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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放棄科技,打一場原始的冷兵器戰爭! 王生烈、周西發2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胯下戰馬也受到了這種情緒感染,不安分的打著響鼻。 凱裡營、思南營理論上共計有兵額1000人,實際卻隻有700。 鎮標左營、石阡營也差不多。 3成的空額算馬馬虎虎。 以貴州綠營窘迫的財務狀況,這已經算公忠體國了。 這3成的空餉,保證了遊擊以下各級武官能夠勉強貼補家用,不至於在官袍上打補丁。 遊擊以上,尤其是到了總兵一級就活泛多了。可以通過各種不可名狀的方式斂財。 不得不說, 江西官紳開出的價碼夠誘人。 若提前引燃火繩,行軍時不安全。 亂糟糟一會後, 綠營兵們對於發財的期待甚至暫時壓過了打仗的恐懼。 至於說手下的傷亡率高一點沒關係。訓練署,會提供源源不斷的耗材嘛。 而且浪費火繩,浪費銀子。貴州綠營一直擁有著精打細算的好傳統。 木心鐵皮盾牌上一陣劈裡啪啦。 雙方的距離逐漸縮小。 3排鳥槍手端著家夥大步在前。 隻有一名倒黴鬼是麵門中槍,當場死亡。 一發鉛彈穿透了他的盾牌,打在了胳膊上。這種程度的傷情,自己大概率能活下去。 鳥槍兵們掏出火折子引燃火繩,然後小心的吹旺,夾在槍上。 之後, 隊列不算太齊整,但沒關係。 …… “替補,替補。” …… 一名刑徒出身的盾兵隻覺手臂一痛,隨即盾牌落地,人踉蹌倒下。 盾兵連忙低頭,同時端高盾牌。 “掙大錢的機會千萬彆錯過。打完這一仗回去蓋大屋,娶老婆,買良田,生兒子。” …… 軍官們默默地放下鐵麵罩,同時放慢步伐,不經意的落後了幾步。 一名長槍兵扔掉手裡武器,撿起盾牌填補了這塊空白。 鼓點越敲越快 第1派遣軍打先鋒的2個營步伐也跟著突然加快。 4個營的清軍陸續止步,開始左右對齊整隊。 …… 軍官在麵罩後用儘力氣吼出了最後一聲。 後麵的人默默繞開這名受傷倒地的倒黴鬼。 “第1派遣軍的弟兄們不要慌,大步前進。隻要殺進韃狗軍陣,我們就贏定了。” 彆小看了這幾步, 能降低好幾成死亡率。 這些來自正規軍團的軍官很清醒,要活下去,才能升官。 “違抗軍令者,斬。殺敵立功者,賞。” 對麵就傳來了爆豆一般的槍聲,白煙騰起。 各級軍官們還在不停的鼓舞士氣: 剛才的這1輪射擊, 造成了16人受傷,暫時退出了進攻隊列。 就聽到了軍官的命令:“快快快,準備。” 綠營兵能夠擺出這樣的陣型已經是高水準發揮了。 此時吳軍剛進入了30丈,這個距離鳥槍的破甲威力可有可無。 4裡,3裡,2裡,1裡 隨著軍官舉起右手,示意停步。 軍官不停的提醒: “弟兄們穩住,穩住。莫要擅自開槍。” 所有人都沉浸在衣錦還鄉的喜悅當中,士氣高昂。 貴州綠營鳥槍兵的第2輪槍聲響起。 這一次距離更近。 雖然吳軍的方陣正麵寬度已經很窄,還是有5麵盾牌應聲倒下。後排卻有一些標槍兵莫名其妙的中彈了。 隻能說,18世紀的彈道是個玄學。 與其信科學,不如信秦始皇。 進攻方陣出現了騷亂,步伐開始遲緩,陸續有人東張西望,猶豫不決。 軍官心中大呼不妙, 連忙大吼: “軍令如山,違抗者必死。衝上去,才是唯一出路。” 說著,他舉起佩劍。 捅進了一名東張西望,明顯有後退跡象的標槍手咽喉,噗 鮮血噴在麵罩,更顯猙獰。 殺人立威效果顯著,方陣繼續向前挪動。 …… 後方, 甘長勝望見了。 揮劍大吼: “萬歲,萬歲。” 周圍的方陣也跟著齊聲吼,給前方弟兄們助威。 精神武器很玄學。 能夠以弱勝強,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缺點是很難批量製造,效果持續時間短。 