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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回到了苗疆,帶來了嚴世藩被處斬的消息,以及嚴世藩給蕭芹的信。 蕭芹手裡捏著信,心裡一陣恍惚,恍然如夢,也一陣恐慌,恍然如噩夢。 曾幾何時,他藏在暗處,眼睜睜地看著嚴氏父子一步步的走上權利的巔峰。無數擋在他們父子麵前的聰明人,都被無情的踩在了腳下。 嚴家權勢熏天時,大明王朝的一多半官員都是嚴黨。官員們寧可得罪嘉靖,都不敢得罪嚴世藩。 得罪嘉靖的人,被殺掉的可能性並不大,一般是丟官而已;得罪嚴世藩的人,不但會死,還會死得很慘。 自己布局多年,在嚴黨走上巔峰之前就和嚴世藩建立了聯係,從此嚴世藩一直是自己實現大業的戰車之一。 當時自己有四駕戰車,俺答汗是最強大的,苗疆是最穩定的,嚴世藩是最隱秘的,白蓮教是最忠心的。 俺答汗影響著藏區和女真,嚴世藩影響著倭寇和海盜,這兩架戰車都是一拖二的豪華戰車,因此當時自己實際擁有八駕戰車。 可僅僅兩年時間,蕭風橫空出世,自己的戰車紛紛側翻,雄風不在。 俺答汗車馬完整但分道揚鑣了,白蓮教七零八碎但好歹還剩個車架子,嚴世藩這邊則是直接被放火燒了! 難道蕭風真是老天派下來阻止自己成功的嗎?我們不是一個祖宗的嗎?蕭家人何苦為難蕭家人啊! 很久很久,蕭芹才從悲痛的心情中振作起來,打開了 嚴世藩的書信,然後眼睛忽然一亮。 “蕭芹老兄,我此番自料難逃死劫,料想羅文龍也難以幸免,此皆蕭風所害。 羅文龍為我苦心經營多年,在日本積存財富,網羅死士。本擬朝堂風雲變幻,以為退步之地,東山再起之基。 奈何蕭風陰險毒辣,將我和羅文龍騙入彀中,再無脫身之望。隨信附日本秘處信息,贈與老兄。 彆無他念,唯望老兄不論事成與否,能為我殺儘蕭風及其親友,方不負我嚴世藩一世為人!” 蕭芹默然良久,目光落在了漸漸身上,那美豔之極的麵容和身形,讓他心神一蕩,趕緊凝神靜氣。 “漸漸,你真的已經長成了?” 漸漸嫣然一笑:“你要不要試試看?” 蕭芹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喉頭,趕緊運功抵禦:“不要胡鬨,趕緊跟我去見大祭司吧,她等你很久了。” 漸漸笑得更迷人了:“芹哥,你還是不行啊。你看風哥,我全力發功,都不能影響他一絲一毫。” 蕭芹一愣:“不可能,他雖進步飛快,但此時功力應該還趕不上蕭無極,更不可能比我更強!” 漸漸表情悵然:“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呢。師父說,天底下沒有男人能抵擋血姑一笑,為何他卻不受影響呢?” 蕭芹皺起眉頭:“確實古怪,按理說,不光男人,就是女人都會受血姑魅惑,隻是程度輕一些而已。 就算是太監,也不會不受影響的,難道是俞大猷 的內功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漸漸搖頭道:“我和俞大猷交過手了,他內功深厚不下與你,就是因為受我媚功影響難以發揮,我才能從容而退的。不是他內功的問題。” 蕭芹苦惱的歎口氣:“算了,本來我還想讓你去對付蕭風呢,看來也難了。先不想這個了,去見大祭司吧,也許她知道更多呢。” “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血姑主天下淫欲,彆說太監,就是煽了的馬,劁了的豬能控製。 從沒聽說過哪種功法能克製血姑媚術的。” 大祭司雖然也覺得蕭風之事很奇怪,但她並沒有在這上麵糾結太久,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辦。 “漸漸,你回來的正好。青姑、白姑我已經重新教養出來了,就等著你回來了,明天開始,為師就帶你們閉關修煉!” 