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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醫生,我爺爺身體怎麼樣了?” 同輝醫院特護病房,值夜班的醫生看了我一眼。 “他沒事,你快說吧。” “白小姐,情況不太好啊,我們請了北|京的專家過來,就算在放療做靶向,白老他的癌細胞已經轉移了。” 白睫瓊咬著下嘴唇問:“趙醫生,你上次說過的,還有一年時間。” “哎,我們真的儘了力,照目前的發展情況看,恐怕也就一到三個月了。不過白老精神頭還可以,還能說話。” 醫生走後白睫瓊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擦了擦眼睛。 “節哀吧。”我說道。 看她臉色變了,我意識到到自己說錯話了。 “對不起,對不起,白老板你現在先不用節哀。” 她眼眶微紅,瞪了我一眼,推開了特護病房門。 屋裡有兩個人,一名頭發花白,帶著眼鏡的老人正靠著枕頭在看書,我看他鼻子裡帶著吸氧管。 還有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坐在一旁守著。 “爸,奶奶讓你回去休息,今晚我守著爺爺,你也守了好幾天了。” 中年人起身說道:“那行,閨女你注意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爸,那我回去了。” 戴眼鏡的老人專心致誌的翻著書頁,頭也沒抬的揮了揮手。 中年人走後,白睫瓊突然搶過來了老人手上的書。 “爺爺!不準在看書了!趙醫生讓你多休息!看書傷眼睛。” 老人身形消瘦,穿著病號服笑道:“小睫啊,過兩個月我就躺小盒裡了,就讓我在看會兒吧,哎小睫,你說這書裡的星那個期五,可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他看的書是魯濱遜漂流記,星期五說的是書裡一個野人。 “小夥子你是” “爺爺,他就是那個姓田的交代過的人,叫項雲峰。” “老人家好,”我先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隨後問了心中疑惑。 老人說他知道我乾了什麼,是他讓她孫女不要舉報我的。 “小夥子,你想不想知道那個盜墓的(田三久想找的是什麼啊?” 我說想,想知道。 我很好奇,畢竟田三久主動放棄了彬塔下的文物。 “小睫,你先出去吧,我和這小夥子聊一聊。” “爺爺你的身體” “沒事,趙醫生不是說了我還能活一兩個月嗎。” 白睫瓊擔憂的看了一眼,出去了。 “小夥子,你坐這兒。”老人拍了拍床邊。 看他比了個手勢,我立即懂了,忙掏出煙放他嘴裡,又給他點上。 我說:“白老,你慢點抽,不夠還有。” “咳!咳!” 老人咳嗽了幾聲,說:“你不要誤會,我不是你們行裡人,我和姓田的隻是合作關係,我想幫他找到那件東西,就是想死前在看上一眼。” “白老,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老人單手夾著煙,眼神滄桑的看著病房天花板,仿佛陷入了回憶,我也不敢打擾。 過了許久,他才緩慢開口說了三個字。 “鑄鐵佛。” “鑄鐵佛?那是什麼?” 我開始時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因為我不是陝北人,我是東北人,沒聽說過。 老人像是憋壞了,他抽完了一根煙,我馬上又給上一根,好讓他接上。 抽著煙,他講了鑄鐵佛的事,這是真事啊。 國內有好幾個寺廟叫鐵佛寺,鐵佛寺村也有好幾個,就跟全國各地的雷峰塔一樣。 但要說最正宗的鐵佛寺,隻有一個。 漢中略陽縣城,北50裡地外,白水鎮,鐵佛寺村。 