物理武器就簡單了,無非是焦炭、鐵礦石的固定組合。 凱裡營的鳥槍手開始了自由射擊。 1輪齊射,至多2輪齊射,後麵就轉入自由射擊,誰裝填完畢就趕緊射擊。這也是清軍的老傳統。 白煙不斷騰起, 鳥槍手壓根不瞄準,就是虛端著憑感覺射擊。 吳軍高大的盾陣讓他們緊張。沒有往日裡,那種一輪齊射對麵土兵就齊刷刷栽倒一片的收獲感。 軍心,開始不穩。 …… 鎮標左營遊擊,王生烈的叔父也頭皮發麻。 望著吳軍那偶現缺口,又很快被人補上的盾陣,心中暗叫不妙。 電光火石間, 他做出了決定: “鳥槍手撤,藤牌兵頂上來。” “短刀對長槍,殺進去,絞亂他們的陣型。” 鳥槍手們如釋重負,連忙貓腰往後退。 手持輕便圓藤牌、鋼刀的同伴則是呐喊著往前衝。 雙方的距離已經接近10丈。 吳軍盾陣停住了,訓練要求看得到衝鋒的敵人牙齒和眉毛時就不再前進。 軍官大吼: “擲標槍。” 一排排標槍從後排嗖嗖擲出,沒有瞄準,不考慮精度,不在乎距離。 概率殺傷,自己隻管扔出去,其餘的交給老天爺。 …… 從天而降的標槍殺傷力恐怖。 綠營沒有甲胄,就算有甲胄也擋不住標槍恐怖的動能。 這些取材於“繳獲的清軍長矛”雖然做工很一般,但作為一次性投擲武器足夠了。 命中,即死亡。 一本能抬手格擋的藤牌手,被長矛刺穿藤牌,又刺穿月匈膛。 將整個人釘在地麵 跟在他後頭的一名腳蹬草鞋,號服疊補丁的年輕綠營兵目睹了這一幕,腎上腺素急劇分泌,神經反應被短暫的調動到了巔峰。 他揮刀堪堪格擋開了一根破空而至的標槍,刀鋒斬斷了矛頭。 還未來的及慶幸自己命好,就感覺不太對勁。 那根被斜斜斬斷矛頭的槍杆,勢頭不減,洞穿了腹部,整個人成了串糖葫蘆。 …… 他瞬間脫力,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軟綿綿的半跪在地麵。 多年的從軍經驗告訴自己, 如果拔出矛杆,馬上就死。 不拔,還能多活一會。即使是一會,也是好的。 他的臉色慘白,哆嗦著從懷裡摸出煙葉。可嘴裡全是往外翻湧的血沫,沒法嚼。 他被迫放棄了這個最後執念,默默倒在泥地。 短暫一生的回憶,像走馬燈在腦海旋轉。 貧瘠的山坡,搖搖欲墜的木屋,阿媽那發黑的銀飾,阿爹那粗暴的巴掌,數目不定的弟妹,忘了哪一年的泥石流,念念不忘、一共隻吃過3次的美味酸湯魚 還有從軍時, 阿媽的眼淚,阿爹的怒吼“不當綠營兵,能當什麼?” 溫熱的血液從耳鼻向外噴湧,人充滿了窒息感。 他顫抖著伸手下探,握住矛杆,想給自己一個痛快。 心中並無眷戀:這輩子太苦,下輩子不來了。 …… “殺!” 一名衝到跟前的吳軍長槍兵,沒有給他自儘的機會。 接近1尺的鋒利槍頭輕鬆刺穿他的月匈膛,再拔出。 “老子又賺5兩。” 凱裡營率先潰敗,思南營緊隨其後崩潰。 有甲對無甲,這種碾壓優勢讓人印象深刻。 即使是粗製濫造防護並不周全的鐵甲,也不是破爛號衣可以匹敵的。 鎮遠鎮標節節後退, 藤牌手們被吳軍的長槍戳的節節敗退,十分狼狽。 如果不是石阡營的藤牌手,那一套滾地刀玩的實在是6,隻怕吳軍早就放棄緊密軍陣,直接大踏步自由追殺了。 王生烈臉色不好,扭頭望向周圍: “鎮標火器營,督標弓弩營,銅仁協,上!” “周老弟,你帶威寧鎮標上吧。” “。” …… 4個方陣緩緩前進。 貴州綠營兵已經意識到了這仗不好打,10兩的首級賞銀不好拿。 對方的鐵甲是個大問題。 而對付甲士,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遠距離射殺覆蓋,首選火炮,其次是鳥槍弓弩。 王生烈望著自己僅有的4門劈山炮,欣慰道: “幸而敵軍也無甚火炮。” 李鬱出於某種顧慮,僅僅拉出了幾門輕型火炮,而且未曾開一炮。 而江西士紳也出於某種不可明狀的顧慮,沒有和客兵講述吳軍的正常作戰方式――大炮轟完火槍轟。 