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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四年,孟冬,梅月時節。 今年的秋天格外冷,似乎冬天提早來到一般,雖然晴空萬裡,然而那輪大日看起來分外的遠,溫度好似也因為距離傳遞不過來。 馬蹄踏過漸漸凍硬的土地,濺起幾塊凝實的土塊,隨即被後麵的馬匹踏過,踩碎,重新夯實到地上。 呂布望著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有些感慨,當年因為王允那個剛愎自用的豎子不肯聽從諫言,一意孤行不說,還狂言迭出,逼得本已無戰意的西涼大軍走投無路,隻好重新抱團殺了回來,憑他手上那三千餘士卒在偌大的長安城裡能乾什麼?一麵城牆都守不過來,何況朝堂上不停有人扯後腿,守城軍中又有西涼軍內應,這能守的住就是真見鬼了。 之後他四處投人,曾經在袁紹處待過,那時在冀州閒暇時也曾縱馬遊走過,沒想到千年過去了,今番舊地重遊,這景象看著似熟似不熟,倒是讓人生出幾分物是人非之感。 看著四周不停倒退的樹木,耳中聽著馬隊的行進聲,呂布的心思漸漸的放遠,陷入沉思。 想想自己在遼國所經曆的一切,真的不是他刻意所為的。 剛剛借屍還魂的他是惶恐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然長期執掌權柄的本能促使他乾掉了那個馬賊頭子,想要將這個隊伍握在手中,之後的劫掠他是想用財富喂飽這些人,從而使他們為自己所用,卻陰差陽錯的讓他知道了民心的可貴,那七八個在分糧食後加入的佃戶,一直跟著他,雖然經過與官軍的衝突死的就剩下兩個,但就這兩人也沒有選擇離開。 其次結識了鄧飛、蕭海裡、馬靈、喬冽四個本事不凡的人,雖然真要說起來,鄧飛這個兄弟本事最次,但他卻是最忠心的,想起之前說要教他武藝,結果隻教一天就被官軍的圍剿打亂了計劃,是不是這幾天應該兌現承諾了,還有蕭海裡和馬靈兩人也應加強一下了,畢竟作為自己的下屬,武藝太低出去顏麵不好看。 喬冽這個人有些奇怪,給人若即若離的感覺,有時候感覺他想要加入,不知為何又閉口不提了,不過也對,之前是賊,何等樣人會閒著沒事想要做賊的,隻不知之後他會如何。 如今既然到了宋境,之後要做甚?仍似在遼地那般不成?隻是看兄弟們對官府滿臉不屑的樣子,這個宋廷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難不成比大漢還亂? 落後半個身位的鄧飛等人見呂布時而皺眉不語,時而展顏出神的樣子有些不解,隻是都誤會呂布似是在想將來的出路,因此也都不出言打擾,隻是默默促馬趕路。 五十多人百餘匹馬,一時間隻是沉默的前行,馬蹄過處,隆隆作響,驚起飛鳥無數。 “哥哥,午時已過,不若我等休息休息,讓馬力恢複一下再出發。”鄧飛趕到坐騎速度有些降了下來,不由得開口大聲道。 呂布正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猛然聽得鄧飛的聲音驚醒過來,看看天色,同意道:“去前麵的樹林歇息一下。” 當下一眾人跑入林間,生火的生火,喝水的喝水,一派輕鬆的景象。 呂布也因脫離了遼地,想著脫離了遼地,已經沒人再盯著自己一行人,不由的放鬆了些許警惕,便沒派出哨探警戒。 “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裡了。” 呂布盤腿坐在地上,吃著冷硬的烤肉就了一口胡餅,看著四周皆是荒郊野嶺的說道。 “應是過了河北東路,進入西路了,這裡當是保州左近的白石山。”喬冽慣了口酒,所謂有錢好辦事,呂布等人帶的錢財不少,在路過城池時自然會買些補給,此時天氣冷,酒是最好的禦寒之物。 “那離真定不遠了。”鄧飛也是大口吃著肉食,對著呂布解釋道:“這河北西路劃分的老長的地界,和其餘幾路比卻要瘦上不少。” “可惜附近沒有人家,不然問問路也是好的。”呂布打開酒囊灌了一口,霎時身子暖和了許多。 “要不哥哥在這裡歇息一會兒,俺跑前麵去看看。”馬靈在一旁說道:“哥哥還沒見過俺的輕身功夫,絕不比馬兒慢。” 呂布笑道:“怎麼沒見過,之前在村子裡殺那夥官兵時,你那速度快的馬都能追上,倒是讓某開了眼界。” 