在這個村子北邊,有一尊座紅磚砌的塔,這個塔可以說是整個陝北,川北,隴南,陝南地帶,年代最早的佛塔,甚至可以說是全國最早的佛塔。 注意一個詞,我說的是“佛塔”。 佛塔和古塔不一樣,古塔是曆朝曆代都有,大部分都是皇室宗親達官貴人,為了某人某事修的。 但佛塔不一樣,隻有弟子信徒們埋葬和尚,專門為某個高僧大德修的塔,才能稱為佛塔。 鐵佛寺紅磚塔的主人,是在明正德十三年圓寂的一位高僧大德。 此人是中原禪宗六祖佛支脈,臨濟宗月天大和尚。(月天師傅。) 月天大和尚圓寂後,鐵佛寺內他座下的十名弟子,為他修了一尊七層紅磚塔供養肉身,同時在寺廟內鑄了四十一座鑄鐵佛,(書上說可能是四十尊,不對,應該就是四十一尊,多的這一尊,是月天和尚的本身像,相傳鐵匠是照著月天打坐的模樣造的。 這些佛像都是純鐵的,最大的一個有近三米高,十幾噸重,小的也有一米多的,最小的半米多。 我們行裡人常說,宣德爐宣德爐,當初具體做了多少爐子,說法數量不一,就沒幾個人見過真正的本朝宣德爐。 相比宣德爐,當初鐵佛寺內的這四十餘尊鑄鐵佛,更加稀少珍貴,明代之後到了清朝,幾乎就沒人在見過了,都丟失了。 這些鑄鐵佛,連一張畫冊照片都沒有留下,很神秘。 田三久要找的就是這種鑄鐵佛,而且極有可能,就是月天大和尚本身像那尊。 說到這兒可能有人問了,這漢中離著鹹陽有幾百裡地,就算有這種鑄鐵佛,又怎麼跑到鹹陽來了? 真實情況是和當時鹹陽的幾個人有關係。 如果有在略陽縣長大的朋友,可能聽自己的父輩們說過,你們村裡那個塔最早是七層閣樓式,現在隻有五層了。 原來磚塔的最上層,是一個上圓下方的鐵製塔刹,直徑一米多,最少也有幾百斤重。 這個塔尖,在1960年左右被盜了,事後根據當地村民回憶說,具體應該是在1958年5月份左右丟的。 當時有一夥人偷了這個塔刹,還在原寺廟遺址的東側挖到了一尊高約一米三的大鐵佛。 這夥人用馬車拉著塔刹和鐵佛,把兩樣東西以三十塊的價格,賣給了當地的廢品收購站。 這年剛好是58年,幾個月之後,到58年的8月17號,國內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大煉剛。 那時候不光鋼廠煉鋼,什麼地方都煉鋼,有任務指標的。 當時的鹹陽西北國棉二廠,從漢中一帶買了一批廢鐵,其中就有5月份被盜的塔刹和一尊鑄鐵佛。 時年,白睫瓊爺爺白庭禮在鹹陽國棉二廠任職,他當時任職的部門叫科普委|員會小組,同是組員的還有另外一男一女,那男的姓唐,叫唐信,女的叫王小琴。 當年王小琴在廢鐵堆裡,一眼便認出來了塔刹和鐵佛,因為她是一名佛信徒,她知道這兩樣東西的重要性。 白睫瓊爺爺當時剛滿20歲,他喜歡王小琴,但不敢說,就是暗戀。不巧的是王小琴喜歡的男人是組裡的唐信。 三人開了個秘密會議,決定保下來鑄鐵佛和塔刹,並且製定了一個周密的計劃。 他們把鐵佛和塔刹先藏在了棉花廠房裡,因為有科普組的身份,白睫瓊爺爺開來了一輛拉棉花的卡車,他們用白棉花將鐵佛和鐵刹包了起來,準備秘密的送出國棉二廠。 他們本以為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不料此事被棉花廠一名女工發現了,並且報告給了副廠長。 故事講到這裡,白睫瓊爺爺突然不講了。 我聽的正入神,急著追問道:“白老,後來怎麼樣了?那個漢中來的鐵佛和塔刹去哪了?” “白老?” “白老?” 老人手裡的煙還有半根沒燒完,我扭頭看向桌上的心電儀器。 我看到心電器屏幕上的波浪線,起伏越來越小。 突然就變成了一條直線。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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