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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6點多,滎陽市區內。 天熱,我端了碗涼粉,蹲地上用勺子挖著吃,魚哥也蹲在地上吸溜吸管。 “這什麼飲料?還挺好喝。” “奶茶啊,魚哥你以前沒喝過優樂美?”我說。 “沒有,挺好喝的,”魚哥使勁吸溜著吸管。 人行道上人來人往,身後時不時響起汽車喇叭聲。 我放下碗,擦了擦嘴說:“咱們能找到嗎?感覺有點兒難。” “難也得找。” 魚哥彈了彈煙灰說:“孔老邪這種人我了解,犟脾氣,吃軟不吃硬,定做鏟子需要時間,我們趁這空擋趕快找。” 魚哥分析說:“根據老頭回憶描述,偷狗的一共3個人,騎著兩輛摩托車,其中一個人走路有點毛病,一隻腳高一隻腳低,這人可能患有小兒麻痹症。” “另外,那種摩托車油箱加不了多少油,絕對跑不了太遠,大概率,還在滎陽市內。” 魚哥在地上畫了四個圈,說:“你看,根據咱們剛才跟本地人打聽到的消息,市區裡,在三公像往北300米有家狗肉火鍋店,龍吟堂一樓有家常年賣狗肉熟食的,在就是孫寨西邊兒那家狗肉店。” “還有最後一個,在豫龍鎮興國寺村,有個大型活狗批發中轉站。” 魚哥扭頭說:“看作案手法,他們都是先把狗毒死,所以大概率不會賣到活狗批發站,最有可能就在市區內。” “三公像西邊那家是狗肉火鍋店,這大熱天吃狗肉火鍋的肯定少,生意應該不行,所以我覺得,熟食店概率最大。” 我又端起涼粉喝了口湯,連連點頭說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當啷一聲!” 這時候有位大姐路過,隨手往我碗裡扔了個一塊錢鋼鏰。 “謝謝啊。” 我把錢從碗裡倒出來,裝兜裡了,可以坐公交用。 起來把碗還給涼粉攤,我和魚哥攔了輛出租車。 北邙山上有狄仁傑的墓,我感覺這波魚哥就是狄仁傑靈魂附身。 我們到了龍吟堂一樓,找到了那家在西北角開著的熟食店。 “切點兒什麼啊?我這裡啥肉都有,香的呢。” 老板娘看起來四十多歲,很胖,身高一米7左右,可能有180斤。但還比不上婷婷胖。 我佯裝著轉了一圈,指著那些擺在櫥櫃裡的盆子問:“有狗肉嗎?” 胖婦女圍著圍裙,擦手笑道:“有啊,地地道道的散養土狗,紅肉多肥肉少,45一斤,要多少給你們切多少。” 說完話她端出來一個大洗臉盆,砰的放在了桌上,盆子裡全是切好的大塊狗肉。 魚哥笑了笑,她給了我個眼神,示意我去把店裡門關上。 看我去關門,這胖婦女頓時有些警惕,大聲問你們乾什麼! 魚哥走過去,直接摟住她肩膀,笑道:“大姐,問你個事兒,你這些狗,都是從哪偷的?” “什麼偷的!” “你會不會說話!” 胖婦女立即推開魚哥,麵色漲紅道:“不買就趕緊滾!在不滾我叫我老公過來!” 魚哥攤開手說叫,你趕快叫。 “你你們兩個等著!有種彆走!” 胖女人從圍裙兜裡掏出個翻蓋手機,直接打過去大喊:“死鬼快回來!有兩逼崽子在店裡調戲你老婆!” 掛了電話,她指著還罵,讓我們有種彆走。 很快,也就幾分鐘。 砰的一聲!店門被大力推開! “誰!誰他媽鬨事兒!” “就是你兩吧!” 衝進來這男的四十多歲,穿著白背心,一臉橫肉指著我們。 等他走到跟前,人還沒來得及說話,魚哥一抬手,啪的扇了他一巴掌! “我乾xx!!” 反應過來後,胖子額頭青筋暴起!他隨手抄起一把切熟食的刀!直接衝了過來! 魚哥側身躲開,單手扣住他抓刀這隻手的手腕,用力一擰! 一聲慘叫! 切肉刀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疼!疼!” “哎呀呀!鬆手!疼死了!” 這胖子半跪在地上,胳膊彎成了一個弧度,臉上冒汗,齜牙咧嘴的大聲喊疼。 魚哥擰著他手腕,笑著問:“胖子,老實回答,之前是不是有個得小兒麻痹症的人,往你這裡賣過狗。” “賣過!” “四寶林!你說的是四寶林!快鬆開我!疼啊!手要斷了!” 魚哥扭頭看向躲在牆角的胖女人:“給他打電話,讓他現在過來。” 見胖女人不動,魚哥皺眉,又加大了力氣。 “打啊!”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他媽快打!” 看自己老公滿頭大汗,手腕快彎成了s形,老板娘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煞白,撥打了號碼。 我跑過去盯著,要是敢不老實就弄她。 “林林子是我。” 電話那頭,很快個傳來流裡流氣的聲音。 “呦!嬸子啊,打電話找我乾嘛?是不是想我了?哈哈。” “林子,你快過來,我把欠你的貨錢結給你。” “臥槽!太陽打西邊落下了!嬸子你終於肯給我錢了!” “等著!這就過去!” 控製住熟食店夫婦,等了約摸半個小時,店外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音。 一名中等身材,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輕人,嘴裡叼著煙,一臉笑容的推開了店門。 “你兩是誰?我胖嬸子呢?” 魚哥笑道:“你叫林子是吧,前兩天是不是在廣陽土溝那裡,毒死條黃狗?” 一聽這話,這人臉色大變!丟了煙頭轉身就要向外跑! 我早防備著,直接擋在了門口。 偷狗賊不用講理,也不用問,先打一頓就對了。 我和魚哥連踢帶踹,把他打的抱頭慘叫,鼻血橫流。 打了個差不多,我從店裡找來繩子把他手捆上,找了輛黑車帶回了山上。 等看到鼻青臉腫的這人,孔老邪一眼就認出來了,老頭神情激動,指著人喊:“沒錯!俺記得他!化成灰也記得!” 這人哭著說:“大爺,我賠你狗,賠你錢,你把我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孔老邪光著上半身,眼睛噴火,他把火鉗燒的通紅,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直接貼到了這人肚皮上,邊燙邊大聲說:“賠俺狗!拿什麼賠!” 離得近,我聞到了一股烤肉味道。 見到這種慘狀,魚哥昧著良心念了聲罪過。 伴隨著偷狗賊的慘叫發泄了一陣子,孔老邪慢慢沒剛才那麼激動了。 他指揮我和魚哥幫忙,用繩子把偷狗賊吊在了房後頭的一棵樹上,也沒說啥時候放下來。 據他說,樹下就埋著那隻老狗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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