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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赤龍真人微閉雙眼,胸膛微微起伏,宛若陷入沉睡之中。 他的意識已經脫離軀殼,追溯著那纏繞向他性魂的一縷縷漆黑長發,去往未名之地。 蘇午看了赤龍真人一會兒, 眉心意能量悄然流轉, 一輪光明大日隨著‘意’與密藏域本源力量的外放,映刻在身外輪上,借由身外輪上的‘大日如來本尊咒’,璀璨日光投照在赤龍真人身上。 ‘大威德金剛真意’隨著光芒流轉,而覆映於赤龍真人身外, 將他牢牢守護在其中。 做完這些事情,蘇午背起赤龍真人的劍匣,走出了房門,並且在門縫上貼了一道符咒,一旦有人試圖破門之時,符咒必生感應。 門外, 天光逐漸暗淡下去。 一層淡薄的暗色從遠處蔓延而來,漸要遮蔽住‘天威觀’頂上的蒼穹。 原本在道觀各處皆能聽到的追逐廝殺之聲、號泣聲、笑聲,此時亦已然消止,整個道觀都被寂靜的氛圍包圍了,此中業力沾身的弟子已被‘清除’個乾淨, 而未曾沾染業力的弟子,當下也不知去到了何處。 往日裡人流熙攘的天威道壇,此下仿佛在瞬間荒蕪了下來。 空氣裡都流轉著一種詭異的氣氛,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師父。” ‘閭山七子’在門外靜候著,見到蘇午從房間裡走出來,都紛紛向蘇午稽首行禮,打著招呼。他們手持棍棒,身背寶劍,神色警惕,先前道觀裡的種種動靜,顯然讓他們繃緊了心弦。 “我已經把鍋燒上了。 ――先前有些天威道壇的弟子感念我們搭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幫他們報了血仇,所以送了許多糧食到這處居院裡,我看天色要晚了,就先把粥飯煮上了,蒸了一條鹹魚。 待會兒再煮些菜蔬就可以吃了。” 童白梅向蘇午說話道。 她旁邊的童青竹臉上有些碳灰留下的黑痕,這頓晚飯顯然是兩姐妹協力完成的。 一個做飯,一個燒鍋。 “好。 待會兒你們便先吃飯。 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你們師祖出了點狀況,顯興,待會兒你和顯真、顯直給師祖喂一些好克化的飯食來,其他的不要多問。”蘇午點頭吩咐著弟子們道,“顯正、顯一、顯純,待會兒便把各種門防符貼到這處院落的八門方位來,從此刻開始,任何人都不許進出。” 他拿出一遝符咒,交給了三個男弟子。 顯正、顯一兩個年近半百的弟子欲言又止。 “院子裡還住著鼎靈師叔,她若要進出院子,弟子也要阻止嗎?”顯純――源清的老兒子出聲問道。 “鼎靈……” 蘇午正要說話。 院落西側廂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鼎靈從中走了出來,她抬頭看了眼頭頂漸暗的蒼穹,有些莫名的情緒在眼神裡積蓄著。 自赤龍真人設‘祖師斷業壇’,審斷天威道壇弟子門人業力開始,鼎靈便躲在這處居室內,未有阻止北閭山眾道的作為,但也未曾給予支持。 她在居室裡躲了半天,天要黑了卻要出門,讓蘇午微微皺眉。 “鼎靈師叔,我們做好了晚飯。 一會兒你和我們一起用一些吧?”童白梅-顯真向剛走出門的鼎靈招呼道。 鼎靈轉頭看向蘇午一行人, 她忙向蘇午稽首行禮,蘇午亦稽首還禮。 隨後,女師公有些局促地向顯真說道:“不、不必了,我待會兒去齋堂裡吃一些就是了,你們……” “道觀都成了這個樣子, 齋堂裡怕是也無人做飯了。”蘇午出聲打斷女師公所言,“你現下出門去,是有甚麼要緊事嗎?若是沒有要緊事,不妨就留在這裡,和他們一起用過晚飯再出門。” 女師公猶豫了一下。 她再次抬頭,看了看漸暗的蒼穹。 方才向蘇午點了點頭:“也好……” “好。” 