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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當當當當!” 影詭追了上來。 蘇午搖響帝鐘,鈴鐺聲裡,影詭像是掉幀的畫麵一樣,一卡一卡地向前行進。 但它速度極快,哪怕不斷地卡頓,仍舊與蘇午保持在兩米距離間,不近不遠! 同時,蘇午發現,每一次帝鐘搖響,那條接在自己腋下的黑手都會跟著卡頓一下,同時自身的疼痛也跟著不斷消褪。 這條鬼手能自主行動! 方才扯下影詭碎片,讓自身長出骨肉皮,固然受蘇午念頭的影響,但做出反應的卻是鬼手本身。 蘇午的意識可以影響到鬼手,但這種影響目前實在太弱。 他的大腦下達一個指令,屬於自己的雙手可以瞬間做出反應,而這個指令傳遞到鬼手上,它需要在一分鐘甚至更久的時間裡,才能微有反應。 一分鐘的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叮當當當!” 帝鐘的響聲在巷道裡不斷回響。 蘇午拖著腋下著一條漆黑而詭異、生出十根手指的鬼手,終於轉過了巷道轉角,走入昏暗的岔道裡。 影詭在巷道轉角處不斷試圖探出身形,它人形輪廓的腦袋從巷道裡探出頭,沒有五官的漆黑麵孔對著蘇午。 蘇午像是從那張黑臉上看到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他內心莫名湧出一股寒意。 扭頭看了看岔道儘頭的繁華街道。 街道陷入黑暗——這是燈籠詭出現的前兆。 紅燈籠即將飛上天空的時候,其籠罩範圍內的一切燈光霓虹,都會統統熄滅,陷入黑暗,隻有天光能灑落地麵。 眼見此情此景,蘇午內心驀地打了個突。 他瞬間扭頭,就看到四下裡隻有天光微亮的當口,巷道轉角直勾勾‘盯視’著自己的影詭,瞬間消融。 下一刹,它出現在了蘇午周圍的影子裡! 一瞬人立起,與蘇午間距不過兩米! “叮當當當當當當——” 蘇午驚得頭發都要豎起來,手腕卻在最危險的時機,自主做出最佳選擇,驟然搖動,帝鐘聲起,影詭定在原地!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裡炸開。 “燈籠詭出現之前,所有燈光都會熄滅。而當街道陷入黑暗的間隔,影詭可以脫離那棟單元樓,繼續追殺自己。” “這段時間極其危險,絕不能掉以輕心!” 踏,踏,踏…… 岔道裡回響蘇午的腳步聲。 身前的影詭步步緊逼,卻在帝鐘的響聲下被壓製,始終與蘇午保持著兩米的距離。 一段不足百步的路,蘇午卻走了大約五分鐘! 終於走到岔道口。 紅燈籠升上高天,緋紅的光芒落在蘇午後背,他背上滲出一層冷汗,很擔心下一刻,自己的視角會向上拉升,俯瞰到地麵上自己的屍體。 但這一次,即便被緋紅光芒映照,他的腦袋也好好地安在脖頸上。 隻有身前的影詭無有任何征兆、泡影似的消失無蹤了。 蘇午轉過身,看著緋紅光芒映照下,街道各處店鋪裡都有無頭的屍首,他們都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姿勢,猶如一座座蠟像。 他臉色難看。 最壞的猜測還是發生了。 被紅光映照,自己卻毫發無損。 這說明燈籠詭的殺人方式,不是自己推測的那樣,隻要被紅光照到,就必然會死。 它的殺人方式完全是隨機的! 被紅光是否映照,說明不了什麼。 隻要它升起,範圍內的所有人都可能會死,也都可能毫發無損! 這是一把懸在活人頭上的刀子,至於這把刀何時落下,決定權不在刀下之人身上,而在刀子本身! “赫!赫!” 此時,一陣劇痛忽自右腋下產生,疼得蘇午心臟抽緊,急喘了兩口氣。 他低頭去看右邊腋下:鬼手在隨意擺動著,它每一次活動,都讓蘇午生出劇烈的痛感! “該死的!該死的!” 蘇午攥緊帝鐘,不斷搖動,同時大腦不斷發出抗爭的指令,爭奪鬼手的控製權。 雙重壓製下,鬼手安靜了下來。 他環顧四周,目光很快鎖定那間招牌叫‘宮廷糕點’的店鋪旁邊的小廟。 小廟用暗紅的磚牆壘砌,與周圍店鋪裝修風格截然不同,一眼就能識彆。 此時,廟子裡散發出橘色的光芒,在遍是緋紅的長街裡掙下了一丈之地。 “就去那裡!” 蘇午不再猶豫,拔足狂奔。 不知是因與影詭拉鋸消耗了太多體力,還是自己心理原因,蘇午明顯覺得這次奔跑速度變慢了,兩條腿像是綁了沙袋。 路過的服裝店玻璃櫥窗裡,三個模特在緋紅光芒裡默然而立。 兩個模特穿著入時的鮮亮衣服; 第三個則站在側邊,身上衣服並不鮮亮,也不入時,隻是沒有腦袋讓她顯得彆具一格。 岔道口與小廟之間距離並不遠。 所以即便蘇午眼下體力下降,還是很快奔到了小廟前。 被小廟裡散發出的橘色光芒籠罩著,蘇午覺得身心的疲憊都好似得到緩解,心生莫名的安全感。 連一直有異動,需要用帝鐘不斷鎮壓的鬼手都安靜了很多。 他頻繁用帝鐘壓製鬼手,也就發現帝鐘的響聲無法影響燈籠詭。 每一盞像被鮮血染透的宮燈都在天空中照常轉動,無一盞燈籠因為帝鐘的響聲而出現刹那停頓。 緋紅輕悄悄散去, 四周霓虹閃亮, 滿場寂靜無聲。 蘇午站在橘色光芒裡,打量著眼前的小廟。 這真是一座用磚砌造出來的小廟,它從左側蛋糕房和右邊的盲人按摩中間突兀‘擠’出,沒有匾額,不見門牌號,與頂上的樓層根本不相連。 “街上有這麼一座廟嗎?” “從沒見過。” “像是突然就出現的。” 心頭縈繞著困惑,蘇午推開了半掩著的黑漆廟門,邁過了一塊木板隔成的門檻,走進其中,立刻聞到濃濃的煙熏火燎的氣味。 他記得自己小時候生活在老家農村裡,自家所處的那一條街道口就有一座土地廟。 因為一群老人整天躲在廟裡吹牛皮、講鬼故事,他們抽的各種各樣的旱煙、在廟裡點起火堆驅寒如此種種彙集起來的味道,就與當下這小廟裡的氣味差不多。 這廟子裡沒有供神像。 沒有香爐、供桌、功德箱等物。 隻有一個水桶粗的石質‘燭台’與地麵連接著,燭台上燃著橘色的火。 火焰不知以何物為薪柴,隻是它的燃燒,就帶給蘇午無限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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