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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路往深林中延伸了一二公裡的距離,即戛然而止。 道路儘頭, 仍是鬱鬱蔥蔥的林木。 一條石子鋪就的道路從此往林中蜿蜒而去。 雲霓裳向江鶯鶯問明了前路,就駕駛著黑色越野車爬上土路,搖搖晃晃地行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又走了十多分鐘後,前方終於豁然開朗。 蒼鬆翠柏簇擁著一座麵積不大的寺廟。 廟前用水泥打了地坪。 小廟的左右中三座門都打開著,門額上寫著‘捉虎郎廟’四個字。 看門樓脊簷的形製,與當下諸多新修的廟觀道院建築皆有不同,可知這座廟宇已有一段曆史。 越野車在地坪邊沿停穩。 蘇午、雲霓裳、江鶯鶯三人先後下了車。 那廟宇的右側門裡,支著一張桌子。 一個衣著樸素的老人就坐在桌後,他看到蘇午一行人走近廟門,連忙站起了身,從門內探頭探腦地觀察著走來的三人,眼神遲疑,似乎想要招呼什麼,又不敢貿然說話的樣子。 江鶯鶯跟在蘇午身後,看到那位老人,招手就想說話。 雲霓裳已經先她一步走到近前去,向那老人溫和地說道:“您好,我們是與‘宗事單位’打過招呼,過來咱們捉虎郎廟探訪考察的民俗學者,您應該受到消息了吧?” “誒,對對對!”老人連連點頭,打量過雲霓裳,又轉而看向蘇午,伸手與蘇午握手,“我是接到了電話哩,說是有民俗學者來考察,宗事單位還特意囑咐我, 不論二位有什麼要求,我都得全力滿足! 剛才看到你們,我還不敢認呢, 真是年輕有為啊,年輕有為!” 老人拉著蘇午的手便沒有放開,眼睛都好似粘在蘇午臉上了一樣,一個勁地盯著蘇午打量。 蘇午有些難以消受老人家的熱情,把手從對方手中抽回,笑著道:“我們全國各地到處跑,到處考察研究,風餐露宿的,哪裡算什麼年少有為? 大爺不要開玩笑了, 還是先帶我們看看這座廟吧!” 這位老人家,應該就是捉虎郎廟的管理者、看顧者。 畢竟這座廟有些年頭, 廟宇內的建築亦都是古建築,有一定的曆史價值,自然需要有人時刻看管保護。 “行行,那我就領著你們先到處轉轉,看看!” 老人表情熱絡,走在蘇午身側,為蘇午引路‘導遊’。 江鶯鶯跟在身後, 見老人渾然都未發覺自己在場, 好似看不到自己一般。 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前麵的蘇午,終於忍不住出聲喚道:“李爺爺!” 聽到她的呼喚聲,老人一轉身,這才注意到江鶯鶯的存在,他咧嘴笑著:“鶯鶯也來了啊,你爺爺呢?怎麼沒和你一塊兒來? 今天菜園子裡收了好些蘿卜,待會兒你帶點回去煮湯喝!” 說完話, 老人又轉過去與蘇午攀談起來。 他好似與蘇午特彆投契,見到蘇午就打開了話匣子。 江鶯鶯一直以為這位看顧‘捉虎郎廟’的老人家,是個溫和卻寡言少語、喜歡下象棋的老人,未想到對方也有這麼健談的一麵。 “大爺看守這座廟多長時間了? 對這座廟有什麼了解嗎?” 走在前頭的蘇午,開口向老人詢問道。 老人連連點頭,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模樣,回道:“這座捉虎郎廟,可以明確是明清交替時期的一座廟宇哩,當時當地百姓立這座廟,原因是為了紀念一位替這裡的百姓解決了禍患的仙人。 那位仙人駕馭老虎,為當地百姓解決了一些很可怕、很難解決的事情。 因此得名‘捉虎郎’。 解決了禍患以後,‘捉虎郎’也不知所蹤。 此後這座廟宇裡常常有遊方道士、化緣的和尚借宿、盤桓停留,也有道士法師借用這廟裡‘捉虎仙人’的名號,四處降妖除魔。 所以也在廟裡留下了一些降妖除魔的法器。 ――那些東西都是外來的道士和尚遺留的,都不是捉虎郎本身所有。” “解決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大爺知道是什麼事情嗎?”蘇午轉頭看向老者。 老者搖了搖頭:“我也不是那時候的人,哪裡能知道捉虎郎解決了啥事情? 我們當地的縣誌上倒記載了這件事, 但對於事情具體,也是語焉不詳。” “縣誌? 在哪裡能查閱到當地的縣誌?”蘇午接著問道。 “去縣立圖書館應該能查到吧?”老者對此亦有些拿捏不定。 他陪著蘇午走近了廟宇的正殿裡。 正對門的牆壁前, 豎立著一座神像。 