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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麵色一緊,連忙手按刀柄,眼睛死死盯著溶洞方向。 隻是他無論如何努力感應,卻仍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那黑漆漆的溶洞中竟什麼也看不真切。 “小子,你在找我?” 忽地鐘鳴肩膀被拍了拍,他急忙扭頭回看,卻發現身後竟空無一人! 正當其毛骨悚然之際,回首望去,卻發現自己身前不知何時已然站了一位麵貌奇醜的灰髯老者,一頭灰黑色亂發隨意披散,此時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鐘鳴麵色駭然,他方才所聽到的聲音明明來自溶洞方向,下一刻此人竟直接繞到了自己身後,顯然輕身功夫已然臻至化境,於武道之上的修為境界也必然遠遠高於自己! “前輩怎麼稱呼?” 那奇醜老者並未接茬,反倒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鐘鳴,冷不丁問道:“你是方全擄來的弟子?” “呃,在下並未拜方全為師,但的確是被其擄上的藍蟾山,不知前輩和那毒王方全是……”鐘鳴試探問道。 “嗯,果然是被擄來的,否則那廝也不會將‘附身蠱’用在你身上。”奇醜老者沉吟著自言自語道。 “附身蠱?” “嘿嘿,你試著將流向後頸處的血氣截斷便知。”那老者笑道。 鐘鳴神色半信半疑,依著老者之言,暫時將後頸部位流動的血氣撤走,並將這一塊區域完全截斷,僅僅過了幾個眨眼的功夫,他便覺得後頸處傳來一股奇癢,隨後他拿手一摸,竟在後頸處摸到了一樣物什! 他兩指並攏,將那物什捏住,定睛一瞧,卻發覺此物幾乎薄如蟬翼,近似透明,外觀肖似一張橢圓形的水晶麵皮,此時竟然還在不斷蠕動。 “這便是前輩所說的附身蠱?”鐘鳴捏著此物,頗感興趣道。 “這附身蠱一旦被附著在皮膚之上,便幾乎與其人融為一體,平日也不會對宿主造成任何影響,因而極難被發覺;隻是這天下每一隻附身蠱的氣息都是獨一無二,唯有其伴生的‘追魂蠱’能夠識得,因而在追蹤定位上可謂無往不利。”那奇醜老者若有所思道:“想要擺脫這附身蠱,一是要確定其具體位置,二是必須截斷其附著部位的血氣,那附身蠱失了血氣溫潤的環境,這才會自行脫落……怪了,以往方全擄來弟子,大多以藍蟾萬化功控製,怎地到了你這裡,卻用上了這無比珍貴的附身蠱?” “嘿,罷了,這與我又有甚麼乾係?反正你也命不久矣。”隻是還未等鐘鳴答話,奇醜老者便搖了搖頭。 “命不久矣……”鐘鳴麵色古怪。 那老者斜睨了鐘鳴一眼,旋即哂笑道:“小子,你道我與你開玩笑麼?這一處深穀常年毒瘴密布,就連山腹溶洞之中都滿是毒氣,不要說銅皮鐵骨境界的武夫,便是尋常血丹高手在此地也挨不過幾個月——而你方才所飲的這潭水則更是百毒俱全,原本你還仍有十天半月可活,倒是可以陪老夫我解解悶……現在看來,隻怕你過不了一時三刻便要小命不保嘍……” 鐘鳴聽罷,眼角抽搐,竟就此緘默不語了。 “罷了罷了,小子,既然你已然活不了幾日,不妨趕快說說這一年來江湖上的趣事,莫要再耽誤時間。”奇醜老者乾脆盤膝坐在了水潭旁的一塊表麵光滑的大圓石上,眼巴巴望著鐘鳴:“若是沒甚麼趣事,隨便陪老夫我說說話,也是好的。” 鐘鳴張了張嘴,半天憋出了一句:“前輩,您還未告知晚輩尊名……” “老夫方玉樓。”那名為方玉樓的老者大大咧咧道:“小子你呢?” “晚輩姓鐘,單名一個‘鳴’字。”鐘鳴答畢,複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呃,方前輩,我見你也姓方,莫非與那方全……” “嘿,你不妨猜猜?”方玉樓冷笑道。 “這個……前輩姓方,方全也姓方,隻怕是有些關係的。”鐘鳴斟字酌句道。 “何止有些關係!”方玉樓翻了個白眼:“方全那廝既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又是我的義子,你說這關係如何?” “那前輩在此隱居是……” “隱居?你道我很想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萬丈深穀下隱居嗎?”方玉樓忽然暴怒道:“若不是那逆徒突施偷襲,我又怎會落到此番境地?好在這深穀之下還有個深潭,我又不懼潭中劇毒,這才留下一條命來。” “原來如此。”鐘鳴點了點頭,這老者的掉崖緣故倒和自己心中所想八九不離十:“不知前輩在此處多久了?” “若我沒記錯,也應有十六個年頭了。”方玉樓神色寂寥:“今年是嘉和二十九年?還是已然三十年了?我在這深穀中是不怎麼記日子的,倒有些吃不準具體時日了。” “嘉和三十年。”鐘鳴趕緊言道。 方玉樓又道:“那你是怎麼掉下來的?是采黑血蜈蚣時自己不慎失足落下?還是被高漸那小子推下來的?” 鐘鳴聞言大驚:“方前輩,你怎麼知道我是被高漸推下來的?等等,你為什麼也認得高漸?” 方玉樓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道:“你難道掉下來的時候便不奇怪,為何在深穀上方會有這麼一張巨網?” “倒是確實有些奇怪。”鐘鳴還未從震驚完全恢複過來,愣愣道:“這網是前輩所織?” “除了我還能有誰?”方玉樓咧嘴道:“這處深穀因毒瘴遍布,我給其取名為‘百毒穀’,而這百毒穀之中彆的沒有,各種毒物蠱蟲遍地都是,其中便有一種‘銀絲蠶’,所吐蠶絲韌性十足,我取銀蠶絲,外加這‘百毒潭’中的水草,耗時數月,方才編出這樣一張覆蓋了岸邊小半地塊的巨網。” “前輩織網是為了救我?” “不錯,我確實是想要救下你一條小命……嗬嗬,不對,不對,與其說是為了救你的命,倒不如說是想讓你多活幾日,與我聊天解悶。”方玉樓笑嗬嗬道。 “前輩如何能知道我會掉下來?” 方玉樓瞪了鐘鳴一眼,沒好氣道:“一時三刻前,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如何能知曉你會落入深穀?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為我知道隻要高漸那小子不死,即便不是你,也總有人會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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