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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你的大清亡了正文卷第七十八章孔四貞,你丈夫好像是鼇拜的同黨!“王侍衛,你” 和碩定南格格府的一間燈火通明的大廳當中,一個劍眉星目,麵如冠玉,斯文儒雅的高大少年,正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連夜來訪的王忠孝。 這少年名叫孫吉慶,是廣西將軍孫延齡和孔四貞所生的獨子,同時也是最有資格繼承孔有德傳下來的廣西定藩的人。 不過他的性格卻完全不像孔四貞,而是和他的父親孫延齡有點像,都有點唯唯諾諾。 另外,他的個頭雖然很高大,但是對習武帶兵卻沒什麼興趣,反而喜歡讀書習文,就想當個讀書人,還想考個進士。所以孫延齡就沒帶他去廣西,而是讓他留在北京念書。 而他現在之所以用這樣的眼神看王忠孝,則是因為王忠孝的長相,這長相和他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竟有七成相似!隻是這王忠孝生得粗曠了一些,看著就像個武夫,而他孫吉慶則更像個白麵書生。 所以孫吉慶都有點懷疑眼前這個王侍衛不會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現在回來認親了! 可是他從沒聽說他阿瑪和額娘還生了另外一個兒子並且還走丟了不行,一定得打聽清楚了! 想到這裡,孫吉慶就問:“你是哪裡人?” “我?我是北京的,”王忠孝沒想到孔四貞的兒子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順口回答了,“我是正白旗漢軍的。” 北京的,在旗真是走丟的? 孫吉慶皺了下眉,又問:“那你和我額娘很熟?” “是啊,我小時候就認識格格。” 小時候走丟前? 孫吉慶的心跳都加速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是獨子,現在可好,憑空多了一兄弟,就不知道誰大誰小了! “王侍衛,您貴庚?” “我十八。”王忠孝也被孫吉慶的問題問得有點發懵。 這啥意思?要給自己介紹對象? “十八?”孫吉慶已經有點傻眼了——他今年十四啊!王忠孝是他大哥?也不對啊,他爹媽是順治十二年結婚的,那是十四年前難道他爹媽在拜堂成親之前就已經珠胎暗結了? 就在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仆突然走了進來,先向有點傻眼的孫大公子行了個蹲安禮兒,然後才對王忠孝道:“王侍衛,格格正在後花園賞月,讓您過去相見,請隨我來吧。” 王忠孝趕緊站起身,衝孫吉慶抱了下拳,說了一聲回見,就丟下看著有點迷茫的孫公子,跟著那女仆離開格格府的大廳,向後花園走去。 孔四貞的格格府差不多是王府的規格,比起王輔臣在大豆腐巷的賜第不知大了多少,而且這裡的地段也比大豆腐巷更佳,幾乎就是皇城東門的東安門外頭。府邸當中的亭台樓閣看上去也極為豪華精巧,全是下了功夫,用了心思的。可見這個孔四貞在順治和布木布泰心中,還是極有分量的。就不知道她和王輔臣的關係到底有多親密了? 想著這些事兒,王忠孝已經跟著那女仆在格格府內七拐八彎,最後穿過一扇被幾個手持刀劍的女護衛守護的月亮門,進入了一座占地超過二十畝的大花園,且不說花園裡麵的花草樹木、假山奇石,還有花園當間一個池塘如何,但是這占地,就比王輔臣的賜第大了十倍有餘! 那女仆就在一堵假山前停了步子,然後扭頭對王忠孝說:“王侍衛,格格就在假山後的亭子裡賞月。” 賞月? 王忠孝抬頭看了看天,還真有一輪彎彎細細的月亮。 這個時候一個非常好聽女聲從假山後麵傳來:“可是世凱來了,快過來,陪你貞姑姑一塊兒賞月吧!” 王忠孝聞著聲兒就繞過了假山,到了一座掛著燈籠,擺了酒席的八角亭外。 亭子裡麵就隻有一個換上了旗裝的孔四貞,並沒有王忠孝那個不靠譜的老爹王輔臣——這家夥應該是躲起來了! 