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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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愛國最終還是沒能夠找出和趙家丫頭趙玲勾搭的人，隻能讓這幾個男知青各自乾活去。“江神醫，咋辦啊…哎！”胡愛國滿臉的落魄之色，更覺得丟臉啊。昨天到今天，讓縣裡專家見了兩次這種事。他這個長利村大隊長，都沒臉繼續做下去。“或許也不一定是他們！”“你們可能都是先入為主了。”唐時忠走了上來，滿臉笑意的開口。胡愛國連忙看向唐時忠，眼裡帶著敬意。明顯這位老大夫，一上午接診了五十多個村民，實力非常強。他聽村民說了，這個叫湯老的老中醫，把他們的病分析的頭頭是道。甚至不需要村民張嘴說病情，說表現。唐時忠直接通過把脈，說的一清二楚。這樣的一位能力強的老大夫，胡愛國不敢不尊敬。“你直接去問那丫頭，讓她說清楚，就行了。”“萬一她不說咋辦？”胡愛國滿臉猶豫之色，有些擔憂。“你承諾她，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她家裡人，她沒有顧慮，就會說了。”唐時忠繼續帶著笑意的開口。這種事情，他年輕的時候經曆太多了，隨口就能給出意見。“我這就去找她！”胡愛國臉色大喜，連忙往村裡跑，去老趙家。“老爺子，我們聊聊？”江飛走了上來，看向唐時忠，笑著問道。經曆了兩天的相處，他如果再看不出來這位老爺子不簡單，他未免也太蠢了。這老爺子肯定是個有名的老中醫。“好啊，也是時候聊一聊了。”唐時忠眯著眼睛，點頭一笑。他早就想揭牌了，隻不過一直找不到時機而已。現在江飛提出來聊一聊，正好自己要質問他，為什麼這幾個月不去省城找他。如果真想拜自己為師，何不真心一點？但如果是因為水長路而讓江飛舍不下麵子，才答應拜自己為師。那麼自己也絕對不會強求，哪怕江飛天賦異稟，他也絕對不會強人所難。收徒弟要的就是你情我願，跟男女結婚一樣。強迫下來的收徒，最終結果也不會太好。兩個人很默契的走出村大隊，來到前麵的樹林裡，中午已經很熱了，正好可以在樹林裡乘涼。“湯老，你是老中醫吧？”江飛開口問唐時忠，直接奔著主題，一點廢話沒有。“對，老夫從醫超過六十年了。”“十二歲就跟著師父走南闖北。”唐時忠麵色複雜的回憶著曾經，眼中帶著感慨之色。江飛心裡大吃一驚，六十年的從醫生涯，那麼這湯老絕對不可能是默默無聞的中醫。“您全名叫什麼？”江飛拘謹的開口，看向唐時忠。唐時忠見江飛終於舍得問自己全名了，不禁戲謔而笑：“咋的？終於知道老夫不簡單了？”“水長路，你知道吧？”唐時忠笑著看向江飛問道。江飛聞言微微一怔，湯老怎麼提到了水長路？難道兩個人認識？“當然知道，吉江省中醫醫院內科主任，唐時忠老爺子的首徒。”江飛點頭，回答著唐時忠。唐時忠似笑非笑的望著江飛，這小子都提到自己名字了，竟然還沒反應過來？江飛看到老爺子這樣的反應笑容，隱約猜到了什麼，不禁瞪圓了眼睛，大驚失色。“您，您是…唐老爺子？”江飛終於想到了，眼前這位湯老根本就不姓湯，而姓唐，是吉江省有名的唐時忠老人，後世的國醫大師名單之一。“哈哈哈，你這個傻小子，才反應過來？”唐時忠的身份終於被江飛知道了，讓他也大笑起來，縷著胡須笑個不停。