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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先天?上代天帝教教主的那個易先天?”鐘鳴聽聞此名,心中早已泛起驚濤駭浪:“你說易先天是玄空真人的親傳弟子?” “正是。”葉玄真點了點頭,小心翼翼道。 “怪不得你要問我是否與呂行方前輩有無關係。”鐘鳴恍然大悟,幾十年前,呂行方創出四方刀術,約戰天下刀法宗師,幾無敗績,最後卻敗在了當時剛剛鑄就金身的易先天刀下,後來呂行方苦思冥想,想要創出“前後之刀”,最終卻因心力消耗過甚,撒手人寰。 要這樣說的話,呂行方之死自然不能算是易先天所致,但若鐘鳴真個是呂行方的後人或傳人,那也未必不會將這件事算在易先天的頭上。 “我二師兄這些年每每思及呂前輩,卻也時常喟歎,感慨天妒英才,對於四方刀術在刀法之上的創見亦是讚不絕口。”葉玄真言道:“鐘大哥,你既然是四方刀傳人,當知這門刀法的精妙之處,我運氣好,時常見著師兄演練此刀,對於呂前輩的刀法,也是極其佩服的。” “怪不得你一眼便可看出四方刀術的起手式,原來你竟然是易先天的師弟,這便說得通了。”鐘鳴感慨道:“倒是我沒能想到,當年橫掃江湖的天帝教教主,居然是玄空前輩的弟子?一位魔教教主,一位卻是武林正道魁首,這倒是有些奇了。” 豈知那葉玄真卻撇了撇嘴:“此事江湖上所知者不多,我師父卻也從未想過隱瞞,倒是因為各大門派對此諱莫如深,這才讓二師兄與師父的關係漸漸隱於人後。” “我聽聞當年天帝教如日中天,可易前輩卻在極盛之時急流勇退,宣布卸去天帝教教主一職,退隱江湖,不知易前輩此時又在何處?”鐘鳴好奇道。 “二師兄便住在玄空山,隻是他這人喜歡清淨,一人在後山結廬而居,習研武學,便是玄空山弟子也無幾人見得到他。”葉玄真笑道:“鐘大哥若是得空,可來我玄空山一會,到時我為大哥引薦一二,若是我二師兄知道四方刀術在江湖上有了傳人,想必也是極歡喜的。” 此時鐘鳴對於葉玄真的身份再無疑慮,可忽地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不由遲疑道:“葉兄弟,有一事我不知你方不方便說。” “鐘大哥你叫我玄真便是。”葉玄真拍了拍胸脯:“今日多虧鐘大哥解圍,小弟我自然知無不言。” 莊清妙見狀連忙道:“鐘大哥你也稱呼我清妙便是……” “嘿嘿,清妙妹子說得是,咱們在此地相聚亦是有緣。”葉玄真笑道,卻不知莊清妙在一旁早就狠狠剜了他好幾眼。 “葉兄弟,你既然是玄空真人關門弟子,想必一身所學,已然儘得他老人家真傳才是,可為何你身上卻無半點武道修為,又被那方浮擄了過來?” 葉玄真神色尷尬,撓了撓頭道:“鐘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入門七年,卻還不曾開始修習血氣之法……” “那你這七年……”鐘鳴驚道:“你當真沒學過任何血氣之法?” “我師父說我武道資質太高,甚麼血氣之法練得都快,但武道修為增長太快,卻未必是件好事,少了心境上的磨練。”葉玄真唉聲歎氣:“師父還說,一個人在雲端坐得久了,未必便還能看得到天底下的芸芸眾生,因而不準我修習血氣之法,攀升武道境界,定然要我將玄空武庫中天下武學看了個遍,然後在這江湖中闖蕩一番,方才能夠開始錘煉體魄。” “我聽聞你們玄空山的玄空武庫包羅萬象,幾乎將全天下的武功招式搜羅殆儘,你若是想要學儘其間武學,豈不是要很久很久?”莊清妙奇道:“玄空真人倒也不怕誤了你的武道前程?” “玄空武庫中的武學的確浩如煙海,我這七年間也不過學了個七七八八,若是全部看完,隻怕還得兩三年時間。”葉玄真說道:“我也是靜極思動,這才想到要下山曆練。” “天下武學流派眾多,和其繁雜?隻用了七八年的時間便能將招式記得七七八八,葉玄真,你吹噓也不是這般吹的!”鐘鳴氣笑道:“我現在真不知你嘴裡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虛言了。” “鐘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會騙你?”