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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長安至洛陽兩京之間,一十八位地相龍脈神靈,如今皆在此列。”慧沼伸手虛引向身後的諸多僧侶。 十八位僧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亦是有男有女,若隻是粗略觀察,也看不出他們與尋常人的差異。 然而,若是仔細分辨,哪怕是尋常人,也能感覺得到――這十八位僧侶縱然體態形貌再像是一個‘人’,但他們身上終究是沒甚麼‘人味’的,就像一具木偶泥胎,即便能工巧匠再如何將之雕琢塑造,也隻能令這木偶泥胎‘栩栩如生’,而終究不能致其變作真正的生靈。 此十八僧侶,自是兩京之間,諸地龍脈蘊生出的神靈。 眾地相神靈當中,有一位相貌奇偉、額角鼓凸似要生出龍角一般的高大僧侶越眾而出,向蘇午合十行禮過後,乃注視著蘇午,開聲說道:“我等雖亦在小西天世界之中修行,但也並非‘西天教’中弟子。 隻是一個‘西天教主’的尊名,卻無法令我等就此奉獻自我性神,以成全閣下的造化――今時之所以隨慧沼前來此地,隻因慧沼提及‘大乘天’的法性,便為閣下掌握。 慧沼稱大乘天視閣下為衣缽傳人! 我等能由一堆石塊金鐵之中生出神智,大半功勞要歸於當時大乘天對我等的點化與教導,是以若要我等奉獻性神,亦唯有閣下真正展露‘大乘天’法性於我等眼前――這是我等當時與大乘天的約定。 也唯有大乘天的法性,方才能夠解開兩京諸地的地相鎖! 如能見得大乘天法性,則諸地相鎖自解,我等亦心甘情願,死而瞑目!” 玄奘留影曾經告訴過蘇午,唯其法性,才是打開兩京之間諸地龍脈,取得其中地相神靈的‘鑰匙’! 今下這相貌奇偉、還未知其法名的僧侶所言,亦正應了玄奘留影當時所言! 此應有之理,蘇午自不會拒絕。 他點了點頭,念頭一轉,一丁燭火便在掌心裡微微搖曳著,當下天色晦暗,然而燭火映照之下,四周卻是光明一片。 燈燭光中,玄奘低吟之聲若隱若現:“生死大海,誰作舟楫? 無明長夜,誰為燈炬?” “大乘天!” “三藏法師!” 一十八位龍脈神靈,陡見蘇午掌中燭火,一個個神色激動,紛紛向蘇午掌中那團燭光拜倒了下去。 他們今時再不疑慮蘇午的身份了。 有此法性為證,對方就是大乘天選定的衣缽傳人! 旁邊的慧沼見得蘇午掌中法性,他神色複雜,歎息著,也跟著朝那道燭火躬身行禮。 玄奘即法相宗祖師。而後有二祖窺基,三祖慧沼。 但當時自玄奘證悟法性,脫去皮囊,證悟法性之時,對於自己的衣缽傳人仍然猶豫未定,其當時門下兩大弟子,一名普光,一名窺基。三藏法師最初更為器重普光,教門內外諸事,乃至是覲見皇帝,都會令普光隨行左右,以此表示對普光的器重與栽培。 但此後不知為何原因,又擱置了普光,令窺基負責教門內外諸事,令其負責向皇帝回話,奏對。 即便如此,至其一朝證悟法性之後,仍未有正式向窺基傳下衣缽! 以至於窺基此後雖傳續慈恩宗主之位,乃至豐富了法相宗諸般法門經義,令此宗派徹底成形,但其本身一直未能得到宗派內外僧侶的認可,名聲一直未有顯露。 慧沼即是窺基的弟子。 他今再見師祖法性落於蘇午手中,心境複雜卻是在所難免。 但當下一想到自身,及至神秀、慧能等諸多高僧前輩,也儘尊蘇午為西天教主,對其證悟之法性、佛門之修行心悅誠服――慧沼的心情陡地變得更為複雜了。 “你之根性,與大乘天法性交相輝映。 足見大乘天確將衣缽傳於你手。”相貌奇偉的高大僧侶站起身來,他此時再看向蘇午,眼中卻有脈脈溫情流轉著,好似是寬厚長輩麵對著傑出的後輩一樣――今下的龍脈僧侶看起來,卻隱隱有了幾分人味,“既然如此,我亦願獻出性神,供你自身修行更進一步!” 此般奉獻性神,便相當於自身魂飛魄散,於世間蕩然無存了! 十八個龍脈僧侶神色鎮定,跟在那相貌奇偉的僧侶之後,紛紛向蘇午點頭以作回應! 蘇午目光掃過十八位龍脈僧侶,黃天法旨在他頭頂鋪展而開,他開聲道:“諸位自龍脈之中得生性神,此般情形殊為不易。 但諸位本身負有地相密藏,亦確實為我今時所需。 ――我今下有一兩全法門,諸位可將自身一點真靈,留存於‘黃天道’中,便可借黃天正道,於其中再度演化出自身的性神,有朝一日,終在黃天之下得獲新生。 而我亦能收攏諸般龍脈密藏,為己所用。 