那神像穿著一身像是水鳥羽毛製成的蓑衣,圓臉大眼,斜坐在一頭斑斕猛虎背上。 神像背著褡褳袋,猛虎馱著籮筐。 籮筐裡似堆積著雪白的米粒。 看到那些被塑造出來的米粒,蘇午瞳孔微縮。 他的目光接著就落在青年神像手中結出的手印上――‘心燈印’! 自他立灶君廟,重立‘陰喜脈灶莊’以前,世間本沒有‘心燈印’此一種手印印勢,也是他為了紀念師父,在偶然間發現以此手印能為心脈輪廓上的諸多神位燃燈續明, 因而自發結出了此印, 師弟師妹們都跟著他一同結成此種印勢。 所以, 當下這位供奉在大殿中的‘捉虎郎’,極可能與‘陰喜脈灶班子’有極深關聯。 神像的麵容是個青年模樣,從神像塑造出的相貌上,蘇午已難獲得任何線索――畢竟太亞古今不論誰人塑造神像,都不可能把神的臉塑造得和人一樣, 此中有大忌諱! 在這一點上,太亞一脈相承的習慣與密藏域多有不同。 密藏域諸多呼圖克圖死亡以後,皆會在人間留下金銅塑像,塑像麵容與其生前幾乎一模一樣。 蘇午隻能從這座塑像的種種細節,去判斷青年是否是‘陰喜脈灶班傳人’? 甚至於是自己的師弟? ――狗剩?! 在離開灶神模擬以前,自己傳授了狗剩完整的‘虎衣明王依止脈輪修行法’,他若真正掌握虎衣明王的力量,懾服豢養一頭猛虎,其實並非難事! 那這個雕像, 會是當地百姓為了紀念狗剩而立的嗎? 蘇午仰視著高大的塑像,心念翻騰不熄。 “這座泥塑,中間修補了十多次,重新上金漆得有五六回哩。”捉虎郎廟的守廟老人和蘇午一同凝望著塑像,感慨似地說道。 低下頭, 蘇午看到神像前供奉的一道道法器, 更前麵立著一座圓形的香爐。 爐中線香燃燒,香氣嫋嫋。 ――他未看到灶班子開廟必須要有的‘石造火盆’,說明這座廟確實是個正常的泥胎廟,而非‘詭泥胎廟’。 “老人家怎麼知道這座泥胎中間修補了多少次的?”蘇午一邊向老者詢問著,一邊從香爐旁拿起一炷香,在燭火頭上點燃了,插入香爐中。 他看著那徐徐燃燒的線香, 耳畔響起老人的聲音:“我們家祖祖輩輩都守這座廟啊,當然對這個清楚! 我記事的時候,這廟是我爺爺在守。 我爺爺過世了, 爹老了的時候,他便來守廟。 等他不再啦, 我從外麵打工回來,也老了,就由我來守廟。” “從這座寺廟建成以後,你家就一直在守這座廟?”蘇午豁然轉頭注視著老者。 老人坦然點頭道:“對啊。” “那你家守了這座廟這麼多年, 難道就未留下甚麼文字記載、記錄一類的東西嗎?” “嗨! 以前識字的人哪有這麼多? 莫說留下文字記載了,以前就是能寫自己名字的也沒幾個。 今年來我倒是開始記載這廟裡東西的損壞、修補記錄了,但你應該不是想看這個吧?”老人搖搖手,笑著說道。 蘇午一時默然。 老人觀察著他的神色,這時候從懷裡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來遞給蘇午,蘇午擺了擺手,道:“我很少抽。” 他現在已經基本沒抽過煙了。 老人把煙點上, 吧嗒吧嗒地抽了半截, 煙氣遮掩住了他的臉, 令他的眼神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他一邊噴雲吐霧,一邊道:“說起寫名字,我倒記得我爺爺跟我說過一件事――我們家這個李,和湯城本地的‘湯州李’,以及後來逃難過來的‘大棗李’都不是一股的。 我們家這個‘李’,是‘捉虎李’。 那位捉虎的仙人請了我的先人幫忙,送了他的姓氏給我的先人哩!” 李! 蘇午閉上眼睛。 想到師父遞給自己一根樹枝,讓自己把‘李午’、‘李嶽山’兩個名字一筆一劃地寫給他看。 …… “這白蘿卜,脆甜,燉個羊肉燉個湯,好喝得很!” “夠啦,已經夠多了,吃不完的,李爺爺。” “再拿點,再拿點!” 硬是拿大白蘿卜把塑料袋塞得滿滿當當以後,李老頭才揮手與蘇午一行人告彆,他倚著廟門,看著蘇午一行人上了越野車,黑色的車子駛入來時的路,漸漸消失在深林中。 老人又掏出一根煙來, 夾在手指間,並沒有點燃, 他眼神中有些困惑。 困惑於自身為什麼會毫無來由地,對那個陌生的男青年民俗學者那麼親切? 難道是因為我們兩家祖上沾著親? 李老頭被自己腦海裡突然浮現的想法逗笑了, 他點燃香煙,吧嗒吧嗒地抽著,轉去廟宇後院看看飯煮熟了沒有,準備吃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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