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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你的大清亡了正文卷第201章明中堂,西王萬歲有請!廣州城大北門之外,身材高大的尚之信正大馬金刀地端坐在臨時搭起來的接官亭內,一邊煩躁地搖著扇子,一邊不住向北邊張望。 數百甲士,披掛整齊,扛著鳥槍,執著長矛,列陣在接官亭外,隻是嚴陣以待。 而接官亭南麵,則是一道正在開挖的長壕,超過一萬從廣州城內動員出來的藩下奴仆,有男有女,正用鐵鏟籮筐,一鏟鏟一筐筐地將泥土移走,好不辛苦。 被挖出來的泥土,則被挑到了護城河內側,那裡也有好多藩下奴仆頂著大太陽在乾活,沿著城牆根修建一道羊馬牆。 真正打過攻城守城戰的人都知道,隻有一道城牆加一圈城壕的城堡隻能稱之為“裸城”,防禦能力是有限的,真正堅城都是一個層層疊疊的防禦體係,往往是外圈幾道城壕,內裡幾圈壁壘——有主城牆,有在外側保護主城牆的羊馬牆,還有在內側保護主城牆的裡城牆,城門樓外頭還有專門用來遮擋城門的土牆。 如果再要地道一些,城外還得再修支城、支堡,將主城牆層層疊疊保護起來。 一座完全處於設防狀態的中式城池的防禦能力,比起西式的棱堡,其實也不差多少。而且中式城池的防禦範圍很大,往往需要遮護一整座城市,雖然在堅固程度上不如棱堡,但也不容易被射程有限的舊炮火力給覆蓋了。 所以當廣州城的設防完成時,靠“大頭式攻城法”,其實是很難將之攻克的。 另外,廣州城的地形其實也非常險要。廣州是兩麵環水,一麵靠山。 廣州的西、南兩麵都倚著珠江及其支流,根本就沒法進攻。而北麵有越秀山的保護,山上還有一座四方炮台,很難攻打。隻有東麵地勢開闊,也沒有太大的江河阻擋,比較容易進攻。但是尚家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已經拚命加固了廣州城東的防禦,現在都到了固若金湯的程度了。 在完成了廣州城東的布防後,尚之信就開始了廣州城北的大北門、小北門附近城防加固工程。 這可是個大工程啊! 至少還得再忙活上一兩個月才能完工,到時候尚之信可就更不放心了! 這是因為覬覦廣州城的王忠孝也沒閒著! 現在廣東形勢如果簡單概括一下,就是農村包圍城市! 一邊是“尚修牆”,一邊是“王分田”正在分田的可不僅僅是廣州附近的那些鄉都,而是在王家父子統治的屬於廣東省的地盤上全麵展開。而被拿來分配的土地,又以新安、陽江、電白、吳川和雷州府的沿海“肥沃荒地”為主。而分田的對象,則是廣東內陸那些人口密集的州縣內的無地、少地的貧農佃戶。 這些無地、少地的貧農佃戶大多都是尚家沿海遷界或是在廣府境內圈地和屠殺的受害者,本來就對尚家恨之入骨。所以在均田之後,全都成了王家的死忠,都被編成了鄉兵戶! 而佛山鎮上那些冶金業的資本家在得知了湖廣戰場上清軍大潰敗的消息後,也就再沒了顧慮,全都卯足乾勁幫著王家造槍造炮造兵刃。 所以王家的廣東鄉兵,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膨脹! 與此同時,老王家的鄉兵也開始在廣州城的東麵、東北麵、西北麵構築堡壘,設置關卡,封鎖水道和路口。珠江江麵上也出現了大量掛著“王”字旗號的大鳥船——都是配備了十幾門紅衣小炮的炮船! 它們出現之後,珠江江麵上的大清廣東水師的戰船,也都紛紛改易旗幟,也加入王家軍了王輔臣才是正牌的兩廣總督!廣東水師聽兩廣總督的話,這沒毛病吧? 而廣東水師的漸漸倒戈,也意味著廣州對外的水路交通,也就徹底斷絕了! 現在,廣州府城北麵通往流溪河和花縣的官道,就是廣州城溝通外界的唯一道路了。而且這條唯一的道路也不大牢靠了道路沿途的許多鄉都,特彆是由強宗大族把持,可以不參加均田的鄉都,幾乎都倒向了王家父子。 所以這條唯一的生路,也已經岌岌可危了。 眼看著一家老小都要給王忠孝包了餃子,尚之信也就隻能巴望正在湖南狂飆突進的吳國貴來力挺自己了 但是吳國貴能挺到什麼地步? 他是王輔臣的結拜兄弟,他兒子吳世玨是王忠孝的結拜兄弟而且尚之信最近還聽到一些傳聞,說是吳國貴的女兒,號稱八麵觀音的雲南第一美人,就是王忠孝的正房夫人楊小菟! 