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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大概是半夜一點多,我聽到有動靜聲,醒了。 房頂上,有類似腳步聲的響聲。 聲音不大,醒來後我盯著房頂看了兩分鐘,忽然聽到“喵!喵!吼!”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幾隻野貓在房頂上打架。 屋裡很黑,我躺下,繼續蒙頭睡覺。 “噠噠噠” “雲峰,你睡著了沒有?” “小萱?怎麼了?”我坐起來問。 門外小萱說:“我想去上個廁所,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 院裡其實有間廁所,但非常臟,以前沒人收拾,爛衛生紙哪都是,夏天啊,跑的都是大白蛆,估計有一千多隻吧。 所以我們都不在那裡上廁所,都去門口北邊的廁所,那裡相對乾淨很多。 “行,我拿下手電陪你去。” 推門出來,小萱穿著她的睡衣在等我,頭發有些亂。 “走吧。” 到了地方後,小萱打著手電筒就去了,我守在門口,幫她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小萱?” “小萱?你怎麼這麼久?” 廁所裡小萱回我說:“我來事兒了,在等等。” 又等了好幾分鐘,小萱低頭出來了。 “我能不能去你屋裡睡?” “怎麼了?” 小萱說:“其實我剛才睡著了,又醒了,做了個很嚇人的夢。” “什麼夢?” 她說:“我夢到死了那個男的,背著竹筐,頭上套著個麻袋,在院子裡來回走路。” 我安慰她:“沒事,我以前也經常做噩夢,這都是心裡壓力過大導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白天不去想,晚上就不會夢到了。” 小萱跟我回了屋,床比較小,兩個人睡很擠,我讓她睡床,我打地鋪。 結果她不老實睡,又從床上跑下來,和我一塊兒打地鋪。 她穿的薄款睡衣,連身的那種,我穿著大褲衩子,上半身光著膀子。 睡著睡著,小萱就把腿搭在我了肚子上。 都穿的少,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這是在考驗我的定力,我是個正常人,又不是太監,更不像謝起榕那樣無欲無求。 但是,我又有點兒害怕,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怕什麼。 本來氣氛有些曖昧。 突然! 小萱驚喊道:“有東西!地上有東西跑!雲峰!地上有東西跑!” “什麼!” “什麼東西!” 我趕快起來打開燈,猛的掀起來地上鋪的被子。 就看到,被子裡卷著一隻很長的大蜈蚣! 蜈蚣通紅通紅的! 我曹! 彆說小萱,我猛的看到,都嚇了一跳。 狠狠一腳踩上去,直接把大蜈蚣踩爛了。 夏天,農村很多家裡都會碰到這種東西,蜈蚣,蠍子,還有種長滿腿的蟲子,我們那裡土話叫“隻傻。” 這個沒什麼的,我想著明天去買瓶敵敵畏回來,兌水後用噴壺,把屋裡角落都打一遍。 小萱是女孩子,她比較害怕蜈蚣,我們關了燈,繼續休息。 忽然 我剛躺下,就看到窗戶上有個很小的影子,在跳來跳去。 有頭,有四肢,怎麼看都有點像我們白天燒了的布人偶! 以為看花眼了,我使勁掐了自己一下。 揉揉眼,在看。 這影子還在動,雙手舉著,一跳一跳的動,像是想進來。 我咽了口吐沫,眼神驚恐,臉色發白。 小萱扭頭正睡著,她沒看到,我不敢告訴她。 咚咚咚! 沒過多久,房頂上在次傳來腳步聲! 這次聲音很大!就像有個人在房頂上跑。 小萱被驚醒了,她扭頭看到窗戶上的布偶影子,臉色煞白,想開口大叫。 “噓” 我一把捂住她嘴,小聲說:“彆出聲” 我抬頭仔細聽著。 房頂上的動靜聲越來越大,我似乎還聽到了魚哥的聲音! “他媽的!” “雲峰!快出來!” 我跑出來一看,房頂上,哥光著膀子,一臉怒氣,死死按住了一個人。 “你??” “你他媽大半夜來我們這裡乾什麼!還跑房頂上!” 竟然是探寶仔! 魚哥一腳踢下來個東西。 我低頭一看,竟然是和白天那個,差不多大的布人偶! 他媽的,原來,是探寶仔用繩子吊著布人,在裝神弄鬼嚇我們! 魚哥把人弄下來,我說你乾什麼?你玩呢? 探寶仔苦著臉說:“對對不起,是我一個叔叔讓我這麼乾的,他說要讓你們害怕,要嚇一嚇你們。” “起來!” 魚哥一臉怒氣,單手把探寶仔從地上拽起來,並且說道:“剛才我聽到房頂上有腳步聲,沒走梯子,從後牆翻上去,結果一上去就看到,這小子鬼鬼祟祟的趴在房頂上。” 把頭和豆芽仔也出來了。 我無語道:“好玩嘛這樣?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們?你是有大病吧?” 探寶仔支支吾吾,大概意思就是說希望我們彆打他,就是開個玩笑,他本來也不想來的。 一番逼問之下,我們了解到了一個秘密 同時,這個秘密也解開了之前的心中疑惑。 他說,阿波叔(死的那人),背的那個采藥的住筐,是用麻繩和山羊毛編的。 之所以能找到那個地方,也是因為竹筐上的羊毛。 他要是不說這個秘密,我以為老巫師真會通靈呢。 羊的嗅覺比聽覺視覺發達,還比不上狗,但是都說,羊這種動物有種第六感。 你比如說,下雪天,羊棚子快被雪壓塌了,頭羊能感覺到,然後領著羊群躲開這裡,不一會兒,棚子真被雪壓塌了。 探寶仔說,那隻畸形山羊以前就是頭羊。 豆芽仔要打人,把頭擺手阻止了豆芽仔。 把頭說:“年輕人,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在玩這種低級手段了。” “你告訴老巫師,我們是清白的,我們真的什麼都沒乾,這次的事兒就算了,你們以後不要在冤枉好人了。” 探寶仔剛才讓魚哥收拾的鼻青臉腫,受了傷,把頭說完這些,又笑道:“小萱你去,去我屋裡,床頭櫃裡有個信封,拿過來。” 厚厚的信封裡裝了一萬五千塊錢,把頭把信封給了他說:“年輕人,打傷你是我們不對,這點就當醫藥費了,你不要推辭。” 探寶仔收了信封,連連點頭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覺得和你們沒關係!阿波叔失蹤純屬意外,山上盜洞那麼多,他可能就是失誤掉到那個洞裡去了。” 把人放走後,豆芽仔不滿道:“把頭!咱們為什給他錢!” 把頭嗬嗬笑道:“芽仔你懂什麼,把人打傷了就是不對,賠點醫藥費是應該的。” 總之,後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土司後代沒找到那個人,就連我也不知道,那人被轉移後埋在了哪裡。 時間過去兩天。 這天晌午,我正在門口洗拖鞋,突然看到一雙白白的長腿,穿著防曬絲襪。 抬頭一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眼前站了一個年輕女孩兒,是個皮膚白皙的美女。 這女孩兒笑著,彎腰大聲打招呼說: “阿尼哈塞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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