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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再配一些李氏二型截短霰彈槍?” “給誰用?” “給刀盾手啊,五人配一把。待敵人衝到陣前,噴一槍再廝殺。” “演示一下。” 李鬱令人找來了對應的幾樣兵器,比劃了一下。 兩人同時發現了問題, 霰彈槍還是太長,攜帶費事。 “再截短點?口徑加粗點?” “行啊,反正是打衝到麵前的麵前敵人,散布大或許是好事。” “盾呢?” “鐵皮包木盾,不宜太大。” “我覺得盾前,還能鑲兩個刀片,劉千珍藏的那種,近戰比較惡毒。” “軍師,還不如一按就噴石灰粉呢。” “你說的這個太魔幻,無法量產。” “還有這刀,不能太長,單手持刀費勁。” “乾脆改成寬刃短劍吧?” 李鬱想起了羅馬軍團的經典裝備,提筆畫了出來。 林淮生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讓老張打一些樣品出來,你和底下人琢磨一下。” …… 黃通判為了息事寧人, 私下約見了嚴監生,賠償了兩個鋪子的損失。 這位並不滿足,而是提出了一些大膽的想法。 “晚生也知府衙用度緊張,處處要錢。鎮子裡好多人家都死絕了,田地,宅土,不就是無主之地了嗎?” “你的意思是?” “晚生的意思是,可以拿一些出來,補償我們這些活著的人。” “伱想的倒是挺周到。”黃通判氣笑了。 “這些人全家死絕,肯定不會再有人出來鬨事了。” 打發了嚴監生,黃通判氣的連摔了兩個瓷器。 若不是他的養氣功夫到家,他剛才就要爆發了。 有那麼一瞬間, 他動了讓李鬱私下乾掉嚴監生的心思。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給彆人留把柄,不智。 思來想去, 他決定,在知府任命下來以前,先穩住這貪婪的老家夥。 給他點甜頭吧。 等騰出手了,再慢慢的收拾他。 讓他知道官字兩張口,是什麼意思。 …… 李鬱也聽說了,感慨嚴監生是個做生意的料子。 很會拿捏火候, 不過,大約壽數是不長的。 他又叫來了賴二,讓他再次去一趟潮州府出公差。 “8萬兩經費?” “對。” “請老爺明示,該怎麼花?” “杜仁會隨你同去,在潮州府當地開個貿易商行,你常駐做掌櫃的。銅,鉛,硫磺,西洋槍炮,機械,我來者不拒。” “明白。” “還有一件特彆重要的事,想辦法和洋人搭上些關係。” “老爺的意思是?” “誘之給重利,讓洋人來見我。不管身份高低貴賤,商人、水手、逃兵、神父、逃犯都行,先打開門縫。” “一定不負老爺的重托。” 賴二想了想,說道: “我屋裡的那位,剛懷了。一路鞍馬勞頓肯定吃不消,就拜托老爺多加照應。” “好,我會派人在西山島給她尋個清淨優雅的宅子。” 李鬱又想了想,說道: “我再給你安排一個貼身丫鬟吧,南邊是花花世界,長期出差,怕你心思不定。” “謝謝老爺。” 賴二倒是喜滋滋的接受了饋贈。 咋說呢,都是男人,裝個啥。 2日後, 李鬱托人尋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此女是農戶出身,爹娘因為拖欠了錢糧被糧差捉了去。 十幾歲的姑娘, 竟然就天天跪在衙門口,見一個穿官衣的就求一個。 堅持了半個月。 黃四覺得這個姑娘毅力驚人,就點撥她去李家堡。 …… 李鬱接下了這個順水人情, 一張紙條,府衙就放人了。 而且把曆年的積欠給一筆勾銷了,很給麵子。 於是, 這位叫“翠兒”的姑娘,就死心塌地的認為李鬱是恩人。 而恩人的安排,她毫無怨言。 “這一趟少則半年,多則一兩年。你家裡的事,我會安排。” “謝謝老爺。” “我有間煤餅鋪子,交給你爹娘照應。每月能有個七八兩的進項。過些年,你弟弟大了,還可以接手。” “老爺放心,奴婢一定伺候好賴二爺。” “還有呢?” “奴婢會時常提醒他,要效忠老爺。” “偶爾即可。” 