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夏憂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九章 悲催的老默,長生仙路,九夏憂桑,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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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大戰迭起,三人鬥作一團。 李元傑身為一國太子,又能在當初吞星門追殺下輾轉數萬裡逃往魯國,自然也是有真本事在身的,高做大逃命本事也不差,二人都是人傑。 隻是,倆人再怎麼不凡,也隻是築基中期,碰上老默這個後期中都算得上大高手的人物,再加上魔獸的輔助,還是漸漸不支。 最後二人落敗,隻得繼續逃命,老默隻管堵著高做大,因為他手裡有半截《九轉金身決》,所以不能放他回去,隻剩李元傑獨自逃回天府山。 …… “啪!” 茶杯被扔在大堂之上,牧炎在外事堂自家地盤上,氣得來回踱步。 看著堂下負荊請罪的李元傑,本想狠狠數落一通,但終究在同一個山門,抬頭不見低頭見,吳翰橋此時也坐在一旁,麵子上不太好撕破臉,隻能暗自惱怒新來的人真是廢物。 “看來隻有本堂主親自出手了,不然萬一此事傳出去,豈不是被魯西修真界笑話我尋古教無人?” 這時,堂下又有人站出列,原來是瓤山二霸兄弟倆。 “牧堂主勿憂,我兄弟二人投奔上山數月,寸功未立,寢食難安,正欲報效教主知遇之恩,還請給我倆一個立功的機會!” 牧炎轉頭一看,宋鐘、尚路二兄弟虎背熊腰,麵相凶惡,而且都是築基後期的好手,心下大喜,連忙上前托起二人,輕撫其背: “子真吾之樊會也!” 樊會是魯國修真界一位赫赫有名的練體大修,曾經屠戶出身,後因天生“荒古霸體”,所以練體十分了得,最終成為修真界家喻戶曉大神通修士,威能無量,堪稱一代傳說。 正當牧炎準備派這二兄弟,前去解救高做大時,另一邊傳來了反對聲: “且慢!” 原來是吳翰橋,他此時眉頭微皺,出言提醒: “牧兄此舉不可,大總管呂秀明曾言道,宋鐘、尚路二兄弟愚鈍蒙昧,很容易被奸人蠱惑,往往會把事情搞砸,空有武力沒有腦子,蠢如豬玀,不可大用!” 瓤山二霸大怒,嗔目圓睜,哪有這樣罵人的? 但是這樣評價他們的不是吳翰橋,而是大總管呂秀明,他們敢怒不敢言,隻好忍氣吞聲默默不言。 牧炎忍不住反駁:“吳兄此言差矣,呂總管可能是當年對這二人有些許偏見,所以印象頗深,豈不聞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二人應當成熟了些。” 瓤山二霸小雞啄米般點頭,以往見過的所有人都說他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第一次碰見有人替他們好話,不由麵露感激之色。 吳翰橋暗罵牧炎滑頭,都知道收買人心了! 但他知道這件事是教主親自吩咐的,萬一搞砸了對誰都沒好處: “牧兄,呂總管一向有識人之明,他的話萬萬不可當作耳旁風,你還是趁著事情有所挽回,調動外事堂所有弟子集合,親自出馬吧!” 牧炎麵色不悅,他知道吳翰橋和呂秀明一向走的很久,二者都是景陽學宮高徒,可謂是師兄弟的關係,而自己在教內單槍匹馬,很難與他相爭,必須拉攏新來的築基期修士,才能穩固地位爭取更大話語權。 這時瓤山二霸也連忙請命,並且立下軍令狀。 牧炎見狀,便把差事交給他們: “我意已決,此事交由你二人出手,務必救回高做大,聽明白了嗎?” 二人躬身唱喏:“遵命!” …… 自從李元傑敗退後,高做大被逼無奈隻能繼續逃竄,老默和他的狗堵住西南兩個方向,把高做大攆得隻能向東北那邊逃,距離天府山越跑越遠 而尋古教的情報弟子們也是累得夠嗆,一路上四處撒網追查,好不容易才確定出他們的位置,結果稟報給山門那邊之後,這倆人又一追一逃不知道跑哪了。 這樣左右耽擱之下,橫跨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瓤山二霸兄弟倆才在情報支持下,於魯國北部一處丘陵將其攔下。 高做大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們可終於來了! 天天被追殺的滋味實在太難熬了,還得時不時防備被狗咬,高做大此時麵容憔悴嘴唇乾裂,雙目通紅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當初沒靠山時被老默追殺了十年,現在有了靠山還得被追殺,他的命實在太苦了。 