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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和的心識不敢對前輩真人的廟係過多觀察,他將心念聚集於中央混洞-鼎靈祖師前輩廟係之上,雙手捧著那道錦盒,將之舉過頭頂,在心中道:“弟子玄和,今將外來道士‘張果’搜集而來的天下道脈符奉上。 請祖師驗看。 那張果稱是受今時唐朝皇帝所托,希望能請動祖師真人出手,為唐皇排憂解難。 他今在山下等候祖師回話。” 玄和心念消止,他捧在手中的錦盒亦在同時從手中消失。 這時候,三個女子交談的聲音傳入玄和的心神間,她們聲線空靈,聲音似是從遙遙天邊傳來。 “而今本就是欲將閭山根脈與天地氣脈相連,這位唐朝皇帝這樣誠心,費儘周章滿足師父的要求,我們不妨有所回應,與之進一步接觸,時機成熟之時,可借李唐皇脈牽連閭山根脈,使閭山重現人間。 鼎靈師叔覺得如何?” “今執掌李唐權柄的皇帝,應是玄宗皇帝罷? 這位皇帝執政早期,確實英明決斷,隻可惜他活得太久,老來行事越發昏聵,敗壞光了從前的積累,唐朝由盛轉衰,自他而始。 閭山可以援手玄宗皇帝,但卻不能與李唐皇脈走得太近,以免屆時與之因果牽連過甚。” “明初之時,我作朱明皇朝國師。 彼時即因與朱明皇脈牽連過甚,以至‘三清之足’無意間得到諸多因果哺育,有‘幽而複明’之相。 當時隻得令閭山隱於世外,不再沾染紅塵因果。 是以,我今時覺得,閭山不必與李唐皇脈產生勾連,此舉有致三清之足加速複蘇的可能。 但閭山道可以幫助玄宗皇帝一二,與李唐皇脈若即若離即可。” “閭山不出世,師父如何能知我們的影蹤在於何處? 我們所做這種種,不儘是為了找到師父嗎?” “在這一點上,我不能同意師叔所說,更同意師妹所言。我們可以致真閭山出世,唯有如此,師父方能知道我們還存在於這世間,隻是隱於天地光陰之外,不能顯出影跡。 我們隻需對門下弟子設下種種禁製,令他們不到某個層次,便不能涉足塵世,以此則能減少世間因果對三清之足的哺育,不至加速三清之足的複蘇。” 三女的議論聲逐漸變得有些激烈。 她們言辭議論的核心,圍繞著顯真師祖、顯直師叔祖的‘師父’,以及鼎靈祖師的師兄,不論是顯真、顯直師祖的師父,還是鼎靈祖師的師兄,其實皆是同一個人――閭山開山大真人‘鼎陽’。 此時,顯真、顯直兩位師祖,並不同意鼎靈祖師要令閭山繼續避世,以規避‘三清之足’複蘇的意見。 但鼎靈祖師對於‘三清之足’的認識,比顯字輩的兩位師祖認知更加深刻。 她聲線冰冷,如珠落玉盤:“所謂令門下弟子避世,減少與世間因果牽扯,不至因果哺育三清之足,加速其複蘇的說法,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而今一旦牽扯李唐皇脈,國運因果滔滔而來,如何能夠規避? 我之師父與師兄鎮壓閭山,是為天下蒼生。 隻因自心之私,卻要毀去我之師兄、我之師父的所有心血麼?” 顯真聞聲歎了口氣,一時沉默不言。 而顯直此時急道:“莫非師叔便不想見到你之師兄、我們的師父了嗎?