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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飛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皚皚白雪透著寒冷刺骨。 土房子是東北鄉下特有的產物,用一些草穀碎料摻和在黃土裡麵,然後建成房子,倒也結實。 隻是自己住的這個明顯不是新蓋的,而是足有幾十年的老房子。 江飛一個人燒了炕,又一個人做了點飯吃。 忙活完這一切之後,他就裹著棉被躺在土炕上,隻有炕上暖和,但呼出的氣都是冷的。 土房子裡麵啥都沒有,就兩米的炕,牆上還有兩幅年娃娃畫,以及一個花好月圓的鏡子,連個鐘表都沒有,根本不知道時間。 但大致應該就是晚上七點左右了吧? 吉江省,鬆寧地委,江縣,安鎮大窪村。 這就是他現在所在的地理位置,一個在地圖上都找不到的鄉下。 安鎮距離村子倒是不遠,隻有三公裡,但是沒有一條公路,隻有泥濘的土路,下雨的話車根本行駛不了,全靠腳力。 就是這樣的一個村子,就是這樣的惡劣環境,江飛想要賺錢可不容易。 可是賺錢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否則再這樣下去,自己沒病死,也要窮死了。 目前需要賺錢,等到半年之後就要考慮高考的事情。 國家即將要恢複高考工作,那麼自己這個待考的高中學生,絕對不能錯過這次獨木橋的機會。 隻有讀書才有未來,上大學更是為了以後著想。 而且這個時代的高考,真要是考中了,那可是實打實的學曆和本事。 有太多後世的牛人,無論是官麵上還是商業上的大佬,都是在這幾年高考,然後一路飆升。 前世的自己也是著名醫科大學畢業,雖然年輕可是二十六歲就成為三甲醫院的急診科的副主任醫師,年輕有為的很。 可惜啊這麼好的前程,都毀在了戲劇化的穿越上麵。 他是中醫世家,而他前世的工作是急診科,可以說是中西全能。 而在七十年代還不知道醫生執照是何物,行醫資格是什麼東西,隻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出頭! 江飛越想越困,一點點的失去意識,徹底睡了過去。 砰砰砰!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感覺外麵砰砰作響,有人劇烈的敲著房門。 江飛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之後打了一個激靈,外麵真的有人敲門,一邊敲還一邊喊。 “老三,快出來,咱娘要不行了!” 江飛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急忙穿鞋下地,拽開拴上的房門。 隻見老大江陽披著厚大衣,上麵全都是雪粒子。 他凍得滿臉通紅,看到江飛之後,眼睛通紅的大罵:“你睡的跟死豬似的,老娘要是死了,你都不知道!” 江飛聞言心裡一震,他記憶裡麵融合了原主的東西,他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六十歲的老娘。 老娘徐賽風比老爹江愛國都要大了五歲。 “娘怎麼了?” 江飛無縫銜接原主,心裡也真的帶著幾絲焦急,人心肉長,這個老娘對他是最好的。 江飛不想讓老太太出事,所以急忙的問。 “哎呀彆說了,快跟我走。” 然而老大江陽哪裡還有心思回答老三的問題,一調屁股就往外跑,還摔了跟頭,爬起來繼續跑。 老大或許對他有不滿甚至有惡意,可是對自己的爹媽絕對是孝順的,甚至為了照顧老兩口子,他三十來歲都還沒結婚。 江飛也來不及想太多了,穿著軍大衣,跟著老大直奔家裡而去。 老江家,東屋炕上,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老太太一動不動的躺在炕上,老臉憋的通紅,眼睛微張著,嘴巴卻是死死的咬著,甚至有些口眼歪斜。 