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趕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百一十章 治傷,萬曆小捕快,老山趕棠,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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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全兒心中一凜,看著鴻運酒樓門口的任重:“任大當家這幾日老實得緊,可見被大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個嘴硬卵子軟的莽漢而已。”張回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過還是難逃一死。”


  齊全兒吃驚地看著張回,而後者仍然是那般雲淡風輕:“潘從右再怎麼說也是朝廷重臣,他若是死了總要有所交代,這黑山寨名頭既然這麼響亮,本官正好拿來一用,也正好平悠悠眾口。隻是這群人我可信不過,”他的手指在桌麵上重重一頓,啟齒一笑:“還是死人最讓本官放心。”


  被他陰鷙的目光盯著,齊全兒隻覺得寒毛直豎,擠出僵硬的笑容:“大人深謀遠慮,小的佩服。”


  樓梯聲響,任重腆胸迭肚走上二樓,齊全兒連忙站起:“任大當家的,辛苦了。”


  任重走到桌前坐了下來:“這碼頭上已被我的人圍得鐵桶一般,怎麼還不見那群兔崽子前來?”


  “稍安勿躁,”齊全兒給他倒了杯水:“咱們日夜兼程,本來就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兩日,隻要任大當家如今日一般小心戒備,總會等到人來的。”


  任重撇了撇嘴,張回低頭夾菜,任重瞥了他一眼:“彆是人家比咱們早到,已然跑了吧?”


  張回抬起頭:“不會,船上有我的人,若是他們比我們早,那這附近該能找到給我留下的記號,我的人將這附近仔細搜過,並沒有痕跡。不過任大當家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那官船說不定比約定時間提前到達宿州,所以你更應該提高警惕,叮囑手下人莫要偷懶才是。”


  “早吩咐過了,”任重收回目光:“餓得兩腳打晃,小二呢,上菜!”


  茅草屋中,胡時真從睡夢中驚醒噌地彈起身來。


  “哎喲。”疼得他呻吟出聲,迅速趴下身子,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額頭鬢角流下,他略微蜷縮起身子,臉轉向裡,不想讓陸詩柳發現他的痛苦。


  陸詩柳急忙放下碗,走到床前:“疼得厲害嗎?”


  胡時真顫抖著聲音:“做噩夢了,夢見我爹深陷重圍,周圍全是拿著刀的人。”他頓了頓又道:“我娘死的早,這麼多年我和我爹相依為命過來的,我的性子野,隨娘,我爹方正古板,爺倆總是話不投機,矛盾重重。可如今我很想他,午夜夢回之時他似乎回來了,睜開眼屋子裡空蕩蕩的。”


  陸詩柳坐在床沿:“伯父是個好人,好人自該有好報,你們父子終會團聚的。”


  胡時真點點頭:“一定會的。”


  陸詩柳端起碗:“吃口東西吧。”


  胡時真從她手中接過碗:“你吃過了嗎?”


  陸詩柳笑了笑:“早在你睡著的時候便吃過了。”


  胡時真不好意思地道:“沒想到趴著的功夫睡了過去,”碗中的米粥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他咽了口唾沫,湊到嘴邊喝了一口,讚道:“好香。”


  “那就多喝點。”陸詩柳站起身,收拾著行裝。






  胡時真見狀,三兩口將米粥喝了個精光,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你帶了銀子嗎?”


  陸詩柳奇道:“怎麼了?”從懷中取出碎銀:“小女子生平第一次劫獄,也沒有什麼經驗,自然要做好十足準備。”


  胡時真咧嘴一笑:“那還不謝謝我?”接過碎銀蹣跚著向外走去,那對老夫婦和小孫子晴娃正蹲在灶邊吃飯,見胡時真走來老人站起身,胡時真將那碎銀塞到老人手中,老人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推辭不受,胡時真硬塞到他手中:“這是給晴娃的,給他買兩件合適衣裳。”


  老人誠惶誠恐地受了:“公子爺,老朽給您磕個頭吧。”說著便要跪下去,那老婦人更是乾脆,顫巍巍地跪倒在地。


  胡時真嚇了一跳,連忙將他兩手托住:“要說感謝,我二人還要感謝您的搭救之恩。”


  那邊廂陸詩柳也趕緊把老婦人從地上拉起,兩人辭彆這一家子,胡時真在陸詩柳的攙扶下走得一步三回頭,陸詩柳提醒道:“看路。”


  胡時真回過神:“那錢記在我賬上,改日還你。”


  陸詩柳抿著嘴笑了笑:“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兩人沿著崎嶇道路走了半晌,前方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越走越是熱鬨,陸詩柳攔住路人問道:“勞駕,前麵是什麼地方?”


  那是個中年男子,打量著胡陸兩人:“外地人吧?前麵是十八裡店。”


  “看起來像個鎮子。”胡時真眯著眼看向遠處。


  陸詩柳喜形於色:“那就是有藥館了。”攙著胡時真加快了速度,鎮子裡商鋪鱗次櫛比,叫賣聲不絕於耳,兩人順著人流邊走邊四顧張望,陸詩柳忽然指向前方:“醫館!”


  陳記醫館高掛著幌子,店麵寬敞,出入病患絡繹不絕,兩側楹聯寫的是:但願人皆健,何妨我獨貧。


  兩人舉步邁入門檻,在隊伍中候著,坐診的是名年邁的郎中,看到胡時真的傷勢也不禁動容道:“謔,怎麼傷的?”


  陸詩柳扯了個謊:“得罪了村裡的惡霸,被打成了這樣。”


  胡時真趴在床上,被陸詩柳看著,有些扭捏,低著頭一聲不吭,郎中伸手按壓:“幸虧沒傷到骨頭,”吩咐小徒弟:“打盆熱水。”將陸詩柳先前包紮的繃帶全數解開,用清水洗淨,重新上了藥,胡時真疼得全身哆嗦,但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陸詩柳道:“不知多久能好?”


  郎中道:“幸好他年輕,體格壯實,老實將養,十天半個月便能正常行走了,但若想恢複如初,怕是要花些功夫。”


  陸詩柳點點頭:“有勞先生了。”


  郎中開了藥方遞給小徒弟,後者拿著藥方快步如飛地去了,兩人在堂中角落中等候,胡時真道:“你我二人一身狼狽,路上多有不便,不如就在鎮上找家成衣鋪子將衣裳換了”


  話到此處,陸詩柳忽地一扯他的袖子,臉色已然變了:“那人是不是有幾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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