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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我身後突然小聲說:“什麼保護,冠冕堂皇而已,說到底,還是怕我們這些江湖人對新社會造成危害,那樣一來,上頭也容不得長春會秘密存在下去。” “屎無常!你在那兒嘀咕什麼呢!你是不是有反對意見!” “我?” “沒有沒有!我完全服從會裡安排!曲管理你說的太對了!說的太好了!大家鼓掌啊!” 完事都沒鼓掌,就他一個人拍了兩下手,氣氛很尷尬。 因為屎無常亂發牢騷,結果曲管理突然注意到了我。 他突然指著我喊:“就你!吳峰!你負責把刀娃子背到凍庫!完事把地拖乾淨!” 我連忙說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曲管理就走了,留下一個護工說幫我開凍庫門,他們還把刀娃子的苗刀也帶走了。 我憤怒的推了屎無常一把:“都他媽怪你!害得老子去背屍體!”記住網址iux “走吧,把人背上。” “好的領導,我這就背。” 刀娃子屍體餘溫尚在,他眼睛睜的滾圓,看起來,死不瞑目。 我把人背起來,他的血都把我衣服打透了。 這護工用鑰匙打開凍庫門,跟我使了個眼色:“進去吧,把人放好以後趕快出來。” 我背著刀娃子進去後,單手用力拉開櫃子門,將人扔了進去,又把他腿腳調整好姿勢,幫他合上了眼睛。 “哎兄弟,你是條漢子,重情重義,說實話,我項雲峰最佩服你這類人,如果早一點認識你,咱兩高低能交個朋友。” “一路走好,兄弟我也沒香,就用煙代替一下吧。” 我包裡就剩兩根煙了,肉疼的點了根深吸一口,然後我放到刀娃子嘴裡,把櫃子推了回去。 “這他媽的怎麼會有風?” 不知道從哪吹過來一陣冷風,冷的我打寒潮。 正要轉身出去,我突然看到地上憑空多了個紅色方便麵袋。 這誰吃的扔這裡了?風從外麵吹進來的?可是這裡根本沒窗戶啊。 我又打了個哆嗦,快步跑出去了。 傍晚,離食堂開飯還有半小時不到。 “抽?不抽。” “抽?不抽。” 我躺在床上,認真打量著手上一根皺巴巴的官廳煙。 想不到,我項雲峰有一天會淪落至此,以前我天天是華子玉溪芙蓉王,那都是抽半根丟半根。 最終,我壓下衝動,將煙小心翼翼的藏到了床單下。 我心裡下定了決心,我準備在我逃出去的那一天在抽了它,就當是對自己的獎勵。 其實我還還藏著點錢,但都是一百的!我不打算把錢破開買成煙。 在這裡有錢能使鬼推磨,好鋼用在刀刃上,這點錢,說不定能在危急關頭救我一命,到時候往人手裡塞整張的百元大鈔,那肯定比塞一堆零錢效果好的多。 我還給這最後一根官廳煙起了個名字。 我叫她“珍妮”,從這天開始,她是我的伴侶了,等我逃出去那天就把她給辦了。 四樓食堂後廚有個胖大姐,姓餘,每逢周四周五會來幫忙打飯,這胖大姐愛笑,好說話,我嘴甜老叫她餘姐,所以她對我也不錯。 吃完飯,我走到食堂門口,小聲叫道:“餘姐?餘姐?” “怎麼了小夥子,沒吃飽啊?” “不是,餘姐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在幫我打一份飯。” “這小夥子,咱這裡規矩不能打包啊,樓長知道了不得罵我啊。” “餘姐,我發現你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真的假的啊。” “當然真的!我從不說假話,餘姐你肯定最近在減肥吧?我看你腰最起碼小了一圈,皮膚也白多了。” 我一頓馬屁狂拍,然後就順利打到了飯。 拿著飯出來走廊,我走了幾步,輕輕推開了409房門。 “許爺?” “許爺?我幫你打了份飯,還熱著,你趕緊吃吧。” 老人已經醒了,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眼神空洞,看著房頂發呆。 “刀娃子走了?” 我點頭道:“走了,不過他應該沒什麼痛苦,那刀很快。” “你能不能給我講一遍過程。” 我馬上實話實話講了一遍,包括我最後把刀娃子推進冷凍櫃的情景。 聽了我說的,這許老爺子眼眶紅了,他從被窩裡伸出手擦了擦眼,小聲說:“十多年以前,八門之首,驚門的算翻天幫我算過一卦。” 他喃喃自語道:“當時我問他,我什麼時候會死,算翻天說,等到蝴蝶落到羊羔身上那一天,就是我的死期了。” “你能不能聽懂?” 我臉色凝重,點頭:“蝴蝶代表的是看門人折五,羊羔代表的是刀娃子。” “咳!” 他咳嗽了聲,苦笑道:“孩子,你真是聰明,我到現在才悟透,刀娃子本姓楊,楊的諧音就是羊啊二十多年前,我救濟給了刀娃子他娘五百塊錢,不曾想,卻得到了這孩子一生的回報,保護了我二十年。” “他本不用陪我來這裡的” 我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叫一聲爺,護一世爺,刀娃子哥是條響當當的漢子。” “哎結束了,老頭子我這一生也結束了,我得去找刀娃子嘍。” 說罷,他看著我問:“年輕人,我們素不相識,你卻對我噓寒問暖,送茶倒水,還幫忙處理刀娃子屍身,不妨直接說吧,你圖我姓許的什麼?能給你的我都給你。” 呦,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看出來了。 我指了指窗台,那裡擺著一排泥捏的小人俑,細心的能發現,這些人湧身上都刻上了一個梅花形狀的記號。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其實這些泥人俑全都是仿照北魏時期的臉型捏出來的,不光是臉,包括衣服和神態動作,都和北魏的一模一樣。 梅花形狀的記號,在加上這人姓許,我早就猜到了,這人有九成九的幾率,就是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三十多年的“冊門鬼手許小波。” 所謂冊門,是過去老古董行裡專門仿照冊子書畫的這一類人,這一小波人在古董行裡地位極高。 小米的師傅廖伯嚴格說也算冊門的人,但廖伯遠沒有眼前這個老頭厲害。 50年代以前,最值錢的古董不是青銅武器,也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字畫書法!一字千金,不是吹的。 民國時期,最牛的古玩鋪子榮寶齋凡要收一些貴重古畫,都會去找冊門的高手問問:“這張畫不是你們仿的吧?” 隻有冊門的高手說了不是,榮寶齋的掌櫃才敢下重金收。 鬼手許小波,是把頭對我講的以前有這麼一個人,我猜他肯定藏有好東西。 我直接挑明了。 我說許爺你無兒無女,你如果有什麼遺產就都留給我吧,以後每逢清明,我肯定會給你老人家上一炷香的。 得知我的想法,他聽後不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最後,他竟然說出了老家的方言:“你這個龜孫兒,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 我隻是嘿嘿一笑。 隨後,他看著我道:“我在外麵是藏有一些東西,但就算我告訴了你藏的位置,你能出去拿到?” “這個就不用您老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聽聞這話,他先是若有深意的盯著我看了眼,隨後便說:“罷了,附耳過來。” “我死後,那些東西就是你的了,那些東西價值連城,你一定要記牢地址。” “都藏在南京市,夫子廟,長白街2號,白鷺小區對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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