李鬱心中的謀算是, 過上一兩年,若是翠兒覺得賴二這人還行,就安排成婚,作個正妻。 現在不能講, 算是在賴二身邊放個耳目,天高皇帝遠,大把的銀錢手裡過著,人心是會變的。 他撿回來的那個書吏遺孀,總是不太讓人放心。 做個無名無分的倒也無所謂,若是成正妻,李鬱覺得不安。 萬一, 人心隔肚皮,天天吹枕邊風呢,賴二如今也算是心腹,知曉太多的秘密。 如果不是怕寒了手下的心,這女人早沉太湖了。 而杜仁, 也要暫時卸任西山島這一攤子,去潮州府走一趟。 李氏集團內部骨乾, 論交際能力,杜仁當屬第一。 所以他必須去一趟,結交人脈。 此行,還有一樁任務。 邸報上寫,廣州府周邊多次發生民亂。 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李鬱很感興趣,想學帶英做個遠程遙控攪s棍。 如果廣東的造反形勢很好,天地會很活躍,他不介意賣點槍炮過去。 槍炮上鋼印就打上: lee 經過戰場檢驗的武器,才能暴露缺點。 …… 紫禁城, 軍機處章京,邁著小碎步一路直趨。 “皇上,蘇州急報。” 60多歲的乾隆,抬起了眼皮。 接過太監轉交的軍報,攤開放在案上。 “嗯,乾的不錯。好,好。” 聽到這話,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龍顏大悅,看來是喜報。 “朕早就說過,蘇州府的問題不簡單,區區白蓮教能有這本事嗎?顯然是幕後有人指使。” “咱大清的憂患,從來都不在外部,而在內。” 這話一出口, 在場的幾位重臣都縮著頭,不敢接話。 “堂堂朝廷二品大員,綠營副將,竟然是反賊!朕還真是小瞧了施令倫,高估了他靖海侯施家。” “黃文運乾的漂亮,能為朕分憂,肯辦事。” 一旁站立的和珅,突然一驚。 這名字咋這麼耳熟呢,啊對了,1萬9千兩那位。 職業道德,和良心不允許我繼續沉默了。 他向前一步: “奴才覺得這功勞是皇上的。” “哦?” 乾隆頓時來了興趣,坐正了。 你要吹捧朕,朕可就不瞌睡了。 隻見和珅跪地解釋道: “若不是皇上乾綱獨斷,將原本屬巡撫節製的蘇州城守營交給黃文運節製,他又哪兒來的兵力平叛。” “唔,和珅你起來說。” “謝皇上。”和珅繼續分析,“所以奴才鬥膽揣測,皇上早就起了疑心,猜到這蘇州府官吏內部有巨賊,故而埋下這伏筆。” …… 乾隆矜持的點點頭,嘿嘿笑了: “你們當時肯定覺得朕是瞎指揮,對不對?” 這話一出,大臣們哪敢接。 一頓彩虹輸出,你吹我捧。 和珅一言不發,安靜的站在一邊。 乾隆開口了: “你們都住嘴,聽和珅講。” 眾人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這位年輕的八旗子弟,心中恨不得刀他幾十回合。 同一片天空下拍馬屁,為何你總是拍的那麼卓爾不群。 小小年齡,不學好。 和珅則是臉色平靜,繼續說道: “蘇州府頻出騷亂,地方上無能為力。皇上慧眼如炬,隔著3000裡,僅僅從奏報中就看穿了問題。” “江南亂子層出不窮,秘密幫派哪有這等手段?定是江南官場出了問題。皇上不露聲色,由著他們表演,得意忘形之時,才出手。” 乾隆開心的喝了一口碧螺春: “朕執掌天下40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奴才們實在是愚笨,竟無一人看透皇上的聖心。” 眾大臣連忙符合,是啊,是啊。 心裡又把和珅刀了好幾遍,混賬啊,踩著我們上位。 “江蘇巡撫,布政使,按察使,蘇州知府,空缺太久了。讓吏部擬幾個人選上來。黃文運,此人似是個乾員,又是貧寒出身,不朋不黨,就破格提拔,署理蘇州知府吧。” “臣等遵旨。” “還有兵部報上來的那些有功將士,著優照辦吧。” “皇上英明。” “靖海侯一族,剝奪爵位,讓施家族長自查自糾,過後報朕。” 