,連普通百姓是怎麼生活的都不知道了?”

  “你來說這些百姓為什麼要跟著白蓮教一起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難道他們不怕死?”

  “當然不是!”劉申宏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回答道。

  他也是窮苦百姓出身,如果不是運氣好被朱瀚收留的話,現在恐怕早已經餓死了。

  劉申宏當然能夠明白,那些百姓之所以跟著白人叫,也隻不過是為了一口吃食,能夠讓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活下去而已。

  如果能夠填飽肚子,能夠安居樂業的生活的話。

  誰會冒著風險做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這不就對了?”朱瀚一探手,笑的十分得意:“既然那些百姓當初加入白銀,要是為了吃飽飯。”

  “那麼他們現在到了咱們大同府,突然發現咱們大同府的百姓,不僅吃得飽,穿的暖。”

  “而且他們隻要自己足夠勤勞努力,甚至還能過上更好的日子。”

  “你說他們這些人,還願意跟著白天教那些蠢貨一起造反嗎?”

  劉申宏的雙目陡然之間放出兩道光芒:“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換成是我的話,有安安穩穩過日子的機會,當然不會繼續跟著白蓮教鬼混。”

  朱瀚冷笑連連:“不管白蓮教那些蠢貨們打著什麼主意,隻要他們敢來大同府,有一個我就收一個。”

  “馬上發出告示,告訴全城所有百姓,近日發現有白蓮教的餘孽潛入大同府,意圖燒毀糧倉,讓大同府的受災百姓們無糧可吃,不得不跟他們一起造反。”

  “所有白蓮教相關人員的,立刻向官府投案之首。”

  “普通教眾,既往不咎,各處白蓮教的小頭領,隻要能夠如實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並且提供相應的情報。”

  “情節較輕者,隻處以勞逸之刑,刑滿釋放視作普通百姓。”

  “情節嚴重者,按《大明律》處置,但是不牽連家小。”

  朱瀚在說的時候,劉申宏奮筆疾書記錄了他所說的一切。

  可等了半天,似乎就沒有聽到下文了。

  疑惑的抬起頭看向朱瀚,似乎在詢問朱瀚後麵還有什麼措施。

  朱瀚莫名有些尷尬,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種處置似乎有些太過虎頭蛇尾了。

  “看什麼看,就這些!”朱瀚語氣生硬的說道。

  劉申宏有些擔憂:“王爺,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兒戲了?”

  “你懂個屁。”朱瀚冷哼道:“本王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那些白蓮教的高層,當然不會把這種公告放在心上。”

  “他們就跟你這個家夥一樣,雖然是從普通百姓之中走出來的,但是早已經忘記了普通百姓是什麼樣子。”

  “但是普通的百姓會不會跟他們一樣的想法,那可就不好說了。”

  劉申宏又提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疑惑:“可是王爺,那些普通百姓也未必會相信朝廷的話呀。”

  “笨!”朱瀚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才剛剛誇完你,你怎麼又原形畢露了?”

  “這種事難道還用我親自手把手的教你嗎?三人成虎的道理,你難道沒聽說過?”

  “普通的百姓顧慮太多,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相信咱們。”

  “但是如果有人出頭就不一樣了。”

  劉申宏更鬱悶:“可是王爺咱們要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一個敢出頭的人?”

  朱瀚得意一笑:“沒有,你不會讓他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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