馬靈見說喜不自勝,滿臉的得意,從遼地殺出來這一路,他親眼看到死在呂布手中的巡檢一個、都頭兩個,還有一個揚名南京道的二十八宿將軍,他這等青年最是慕強,因此得到呂布的稱讚不禁心花怒放。 就在這時候,外圍一名馬賊驀的發出口哨聲,然後抽刀砰嗙的與人交上了手,抵住對方的殺招後,退後叫道:“敵襲!” 原本散落坐著休息的五十餘人瞬間起身抽出武器,前麵幾名馬賊奔跑著前去接應那報警的同伴。呂布躥到馬旁抽出方天畫戟,踩鐙上馬,其餘人速度也不慢,畢竟剛從遼地殺出,習慣性的未離馬匹太遠,“唏律律”幾聲馬嘶聲,眾人已經駕馬跑到呂布身後,以他為鋒矢做好了衝鋒準備。 再遠些的地方,有數十人穿著各色衣服,揮舞著長槍朝這邊跑來。 “嗬嗬,沒想到剛進了宋地就有人來討死。”呂布嘴角上勾,露出一抹獰笑,將畫戟舉了起來,促馬踱著步子開始緩緩前進。 身後眾人麵色輕鬆的跟上,自家首領的強悍讓他們有信心可以撕碎一切敵人,況且這夥人人數看起來不過百餘人,對習慣了動不動跟數百人對戰的馬賊們而言,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幸福時刻。 就在呂布準備提速的時候,側後方的喬冽突然催馬衝上兩步喊道:“費珍?可是費珍兄弟?” 衝過來的人群中,一個大漢突然停了一下,忽然舉起槍大喊:“停!都停下來。” 在前方的數十名山賊齊齊停了下來,左右兩個大漢走了出來,一個麵色蒼白,身形魁梧,提著一把點鋼槍,一人矮胖敦實,臉色黝黑,扛著一把三尖兩刃刀。 那叫費珍的漢子看著喬冽大笑一聲:“可是喬冽兄長在此?” “真是賢弟!”喬冽大喜,待另一人從人堆裡出來時,不禁喜道:“原來薛燦賢弟也在。” 呂布聞言勒馬站住,轉頭問喬冽:“兄弟認識這兩人?” 喬冽拱拱手道:“哥哥,這是貧道兩個兄弟,還請稍待,貧道先去與他們敘話一番。” 呂布一點頭,喬冽立馬下馬跑過去,就見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喬冽帶著兩人滿臉笑容的過來道:“哥哥,這兩個實是貧道好兄弟,這個高個兒叫做費珍,因麵色蒼白善使長槍,江湖人喚賽羅成。這個矮的名喚薛燦,一把三尖兩刃刀舞的精熟,江湖人稱矮二郎。” 接著對兩人道:“這是道爺我在遼國結識的兄長,姓呂名布,武藝端的高強,在遼地一路殺過來的。” 費珍、薛燦聽了神色有些古怪,然而還是連忙上前拜道:“見過呂布哥哥。” 呂布見了,連忙下馬,扶起二人道:“都是習武的漢子,如何恁地多禮。” 身後眾人見確是自己人,也紛紛下了馬,走上前來。 喬冽作為雙方橋梁,少不得上前介紹道:“這是火眼狻猊鄧飛兄弟,這位是神駒子馬靈兄弟,那個光頭的乃是蕭海裡兄弟。” 兩人連忙上前一一問好,薛燦性子比較活一些,好奇的看著呂布道:“哥哥名叫呂布,遮莫是漢末溫侯呂布的那個呂布?” 呂布聽得一陣彆扭,這自己是自己算是怎麼回事,然而他也知這怪不得薛燦,隻好沉聲道:“某即呂布。” 薛燦、費珍對視一眼,感歎道:“敢以溫侯名諱為名,必然有過人之處。” 呂布在旁無語,心說某說的是實話,你理解錯了可不管某事。 馬靈在旁笑道:“自然,哥哥於遼地射殺一個巡檢兩個都頭,還有一個帶兵將軍,光隻射術就是這個。” 說著比了下大拇指:“更何況這一路南行,殺散官兵不知多少,隻最後那將軍就率有五百餘人。” 二人見說一陣驚歎。 呂布搖頭道:“不過五百餘步卒而已,但有騎兵,我等也過不來。” 二人歎道:“隻步卒也夠驚人,哥哥好武藝。” 鄧飛接口道:“這算甚,哥哥於薊州第一次殺透重圍時,箭傷三員大將,射殺一將,護著我等百餘人突圍,又親自斷後,殺傷不知凡幾。” “似此,真真奢遮好漢。”二人驚訝的瞪大眼睛望向呂布。 呂布倒是麵色正常,他一生征戰大小百餘戰,什麼功勞都立過,就連董卓、王允等人也曾對他多有讚譽,對這些早已習慣。 喬冽卻突然想起一事,看著二人問道:“不知二位賢弟如何在此處廝混?又如何在這等地界落草了?” 費珍、薛燦齊齊歎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了,喬兄,我等實是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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