不過看到來者是瓤山二霸兄弟倆,心裡總算鬆了口氣,畢竟這是兩個築基後期,想來打不過老默也能平手。 老默雙手把玩著從戴宗輝那裡搶來的兩杆短戟,眼神犀利地看著遠處,不得不說他的韌性也是十分強勁,追殺了這麼久依然活蹦亂跳,意誌不容動搖。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瓤山二霸朝這邊一抱拳,喊出自家口號: “在下尚路,請你上路!” “在下宋鐘,給你送終!”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老默默默無言,他的真名早就棄之不用很多年了,一直使用化名在魯國潛伏,整整五十年沒有接到任務,仿佛被魔門遺忘一樣,他決定趁著還有希望拚死一搏,走捷徑獲得少主賞識。 所以,高做大這個小人,今天必須鏟除! 看著前方的矮山,他毫不猶豫使出全力,揮動雙戟一躍而起,並且放出暗魔犬撲了上去。 “汪汪汪!~~~” …… 一番大戰之後,這座小山搖搖欲墜,坑坑窪窪千瘡百孔,被四名築基期修士摧殘地不成樣子。 老默渾身是血,一臉漠然地跪在地上,鮮血順著手戟滴滴嗒嗒流下,旁邊的暗魔犬也是悲聲嗚咽,身受重創。 他敗了,敗地很徹底。 這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瓤山二霸不愧是天生神力,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是一身實力過硬,揪著老默和他的狗一頓胖揍,打得他實在沒脾氣。 再加上高做大這個老陰比還給他下毒而且還是十分難纏的劇毒 遠方的天際,三個黑點飛速離去,遙遙順著微風還能聽到高做大掙紮的高呼,還有瓤山二霸的執拗。 “不是那個不斬草除根嗎?” “我們兄弟倆隻接到命令,帶你安全回山即可!” “可是順手除掉他不好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商陽學宮的先生曾經教育我倆,圍師必闕,窮寇勿迫,萬一他臨死前絕地反擊怎麼辦?” “他都被你倆揍成那樣子了,怎麼反擊?” “我們兄弟倆隻接到命令,帶你安全回山即可!” “可是《九轉金身決》有一半” “我們兄弟倆隻接到命令,帶你安全回山即可!” “通融一下啊,你們腦子不轉嗎?” “我們兄弟倆” …… 微風散去,聲音浩渺。 老默暗暗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咳血幾鬥,把狗收回靈獸袋,一瘸一拐走下矮山,他必須尋覓良地,儘快療傷,不然可能有性命之憂。 …… 天府山,外事堂。 牧炎靜靜坐在高位上,這幾年教主副教主還在閉關,教內大權還是被他們四個高層掌管,漸漸培養出了一絲威嚴。 瓤山二霸兄弟倆像門神一樣立在左右,目不斜視,站如鐵塔。 高做大小心翼翼堂下躬身,額頭的冷汗不停滴嗒,心裡更是慌的一批。 “高舵主,教主要的秘法在哪裡?” 牧炎雙眼微眯,手上把玩著鐵蛋,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高做大哆哆嗦嗦掏出半截錦帛,旁邊的宋鐘下去接過,呈了上來。 牧炎看了良久,若有所思: “這九轉金身決果然玄妙,以我的修為竟然參悟不透,如同雲裡霧裡” 高做大尷尬回道: “咳咳,不是,那個,稟堂主,以您的天賦連《洞玄妙論陰陽神氣經》都能參悟,怎麼可能參悟不了一門鍛體秘術” 牧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這門秘術非常不簡單,很有可能比我的九字真經來頭還要大,怪不得教主誓要得到此法!” 高做大硬著頭皮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門秘術如今是殘缺的,隻有後半部分” 牧炎一臉凝重點點頭:“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沒想到戴家竟然隻有殘缺的《九轉金身決》,那他們突破金丹期之前,是如何錘鍛無垢之體的呢?” 後麵的瓤山二霸作出假設:“會不會,戴家人個個都有先天體質,不用鍛體也能結丹呢?” 高做大暗罵這兩個傻比,真是蠢得可以,但是他也不敢欺瞞,隻得一五一十把兩年前,摘星穀和戴家族老戴宗輝、老默對戰的前後經過說了出來。 良久的沉默。 “……” 牧炎聽後,隻是靜靜看著他,眼神中平靜如一潭死水。 但是其中火山般的暴怒,連身後的二兄弟也能感知到,一個個縮著腦袋閉口不言。 