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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李鬱做了一些人事安排。


  黃肆榮升第4軍團總指揮,李小五為其副手。


  獨立輕騎兵營,正式升格為輕騎兵軍團。兀思買終於實現了他的理想,晉身吳軍高級將官序列。


  第3軍團第1混成營,兵力擴編1倍至2000人。同時脫離第3軍團序列,正式名稱定為:獨立加強步騎炮混成營。


  所以營指揮使李二狗好像是升官了,好像又沒升官。


  ……


  在贛北皖南就地募兵5000人,補充傷亡。


  不得將新兵獨立編隊、營,必須是打散編入各隊、營,和老兵混編。


  新兵訓練不集中進行,由各營負責。


  鯨吞了土爾扈特,吳軍擁有的戰馬數量就激增到了5000匹。


  其中3500匹在饒州府馬場,歸屬輕騎兵軍團。


  400匹撥給了獨立混成營,800匹分到了各個軍團組建更完善的斥候隊。


  200匹撥給了吳王府親衛營,100匹撥給了吳王府的文書通訊隊。


  文書通訊隊,實際功能早已存在。


  但李鬱不太滿意,故而將其整合,正規化力量。


  包括5名來往文書,1名貼身文書,還有50名背負小黃旗的騎兵。


  和親衛營組成了自己出行的一套班子。


  ……


  黃肆踏入九江城的第一感覺:蕭索。


  一半是因為寒冬臘月,一半是因為街麵上毫無人氣,死氣沉沉,就連乞丐都躲起來了。


  能走的百姓都跟著清兵後頭走了,剩下的都是確實走不了的,透過門縫觀察大軍入城。


  “報告總指揮,九江城所有衙門、府庫、兵營都空了,既沒人也沒糧餉。”


  “知道了。”


  對於這個結局,黃肆並不意外。


  說心裡話,阿桂臨走前沒有放一把火把全城燒個精光倒是有些意外。


  他是當過班頭的,熟悉官府的做事風格。


  一時間倒是有些感慨阿桂此人頗有古君子之風,不像其他清廷的封疆大吏那般狠辣


  ……


  而撤至九江府建昌縣的阿桂,此時剛接到朝廷的600裡加急。


  他看完了半天默不作聲。


  一來,乾隆沒有太多的責罰,讓他頗為感恩。暫署湖廣總督,明顯是給他退路,給他再戰的機會。


  二來,禦史彈劾他“剛愎自用、無視浮梁士紳王三鬆預警”的折子,讓他頗為震驚。


  “師爺”


  “東翁,您召我”


  阿桂沒好氣的扔給他,師爺接過三兩眼就看完了,表情震驚。


  “所以,你能告訴本官,這個姓王的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嗎”


  “東翁稍候,在下這就去查。”


  師爺額頭出汗,他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皇上刻薄,轉來這些彈劾折子就是敲山震虎,說明他心裡已經信了5分。


  更可怕的是,行轅發生的事2000裡外的禦史知道,大將軍和自己卻不知道。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行轅內有眼線!


  師爺跟了阿桂十幾年,深諳官場之詭譎。


  ……


  僅僅花了半天時間,就找到了肇事者。


  那名拆了信甚至沒看內容就擅自做主扔掉了的書辦。


  “師爺,我錯了。”


  “你何止是錯了,你是犯下了彌天大錯。你為何不稟告大將軍你為何順手就扔了”


  師爺當著許多人的麵,大聲斥責。


  隨後厲聲喝道:


  “來人!”


  2名八旗兵走進來,按住麵如死灰的書辦。


  “此人玩忽職守,遺失機密信件。其罪當誅,斬。”


  八旗兵立馬抽出佩刀,


  哢嚓,一顆血淋淋的腦袋滾出去2尺。


  師爺沒打算尋找那封信件,他百分百確定找不著了。要麼在有心人手裡捏著,要麼在撤出九江時和其他文書一起燒掉了。


  ……


  師爺背著手,在行轅的這些人臉上來回逡巡了幾圈,揚長而去。


  殺雞儆猴


  這隻是第一層用意,深層用意是做給朝廷看的。


  行轅內,


  一定有其他重臣的眼線,甚至是皇上的眼線!


  所以今天發生的一切,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原封不動的傳到乾隆耳中。


  師爺人老成精,他個人傾向於是某位軍機處重臣的眼線。但是,也不能排除還藏著皇城安插的眼線。


  朝廷素來忌憚手掌重兵的前方統帥,要說老皇帝沒點安排,自己都不信。


  再信任阿桂,該安插的眼線也是要安插的。


  這是咱大清的規矩!