這事兒如果是真的,那吳國貴還指望得上嗎? 腦海中各種各樣的思緒翻來覆去,讓坐在接官亭內等候的尚之信隻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煩躁地拍了拍大腿。 和他一起坐在接官亭裡麵,正和潮鎮總兵劉進忠眉來眼去的尚淑英被哥哥拍大腿的聲音嚇一跳,還以為她哥哥對她勾搭上劉進忠這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子很不滿意,趕緊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老哥,發現他正在那裡低著頭唉聲歎氣,好像不是針對自己的,才吐了口氣,笑道:“大哥莫著急,劉大哥麾下的李參將已經率兵去迎接明相了,明相跑不了的。” 聽尚淑英這麼一說,劉進忠也笑眯眯道:“尚大哥,你就放心吧李成功一定會把明相給您捉來的!就算捉不到明相,我和淑英也能保著您突圍去潮州。” 尚之信聽了這話真是哭笑不得,劉進忠一老頭子管他叫“大哥”,還管他那個二十多歲的寡婦妹子叫“淑英”這也就算了,可這對狗男女居然大明大方地說什麼“明相跑不了”和“一定把明相捉來”! 這不是要造反嗎?他雖然想把明珠送去給吳國貴,而且也給吳三桂上了勸進表,但這並不等於他要造反他隻是“雙重效忠”,既忠康熙,又忠三桂! 這就叫“忠義成雙”,比“忠義無雙”還多忠一倍! 他剛想和妹子還有那個候補老妹夫劉進忠好好解釋一下自己的立場時,一陣鑼聲突然傳來,“咣咣咣”的鑼聲之後,又是“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的喝道聲。 尚之信趕緊伸著脖子張望,發現了一隊騎兵正押著應該是保護著一副欽差儀仗,浩浩蕩蕩而來! 應該是欽差調停大臣明珠到了! “快,快去請汪上使過來。”尚之信一邊吩咐左右,一邊站起身,衝一個亭子裡坐著的劉進忠、尚淑英、朱國治、李爛招呼了幾聲,然後大家夥兒就一塊兒出了亭子去迎接欽差大臣了。 亭子外頭的官道上,已經擺開了迎接欽差的排場,數百尚家藩下的親兵在官道旁列出左右兩排,幾十號廣東地方和尚藩下麵的官員,也按照體製站好班次。等明珠乘坐的八抬大轎靠近,就全部跪接。官轎一停,轎簾一掀,就是數百條嗓門一起張開:“恭迎欽差明相爺!” 明珠嗬嗬大笑,從轎子裡麵鑽出來,然後抬頭向前看去就看傻了! 他也不是頭回當欽差了,被底下的官員跪接當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以往的跪接,大家都是跪著的,可這一次卻有一夥人大搖大擺站在那裡! 站著迎欽差也就罷了,可問題是這夥人全都是烏紗帽、團領衫、束帶係腰中,分明是明朝大員的打扮!其中一人還抱著一把寶劍 這是什麼意思? 明朝的大官怎麼會出現在清朝迎欽差的現場,而且還抱著寶劍那不會是尚方寶劍吧? 這是要用明朝的尚方寶劍斬清朝的官嗎? 想到這裡,明珠就吼叫起來了:“你們是誰,為什麼穿著明朝的官服?” 他現在已經是“驚弓之差”,剛剛在廣州城外遇到一群“劫道”的廣東持槍書生,現在又在廣州大北門外看見一群明朝大官,再能淡定那就沒心沒肺了。 “哈哈哈,本官汪士榮,乃是大明西王殿下所派的調停欽差!明相,請跟本欽差走一趟吧!” 回答明珠提問的就是汪士榮,汪士榮現在已經知道調停“王尚矛盾”是不可能的,但是能抓到明珠也是大功啊! 用明珠換回吳應熊的老婆孩子,這功勞能小嗎? 明珠可急眼了,指著還跪在地上的尚之信就質問道:“尚之信原來你真的反了!王輔臣上奏說伱和你阿瑪都投靠了吳三桂,還上表勸進,本官還不信,還替你們說話,沒想到你們一家都是反賊!” 被明珠這麼一質問,尚之信也不裝了,直接站了起來,一臉苦笑著對明珠說:“明相,您要這麼說,那可真是太冤枉人了如今的廣東,哪兒還有什麼反不反的?凡是擁兵占地的,都是一方豪強了。不過隻要沒有誰一統廣東,那廣東方麵就威脅不到大清和西王。 而如今最有希望一統廣東,甚至是一統兩廣的,就是王輔臣、王吉貞、王忠孝、孫吉慶父子四人了明相,您不會以為兩廣歸於一統之後,王家父子會安於當個保境安民的守家之賊?” 明珠也知道如今的廣東已經亂套了,可是他也是有底線的廣東、廣西你們可以亂可以內戰,但不能把他綁了交給吳三桂啊! 