自明至唐,我們遁於時間之外,於清時好不容易發現了師父的影跡,彼時卻因閭山隱於天地光陰之外,師叔你隻能以一道化身寄意師父神韻之中。 如今有未明存在逆流光陰至於唐時,將真閭山亦裹挾了進來。你推算出此般光陰倒轉,與師父有莫大關聯。 ――今下正是我們最接近師父的時候,難道不該全力一搏?否則若再有機會見到師父,卻無能與他產生牽連,豈不遺憾麼?” 鼎靈聞言沉默了一陣,方才說道:“閭山若就此複蘇,以至天下生靈塗炭,而我此時麵對師兄,羞慚無地,便更加遺憾。” 今下閭山現任掌教玄和,聽著幾位師祖、祖師之間的爭論,隻老神在在的低著頭,當作沒聽到三位祖宗前輩高真的這番言辭。 這樣話題,實不是他一個小輩能參與進來的。 他此下恨不能從未聽到三位祖宗前輩的這番言論。 然而,三者爭執卻也沒想過遮瞞他甚麼――大抵是三位祖宗前輩活得太久了,已視他人流言蜚語、毀謗讚譽若浮雲。 正因為她們不遮瞞的態度,才導致她們老一輩人的情愛糾葛,至今都是閭山上下暗地裡津津樂道的話題,茶餘飯後的談資。 鼎靈祖師終究是開山祖師之下第一人,她定下主意,另外兩位卻也休想奈何得了她。 她在二者沉默不語之際,接著說道:“玄宗皇帝收集而來的這諸般道脈符之中,亦或能隱見師兄道法傳承蹤跡。 希望能於此中尋得師兄影蹤。 若道遂我願,便是再好不過,閭山顯隱之爭,可以就此止息。” 顯真師祖喃喃低語:“但願如此……” 顯直師叔祖則沉默不言。 那些在玄和心神間衝蕩流轉的‘聲音’,須臾間消散而去,他低著頭,便要脫離這座‘母氣鼎’,下落閭山腳下。 正在此時,鼎靈的心念忽又投遞到了他的心間:“玄和在此下稍候,待貧道辨過諸符,你將我的話一並帶回給那位皇脈道士。” “是。 弟子遵命。”玄和恭恭敬敬答應了。 那顯化在他心識間的三口混洞之前,一道道符相連著,如龍蛇般迂曲環繞――每一道符之上皆有大道紋韻、大道神韻、真靈性光交相輝映,於此萬千符當中,有道符之上,雷光隱隱,神韻自生。 那般神韻,卻區彆於而今種種大道神韻,另有不同根源! “咦?”顯直見那符,一時驚一時疑,一時又欣喜不已,“這是……真的找到了?” 玄和聞聽顯直所言,心臟猛地跳了幾下。 找到了? 莫非竟真找到了開山大真人的影蹤? 他心中此念乍然閃過,母氣鼎中,紫紅大道神韻猛然翻騰了起來,居於其心識中的三口混洞裡,中央混洞內,似有形似無形的道韻倏忽聚集於玄和身畔,穿著玄色寬大道袍的秀美女子,已然立在玄和身旁。 那女冠容貌端麗,麵上五官皆恰當好處,並沒有多麼張揚,但令人一眼看去,總會在心裡蕩起些絲漣漪。 她站在玄和身畔,卻叫玄和覺得身邊隻餘一縷雲氣。 雲氣渺渺無跡,若有若無,更令玄和捉摸不定。 玄和身形猛地顫了一下,口稱‘祖師’,跟著就要向那靜立無聲的女子拜倒,卻在此時聽祖師說道:“走罷,你我去與那位唐朝來的皇脈道士回話。” 祖師親自與張果道兄回話?! 玄和內心更加緊張,但更不敢對祖師所言提出絲毫反對,深深低著頭,答應了一聲,道:“弟子這便知會三百四十七洞諸神靈道士、諸代弟子,令他們拜迎祖師……” “省去罷。” 女冠搖了搖頭,先一步踏下母氣鼎。 雲氣山風吹襲得她衣袂飄飄,她乘著風,在須臾之間沒了蹤影。 玄和還在原地愣神,又有兩道窈窕身影出現在他身畔,那兩位女冠眉眼相似,隻是一者麵相更為柔美,另一位麵相更顯嫵媚。 