  師爺的下一步,就是派出人手尋找那個叫王三鬆的士紳。


  “找到他,帶到行轅來,明白了嗎”


  “嗻。”


  亡羊補牢,看似沒用。


  戰場的窟窿是補不上了,晚了。但是皇上心裡的窟窿,還是可以補的。


  看似毫無意義,實際意義重大。


  ……


  安排完了這一切,師爺向阿桂複命。


  同時低聲問了一句:


  “東翁,咱們讓城彆走的事傳到朝廷,隻怕皇上”


  “本官知道。但這是目前最優解,沒有其他更好的路子。”


  師爺歎了一口氣。


  如履薄冰,如履薄冰啊。


  實際上早些年阿桂就提出給他安排個知縣做做,被他婉拒了。


  因為他早看透了,做官不做官又有何差彆大清朝的地方官就那麼好當嗎


  倒不如就做阿桂的首席幕僚,走出去誰敢怠慢自己甭說知縣了,就是一般的知府見了自己,也要執下官禮。


  都說宰相門房7品官,宰相的師爺起碼4品吧。


  自己這輩子反正就這樣了,但多方運作,倒是給倆兒子都安排了品級不高,事情不多,但油水豐厚的實缺。


  望著兩鬢斑白的阿桂,他心裡陡然產生了一種荒唐的念頭。


  這超品公爵、首席軍機大臣,還不如自己活的舒坦。看似位高權重,實際是個巨大的擋雨棚子。


  ……


  “你覺得本官撤退時未下令焚燒九江全城,是對是錯”


  “東翁是對的。焚城,短期有利,長期有害。”


  阿桂欣慰的歎了一口氣,總算有人懂自己。


  倘或燒了九江,朝廷這會或許會表彰自己剿賊狠辣、雷厲風行。


  可未來天下太平了呢,那幫吃人飯不說人話的禦史們就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攻擊自己。久而久之,這件事就成了自己洗不掉的汙點。


  更不必提百年之後,史書上會如何評價了。到了自己這個地步就要重視身後名了,史書的筆,千年不朽。


  寧可再被皇帝遷怒責罰。


  也不要做出那種被千夫所指的事情!


  朝廷袞袞諸公哪一個不是心黑手狠之輩。他們攻擊人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最愛朝著最陰私的地方下刀子。


  “東翁,接下來的行軍路線還請明示”


  “先向南去南昌府,和吳撫台彙合。之後向西進湖南。”


  “嗻。”


  師爺心裡有數了,就去安排底下人早做準備。


  ……


  長江江麵,頗為冷清。






  往日那生機勃勃,萬物競發的運輸繁榮場景一去不複返。


  隻有少數漁船為了生計,還在江麵忙碌。望見戰船來了立馬作鳥獸散,逃入蘆葦蕩。


  李鬱站在船頭,默不作聲。


  江寧有一段航程,速度緩慢,主要是風向和流速的影響。


  “那是何地”


  “江浦縣,清軍在那座小山修築了營寨。”


  李鬱伸手,親衛趕緊遞上千裡鏡。


  看清楚山坡上飄揚的旗幟後,他忍不住笑了。


  旗幟赫然寫著:


  “江南提督中軍副將,胡”。


  熟人,老熟人,忙於西征,都快把這位結拜兄弟給忘了。


  李鬱召來文書,低聲囑咐道:


  “記錄,近期方便的時候我要見一下胡之晃,地點就定在江心洲島上。讓情報署安排一下。”


  過了江寧後,船速逐漸加快。


  西北風正好借力,船如奔馬,一日數百裡。


  ……


  從江陰駛入大運河,最終抵達蘇州府胥江碼頭。


  “拜見吳王。”


  “嗯,老組長不必拘禮。請起。”


  範氏族長,這段時間更顯老邁,不過眼神依舊充滿智慧。


  李鬱停住了腳步,揮手示意周邊人退後些,低聲問道:


  “老族長可是有事”


  “老朽舔顏,想為族中年輕子弟求個晉升道路。”


  李鬱笑了,擺手道:


  “你乾嘛不找自家女婿安排他那邊正缺人。”


  “不可因私廢公。”


  “嗯。”李鬱最近對於這老小子印象不錯,自然不會駁了他的麵子,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


  “五,五個”


  “對。”


  “哎呀,謝吳王恩典。”


  範老頭又想下跪,被李鬱一把拉住。


  “你還有其他事嗎”


  “私事沒了,公事倒是有一件。”


  “嗯”


  老範頭突然挺直了腰板,深吸一口氣,喊道:


  “請吳王更進一步。”


  ……


  這一聲喊,周圍呼啦啦湧過來一大幫人,衣裳鮮亮,綾羅綢緞,方麵大耳


  不用問,這都是本府精英。


  領頭的兩人抬著一塊牌匾:


  “大吳當立。”


  眾人皆喜氣洋洋,雙膝跪地,仿佛演練了許多遍一般熟練:


  “請立吳國,吳王萬歲,萬萬歲。”