蕭芹也充滿了期待:“表姨,古籍中說,養齊三姑,成為蠱神,需要閉關修煉多久?” 大祭司道:“九九之數,八十一天後,即可破關。隻是這蠱神之前從未有人見過,也不知成敗之數幾何。” 整個山洞都忙碌著,帶著一種過年的興奮。對於在這山洞中修煉的蠱女們來說,蠱神就是她們的精神信仰。 這種信仰,為了便於理解,可以這麼類比。如果說蚩尤神相當於上帝,那麼蠱神就相當於耶穌。蠱神代表蚩尤神行走於人間。 千百年來,蠱神和蚩尤神一樣都是傳說。而今天, 蠱神有可能第一次出現在人間,怎能不令這些蠱女祭司們欣喜若狂? 一個最大的山洞被收拾好了,四個座位,堆滿了臘肉、乾糧、清水等耐得住存放的食物。祭司們確定了護法順序,輪流在山洞外護法。 大祭司走到大土司夫人的小山洞前,看著大土司夫人盤膝而坐,美麗端莊的臉上,不時的浮現出壓抑不住的妖媚。 “姐姐,血姑回來了,你一定感應到了吧。” 大土司夫人睜開眼睛看著大祭司:“她沒進山洞時我就感覺到了,她比我走得更遠,已經長成了。 恭喜你啊,你做了那樣傷天害理的事,終於有了回報了,我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能成為蠱神。” 大祭司鬆了口氣:“那就好,我本來還有些疑慮呢,以為她還需要成長呢。” 大土司夫人奇怪地看著她:“你為何有此疑慮?她目前的氣場,瞎子都能感覺出來,她不是繭了,已經破繭成蝶了。” 大祭司猶豫一下,還是把蕭風不受血姑媚功影響的事兒說出來了。土司夫人也皺起了眉頭。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也沒什麼可奇怪的。我們在蠱術上是天下最精通的,可蠱術之外,還有很多東西。 彆說血姑了,就是真的蠱神出世,也未必就沒有能克製它的。當年蚩尤神不比蠱神更強大,不還是敗了嗎?” 大祭司冷笑道:“能擊敗蚩尤神的,隻有黃帝,難不成我們蠱神一出,對方 還能出什麼神仙不成?” 見姐姐不再說話,大祭司轉身要走,大土司夫人卻又叫住了她,但又遲遲沒有說話。 大祭司看著姐姐:“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等我破關出來時,我可能已經是神了,誰也不知道神還會不會留著人的記憶和感情。” 大土司夫人淒楚地一笑:“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數。你殺了那麼多人,是回不了頭了,隨你去吧。” 大祭司最後看了姐姐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青姑,白姑,血姑,都已經等在山洞前了,見大祭司到了,一起行禮。所有的女祭司都歡呼起來。 大祭司笑著衝眾人一擺手:“我們閉關的日子裡,不許任何人來打擾。蠱神山的一切事務,由蕭芹負責,你們聽他的便是。” 說完,帶著三人走進山洞,巨大的石門緩緩關閉。 蕭芹一直看著石門關閉後,讓祭司蠱女們各司其職,各行其是,然後自己走到大土司夫人的牢門前。 “大表姨,你最後想跟二表姨說些什麼,為何又不說了呢?” 大土司夫人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你還是好好想想,如果蠱神真的出現了,你該怎麼做吧。” 蕭芹笑道:“當然是請蠱神出山,揭竿而起,完成我蕭家統一天下的大業了,否則我費這麼大的勁乾什麼呢?” 大土司夫人冷笑道:“咱們誰都沒見過神,神是什麼樣子的,誰也不知道。 也 許神看所有人都是蟲子,並不會因為你這隻蟲子跟他比較親近,就不會一腳踩死你。” 蕭芹認真地想了想,苦笑道:“現在我的機會越來越小了,不得不奮力一搏。 如果蠱神出關,就要殺了所有人,那也就沒有天下了,我自然也就不用統一天下了。 