江飛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原來跟著他們過來的這個老爺子，竟然是唐時忠唐老。怪不得老爺子要跟著自己來鄉下醫療，他就是奔著自己來的。至於為什麼老爺子要來，想都能想明白。自己答應水長路，當時說的是短時間肯定會去北春城見老爺子，拜老爺子為師。可是自己整整近三個月，都沒能夠前往省城。唐老估計是生氣了，親自來江縣找自己，恰逢自己下鄉醫療，就這麼跟著來了…這事鬨的…江飛有些無語了，老爺子至於這麼考驗自己嘛？還有院長趙承業，肯定知道老爺子身份，但他臨走之時，也不告訴自己，明顯是想考自己。“唐老，我…”江飛一臉鬱悶的看向唐時忠，想開口致歉，不管怎麼說自己這兩天都沒有重視老爺子。但他剛要開口道歉，就被唐時忠擺手攔住。“行了，不知則不怪，老夫也不是什麼刁鑽小人。”“老夫之所以過來江縣，又跟著你們下鄉，也實在是在省裡待著無聊。”“正好想起你這個準弟子，就過來看看，本想考驗你一番。”“但昨天的出血亡陽，你處理的非常好，老夫已經不需要考驗你了。”“所以…”唐時忠說到這裡，語氣打了一個轉折，也嚴肅起來。江飛呼吸一凝，大概知道老爺子要問什麼。“你願意拜我為師嗎？”唐時忠沉聲問著江飛，目光緊盯著江飛。他問出這句話，其實也是冒著風險，尤其是奔著丟臉而問。萬一江飛說不願意，或者婉拒的話，他唐時忠可就一點臉麵都沒了。江飛聽到唐時忠這麼問，心裡鬆了口氣，果然老爺子這麼問了。那麼自己自然要給一個肯定回答。老人家願意為了自己，不惜數百裡從省城來到江縣，又跟著自己下鄉，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自己誠心拜師。“我願意！”“老師在上，弟子江飛拜上！”江飛堅決的給了答案，然後彎曲膝蓋，打斷跪在地上給老爺子磕一個。雖然現在也不是舊時代了，可相對而言還是師生情濃鬱，所以更守舊，守老禮。但江飛還沒跪下來，就被唐時忠拽住了。“彆跪，做我弟子，沒那麼容易。”唐時忠嘿嘿一笑，他才不會讓江飛這麼簡單拜自己為師。自己不遠數百裡來江縣，又跋山涉水跟著下鄉。哪裡能這麼簡單，讓江飛拜師完成。江飛見唐老這麼一說，也意識到自己唐突了。唐老這麼大的醫學大家，怎麼可能讓自己在樹林裡麵拜師，傳出去徒增笑柄。“你既然願意拜師，老夫也不追究你這幾個月食言而肥沒去省城了。”“等回江縣之後，你把工作交代一下，然後跟我去省會，既然要拜師，自然要正式一些。”“到時候老夫把省內外的名醫大家都齊聚在一起，共同見證，我收你為徒。”“對了，還要有引師，你可有人選？”唐時忠問了一個更重要的條件，那就是引師。如果沒有引師的話，自己是不能直接收徒的。這也是老一派中醫的規矩。引保代三師，這不僅僅是相聲門的規矩，其實很多行業都有，隻不過近百年沒有人提及了，隻有相聲還在堅守而已。引師由弟子選擇，而且地位不能太低，畢竟是引入門中的師父。保師可以選擇唐時忠的熟人，意義就是保證徒弟不會出問題。代師在杏林界的意義也不大，所以可以省略。江飛絞儘腦汁想自己認識哪個重量級的大師？可是翻來覆去沒想到…不過倒是有一個人選，就是不知道唐時忠覺得如何。“弟子認識一個禦醫之後，叫馬誌山。”唐時忠聞言，眼中頓時一亮。“馬誌山，你認識他？”“嘿，小子，不錯啊。”唐時忠大喜，狠狠的拍了江飛肩膀一下。江飛卻有些發懵。“您認識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