  李鬱嚴肅道:


  “族長,區區一兩省之地,稱帝立國可是貽笑大方”


  “吳王此言差矣。吳國地盤雖小,可都是精華膏腴之地。稱帝或太早,可稱陛下卻是萬眾所望。吳國國王,當之無愧。”


  眾人皆眼巴巴的瞧著。


  碼頭上,一時間安靜無比。


  數百雙眼睛望著李鬱。


  李鬱氣定神閒,解開披風,右手輕輕一抬:


  “諸位皆是江南有望人士,伱們的良苦用心,寡人會考慮的。”


  “謝陛下。”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聞弦歌而知雅意。


  個個眉開眼笑,滿麵春風。


  ……


  李鬱也是滿臉笑容,大聲說道:


  “臘月29,寡人迎娶杭州趙氏女。諸位可要來喝一杯喜酒”


  “恭喜陛下。”


  “還有一喜,除夕那天,寡人還要邀請治下各州縣忠誠有力人士赴宴。中原逐鹿,還需要諸位的鼎力支持。”


  “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再次下跪,這一次非常隆重。


  周圍的鼓樂,鞭炮也跟著湊熱鬨,一時間說話都都要靠喊。


  騰起的鞭炮硝煙當中,是隱約可聞的野心。


  帝國的雛形正在逐漸清晰。


  走出人群,範老頭悄然跟上,低聲問道:


  “請陛下明示,範氏日後當耕讀興家還是軍功立家還是實業立家呢”


  李鬱停住腳步,直勾勾的望著這個大膽的老匹夫。


  範老頭滿頭白發,腰背佝僂,露出缺損的牙齒,笑道:


  “陛下恕罪。老夫老了,怕是望不見陛下北定中原的威風了。老夫隻想為子孫後代鋪平道路。”


  李鬱拉著他的手,沉默了半天,低聲說道:


  “範氏文弱,不宜從軍。或可走文官路線,亦可多設工廠,利當十倍於佃種良田。”


  “謝陛下。”


  ……


  範老頭慢悠悠的遠去,花白的頭發在寒風中飛舞。


  一旁的胡雪餘,湊過來低聲道:


  “臣聞範老兒偶感風寒,久未痊愈,今日一見,似有油儘燈枯之憂。”


  “吳國之構想如何”


  “臣覺得火候已到。進一步,內可安定軍民之心,外可吸引天下賢才。”


  “那就照辦吧,具體事宜你和宣傳署賈署長商議,時間就定在正月裡。”


  “陛下放心,臣定會把這勢造的高高的。”


  定下了娶妃,立國兩件大事,李鬱就匆匆趕去了胥江園區的一處僻靜所在。


  院外,


  護衛林立,見自己來了立馬打開院門。


  院子裡,擺著2張桌子。


  一群頭發胡子亂糟糟,襯衫臟的看不出本色的海盜,正在很激烈的進餐。除了各式菜肴,桌上還有一大盆水果。


  刀叉沒有,筷子不會。那就隻能上手嘍,主打一個高效又便捷。


  看見李鬱來了,史密斯連忙扔下手裡的半隻燒雞,擦擦油膩膩的毛手。


  離開桌子,恭敬的單膝跪地:


  “拜見尊敬的慷慨的殿下。”


  李鬱沒有追究他擅自給自己“慷慨”的頭銜是何居心,而是急切的問道:


  “可是有撒克遜帝國使團的確切消息”


  “上帝保佑,撒克遜使團預計在2個月內抵達廣州,這是關於使團的情報。”


  ……


  李鬱簡單瀏覽了一遍,追問道:


  “消息可屬實”


  “千真萬確。我花15個金幣從馬尼拉總督府買到的消息,哦對了,我還花了5個金幣從撒克遜東印度公司商人那確認過,消息完全相符。”


  李鬱點點頭:


  “所需花費,我會一概支付。包括你們這次來的3船貨。”


  “對了,你們回程的時候不如擠一擠吧。多出來的2艘商船賣給我,開個價”


  史密斯目瞪口呆,眾海盜也有些懵。


  “你們內部先商議一下價錢”


  眾海盜商議的過程十分激烈,幾乎吵的臉紅耳赤,聲聲“fxxk”震雲霄。史密斯甚至激動的當場拍了桌子。


  因為這次來的3艘船,互不歸屬。


  史密斯隻是發起人,威信不足以一言九鼎。


  李鬱站在院外,不太聽得懂他們吵架的內容。


  太亂了!


  除了英語,大約還有高貴的法語、激烈的西語、保守的葡語、呆板的高地語、粗魯的低地語,整個一烏合之眾。


  海盜們以英語為主體,將各種語言糅雜在同一句話裡,居然不影響互相的溝通這種詭異的多語言組合方式,20年外企經曆的資深白領來了也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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