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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雷文氏終於鬆了一口氣,收到了無事的消息。 深夜,來了客人。 “會主不用擔憂,官府抓五叔,不是衝著咱們。” 會主,是本府教徒的最高等級。 白蓮教內部的等級,非常複雜,而且名稱五花八門。 雜亂到,他們自己人也分不清。 外人都以為天下白蓮教是一家,實則是大謬。 白蓮教的分支數不清,比如焚香教,混元教,大乘教,紅陽教,清水教等等。 曆史記載的秘密教派,九成都是白蓮教的衍生物。 而雷文氏所在的這一支,算是白蓮教的正宗嫡傳。 各地分支承認他們是正朔,尊敬並接受有限度的指導。 這種感覺,就有點像幾百年後,光頭和各地軍閥的關係。 可以視為一派,但是各有心思。 會主一身黑衣戴著麵具,就連聲音都有點怪異: “去年山東臨清的清水教起事,過於倉促了。都是那王倫剛愎自用,不聽教主的法旨。” “會主,我們在蘇州府起事,有把握嗎?” “事在人為,這一次要乾場大的,震驚天下。” …… “會主,我手底下這些弟兄能告訴他們實情嗎?” “不行。這些人隻認錢,沒有信亻卯。”會主說的很嚴厲。 雷文氏忍不住抬頭看了一下,隻看到了麵具。 會主很謹慎,本府教徒沒幾人見過他的樣子。 說話是假嗓子。 就連性彆也撲朔迷離。 正麵像男,背麵像女,總體不男不女。 “雷老虎死了,本座也很同情。” “謝謝會主。” “不過,本座希望你早日走出來,再嫁人。” “啊?”雷文氏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嫁給本府士紳、文人、江湖人,甚至是官吏都可以,長期潛伏。”會主的語調裡,毫無波瀾。 “會主的意思是,讓我再嫁本府有勢力的人,長期蟄伏,這次起義不參與?” “對,你是個聰明人。” 夜深人靜,屋內二人也陷入了沉默。 這個建議,有點尷尬! 會主或許也意識到了,解釋道: “我們白蓮教從誕生之日起,和其他秘密幫社的最大區彆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 “靈活!” “啊?” “不拘泥任何形式,吸納一切願意加入的人。戒律、口號、神明、形式,都是靈活的。” …… 雷文氏搖搖頭,因為她長期在外,熏陶的少。 而會主就不一樣了,每年都要麵見教主,接受最先進的造反理念熏陶。 會主歎了一口氣: “若不是當年官府突襲,殺了你的爹娘,你也不會流落在外,多年後才被找到。” 這是個秘密,極少有人知道。 雷文氏的父母,當年都是白蓮教骨乾,在各地奔走聯絡。 因為被叛徒出賣,遭了官兵毒手。 而她由於年齡還小,在流放途中潛逃,後四處流浪,直到遇到了雷老虎。 再後來,才被白蓮教尋找到,並對上了關係。 被吸納成為教徒,職位“女掌櫃”。 而且將錯就錯,以江湖坐館的家屬身份在府城紮下了根。 相比其他教徒,她的身份清白,更不怕官府查驗。 所以,會主很重視她。 希望把她變成府城聯絡站的負責人,長期的潛伏下去。 會主見她沉默低頭不語,加重了語氣: “我們的一切都可以犧牲,為了白蓮重生,極樂世界。” “是,小徒遵命。” “你一個孀居女人,身份紮眼,不利於潛伏,儘快的成家吧。若是沒有人選,我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會主交代完畢,從後窗刷的跳了出去。 來無影去無蹤,非常神秘。 雷文氏發覺,窗外巷子陰暗處,一直有會主的護衛。 …… 白蓮教的所有高層骨乾,都特彆注重隱藏身份。 因為,這是上千年積累下來的造反經驗。 從南宋天台宗僧人茅子元創教以來,曆經千年。 官府視為洪水猛獸,欲除之而後快。 各類大大小小規模的起事,就連史學家都搞不清楚。 在一次次失敗的教訓中,白蓮教骨乾學會了隱藏。 即使起事失敗,也隻是損失一地的普通信徒,真正的骨乾損失很少。 而且,骨乾們大多走上層路線。 商人、員外,甚至是衙門的小官吏,基層軍官這樣的身份。 會主所說的靈活,絕不是忽悠。 而是白蓮教的一大法寶。 除了背叛,內訌,違背教主,會被毫不留情的物理清除全家。 其餘的一切,都能容忍,都能商量。 亂改神明?沒關係。 借機斂財?沒關係。 篡改教義?沒關係。 自立派係?沒關係。 喝酒吃肉娶妻生子?那就更沒關係了。 白蓮教鼓勵家族傳承,父死子繼。 一句話,擁抱世俗,融合一切。 隻要你讚同白蓮教是明,朝廷是暗,就是自己人。 …… 會主走了很久,雷文氏還在神遊。 她又想起了那一天,分家離開李家堡的時候,回頭的那一瞥。 命運的齒輪,再也沒停下過,而且越來越快。 自己若是回頭阻擋,怕是要被碾的粉身碎骨。 一夜無眠,熬了個熊貓眼。 而隔著一條街的客棧頂樓,劉千一直都在監視。 雖然隔著好遠,看不太清。 但是依舊發現了,深夜有人拜訪大嫂,走的是窗子。 劉千在這蹲守好幾天了,是遵了李鬱的命令。 凡是近期和大嫂接觸的,大概率是白蓮教人。 他的本子上,已經記錄了好幾個人。 等過些天,隱蔽的摸一下底。 李鬱的敵人是清廷,白蓮教的敵人也是清廷。 不過,李鬱和白蓮教做不了盟友,因為一山不容二虎。 次日。 一個不速之客趕來了李家堡,胡師爺! “李先生,好久不見。” “胡師爺可是稀客,請坐,喝茶。” 寒暄一通後,二人終於進入了正題。 “聽說,最近你在籌劃一樁大生意,府衙中人半數都投資了?” “正是,胡師爺可是也想入股?沒問題,100兩一股。” “老夫當初就覺得你是個人才,果然沒看走眼。” “以後還請前輩多關照。” “不行嘍,老夫如今是在府衙坐冷板凳,一朝天子一朝臣。” …… 李鬱點點頭,這事他聽說了。 新任知府馬忠義到任後,把原來的老人都趕去坐冷板凳了,換成了他自己的班底。 不過,胡師爺來,就為了吐槽這個? 李鬱感覺這家夥話裡有話,於是試探性的詢問: “胡師爺有話不妨直說,我不是酸腐儒生,什麼話都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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