不過,我相信漸漸不會變成那樣的神,她一定會記得我,也一定會繼續聽我的話。” 大土司夫人猛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麼?漸漸?你也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蕭芹笑道:“大表姨,你沒告訴二表姨的就是這件事,對吧? 你也不想想,你師父是什麼人?他是蕭家的的男人。他能告訴你,自然也能告訴我爹。 當年你師父勸你長成血姑,一定也告訴了你,最後成為蠱神的人,並不是養成三姑的人,而是血姑。 養成三姑之人,最終要以身獻祭,連同青姑、白姑一起,成為血姑變成蠱神的氣血之源。” 大土司夫人咬緊銀牙,看著蕭芹,忽然道:“師父一定還告訴了你其他的事兒,對不對? 一定還有他連我都沒告訴的事兒,否則你不會這麼放心大膽的支持我妹妹煉血姑,當蠱神!” 蕭芹微笑著看著大土司夫人,溫潤如玉的眼神中,帶著掌控一切的信心和自負。 “大表姨,蕭家男人知道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多。 你真以為,我爹到苗疆來煉製極樂丹,就是為了賺錢嗎?” 蕭家男人是不 是為了賺錢不知道,但嚴家肯定是沒錢了。 這一次的抄家與上一次不同,陸炳也沒有再出麵,所以錦衣衛們拿出了真本事。 一夜之間,嚴府被錦衣衛抄得溜光水滑,比劉彤啃過的骨頭都乾淨。 嚴府的仆從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嚴世藩的,一部分是嚴嵩的。 嚴世藩的那部分都是豢養的死士,基本都死在了農莊營救行動中,剩下幾個心眼沒那麼死的死士,也溜走了。 嚴嵩的仆從以管家嚴喜為首,大都是一些正常的仆從。正常的仆從就會乾一些正常的事兒,比如一聽說要抄家,就偷點東西先跑了。 因此,當錦衣衛抄完家,封上大門時,被趕出嚴府的嚴嵩就隻剩下了身上的幾錠金子和幾張銀票,唯一陪在身邊的仆從就隻剩嚴喜了。 嚴嵩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被嚴喜攙扶著上了雇來的馬車。這馬車也並不豪華,隻是普通拉客人的出租馬車。 但勝在價格便宜,每裡路隻要兩文錢,所以客人也就不能抱怨司機,夏天舍不得放冰盆,冬天舍不得放暖爐之類的服務不周。 嚴嵩很久很久沒做過這種工薪階層的出租馬車了,隻覺得車廂裡的味道十分難聞。他也知道此時不可能有什麼熏香之類的,隻好掀起車簾放放味道。 春風拂麵,馬蹄勁急,本來也很不錯,可惜此時雖是春天,但春寒料峭,還沒到吹麵不寒楊柳風的時候。 此時的春風吹在臉上 ,加上馬車跑起來的速度,不像文章裡描寫的少女輕柔的手指,而像是大漢迎麵打過來的大逼兜。 就在嚴嵩被春風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到了城門口了。嚴嵩終於緩過一口氣來,然後就看見了騎著馬站在城門外的蕭風。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嚴嵩若不是自知體力不支,高低得下車和蕭風撕吧撕吧。但此時也隻能怒目而視。 “豎子!” 嚴嵩畢竟是當了多年首輔的人,粗魯的罵法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順嘴就罵出了最熟悉的詞語。 蕭風淡淡一笑:“老嚴,彆這樣,我是特意等在這裡送你的。” 嚴嵩大怒,覺得蕭風對自己很輕浮。但轉念一想,自己不是致仕的身份,蕭風身為高官,不喊自己老嚴,也真沒彆的可叫。 嚴嵩乾脆不搭理他,以為蕭風就是特意來羞辱他的,但是當馬車穿過城門後,蕭風竟然真的騎馬更著馬車走了。 嚴嵩一愣,心想莫非蕭風不滿萬歲饒我一命,想要半路下手殺死我嗎? 