施令倫隻是旁支庶子, 所以乾隆會給施家懲罰,但是點到為止。 施家,不是文官。 一紙聖旨,全族皆乖乖跪下伏誅,認打認罰。 惹急了,有咬人的實力! …… “於敏中,和珅,你們倆留一下。” 殿內,很快就冷清了。 “賜錦凳。” “謝皇上。” 於敏中,也是老臣了,安心坐在錦凳上。 而和珅,則是坐了凳子的三分之一。 乾隆一邊翻看詳細軍報,一邊偷眼瞧著。 過了好一會, 他才開口了: “於愛卿,蘇州的平叛一事,你怎麼看?” “都是皇上運籌帷幄。” “朕問你,你覺得施令倫背後還有人嗎?” 於敏中的後背瞬間一層冷汗。 “臣覺得江南的官紳都是心向朝廷的,不會做出這種悖逆之事。” “嗬嗬,施令倫不就做了?這麼久,居然沒一個人密奏報告朕,是真的都沒看見嗎?” 殿內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 於敏中的cpu高速運轉,字斟句酌地說道: “臣建議皇上可以派大員下江南,嚴查。” 和珅立馬接話: “臣不讚同於大人。” 乾隆笑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 “提拔當地乾吏,肅清餘孽。若是還不奏效,奴才請皇上四下江南。” 乾隆一愣,隨即大喜,指著和珅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是在慫恿朕鋪張浪費,遊山玩水。” “奴才覺得,皇上每次巡遊江南,於國於民都有大益。” “這一路上的花銷可不少,多少禦史上奏勸朕愛惜民力呢。” “禦史們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他們隻看見了皇上的花銷,卻沒看到這裡麵的好處。” 和珅見乾隆臉色平常,繼續說道: “其一,是整肅吏治。皇上洞察一切,每次都會摘掉一些不合格官吏的烏紗帽。” “其二,興修水利。皇上要視察的地方,工程自然上心。” “其三,減免賦稅,得民心。” …… 殿內安靜了許久, 乾隆才幽幽開口了: “朕的良苦用心,竟都被你看出來了。戶部的那一攤子事,你也管起來吧。” “奴才資質粗鄙,年輕衝動,怕管不好。” “朕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於敏中心中惱火,早已看透了一切。 然而,他的立場不允許。 他是金壇人氏,在當地也是名門望族。 皇帝的每一次南巡,對於江南大戶人家來說,都是噩耗。 因為,需要他們出錢! 官府一開口: “自願捐獻。” “諸位,這是自願啊。捐1兩不嫌少,捐1萬兩不嫌多。要讓皇上在江南吃的好,玩的爽。” 要不說我泱泱大國,漢字博大精深呢。 光一個“自願”,就能寫篇社科論文。 江南的大戶們,誰不是心裡吃了二斤黃連。 臉上還要配合表演。 朝廷袞袞諸公真不明白嗎? 不,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於敏中也是一樣,但是事關自家錢包。 隻能采取不合作。 他早已老邁,但是皇帝不點頭,他也不敢隨便提出告老還鄉。 每天上朝都靠人參吊著精神頭。 宦海沉浮幾十年,他早就看透了。 該賺的都賺足了,該找個機會急流勇退了。 迂腐,頑固,不懂聖意,就是他最想貼的標簽。 隻可惜, 雖然乾隆時不時訓斥他,卻還是用他。 …… 和珅也鬆了一口氣, 出了宮,坐上自家的馬車,一路閉目養神。 前麵自有順天府的差役開路, 消息靈通的下屬們,早就聚集在了和府門口。 “恭喜和大人,賀喜和大人。” 一個滿臉橫肉,看著有點雌化的家夥,小碎步走過來, 諂笑道: “咱們戶部空缺了這麼久,終於迎來了主心骨,中午想請和大人賞臉,吃頓便飯。同僚們還要很多工作上的疑惑,求和大人指點。” 和珅略一思索,笑著說道: “今天中午,我請,就在府裡吃吧。劉全。” “老爺有何吩咐。” “巷子口那家做撈麵的不錯,多給點銀子請人家到府裡下廚。” “啊?” “快去啊。” 