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十八道龍脈神靈雖已然視死如歸,但如有機會再獲新生,他們自也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是以,群僧聞言目光閃動一陣,看著蘇午頭頂垂落的黃天法旨,仍是那相貌奇偉的高大僧侶首先開聲道:“若能得生,貧僧也不願就死!” “貧僧亦然!” “我等亦然!” 諸僧跟在那高大僧侶之後,紛紛出聲作出回應。 蘇午伸手招來那道黃天法旨,令一十八位龍脈神靈,於黃天法旨背麵留字――這道法旨之上,已經收攏了李含光、鑒真、張五郎的真靈,三道真靈各領敕令,列殿陛前。 十八龍脈神靈於其上留印之後,一個個亦自生感應,得了黃天敕令。 此時,蘇午轉首看向慧沼、神秀、慧能等僧,諸僧之中,他隻熟悉慧沼、神秀二者,於是便向二僧點頭,道:“諸位今時大多隻在人間存留性靈,一旦寄托性靈的物器損毀,諸位萬般修行毀於一旦,種種法性亦為鬼佛所用。 不若將性靈投寄於黃天道中,於此新天之內,再得諸般演化,重獲新生?” 慧沼聞言微微遲疑。 他非如那些龍脈僧侶一般,天性至純,沒有種種門第之見,他內心對於佛道二者的區分實則甚為清楚,如今若令他自身投寄性靈於那黃天道上,領了黃天敕令,他豈不也算是道門中人了?! 然而,慧沼正猶豫之時,神秀已然越眾而出。 圓光中的清瘦僧侶向蘇午雙手合十,道:“萬般修行,其實儘出自心。貧僧以西天教主為尊,自受西天教主調遣。 願於此法旨之上,留下真靈。” “善。”蘇午點頭。 黃天法旨鋪展於神秀麵前,神秀自在其上留印。 聽得神秀言語,見到神秀於法旨之上留印,其餘將法性寄托於‘小西天世界’之中的諸已故高僧大德,紛紛行動起來,在黃天道中留下真靈――一時間,一縷縷性光自慧沼懷裡一座銅鑄佛塔之中飛轉而出,儘數投寄於黃天道上,黃天道中圓光巍巍,諸般法性貫徹流轉! 慧沼看著懷中那尊銘刻著‘小西天世界’字跡的佛塔漸失神光,他也終於定下決心,在黃天法旨之上留下真名! 小西天世界諸僧,儘歸黃天道中! 黃天法旨尤在不斷鋪展,鋪陳至陶祖、洪仁坤、丹加麵前。丹加唇角含笑,首先於法旨之上留名,洪仁坤嘖了嘖舌,也在她之後於法旨之上留印,隻有陶祖,此時反而扭扭捏捏,舉棋不定。 “你今隻有不到五載的壽數了,還要遲疑甚麼? 自覺入得法旨之中,便要低我幾個輩分了?”蘇午斜乜了陶祖一眼,對其內心種種想法,卻是一眼洞觀,“茅山開山祖師,也不過是這般隻顧聲名地位,不在意天下蒼生的庸人? 較之佛門弟子,卻不如他們多矣!” 蘇午這番話一說出口,登時引得陶祖勃然大怒:“放屁!” 他當即於法旨之上留印―― 至此,在場所有生靈、神靈,皆留真靈於黃天大道之中,玄黃法旨在蘇午身後垂落而下,如同一麵旗幟。 其上一個個敕令尊名,熠熠生輝! 蘇午目視在場眾人,道:“諸位留真靈於黃天道中,隻要蘇某尚有一息存留,黃天大道即能於人間傳承不息,諸位真靈自不會隕滅,仍可以與黃天道中不斷演化,重獲新生!” “大善!” “南無阿彌陀佛!” 群僧讚歎聲中,一十八位龍脈僧侶在此刹那之間,顯化出根脈牽連的地相本形,向蘇午彙集而去! 轟轟轟! 蘇午的身影在這瞬間變得模糊,黃天法旨遮蓋四下,屏蔽住了在場眾人投來的目光,以免他們被蘇午流露出的神韻所傷! 五臟祭廟乍然打開! 天相、地相、人相三相之輪盤繞於五臟祭廟之外,轟然轉動了起來――十八道地相神靈,在這刹那為地相之輪包容覆蓋,於轉瞬之間,那地相之輪就不斷膨脹、壯大,與天人二相之輪分庭抗禮! 三輪交相推轉! 蘇午體內三相終得平衡! 但此次三相平衡之時,三相之輪亦在互相疊合,隱隱有了融合歸一的趨勢,隻是或因此下終究缺少一個契機、一份未知的機緣,導致三相之輪的融合隻是稍有此般趨勢,便又旋而消失無蹤! 三輪並駕齊驅,相互推轉之時,一十八道龍脈真靈自蘇午身上脫落,儘皆投入那黃天法旨之中,借助其中玄黃神韻,諸般演化,尋找自身重獲新生的契機! 而蘇午亦在此時拔身而起,飛臨華山頂峰那道被劈開的深淵! 陶祖、慧沼、丹加等眾見狀,紛紛跟在其後,落入那溝壑深淵之底,目見底下斷碎的華山根脈! 此亦華夏根脈,一朝斷碎,如不能得到修補,必致人道日趨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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