嚴嵩不驚反喜,實話說,落到這步田地,他已經對自己的生死不那麼看重了,若是蕭風真的忍不住動手,那正好。 嘉靖金口玉言,讓嚴嵩回鄉養老,這一路上就絕不會有賊匪敢劫殺他。 殺人可能是死罪,殺皇帝赦免之人,那就是打皇帝的臉,不但會被錦衣衛抓捕,甚至會被誅九族。 所以如果蕭風殺了自己,同樣是打嘉 靖的臉。如果用自己的一條命,能換來蕭風倒黴,自己也心甘情願。 可一直走出去五裡路了,蕭風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一直東張西望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馬都走入了密林,嚴嵩正在詫異蕭風為何還不動手時,林子裡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蕭風忽然對著林子中大聲道。 “你若是敢出來,以後就彆再見我了。你不但辜負了我,還辜負了所有為了保護你而死的人!” 林中的聲音停止了,風聲吹過樹枝,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像剛才那隻是幻覺一樣。 嚴嵩死死的盯著蕭風:“是誰?是誰想殺老夫?你為什麼要救我?” 蕭風笑道:“天底下想殺你的人多了,你多知道一個,少知道一個,又有什麼關係?” 嚴嵩想了想,冷笑道:“我知道了,是那個小丫頭吧。她想殺老夫,證明了她就算不是夏言的孫女,也和夏言必有淵源。” 蕭風淡然一笑:“那又如何,你想去找萬歲告狀嗎?儘管去。 包括這林子裡可能聽到你我對話的錦衣衛,想告訴陸大人,也儘管去說,你看蕭某怕不怕。” 樹林裡果然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向遠處退去。和剛才發出來的聲音不是一個位置,顯然是這林中不止一個人。 嚴嵩悲痛的看著蕭風囂張至極的樣子,這就是權力啊。 嚴黨覆滅,蕭風大權在握。那錦衣衛應該會告訴陸炳,但陸炳絕不會把這事告 訴嘉靖。 對皇帝的忠誠是不能說假話,但可以選擇性地說話。 像這樣已經審過的案子,又是不會對萬歲有害的小事,陸炳絕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彆說小冬並沒有衝出來,壓根沒有真憑實據。就算是小冬露麵了,隻要還沒動手,蕭風都能想出一萬種解釋方法來,而每一種陸炳都會選擇相信並點讚。 當年老夫大權在握時,人們何嘗不是如此呢? 東樓乾了那麼多壞事,哪會件件都沒有真憑實據?可蕭風出來之前,誰敢告狀?誰又告贏過? “豎子,你就得意吧。老夫當年也曾和你一樣,滿腔熱血,一心報效朝廷。可結果呢? 我兒說得沒錯,權利,是一種讓人瘋狂的東西。 一言既出,親者俯首貼耳,仇者望風披靡,那是什麼感覺? 你剛才一句話嚇退了跟蹤你的錦衣衛,感覺一定很好吧?就連你日進鬥金,美女環繞,都比不上那種感覺,對吧? 這就是權利的滋味!你現在已經踏上老夫當年的路了,老夫倒要看看,你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蕭風微笑著點點頭:“感謝你的警鐘,我會牢記在心的。我這人不願意欠人人情,要不我給你測個字吧。” 嚴嵩怒目而視:“你會有這麼好心?我不信!” 蕭風笑道:“一半是好心,一半是私心。我不想殺你,也不想讓我的人為了殺你出口氣而得罪萬歲。 所以我也很好奇你將來的下場到底如何。你 想測就測,不想測就算了,我正好省點精力。” 嚴嵩愣了片刻,終究是人類對命運好奇的本性占了上風,他咬咬牙。 “好,我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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