蘇午眉心意能量轉動,右眼中紅蓮盛放――一旁正準備與他搭話的童青竹,見此情景縮了縮頭,不敢多話――便見蘇午右眼中的蓮花層層綻放開來,一道黑漆漆的龐大身影驟然出現在院落中! 一團團濃烈的詭韻環繞那道龐大身影, 圍繞著它形成朵朵讓人心生畏懼的黑紅火焰! 它頓足停步,腳下一重重性力輪交相轉動,頭頂四角,毛發之上綴滿了珠串玉塊,看起來尊貴又詭邪。 ‘閻魔護法’被蘇午放了出來。 它先前一直躲在蘇午的眼睛中,吞食各種詭韻、強化自身的體魄。 而今其體魄評分已經接近80,與99的體魄評分已然相差不多。 達到99體魄評分時, 它就能成長為閻魔尊! 看到院中突然出現的巨大四角犛牛,閭山七子與鼎靈都有些震驚,一時間也無人開口說話。 蘇午將閻魔護法招到自己身邊來,轉而同眾人說道:“我將豢養已久的這頭黑犛牛放在院子裡,可以為你等護法。 它不吃任何東西,你們不用照看它,各自忙你們的事情就是。” “是。” 弟子們紛紛點頭。 鼎靈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點了點頭。 蘇午看向鼎靈,還欲再說幾句話。 但他目光一動,在望向鼎靈的刹那間,眼中神光湛湛,如刀劍般刺人眼眸,讓鼎靈忍不住低下了頭,心生懼怕。 她以為對方會與自己說些什麼,甚至是責難自己的時候, 卻聽到蘇午匆匆道了一句:“先走了!” 而後對方就將身形倏忽融入陰影中,頃刻間消失在了原地! 鼎靈茫然抬起頭,院子裡已經沒有了蘇午的影蹤。 她鬆了一口氣, 意識到對方先前流露出的神色,並非是因自己而起。 女師公仰頭看了看天色,心下亦有些焦灼。 這時,顯興已來請她去用飯:“鼎靈師叔,飯已經好了,咱們去吃飯吧。” …… “啊!” “師弟,切莫再對他動手!” “停手!” “赤龍真人在祖師殿前設下法壇,正為審斷此等佞人之罪!你現下對他用死刑――你也要因此沾染罪業的!” “我自幼被他淫辱,至今連做個正常男子都不成,活著對我而言就是在受罪,隻要能叫他難受,叫他受罪,我沾染些業力怎麼了?! 縱是死,我今日也要騸了他! 彆攔著我!” 天威道觀某處回廊內。 三個天威弟子將一個紅袍師公團團圍住。 左右二人對中間那人大加勸阻,不停出手相攔。 中間麵色白皙、唇紅齒白、生得頗俊俏的一個道士手持尖刀,狂叫著騎在那紅袍師公身上,正在撕扯對方的衣物,手中尖刀來回比劃著,在那紅袍師公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紅袍師公喪失去一身符修為,被幾個年輕力壯的弟子逼到牆角,也就等於沒有了反抗之力。 他連連慘叫著,卻也無法阻止清秀道士剝去自己的衣物,眼看就要割破他的裡衣。 另外兩個弟子雖然在出手攔阻清秀道士, 但他們亦對紅袍師公仇恨有加,因而對清秀道士的作為便難免有些輕縱。 再加上清秀道士此下已經紅了眼,力氣奇大,他們一時間也難徹底製住對方! 四個人推推搡搡之間, 回廊轉角處,‘源空’帶著兩個粉雕玉琢、靈慧非常的道童,無聲無息地出現了。 ‘他’身上發散出無數漆黑的發絲,那些發絲融入冥冥之中。 下一刻。 清秀道士猛然掙脫開兩個同門,手裡尖刀驟然斬過! 一截不文之物帶著蓬蓬鮮血倏忽掉落在地! 那紅袍師公口中跟著發出一聲高亢的慘叫聲,一下子撞開了三個人的包圍,連滾帶爬地朝遠處跑去―― 有些細碎的聲音,開始在四個人的耳畔響起。 那聲音同清秀道士道:“你雖自幼拜入天威道壇,因著師父的侵擾淫辱,已叫你過早領會了男女之事,如今身量漸開,對男女之愛越發憧憬,然而自身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世間妙事,當以男女之事為最妙。 失卻此般愛人之能,縱能苟全性命於世,又有何樂趣? 