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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詭異的一夜!” 沒有幽怨的白衣女子,甚至張學舟的睡房中沒有其他身影。 整整的一夜中,隻有張學舟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我明明在起床時還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 此時在現場的唯一證物隻有一條白綾。 張學舟看著係得極緊的白綾,又聽容添丁在那兒添油加醋提及張學舟不乏想嘗試上吊,這讓張學舟心中有些發寒。 “表哥,我跟你說,我睡覺可老實了,壓根不會亂動,你在我旁邊敲鑼打鼓都叫不醒我!” 在張學舟年幼時,張重和有容氏數次都懷疑張學舟在晚上死掉了,但是沒舍得丟,才讓張學舟活到了第二天。 攤上到點必然清醒回歸現實這種事,張學舟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更不知該如何讓彆人相信。 他隻能提及自己有優秀良好的睡覺品質,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 “找木道人去問問,說好放鬼到我們容家來,鬼沒見著,跑來搞江湖上的歪門邪道”容麗怒道:“他定然是學了那些走江湖的手段,在我們容家燒了迷煙!” “什麼迷煙能迷成這樣?”賈致遠臉色慘白小聲問道。 “我哪知道是什麼迷煙”容麗不耐煩道:“反正江湖上那些各種各樣的迷煙多得很,隨手給你一聞,你不知不覺就跟著他們走被賣到窯子裡都有可能!” “這麼離譜?”賈致遠驚詫道。 “若能搞點迷煙,咱們家豈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敢學江湖人那套歪門邪道,我今天就打折你的腿!” …… 容添丁一顆小心思剛剛吊起,隨即又被敲打了下去。 對容家而言,這一夜並不算好過。 張學舟在房間來回走了一晚上,他們也在外過了大半夜,都被折騰得不輕。 這與木道人的約定不符合。 他們容家人要見的是鬼,不是聞什麼喪失神智和喪失力氣的迷煙。 容麗尋思了一會,覺得自己想通了。 她也顧不上休息,更是將東市的屠殺生意暫時放緩。 “走,出城找木道人的麻煩去!” 將殺豬刀彆在腰間,容麗虎步踏出。 “嬸嬸和娘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話說老媽似乎不是這種性情!” 容麗和有容氏做事情風風火火,說乾就乾,性情少有拐彎抹角。 而宋鳳英則忙碌於直播間騙大叔們打賞。 張學舟尋思了好幾秒,硬是沒想明白這種差異。 “莫非是我對老媽不滿,才在夢中營造了另一種性格的爹媽互補……” 他心中念叨叨數句,隨即拋下這些事,快步跟隨在容麗後麵。 “李二郎、王甲地、毛人鳳、朱旦操起家夥,準備乾架了!” 容麗倒也不算太莽撞,知曉打架要拉人。 賈致遠這樣的是指望不上了,至於容添丁這個畫畫的不說也罷,張學舟倒是有把好力氣,但殺豬依舊不利索,這種情況難言打架凶悍。 容麗一聲大喊,李二郎等人頓時連忙將豬栓好,隨即拿了棍棒。 開殺豬攤時不時要遭遇一些麻煩,甚至於收豬、趕豬也有意外發生,他們習慣了打鬥,甚至成了東市中少有人惹的團夥。 聽著容添丁嘀嘀咕咕敘說容家的光榮事,張學舟不知怎麼想到了張曼倩壓服氣的那幫地痞團夥。 “日有所見,夜有所思,大概就是如此了!” 強行聯係了一波,張學舟隻覺自己夢裡相關都講得通。 與現實有所不同的是,他現實中是良好市民,在這邊則混跡到了地痞團夥中。 城外三裡就是普雲觀,這個距離離東市並不算遠。 風風火火走上半個時辰左右,眾人已經看到了那座黑瓦白牆的道觀。 “咋的,這普雲觀還著火了!” 眾人趕到普雲觀時,隻見普雲觀中濃煙四起,數個香客正在幫忙滅火。 “木道長呢?” 容麗喊了一個香客,客氣問了一聲。 “木道長被煙火熏暈了,我們將他拖到那邊去了,現在還沒清醒呢!” “啥?” 容家昨天晚上鬨騰了一宿,城外的普雲觀則更不好過。 容麗瞅著幾個香客拿樹枝打火,隻覺普雲觀會燃燒大半甚至燒到隻剩下幾堵牆才能停止。 木道人落到這種下場,容麗找場子的氣勢不免一滯,覺得沒法再找麻煩。 她走了數十步,才看到躺在青草堆裡的木道人。 此時的木道人一身灰色長袍燒到焦黑,頭發和胡須燒掉大半,整個人口眼歪斜,不斷抽搐吐著白沫,全然沒有此前得道高人的風範。 “都愣著乾啥,趕緊點救人!” 普雲觀的火沒法撲滅,但可以給眼前的木道人幫幫忙,免得對方死在這裡。 容麗喊上一聲,隨即將殺豬刀插回腰間皮套,又將木道人攙扶到膝蓋上。 “道長應該是在大火中吸了煙,這種煙害人非常,我聽聞很多遭遇大火的人沒有被火燒死,反而被煙嗆死了!”李二郎琢磨道。 “我來給道長拍拍背!”毛人鳳道。 “我去找點水來潑道長臉上!”朱旦亦道。 一時眾人紛紛搭手,又有賈致遠依照大夫的手勢給木道人推宮活血。 “他這是昏迷了多久了?” 忙乎好一會兒,木道人依舊在那兒吐白沫,賈致遠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見過失火救火的場麵,也見過被熏煙嗆到的人,但沒人像木道人這般口眼歪斜一直抽搐吐白沫。 而一般人被煙火嗆後似乎活不了木道人如此長久的時間。 十餘分鐘後,賈致遠不免也開始詢問眾多香客。 “道長昏了大半個時辰了呀”一個香客道:“我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道長躺在地上抽搐了。” “這麼長時間了?” 賈致遠一奇,隨即看向了眾人。 “你們可曾看清楚道長當時在做什麼?”容麗沉聲問向香客道。 “我們進去的時候看到好幾張大紅桌子,還有好幾個爛掉的香爐,還有各種紅布白布拉扯在一起,道長就躺在大紅桌子前,估計當時是在做什麼法事,不小心讓爐裡的火點到那些布條了!” “是三張大紅桌子,三個香爐,我還在桌子上看到三個木頭小人!” “還有一個木頭小人抓在道長手裡……現在隻剩一個腦袋了!” …… 眾香客七嘴八舌描述著自己剛入道觀所見相關,將事情大致捋了一遍。 容麗將木道人的右手使勁一掰,隻見一顆木頭做的小腦袋在木道人手心中漏了出來。 “這手工真差勁!” 容添丁看了看木頭腦袋,又瞅了瞅木頭腦袋的五官,隻覺木人腦袋的容貌有幾分熟悉。 他目光轉移了數次,最終落到張學舟的身上。 “表弟,你瞅瞅這木頭腦袋像不像你?”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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