王忠孝也沒忙著找爸爸,而是先給孔四貞請了個安,然後又從袖兜裡麵摸出個信封,走到亭子裡麵,雙手奉上:“貞姑姑,這是小侄從鼇拜家裡抄出來的。” “從鼇拜家抄出來的?”孔四貞蹙起劍眉,接過信封,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跡和落款,臉色就沉了下來。 因為這是他丈夫孫延齡寫給鼇拜的! 孔四貞馬上取出了裡麵的信紙,展開以後,借著燈光一字一句看了起來,看到最後,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團。 其實給鼇拜寫信沒什麼,大清官場上混好點的恐怕都寫了!可孫延齡這封信的內容卻有點出格了——孫延齡在信裡麵對鼇拜支持他當定南王表示感激! 定藩之主是孔四貞啊! 孫延齡是靠著孔四貞的恩典才當上廣西將軍的,現在居然要謀取定南王的位子,這是要取孔四貞而代之! 更讓孔四貞感到震驚的是,孫延齡居然通過投靠鼇拜謀求定南王之位,而且鼇拜好像還答應孫延齡了! 可是鼇拜又能用什麼辦法迫使她孔四貞交出藩主之位? 藩主可不是流官,一道明發上諭就能換人的。藩主是封建一方的領主,如果不是正常交班,恐怕就得死人了。而鼇拜幫孫延齡上位的最佳方法,就是弄死人在北京的孔四貞 而鼇拜既然答應幫孫延齡弄死她孔四貞,是不是要表明孫延齡是鼇拜的死黨?鼇拜不會跑去廣西了吧? 想到這裡,孔四貞整個人都在發抖了。 又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才聽見咬著銀牙低聲道:“這樣的信還有幾封?” “不知道,”王忠孝說,“從鼇拜家抄出的書信、稟帖很多,足足裝了十五口大箱子,現在都存在裕王府中!這一封是侄兒從鼇拜的書房中找到的。” 孔四貞把信塞進了信封,還給了王忠孝,“把這封信交給皇上吧其他孫延齡的信在交上去之前,都先抄一份拿來給我!” “嗻!”王忠孝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又用寬慰的語氣對孔四貞道,“貞姑姑,您也彆生我姑父的氣了,其實四藩之中想要借著鼇太師的支持上位的恐怕不止我姑父一人。” “是嗎?”孔四貞問,“還有誰?” “平西王世子、平南王世子、靖南王世子都給鼇太師寫了信。” “差不多內容?”孔四貞問,“信呢?能給我看看嗎?” 王忠孝又摸出三個信封,就是吳應熊今兒上午寫得那三封信,一起交給了孔四貞:“貞姑姑,這三封都是平西王世子的信至於平、靖二藩世子的信,小侄沒來得及拿。” 孔四貞接過王忠孝遞上來的三個信封,取出裡麵裝著的信紙,一張張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又把信封信紙一股腦還給了王忠孝,歎了口氣道:“平西王世子想早日嗣位是為了當忠臣孝子就不知道那兩位是怎麼想的?若都是和吳應熊一個心思,倒是國家之福了。” “貞姑姑,那兩位多半也是大清忠臣大清有您和三位世子,實在是國家之福,將來一準不會有什麼藩鎮之禍的。” 孔四貞輕輕點頭,嗯咳了一聲:“王大哥彆藏著了,快出來吧,咱們有正事兒要商量了!” 她的話音剛落,王輔臣就從一堵假山後麵大搖大擺轉了出來,看見兒子就笑嗬嗬道:“世凱,真是巧了,大晚上的你也來你貞姑姑這裡商量為國效忠的事兒了?” 王忠孝笑著給王輔臣請了個大安,然後笑道:“爹,您這兩天沒回家,一定都在和貞姑姑商量怎麼忠皇上、忠朝廷吧?” “那是當然的這兩天我都和你貞姑姑一塊兒在研究鼇拜的去向!這可是皇上、太皇太後派下來的皇差!”王輔臣厚著臉皮回答道。 他也不給孔四貞請安,而是摸著大胡子,大馬金刀地朝擺在孔四貞邊上的椅子上一坐,笑著又問:“說說吧,有沒有從鼇拜那裡查獲的書信當中發現鼇拜可能的去向?” 星期五上架,先求一個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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