高做大渾身顫抖,實在受不了這份壓力,連忙出聲:“不是,堂主你聽我解釋,屬下不是有意的,實在是” “彭!” 一聲炸響,高做大隻看到眼前一花,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匆忙祭出護身法器抵擋,但還是被一下子踹飛堂外,撞塌了好幾座院牆,讓外麵正在走動的山中弟子驚疑不已。 他心中大駭,沒想到這個外事堂堂主,明明隻是築基初期的小年輕,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竟然一腳就把自己踹飛這麼遠! 這要是生死搏殺,自己恐怕剛才那一招就要重傷了! 外事堂那裡遠遠傳來一個聲音:“滾回來!” 高做大連滾帶爬回到了大堂之下,這次直接跪伏在地,心裡惶恐不安。 牧炎強忍怒火,沒想到整整兩年時間,高做大一直都在欺瞞他,還以為真的得手了《九轉金身決》,沒想到竟然隻是殘缺部分。 “說!那個追殺你的人,到底有何來曆?” “稟堂主,那人外號老默,曾經是一家高利貸組織的小首領,築基後期修為,手下有上百修真界的潑皮混混,我也是因為欠了高利貸,實在還不起而被他追殺。” “那魔道餘孽又是怎麼回事?” “魔道餘孽也是老默,我找他去摘星穀圍剿戴家遺支時,沒想到他竟然放出了一頭築基巔峰的魔獸黑犬,甚至其本人也修煉魔功,最後戴家族老戴宗輝死於我二人合力” “彆說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九轉金身決》為何會在他手上?” “老默聲稱他在魯國潛伏多年,此去便是為了替魔門少主搜集鍛體秘術,所以當屬下得到《九轉金身決》時,被他強行搶走大半,我拚死保護後半部分不被他” “夠了!” 牧炎一聲大喝,終止了他的作答,直接對著身後問道: “聽明白了嗎?” 瓤山二霸甕聲甕氣大聲回道: “沒有!” 牧炎:“” 高做大:“” 牧炎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對二傻子也沒辦法較真,冷峻的目光掃了一眼身後: “你們二人,即刻動身,結合情報堂提供的線索,把老默的首級給我摘回來!” “這次,聽明白了嗎?” 瓤山二霸大聲回應:“明白了!” 說完二人火急火燎衝出外事堂,一路煙塵奔下山門,高做大依然冷汗涔涔跪在原地。 …… 時間一晃,又是兩年過去了。 老默在那次大戰中身受重傷,原本想覓地好好療傷,但是又被尋古教的情報堂鎖定,不得以之下隻好帶傷東躲西藏。 可惜百密必有一疏,他因為有傷跑不了太遠,高做大給他下的獨門毒藥實在難解,一路上逃跑留下蛛絲馬跡,還是被尋古教情報人員給逮住了。 魯國北部,一處平原。 瓤山二霸兄弟倆又一次堵住老默,上來就是一頓胖揍。 老默儘管奮力抵抗,但還是被打了個半死,哪怕祭出暗魔犬也沒用,連狗都挨了兩巴掌。 宋鐘摘下老默的兩杆手戟,對著尚路咧嘴一笑: “收工!” 天邊留下兩道灑脫的身影。 老默呆呆看著二人離去,趴在地上大口咳血,眼神茫然無措。 …… “啪!” 天府山,外事堂。 牧炎用手指著眼前兩個壯漢,腳下是碎裂的茶杯和一地四濺的茶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稟堂主,老默手戟已被我等摘下,請過目!” 瓤山二霸嗓門喊的響亮,甚至還故意傳到堂外,被路過的山門弟子聽到,語氣中透露著得意洋洋。 “我我我讓你們摘下他的首級,不是手戟!” 牧炎歇斯底裡一通大罵,差點沒被他倆氣死,這倆人是不是缺心眼? 但尚路、宋鐘二兄弟卻拍拍胸脯,一臉自信外加肯定。 “沒錯啊,是手戟啊!” “是首級!” “沒錯,是手戟!” “蠢貨,是首級,首級!” “沒錯!手戟,手戟!” “噗” 牧炎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逆血。 兄弟二人連忙將其扶住:“堂主你沒事吧?” 牧炎無力地揮揮手,指著倆人怒斥:“我要這手戟也沒用啊?!” 兄弟二人一臉遲疑:“那我們再給他送回去?” “噗” 牧炎又氣得吐出一口血,這倆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他知道不能和這二人杠,他杠不過這倆: “好,我不跟你們計較,我不急,我不氣,這次咳咳咳這次給我記住了,我要老默的狗命!” “聽明白了嗎???” 兄弟倆齊聲吼道: “明白了!堂主要老默的狗命!” 二話不說丟下雙戟,一溜煙再次跑出了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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