村裡麵的赤腳醫生葛大爺,正焦急的擦著額頭的汗水,連手都哆嗦起來了。 他就是個赤腳醫生,說白了就是個老農民學了一些急救知識,可以治療一些小病小災,然而遇到真正的疾病之後,卻又束手無策了。 問題是現在是大半夜啊,去哪找醫生啊?距離鎮子上都有三公裡,這個時候又大雪鋪地,等這一趟回來沒有一個小時絕對下不來。 “這,這…” 葛大爺被憋的也是滿臉通紅,連話都說不出清楚了。 老江家東屋裡麵,江愛國和老二江山在地上急的轉圈。 除此之外屋子裡麵還圍了不少老親戚和老鄰居,隻不過鬨哄哄的都在議論紛紛。 “哎,聽說徐老太太是被她家老三氣的?” “可不是嘛,我可是聽說老宋家不乾了,想悔婚呐。” “不止啊,我聽說鎮上收破爛的老李花了五百塊彩禮,估計都要結婚了吧?” “是嗎?我怎麼聽說宋家丫頭都懷孕了?聽說是老李的種?” 越穿越邪乎,這幫老太太好事不做,就在這裡嚼舌頭。 江愛國越聽越鬨心,可出於對老伴的疼惜,他也隻能暫且忍耐,不敢開口喝叱。 這個時候老大江陽跑了回來,後麵跟著江飛。 兩個人鑽進屋裡麵之後,東屋立馬陷入死寂,那幾個嚼舌頭的老太太也閉嘴不言。 畢竟背地裡麵講究彆人可以,當著江飛的身前還是六點顏麵。 江飛來到土炕前,看到了老太太這樣子,心裡咯噔一下。 這不是中風嗎? 口閉眼開,這是典型的中風征兆裡麵的閉症。 這個時候就需要銀針快速急救,否則晚了的話,肯定要出大事,弄不好直接死了也有可能。 “銀針,快,銀針!” 江飛心裡很是冷靜,出奇的冷靜,因為前世的他在急診科見過太多的急病人,這個不算什麼。 可畢竟在江家屋裡麵,必須要表現的悲痛焦急一些,否則會引人議論,說自己不孝順。 “銀針?”葛大爺愣了一下,之後下意識的把藥箱打開,拿出裡麵的針袋。 這個針袋是他十幾年前收破爛,收來的。 聽說還是宮廷禦醫所用的銀針呐,極為的珍貴,可是他現在也不怎麼會用。 江飛接過針袋之後,乾淨利落的把針袋展開,從裡麵抽出一根足有兩寸長的三棱針。 一手拿著三棱針,一隻手握著老娘的手指,就要紮上去。 這一幕看的眾人眉心亂跳,全都被嚇壞了。 “老三,你乾啥啊?” 老大江陽被嚇壞了,一把推開江飛,怒目瞪著江飛。 江飛心裡煩躁厭惡,瞪了眼江陽怒喝:“你要是不想讓咱娘死,你就給我滾開!” 人都不是沒有火氣的,這個江陽這麼多次針對自己,現在自己也會適當反擊。 “你…”江陽沒想到老三竟然敢朝著自己怒吼,還罵自己。 可他愣神的功夫,江飛已經拿著三棱針上去,一個一個的把老娘的十根手指的宣位都點刺出血。 這是急救中風最有效的一種方式,也是必備的方式。 宣位,位於手指甲中線下方三毫米左右,就是指尖的中間處。 所謂十指連心,可以用來恢複一些意識,同時宣位放血也能夠讓中風的血閉情況迅速緩解,血液流通之後,血脈就不會堵塞在一起。 但做這些還遠遠不夠,江飛又取出一根半寸銀針,在老太太的人中穴上紮了一下,點刺出血。 最後包括合穀穴,百會穴,都是依照這樣的急救方法進行急救。 做完了這一套之後,江飛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不是緊張的汗水,是屋子裡麵太熱了。 “好了,老娘已經脫離危險了。” 江飛往後撤,將銀針處理了一下,還給身旁的葛大爺。 然而葛大爺卻是目光無比複雜的望著江飛,心裡麵翻騰起驚濤駭浪。 這江家的老三,啥時候學會的中醫? “咳咳咳,嚶…” 果然在江飛的話落不久,老娘徐賽風幽幽的清醒過來,劇烈的咳嗽兩聲之後,就睜開了眼睛,迷糊的望著周圍。 “老三回來了嘛?” 她虛弱的開口,滿嘴的老三。 所謂老兒子就是寶貝疙瘩,對於老太太徐賽風而言,更是如此。 “老三,快,娘叫你。” 老大江陽一臉激動甚至手足無措的望著江飛,連忙喊著。 江飛走到老太太身前,坐在炕沿邊。 “娘,我在!” 徐賽風望著三兒子,眼裡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抽泣的哭出聲來。 “老三唉,你以後可咋辦唉…” 江飛心裡很難受,這種難受不是受屈辱,更不是被挑釁,就像是心裡麵什麼東西倒了一樣。 他徹底意識到,自己再也回不去後世了。 他的靈魂已經徹底與這具身體融為一體,不分彼此,所有的感情也都共同起來。 看到老娘徐賽風額頭上,鬢角上繚亂的白發,滿臉溝壑的老婦人模樣,江飛心中很疼,這個疼是原主記憶所留下。 “娘,您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您兒媳婦采薇也不會和我離婚,您放心吧,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 老太太因為什麼而忽然中風倒炕不起,江飛心裡已經有了準確的猜測,肯定是因為丈母娘上門一事。 果不其然,江飛主動提及這事之後,徐賽風原本慈祥的麵容立即一肅,眼裡冒出精光,冷冷的嘿了一聲:“嘿,吳桂香想把她閨女領走,可沒那麼容易。” “老三,你就努力努力,讓咱兒媳婦懷了孩子,她吳桂香有天大本事,還敢讓她閨女墮胎不成?” 要不怎麼說,村裡麵的女人都是厲害角色,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 徐賽風雖然學識不多,大字不識幾個,可是這道理門清。 江飛腦中不禁浮現起自己十五歲時候,被老師打了一巴掌之後,老娘徐賽風硬是拉著自己堵在那個老師家門口不走,整整一天一夜,最後老師沒辦法了,給自己道了歉。 就這樣老娘徐賽風還不滿意,硬是讓這個老師全村道歉,才算是解決這件事。 可回到家裡麵之後,老娘重病了一場。 江飛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這樣的一個農村婦人,對待自己的兒子,是如此的熱誠,讓他心裡唯一的那點陌生感,徹底沒了。 “好,我答應您,您會抱孫子的,白白胖胖的大孫子。” 這個年代可謂是重男輕女觀念最嚴重的時期,誰家要是沒有個帶把的,出門都抬不起頭。 與其跟老太太說什麼晚婚晚育,早生育對女孩不好,還不如先乾脆答應她,然後慢慢計較的好。 果然徐賽風見三兒子答應之後,咧著嘴巴笑了起來,這一笑連病都好了不少,竟然能自己坐起來了。 “那啥,大家夥都辛苦了,這麼晚了,快回去吧,天冷嘿。” 徐賽風坐在炕頭朝著滿屋子的鄰裡鄰居開口,眼中也帶著感激之色,不管人家出於什麼目的,能夠在這個時候來到你家,那就是給你壯膽子來了。 說句不幸的話,她要是就這樣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的話。 她的白事,不還是由這些鄉裡鄉村來一起張羅嗎? “徐老姐姐,你可好好休息啊,彆勞累了。” “大妹子,有事叫咱啊。” “大嬸子,那咱就回去了啊。” 很快,這些鄉裡鄉村離開了老江家,各自回家去了。 東屋內立馬就冷清了很多,除了家人之外,就剩下了村裡的赤腳醫生葛大爺。 葛大爺叫葛忠,以前就是村裡麵的普通農戶,五十年代普及了赤腳醫生之後,他就被培訓了幾個月,之後成了村裡麵的活神仙,誰家有個小病小災都找他。 後來葛忠又和一個下鄉改造的老中醫學習了幾年,懂得一些中醫知識,還有開個藥方什麼的,都還可以。 至於對症與否,那就看運氣了,反正吃不死人就是了。 葛忠沒有離開老江家,他隻是目光灼熱的盯著江飛,給江飛看的一陣發毛。 葛忠六十多歲,微微有些駝背,而且還沒兒子。 “那啥,江家三小子,你怎麼會中醫急救啊?” 葛忠嘿嘿笑著,灼灼目光盯著江飛問道。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立馬讓全家人都反應過來。 對啊,他家老三什麼時候會急救了?這不是醫生才乾的事嗎?而且偏偏真把老娘救活了。 一家人,四五道目光全都盯著江飛瞅,也不說話,就這麼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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