誤會太深了! …… “陛下?” “無妨,觀戰即可。” 李鬱身穿考究的紅黑軍服,頭戴一頂飛碟盔,手持千裡鏡。 周圍簇擁著無數文臣武將。 貴州綠營的第二波攻擊氣勢洶洶。 甘長勝也沒閒著,直接下令第1排中間未動的方陣迎上,第2排3個方陣迎上,第3排2個方陣提供遠程拋射弩箭支援。 雙方這次都頗為謹慎,主打一個陣型嚴密。 從5裡外開始雙向奔赴。 麥田早被踏平,總體地勢基本平坦,視野開闊。 李鬱突然問道: “諸位愛卿,可知我們的西邊是什麼?” 苗有林在江西征戰許久,對城池江河頗為熟悉,連忙拱手: “回陛下,應是贛江。” “東邊呢?” “撫河。” “南邊呢?” “南邊是撫河的一條支流,和贛江連通。” …… 眾人皆點頭,對於當前所處環境有了一個高屋建瓴的認識。 這塊戰場是由多條天然河流隔出來的一塊平原,麵積大約有四分之一個縣那麼大。 在戰場的邊緣,還有1個釘子――南昌! 吳誌誠此刻,正站在城牆上深情的眺望援軍的身影!風中似有槍炮轟鳴,有廝殺的怒吼。 而圍困南昌的第4軍團依舊是那樣的淡定,數月如一日的點卯上崗。 這段時間取得的唯一進展, 是挖掘了3道壕溝,2道矮牆,修築了幾十座崗樓。卻在西南角留出了老長一段缺口,讓南昌和外界保持一定的溝通。 黃肆要來了第1派遣軍的2000甲士,準備作為破城後的第一波進攻力量,此舉獲得了軍團全體士兵的歡呼。 第4軍團在年後經曆了1次擴編。 遵循傳統,依舊是江南兵源。不過再無之前的酒水經銷權激勵,而是換成了10年田賦免稅。 第2軍團擴編則是補充的皖南兵源和部分饒州兵源。 …… “總指揮,何時破城?” “不急。陛下要把南昌變成誘餌,吸引各省援兵齊至附近,來個一網打儘。” “難怪水師的幾艘戰艦都後撤了。” “對,陛下擔心把南方各省援兵嚇跑了。能在平原殲滅他們總比以後爬山越嶺,挨個的打關隘攻寨子要強。” 倆人望著滾滾的江水,一時間無言。 吳國的重臣都清楚,吳軍打仗很依賴火力、很依賴後勤。 在水運發達、補給源源不斷的情況下,打仗很凶悍。可若是補給困難,遠離河流,優勢至少下降3成,或許更多。 參謀本部那幫紹興師爺在調研後撰寫了相關的報道《關於優勢戰場模式的若乾建議》。 上有所愛,下必爭效。 李鬱喜歡嚴謹周密,用數據說話、用理性分析,下麵的人自然會爭著效仿。 事實證明,古人和現代人的智慧並沒有差彆。 他們可以擅長做八股文,也可以擅長寫分析論文。 八股文和論文本質上沒有差彆,都屬於一種可以“晉身”的階梯。 …… “放箭!” 提標弓弩營在側翼,而且前進速度最快。 數百名弓箭手用力拉開弓弦。 刷,一陣箭雨籠罩 叮叮當當,落在了列陣前進的吳軍方陣當中。 拋射,盾陣就失去了防禦的意義。 長槍兵們隻能低著腦袋,心中祈禱箭矢不要傷到自己。 這個時候, 盔甲粗製濫造的惡果就出來了。 被箭雨覆蓋的2個方陣傷亡飆升,數十人中箭受傷倒地,多是四肢部位。 清軍大喜,提標弓弩營的一名遊擊將軍興奮的大叫: “弟兄們,放箭。” …… 連續2波箭雨,被重點攻擊的吳軍方陣慌了。 軍官們大呼: “不要亂,保持隊形。” 然而,擅自脫離隊形的士兵越來越多,至少有20幾名標槍手開始向後潰逃。 緊接著是十幾名長槍兵扔掉武器,也加入了逃兵序列。 走在最前麵的盾兵頻頻回頭,一看後麵都沒人了。 想逃跑又覺得更不安全,乾脆半蹲躲在盾牌後,至少可以防流箭。 提標遊擊將軍見狀大喜, 搞不好這潑天的富貴就要落在自己頭上。無數個10兩銀錠鑄就美好下半生。 “弟兄們,繼續放箭,用光箭壺為止。” 又是5輪連綿的箭雨,吳軍又1個方陣潰敗,另有1個方陣擅自側向移動規避箭矢,導致了進攻陣型更加混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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