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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舟不再與蘇午談論關於‘吳道玄’的事情,他想到這一次收獲了如此多的入墨圖、天人真意,內心也頗高興,寬麵之上流露笑容,接上了先前的話題,向蘇午說道:“你既有興設緝捕厲詭、查禁邪祟之機構的意思,不知打算以哪一位來主理這個機構? 是陶祖,還是洪兄弟,更或者是鑒真?” “都不是。”蘇午說道。 若以陶祖、洪仁坤來主持他將要組建的‘鎮詭局’,那麼將來場麵可以預見,鎮詭局中,必然是洪仁坤或者陶祖一手遮天,遇著鬼祟事件,底下的不良人根本得不到鍛煉,就可能被他二人隨手解決。 長此以往之下,便徹底背離了蘇午興設鎮詭局,為大唐留下一份鎮壓天下鬼祟的底蘊的初衷。 而鑒真自身更適合主持詭獄,以他的性情以及今時的‘習性’,宜靜不宜動,卻主持不了鎮詭局。 季行舟聞言有些意外地道:“那你欲以誰來主持鎮詭局?” 他隱隱想到蘇午身邊那幾位各有千秋的女子。 這時候,蘇午瞥了他一眼,說道:“此次華山之行,倒是讓我找回了門下一個流落在外的弟子。 我預備用她來主持鎮詭局。” 那個被蘇午找回來的弟子,即是‘初玄’。 初玄雖與想爾可能存在某種牽連,但她終究修成第一重劫身,以她的修行,統領今時鎮詭局中的不良人,卻是完全足夠,但她的層次又不至於超出那些不良人太多,諸多事項尚需雙方通力協作才能完成,如此以來,也就起到了磨礪諸不良人,促進鎮詭局整體進步的作用。 “好。”季行舟點了點頭。 蘇午心中既已有定計,他自然不會就此多作置喙。 他轉而說道:“如此,那‘八十八神仙卷’中‘三尊’神靈對應衣甲,我們準備準備,便開始煉造罷? 若能煉造出來,你可以穿戴此甲……” 季行舟話未說完,就聽蘇午搖頭說道:“煉造出的第一副‘三尊’甲胄,可由鎮詭局主事使用,此後鑄煉出的諸多生人甲,優先供給在外做事、鎮壓鬼祟的鎮詭局同僚。 在他們之後,再考慮其他人。” “你今不是也在外做事? 所麵臨諸多凶邪,卻非天下多數人能比。”季行舟說道。 蘇午對此不置可否,而是道:“待我參透易數玄變,天人真意以後,還要請你與我聯手,為我自身鑄煉一副生人甲。” “這便對了,理應如此。”季行舟笑著點頭答應。 兩人就此約定,季行舟先行準備諸般材料與礦石,待到明日便聯手煉造第一宗‘八十八神仙卷’中位列‘三尊’之一的‘西王母生人甲’。 蘇午隨後將門下弟子‘初玄’喚來,召集諸部不良人,宣布了設立‘鎮詭局’以查禁邪祟、鎮壓厲詭的事項,又從十部不良人中,挑選出張方、魏洪及諸多不良人,一同充入鎮詭局中,由初玄暫攝鎮詭局主事之位,統領局內百餘不良人。 而鎮詭局設立以後要辦的第一件事,蘇午亦已指定好。 即探索‘景室山’至‘洛水’一帶,尋找在其間風傳已久的所謂‘仙驢’、‘仙騾’影跡。 …… 唐宮之中,華彩明燈。 宮樂聲陣陣,從金碧輝煌的殿堂中飄出。 吳道子跪坐在矮案之後,手裡端著酒盞,眼神迷離地看著殿中跳著胡旋舞的女子,他今時隻不過是吃了二三盞酒而已,卻依然醉了。 令他沉醉的其實並非是聖人賜下的美酒,而是今時聖人專門邀請他飲宴的事情。 這場夜宴之上,有時任刑部尚書的‘宋’,其今時受聖人重用,朝野之間隱有傳聞,聖人有意令他代姚崇宰執廟堂。 亦有諸多聚集在聖人身邊,以詩書畫藝聞名天下的賢達。 而今不論是宋,還是這諸多賢達,其實都隻是這場夜宴的陪襯而已――他們被玄宗邀請而來,正是為吳道子作陪! 吳道子心中熏熏然,將酒盞抵至唇邊,卻並不飲下杯中酒漿,他眼神迷離,看著那一道道條案後衣冠楚楚的貴人、賢達們,競相傳看著一幅幅畫卷――八十八神仙卷! 諸賢的讚歎之聲,甚至蓋過了此間的宮樂之音。 吳道子放下酒杯,目光穿過那些宮女旋成綺麗圓形的裙擺,悄悄看了坐於主位的聖人一眼。 ――他未有料到,聖人此時也放下了手中紙卷,正向他投來目光。 那種激賞讚歎、又有些愛護之色的眼神,叫吳道子心中一個機靈,一股熱流忽然湧過胸膛,漫上了喉頭。 這時,聖人開聲言語,本就清淡的宮樂之聲,變得更加細微。 場中的宮娥們行禮以後,翩翩退去。 聖人道:“這副長卷之中,描繪有八十七道神仙,筆法精妙,氣韻飄逸,恰若天馬行空。 吳大家果有大才!” 隨著聖人這一番讚歎出聲,餘者無不附從,都驚歎不已。 “真大才也!” “畫中之景,栩栩如生,令臣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耳聞聖人及眾賢讚譽隻剩,吳道子神色慚愧,連連搖頭道:“不敢,不敢,擔不起聖人這般美譽,擔不起諸位這般讚歎啊……” 他雖是如此說,但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表露出了他的真實心思。 而他這番謙辭,自然又引來了更多的讚譽。 幾番讚歎過後,聖人又垂目看向手中紙卷――八十八神仙卷本就是在幾道相互拚合的宣紙之上作成,當下還未完成裝裱,自然可以分割成數份,供群臣欣賞,而拜在玄宗皇帝麵前的這一份,則是描繪有‘西王母’、‘太上老君’的一塊主圖。 眾人再如何讚歎,於這幅畫而言,都不為過。 他們的讚美,其實正貼合這副畫。 畫中真意,令玄宗恍惚之間,亦有身臨仙境,見諸神仙的感覺。 他更知此畫不同凡響,又想到那些脫離神工局的匠人、僧道稟報上來的種種信息,一時躊躇滿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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