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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是家屬吧?讓病人先休息,跟我出來談幾句話。” 來到酒店走廊,範神醫開口便說:“有華子沒,來一根。” 我一愣,趕快給煙。 他點著煙,過肺,吞吐,彈煙灰,很熟練的樣子。 “怎麼這麼看我?醫生難道就不能抽煙了?我太爺爺90歲了,還每天雷打不動的半包煙。” 田哥著急問:“神醫,你剛才說的月光針,什麼時候能治療?” 他嘴裡叼著煙說:“先彆慌,有幾點我要事先講清楚。” “第一,ru腺癌病死率很高,月光針治這個病我,不能保證成功率,如果失敗了,病人同樣會死,但是作為我個人,建議你們博一博。” “第二,你是他丈夫吧?記住,就算續命成功了,在她多活的這幾年內,她下半身也不能動了,而且會伴隨著時間發展,一天天潰爛發濃,這點隻能靠藥物止痛,最重要的一點,你絕不能碰她,明白我的意思嗎?” 田哥一臉哀傷,點頭說明白。 他點頭道:“最後一點,所謂月光針,就是中醫不傳之秘,鬼門十三針的第十二針月池針,這針當世隻有兩個人會下,一個是北京通州的陸昂,另一個就是我們範家了。”記住網址iux 說著話,他打開老式皮藥箱,掏出一個長條形木盒。 我立即聞到了一股很濃的檀香味兒,這盒子不是沉香的,是老山檀香,光這一個盒子都很貴很貴。 他打開盒,露出了一排三寸長的“金針”。 和普通中醫針灸用的針很不一樣,這一排針更大,更粗,純金打造,外形類似牙簽。 關鍵最後一根,那是藍色的,材質不明,就像月光石一樣,在燈火照耀下,散發著淡淡幽光。 他單手彈飛煙頭,指著盒子說:“這一排針,光成本,都不低於六十萬。” 我馬上說:“沒問題!六十萬就六十萬!我們給!” 他笑了,搖頭:“我隻是告知你們,錢不用你們給,會裡會報銷。” 他走到走廊儘頭,推開窗戶抬頭看了一眼,感歎說,好啊!真是天時地利! 今天是正月十六,明月當空,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 月光照進來,範神醫穿著長款白羽絨服,他的影子印照在走廊地上,看著很高大,很修長。 我望著地上拖的高大影子,額頭和手心開始冒汗,心臟怦怦跳!感覺馬上就會跳到嗓子眼兒。 窗戶關上,地上的長影子消失了,我這才擦了擦腦門上出的冷汗。 他吩咐說:“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把病人,連同床抬到樓頂上,抬的過程小心點彆碰到了,多蓋床被子。” 田哥一臉心疼,問:“我們難道不能在房間裡進行?” 範神醫點頭說:“當然可以,隻不過成功率會下降一成,你們自己決定。” “不好意思範神醫,我們商量商量。” 我將田哥拽到角落,小聲說:“田哥,你覺得怎麼樣?我怎麼感覺有點不靠譜。” “不是你找的人?” “是我找的人沒錯,但我壓根不了解這人,今天第一次見麵。” 我心裡有自己的擔憂。 鬼門十三針? 去北京各大天橋下溜達一圈,天橋底下,支個攤子修腳挑雞眼子的都說自己會這個鬼門十三針。 人是我通過長春會找來的,要是把洛姨治死了,那田哥不得當場一槍崩了我! 我心裡怕的是這個,怕好心辦成了壞事! 田哥仿佛看出了我的擔憂,他深呼吸一口說道:“不管怎麼樣,如果小洛能多活幾年,我願意賭一把,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怪你。” “那就行,咱趕緊開始吧!我幫忙抬床!” 說完我回頭一看,“人呢?” “範神醫!” “範神醫!” 跑著追到了樓梯,我閃身擋住他,大聲說:“你不能走!” 他冷哼一聲:“你們剛才說的話我一字不拉都聽見了,明說了!如果不是吳樂求我爺爺我根本不會來!你三番兩次質疑我的醫術!你怕是不知道!神醫也有脾氣!” “我道歉!” “你聽我解釋!我主要懷疑你剛才說那什麼鬼門十三針!” “哼!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我們範家傳下來的是真正的鬼門十三針!不是那種江湖郎中的行騙手段!不是中醫院裡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庸醫!我們範家的十三針是從鬼手裡往回搶人命的!” “那你盒子裡為什麼隻有十二根針!”我質問。 “好,聽著,我告訴你為什麼!” “邪為萬病之王!扶正去邪為中醫之根!我用針將癌邪封到下肢之下!這才能護她幾年心脈和五臟六腑!” “一針鬼宮,即人中!入三分!” “二針鬼信,即少商!入三分!” “三針鬼壘,即隱白!入二分!” “四針鬼心,即大陵!入五分!” “五針鬼路,即申脈!入三分!” “六針鬼枕,即風府!入二分!” “七針鬼床,即夾車!入五分!” “八針鬼市,即承漿!入三分!” “九針鬼窟,即勞宮!入二分!” “十針鬼堂,即上星!入二分!” “十一針鬼藏,即會陰!入三分!” “十二針鬼臣,即月池!入五分!” “十三針鬼封,即舌中!紮的根本不是人!是鬼!這世上,根本沒活人能被紮到第十三針!” 我聽的嘴巴大張。 “算了,我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他說完便提著皮藥箱急步下樓。 “神醫你彆走!” 我跑太快,一下沒刹住車,踩到了他腳後跟,我們兩個瞬間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草疼死了” 我不小心頂在了一個地方,感覺軟軟的。 “你你你是女的??” “起開!” 人掙紮著爬起來,奮力踢了我一腳。 這時田哥也一臉著急的跑去追了,隻留下我在原地發愣。 十多分鐘後,田哥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人叫回來了,讓我給人道歉。 我馬上說了對不起。 她黑著臉一聲沒吭,我感覺自己身邊站著個冰塊兒。 半夜一點多鐘,一夥人抬著大床在樓道裡調整姿勢小心爬樓,洛姨躺在床上蓋著厚被子睡著了。 我大聲說:“都慢點!看著點牆!彆碰到了!” 包括我在內,六個人才把床抬到了樓頂上。 一幫大老爺們輕手輕腳放下。 月光撒下,聚集在大床上,洛姨看起來就像睡美人。 範神醫把洛姨叫醒,輕聲說:“你衣服必須全脫了,要不然我沒辦法下針,會很冷,要堅持住。” 洛姨點頭,範神醫又叮囑說:“待會兒你用力深呼吸,儘量憋住一口氣,要不然會頂針,金針紮不進去。” 洛姨又點頭。 這時田哥說:“要不然我找個女的過來幫忙脫衣服。” 我忙說:“不用田哥!諱不避醫!在範神醫眼中沒有那些觀念,洛姨隻是一個病人而已。” 田哥還是覺得不妥,他讓人送來幾張床單,又吩咐四名小弟一人拉一個角,將整張床全圍了起來。 這樣一來,就算住在酒店周圍的居民也什麼都看不到了。 有個小弟忍不住好奇心,向裡望了一眼。 田哥馬上過去,啪的扇了他一巴掌!扇的很重。 田哥冷聲說道:“都站穩了,但凡誰在敢向裡看一眼,我馬上把你們眼睛摳出來。” 四名小弟表情嚴肅,紛紛拉著床單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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