他喝問道:“尚之信,你是不是想把本欽差交給吳三桂這個逆賊?” “絕無此事!”尚之信斬釘截鐵地說,“汪欽差說的是西王有請是西王想請您去一趟,可能是要商量放回西王世子的老婆孩子的事兒。您要不願意去,本爵絕不會強迫您去。” 聽了這話,明珠還是很不放心啊! 尚之信不強迫,那彆人會不會強迫他這個大清的忠臣去吳三桂那裡當人質或是貳臣呢? 尚之信看見明珠閉口不言,就知道對方已經接受了吳三桂的邀請,也就沒再繼續刺激他,而是做了個肅客的手勢,笑著道:“明相,請咱們先入城吧!這裡可不大安全,誰知道王家的廣東鄉兵什麼時候會打過來?” “這”明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城外是龍潭,有持槍的廣東書生和民眾!而城內是虎穴,有吳三桂派來抓他的欽差! 這一回啊可是凶多吉少了! “大哥,您看這明珠加上汪士榮,能化解咱家和老王家的矛盾嗎?” 廣州府城,世子府內,尚之信的好妹子尚淑英正在後花園的花廳之內一邊喝茶,一邊和尚之信商量調停之事。 “化解不了”尚之信還沒說話,劉進忠這個莽漢倒是先開口了。 尚淑英回頭看著劉進忠,蹙著秀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劉大哥你之前不是說,隻要你和吳國貴一起出頭就有辦法?” “嗨,那還不是為了哄你開心。”劉進忠也是個厚臉皮,把人家白白嫩嫩又豐腴妖嬈的好身子哄到手了,就不再哄了。 “你你個死鬼!”尚淑英臉蛋一紅,一臉的不高興,“劉大哥,你這什麼話?” “真話啊!”劉進忠道,“淑英妹子,現在的形勢還不明朗嗎?老王家就是想入主廣府,全有廣東忠大清、忠大明,那個王輔臣根本不在乎,殺不殺你阿瑪,人家也無所謂人家要的就是廣府乃至整個廣東!淑英,咱們如果不願意把整個廣東交給他們,誰說話都沒用!” “難道交出廣府還不夠?”尚之信皺著眉頭問。 “不夠”劉進忠搖搖頭,“怎麼可能夠呢?廣東是什麼地形?廣東又稱嶺南,乃是南嶺之南不全據廣東,就不能北依嶺南,不北依嶺南,王家就不是真正的廣東之主。 所以咱們想要議和,就隻能退出廣東,另謀他處安家了!” “退出廣東能去哪兒?”尚淑英有點急了。 劉進忠笑著道:“寶貝,咱倆總有地方去的你的順藩才五個佐領,我麾下的十三營綠營兵也不過四五千人大不了退到贛南,我們一起替大清守住贛南,擋著王輔臣、吳三桂入江西,這總可以吧?不過俺答公,你怎麼辦呢?湖南的郴州、桂陽州才那麼點兒地盤,養不活尚藩的十幾萬人吧?” 肯定養不活啊! 本來尚之信的底線是占有韶州、惠州,然後再拿湖南的一點地盤。 但是劉進忠的分析有道理,王輔臣、王忠孝不可能不收南嶺。據廣東而無南嶺,那就是買了個沒有大門的豪宅人家隨時進來搬東西的! 雖然王家父子都能打,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如果沒有南嶺的關隘守著,人家隨時打來,王家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王家的武力基礎上廣東鄉兵,人多成本低,是很好的,但鄉兵是寓兵於民,是需要時間動員的。 所以王家必須占據南嶺險要 而失去了韶州、惠州,尚之信可就沒地兒可去了。 贛南已經給劉進忠盯上了,而且也不夠啊!一個贛南府才多少油水?怎麼可能養活那麼多尚家藩下的老爺?至於到湖南搶地盤一點邊角料是有可能的,好地盤是想都彆想! 吳國貴不撕爛了尚家? 至於再往北去搶李自成的地盤?活膩了吧? “這,這可怎麼?”尚之信也急了。 尚淑英也著急了,幽怨地看著劉進忠:“劉大哥,你可得幫幫我哥哥,我家要是破敗了,咱們就算逃到贛南,怕也沒有什麼好日子吧?要不這樣,你隻要能幫了我家,我就嫁給你當填房我可是郡主格格,而且還是順藩太夫人,你娶了我就是額駙,順藩也是你的!” 劉進忠哈哈一笑,然後咬咬牙,哼了一聲:“還能怎麼辦?要不等死要不就給他們來個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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