戶部的眾人也是傻眼了,不過沒關係。 換一個角度,盛讚和大人的清廉。 做人要靈活。 新官上任,就請同僚們在和府吃撈麵。 傳出去,美譽啊。 然而, 這碗麵忒貴! 十幾個人撈麵吃,吃完一共留下了3萬兩銀票。 撈麵師傅緊張的滿頭大汗, 頭一次下麵給這麼多朝廷命官吃。 傳出去,他這攤子也成了京城一絕。 名聲, 就此逐漸打響。 從小攤子,開出了麵館。 食客們趨之若鶩,畢竟你可以質疑老爺們的人品,但是你得相信老爺們的眼光。 …… 李鬱也在呼哧呼哧的吃麵,和範京麵對麵。 這是一間巷子裡的小麵館。 店主慘淡經營,慢慢打開了名聲。 雖不是高檔酒樓,所做的時令麵卻是一絕。 從三蝦麵,大肉白湯麵,到蟹黃麵。 店內隻有他們倆人, 店主拿了2兩賞銀,回避了。 店門口,站了6個護衛,巷子口還有2個騎馬的。 範京吃的快, 一抹嘴問道: “軍師,現在你出門怎麼帶這麼多保鏢?” “壞事做多了,心虛。” 李鬱夾了一口醋泡薑絲,頭也不抬的回答。 噗,範京差點破防。 雖然是大實話,可也太坦率了點。 “這次,再給你升一升。去吳縣做個典史。” “吏部會批嗎?” “放心,這次是借東風,他們不會駁回。” …… 清朝的一縣, 知縣、縣丞、主簿、典史,是命官,朝廷任命的。 所以,典史也被稱為“四爺”。 屬於縣衙裡的第四把交椅,掌管的是緝捕、稽查、獄囚、治安。 在李鬱眼裡, 比什麼肥缺都實惠。 可以掌控武裝,公開蓄兵。 “那石湖巡檢司呢?” “從底下挑個人頂上,這位置不能讓給彆人。” “豈不是又要花錢了?” “不必,讓黃通判,哦不對,到時候該叫黃知府了,讓他幫忙。” “軍師,黎巡檢想往上挪一下。” “行啊,他能出多少銀子?” “回頭我再問問他。” 李鬱吃完了最後一口麵,頓感渾身舒暢。 突然, 遠處傳來了嘈雜聲,呐喊聲。 巷子口的騎馬護衛立即趕來,稟報道: “那邊著火了。” 李鬱走到街道,發現已經擠滿了看熱鬨的人。 有護衛在前麵開路, 他很快就走出了巷子,看到了起火處。 是一處倉庫。 白胖的掌櫃,滿地打滾痛哭流涕。 救火的夥計,也不敢太靠近,火勢太大了。 …… 救火隻是做個樣子,對付不了熊熊大火。 沒有波及的房子,扒掉,算是拉出了隔火帶,不會繼續蔓延。 最終, 一倉庫棉布燒成了白地,差役才出來收拾局麵了。 無非是把火星澆滅,防止死灰複燃。 商人哭暈了,這可能就是一輩子的心血。 水火無情。 李鬱觸景生情,說道: “西山島倉庫區也要小心,防火防盜。” “軍師放心。咱們有儲水,有更夫,有規章。” “蘇州城沒有嗎?” “大戶人家有自備的水缸,更夫,公共的防火措施似是沒有。” 李鬱突然眼睛亮了, 他喚來了一個差役,詢問了幾句。 “府城可有官辦的救火隊?” “沒有。” “可有商民自辦的救火隊?” “沒有。” 差役還小心的解釋道: “救火這差事是費力不討好,光投錢不賺錢。” …… 李鬱當然明白, 這屬於公共事業,談不上什麼利潤。 再說了,我李某人做事什麼時候從利潤出發了。 主打一個不留隔夜錢,揮金如土。 “範京,你說我要是辦個民間救火隊怎麼樣?” “軍師是要做善事?” “是也,非也,你琢磨琢磨。” 範京的眼神亮了, 一支隨時響應,遍布城區的救火隊。 加上分布城區的瞭望點, 既可以救火,也可以突襲任何一戶人家。 用來打擊對手,再方便不過了。 “妙,名為救火隊,實為滲透全城,全天候瞭望的私兵。” 說的隱晦些, 我手裡有了錘子,看什麼都像釘子。 沒有釘子,就創造釘子。 李鬱看著那嫋嫋白煙,幽幽說道: “平日裡積攢些功德。” “戰端一開,還可以燒衙門,燒滿城。” “滿城?” “你還不知道吧,王神仙從京裡弄來的最新消息,乾隆有在蘇州設滿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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