峨冠籠住兩位女冠滿頭青絲,麵相顯得柔美的那位溫和地看著玄和,出聲道:“玄和怎麼還愣在這裡?” “啊……師祖! 弟子這便要跟隨祖師過去――”那位麵相柔美的女冠,即是玄和這一脈的師祖‘顯真’,道號‘靈虛子’。玄和乍見師祖顯出身影,慌忙答應一聲,就要施展法門,化風追隨祖師鼎靈-‘玄睛子’而去。 但在此時,師祖旁邊那位道號作‘赤練子’的師叔祖‘顯直’忽然一拂衣袖―― 立於母氣鼎上的三者身軀陡然間被一道劍氣神韻裹挾了,直往閭山腳下飛轉而去! 劍氣神韻之中,隱隱傳出顯直師叔祖的話語聲:“她好似天塌不驚的樣子,結果見到師父留於符上的氣韻,跑得卻比咱們快得多了!” “噤聲。 還有小輩孩子當麵,說甚麼瘋話?” “哼!” 兩位師祖輩的前輩交流幾句,即止住聲息。 玄和身在這劍氣神韻裹挾之下,也隻得佯裝作甚麼都未有聽見。 這一縷劍氣神韻很快帶著三者跟上了鼎靈的身影,此時鼎靈已然落於山下平緩地麵上修築的那座院舍之外。 張果今下便在院舍之中休息。 鼎靈祖師背著手站在門外,周圍道士來來往往,對於她的存在,卻是毫無覺察。 而今祖師之修行,已然將大道神韻‘煉歸有無’,此般神韻在‘有’與‘無’之間隨意轉化,又稱‘有無形神韻’。 有無形神韻運轉之下,誰能見得祖師形影,誰又不能見到祖師形影,是否能覺察到祖師氣息、推演到她的因果――卻皆隻在她一念之間罷了。 劍氣落地,顯出玄和與顯真、顯直的身影。 鼎靈祖師亦在此時轉頭看向三者,隨意掐了個指決,便收斂去顯真、顯直的氣息,使之不為其他弟子所見。 她隨後看向玄和,神色恬淡,出聲說道:“我不曾見過這位皇脈道士,無人引見之下,便來與他見麵,未免唐突。 今下還需玄和你來為我引見。” “是,是。 弟子也是如此想的。”玄和尷尬地笑著,他今在此中的作用,也就隻是充當個引見人了。 他向身旁顯真、顯直兩位長輩微微躬身行禮,隨後走到最前頭,帶著身後的鼎靈祖師、顯真顯直兩位師長步入了那座院舍之中。 於周圍來往的道士視線中,掌教真人獨自走入院舍之內,他們並不能看到掌教真人身後的三個女冠。 而張果亦然。 此時,張果老坐在院中一棵大槐樹下,正自安靜等待。他見玄和掌教邁步走入院內,立時起身,與玄和搭話:“道友,未知今下情況如何? 貴派祖師可有甚麼回複?” 玄和點了點頭,看向身後,道:“道兄送來的天下諸般道脈符之中,確有鼎靈祖師所需之物。 今下便由祖師親自與道兄交談。” “貴宗祖師親自與老道交談……”張果也看著玄和身後,玄和身後空空如也,哪裡能見到有甚麼人影? “未知貴宗祖師前輩,今在何處? 可是要老道攀上閭山主峰,前去見她?” 張果話音才落,一個輕靈女聲便自玄和身後那片虛空之中傳遞了出來。 伴隨著那女聲響起,雲氣跟著蒸騰開來,一秀美女冠正立在那片原本空空如也的空地之上,她眉眼如畫,眼神恬淡,向張果說道:“貧道而今已至此間,倒是不必閣下費力攀登真閭山來見貧道了。” 那女冠一刹那顯出身影,其之氣息、因果也跟著留在了此間。 而張果陡見鼎靈顯身,一時麵色大駭――在對方未有顯露影跡之前,他卻也未曾發現對方留存的絲毫痕跡! 然自對方顯出身形以後,其之因果氣息便自然而然與天地產生接連,好似本該如此! 