葉玄真搖了搖頭:“其實天下武學看似流派眾多,但畢竟人體構造所限,能用出來的動作招式就那麼多,便是加上血氣運行線路,總也有個窮儘,隻要掌握了其中關竅,甚麼招式都可拆解殆儘。” “譬如靈鹿郡的流雲宗,其入門拳法流雲手,便與望海郡劍意門的‘掌劍三十八手’在武學招式上如出一轍,就連血氣運行線路、發力技巧也有七八成的相似之處,但這兩者其實都是脫胎於謫鳴寺智見神僧所創的‘推敲散手’。”葉玄真解釋道:“因而這天下武學,大多有源可溯,你會了這一家的功夫,便相當於學成了其它幾十家門派的招式,那也不是甚麼奇怪的事情。” “好家夥,難不成你真能通曉天下武學?”鐘鳴嚇了一跳,不過葉玄真既然是李靈犀親自認證的“武道天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似乎也並非不可能。 “再譬如,鐘大哥你方才在藍蟾宗山門前想要拔刀,用得便是四方刀術的起手式,可雖則如此,我卻也能看出,你那時不過是借了四方刀術的一個殼子,若真的拔刀,用出的決計不會是呂行方前輩的成名絕技!”葉玄真篤定道。 此時鐘鳴方才真正心服口服,歎道:“不錯,呂前輩的四方刀術其中所蘊含的刀理實在太過精奧艱深,以我現如今的武道境界,還用不出來!若是持刀,也隻能是以呂前輩年輕時的家傳刀法對敵。” 葉玄真哼哼笑了幾聲,繼續道:“我還能看出,鐘大哥你的刀法中可謂大有深意,其中已然蘊含了一絲‘刀勢’,而在藍蟾宗山門前,其實也是一個積攢‘刀勢’的過程,若是當時出刀,必是石破天驚、絕豔眾生的一刀!尋常鐵骨境中,隻怕無人可以當之!” “這你也看得出來?”鐘鳴神色震動:“我的確是在積攢刀勢!實不相瞞,其實我已經有數月不曾出刀!” “數月?”此時連葉玄真也被驚住:“鐘大哥,你竟然已經積攢了幾個月的刀勢?那此刀若出,豈不是血丹境之下再無敵手?” “隻是……” “隻是?” “鐘大哥,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葉玄真遲疑道:“相比於血氣、體魄、武道招式這樣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刀勢一說其實有些虛無縹緲,江湖上也常有‘術勢之爭’,專研武道招式的武夫認為,‘勢’之一說過於玄虛,高手相爭,隻需招式比對方精妙、武道修為比對方深厚,自然可以一戰而勝之,何必去爭那一線氣機?可重‘勢’的武夫卻認為天下武道相爭,心氣大過一切,隻要自身氣勢養望至巔峰境地,莫說同境爭鬥,便是越境而戰,也自可一刀斬之!” “但歸根究底,‘勢’之一道對於鐵骨境界的武夫還是有些高深了,鐘大哥能在此境便養出刀勢,固然可算得上天縱英才,可不知大哥有沒有想過,你這刀勢其實算得上一錘子買賣,第一刀自然所向披靡,可第二刀的威力隻怕便要大打折扣,難道你臨戰還能隻出一刀,然後再蓄養幾個月的刀勢,再出第二刀不成?” “況且,玄真鬥膽問一句,鐘大哥你所蓄養的刀勢,可有什麼說法?” 鐘鳴一怔,言道:“我觀天下不平事,隻覺胸中鬱鬱,要以手中刀,斬儘不平!” “以不平積鬱結,含鬱而斬不平,好意境!”葉玄真讚道,隻是陡然話鋒一轉:“那便是了,怪不得鐘大哥要在山門前與那方浮對峙,藍蟾宗擄掠無辜少年少女,自然是大大的不平之事,鐘大哥你見此不平,自然可以繼續蓄養刀勢,等到真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一日,然而……然而……” 葉玄真言辭閃爍,最終好似下定了決心,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道:“然而鐘大哥你若真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俠性子,又何必‘刻意’去積攢這胸中的不平之氣,以此養望刀勢?” “若是大哥你的性格真與不平刀勢相合,藍蟾山門之前,你又何須權衡猶豫,當時便應向方浮悍然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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