今時大仇得報,心願既了, 不妨歸去―― 留待來生,再脫胎成男兒身,重開一世羈旅……” 那聲音同兩個攔阻清秀道士的弟子道:“你與師父雖有齟齬,但他近幾年其實待你不薄,令他受到懲罰,然可以活得一條性命,實則正是你的心願。 而今師父已逃得生天,你心願已了……” 細碎聲音在四個人耳邊演變出不同的言語,蠱惑著他們,令他們下意識地附從著耳畔響起的那個聲音,神色越加茫然。 在兩個攔阻清秀道士的弟子尤在發愣之際, 清秀道士已經舉起了手中染血的刀子,抵在自己脖頸―― 紅袍師公撲倒在地,捂住下身,臉色蒼白,眼神裡聚集起的強烈求生欲正在飛速消褪―― 源空站在眾人身後的回廊轉角處, 默無聲息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切的發生。 正在這時, 他倏忽抬眼,看向前方廊道的儘頭――一頭背毛漆黑如綢緞般光滑,體型壯碩猶如獅子的巨犬出現在了對麵廊道的儘頭。 它四爪暗黃,在奔騰之間,驟然吠叫出聲! “汪汪汪汪――” 狂烈的嘯叫聲,竟引得虛空蕩漾起了層層漣漪! 那些從‘源空’身後發散而出,在虛空裡蜿蜒飄散,纏繞住冥冥之中的事物的一縷縷漆黑長發,此時都隨著虛空的蕩漾,而在漣漪裡顯出形體,向著源空身後飛快回縮! “一條狗?!” ‘源空’看著對麵猝然出現,衝著自己吠叫不已,迂回著接近自己的鐵包金大犬,眼中流露明顯的厭惡之色――在巨犬的吠叫聲中,那幾個漸漸生出死意的天威道壇門人都從迷茫中恢複了過來,各自逃開了! 隻剩倒在地上的師公因為失血過多,無力爬起,而氣息漸漸萎靡,將要殞命! 那巨犬的吠叫聲,不止壞了‘源空’當下的好事,更讓他有種自身惑人集願的能力,隱約受對方克製的感覺! 他眼神閃動,縮回腦後的一叢叢漆黑長發忽然爆散而出,虯結成一根根長矛,照著迂回接近而來的巨犬齊刷刷紮了過去! 天色將黑, 虯結成長矛的黑發遍天搖動,在地上留下錯疊淩亂的陰影! 迂回著欺近‘源空’的巨犬後腿一蹬,撲騰而起,堪堪避過一排排攢射而來的發絲長矛――下一刻,它的身形就倏忽從原地消失! 巨犬憑空消失無蹤! 可它在‘源空’念頭裡的存在感越來越重了! 帶給‘源空’的威脅也越來越大! ‘他’生出一種自身的防衛被巨犬突破開來的感覺,巨犬正在朝著他的種種念頭,他積累而來的眾多願力種,從各個方向向他發起衝擊、突襲! 對方――奔入了‘他’的念頭裡! 此般巨大的危險感,讓‘源空’心中陡生驚懼之意,雙眼眼底倒影出一個發絲虯結的圓球,在那圓球中,模糊形影盤腿坐在火堆旁―― 模糊形影背後,諸多繚亂的大道紋韻組成意義難明的符號, 貼附在了‘源空’的心神上! 一根根發絲充塞滿回廊小院各處,填進了空氣內,將此地變作一個發絲虯結成的實心球――將巨犬排斥在了實心球外! 然而! ‘源空’雖然成功抗禦住了巨犬在自己心念間發起的衝擊,但依附著巨犬的攻擊,在他心底響起的密咒真言聲,他便再無法抗禦! “嗡啊!” 一輪明晃晃、光燦燦的大日在他的念頭間升了起來! 大日的光芒遍照他的每個念頭, 淨化其中的駁雜與汙穢! ――填滿回廊小院各處的發絲驟然被明晃晃的光焰點燃了,一根根發絲裡不斷傳出有人虔誠念禱的聲音! “明天就是丈夫出海的日子,保佑他一帆風順,平安歸家……” “我們夫妻成婚三年,尚無子嗣,請五通神保佑我們今年能抱得麟兒……” “妻纏綿病榻已經數月……” 種種念禱聲,隨光火一齊消散! 回廊小院裡,‘源空’抓住了左邊的一個道童,撞破圍牆,向外逃跑! 另一個道童已經在不知何時消失了,影蹤全無! 但‘他們’逃跑去的那個方向上, 陰影交疊中, 一道身影赫然從陰影裡走出,手持大紅蓮胎藏,注視著‘源空’與他手裡拉著的小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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