道法自然! 這是何等道法修行才能達到的水平?! “貧道可應皇帝之請,化身下山一趟。 未知皇帝所托,究竟何事?”鼎靈再次向那老態龍鐘的道士出聲問道。 …… 不良人公署後院。 草廬之中。 諸多工匠齊聚在此,目不轉睛地看到那鐵桌旁站立的兩道身影――不良帥與季大師。 此時,一片片甲葉、皮襯等諸多甲胄部件堆疊於鐵桌之上,符鏨刻於甲片之上,在暗紅火光照耀下,流淌著玄異的光芒,願咒加持著諸多皮襯、部件,使諸多部件之中,隱隱傳出梵唱之音。 而不論是那隱隱梵唱,亦或符神光,都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易理’牽連著,顯得紛亂又統一。 它們之所以會呈現出紛亂的狀態,蓋因這佛法道法諸般法門,尚且未被完全協調起來,使之兼合為一。 而這眾多的甲胄部件,之所以又顯得‘統一’,蓋因不論佛法還是道之中,皆流轉著某種玄之又玄的‘天人真意’,那一縷難以捉摸的‘易理’。 蘇午向季行舟遞去一個眼神。 季行舟立刻會意,收攏著自己的心緒,同時雙手飛動,從那一堆甲胄部件中,不斷挑選出相互兼容並合的部件,將之拚合了起來,佛道及至諸般法門氣息,在他心意覆蓋之下,統統兼容並蓄,統合為一。 他像是在拚湊一副拚圖一般,將這堆原本雜亂無章的甲胄部件,拚湊出了一副山文甲的模樣。 但是這些甲胄部件,也隻是被拚湊得像是一副‘山文甲’了而已。 就是用沙堆砌成的房屋,縱然再像是真正的屋舍,也絕難承受住孩童一腳踢過來的力量。 隻不過這副‘山文甲’的拚圖之中,原本紛亂無序的諸般法門,皆被理順了,像一個個精密的齒輪一般,相互嵌套著,相互推轉。 蘇午看著鐵桌上被拚湊完成的‘山文甲’,他手掌上纏繞的那一圈圈用以串聯甲胄的筋線,忽似長蛇一般遊動起來,傳起鐵桌上的每一塊甲胄‘拚圖’――‘地雷複’的易理流轉於筋線之中,借助筋線穿梭於每一道甲片部件之間,將那本就統合運轉的諸般道法,統統合並。 如水到渠成。 所有的甲片部件統統被那‘地雷複’的易理完全連接了起來,以這一道玄之又玄的易理作為主要脈絡,均勻分布其上! 鐵桌上,這副山文甲不再隻是空有其形的拚圖! 它在這一瞬間,‘五臟’俱全、‘血液’流轉,猛然間活了過來,一種新生命降誕的‘靈性悸動’投映於在場所有工匠心底! 西王母生人甲,就此而成! 蘇午看著桌案上的甲胄,忽自虛空中撈出‘大紅蓮胎藏’,一刀站在西王母生人甲上! 此刀雖利,卻難斬破西王母生人甲,但因今時持刀之人實力分外強橫,是以哪怕刀刃本身無從斬破此甲,然因蘇午體魄的加持,依舊在甲胄之上,留下了一道深刻刀痕! 季行舟正沉浸於造就出這副‘西王母生人甲’的歡喜之中,陡見蘇午一刀險些割爛這副甲胄,他頓時眼神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午――卻也不隻是他,當下在場所有工匠,儘皆眼神震駭,不明白不良帥為何忽有此舉? 好在,他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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