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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高個,你行不行啊,不行就下來,要試刀的弟兄們還有很多。” “對啊,看你也不是青壯小夥,彆到時候壓斷了老胳膊老腿的,多不好呐。” 眾人一聽齊刷刷的笑了起來。 修長身影對下麵的冷嘲熱諷置若罔聞,突然,他雙眼迸射出兩道精芒,衣袖內的雙臂好似吹氣球一般膨脹起來,上麵青筋纏繞,好似虯龍盤樹般蒼勁有力。 此人將手摸到刀柄後,微微皺眉,兩手齊握在刀柄上。 “噌”的一聲。 屠龍刀被此人輕鬆舉了起來,下麵的眾多士兵紛紛看傻了眼。 這人拿著屠龍刀開始在演舞台上,瘋狂揮舞起來。 一聲聲破風之聲不斷在演舞台上縱橫,士兵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雖然很震驚,但士兵們都不是傻子,沒看到此人的臉色已經漲的通紅。 這段時間內,能將刀抱起來的人不少,也有人將屠龍刀揮舞幾下。 可正因為,能將刀拿起來的人不少,所以這些拿刀的士兵都得出一個結論。 也就特麼五秒真男人時間。 如果上了戰場,也就那麼一點點的時間,隻要將體內的力量耗儘,到時候彆說殺人,能跑的掉就已經是謝謝祖宗保佑。 “噌”的一聲。 狂舞幾分鐘後,此人實在拿不住屠龍刀,竟直直的插入土地中。 “嘶!” 修長身影滿臉痛苦的捂著手腕,臉色不斷抽抽。 百裡霜走了上來,滿臉無奈的扔出一個藥瓶。 “董文,我說差不多得了,這麼逞強沒意思!” 董文的臉上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我以為,我能在武藝一途上能走的很遠,也有練武的天賦,想來跟武安侯之間應該不會差距太多,而且這幾年,我的實力幾乎突飛猛進。” “可活見鬼了,我怎麼感覺,武安侯的實力早已經將我甩出不知道多少距離。” 董文失魂落魄的說著,眼中連焦距都沒了,在他的腦海中。 天地一片漆黑,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追逐著自己的目標,可原本以為目標跟自己一樣。 可追進後一看,隻見此人遮天蔽日,猶如神隻一般,惶惶之勢,讓人不敢直視。 隻有真正的內行人,才知道武安侯那家夥,簡直不能稱之為人。 下麵的士兵開始議論起來。 “臥槽,這狗日的好強。” “此人可有名號。” “聽說是奉天軍的強者,可惜在戰場上並沒有見過。” “哈哈哈,你們都聽的是什麼消息,都錯啦!” 一個士兵哈哈一笑。 眾人側頭看去,有人問道。 “你是玄甲軍的?你知道哪人是怎麼回事?” 一個玄甲軍士兵很享受眾人看向自己那崇拜和嫉妒目光。 “我自然知道,此人叫董文,在興國邊境有偌大名氣,號江中蛟龍。” “據說當年與我軍敵對,被抓後,隻是看了侯爺鍛煉身體的場景,他就嚇癱了,哭著喊著要加入。” “此人隸屬奉天軍,雖沒在戰場上出現,但在奪城,詐城的過程中,屢立奇功。” “手中有劍的話,一人獨鬥數十人都沒問題,可惜”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一人打幾十個,在士兵們眼中,這可非常困難。 一般一人戰幾十人,那都是馬戰才能有的成績,步戰你要達成這樣? 彆鬨了,步戰要達成這鬼樣子,對麵早崩了。 有士兵奇道。 “可惜什麼?” 玄甲軍士兵笑道。 “可惜,他隻能拿著屠龍刀揮舞一小會的時間,連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 “我跟侯爺南征北戰,侯爺手持屠龍刀上陣殺敵,一打就是幾個時辰。” “而且,侯爺身上有甲胄可跟這屠龍刀差不多重。” “噗!” 有人直接噴了出來。 臥槽臥槽臥槽這刀已經夠變態了,眾人居然差點忘計算武安侯的甲胄重量。 有些人還覺得武安侯不過爾爾,可真了解後卻發現,著實草率了。 “那,那屠龍刀到底多少重,我去抬一下,差點閃了腰。” 玄甲軍士兵無所謂道。 “也還好,就兩石重!” 眾士兵一臉懵逼。 有士兵直接擼起袖子準備打死這個裝逼犯,要不是有人勸說,自己打不過對方,那士兵估計直接能急眼了。 隨著玄甲軍士兵不斷的吹噓,眾人徹底傻眼了。 身穿兩石重甲,配兩石屠龍刀,竟然還能在沙場上戰鬥數個時辰不停歇。 侯爺居然還把自己當人,也是難為他了。 玄甲軍士兵小聲道。 “當年我們玄甲軍陪侯爺去北海,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隨著爆料越來越多,大量的士兵都齊刷刷的擁擠過來,很多人都豎起了耳朵。 這時一個懂事士兵從外麵拿來還冒著熱氣的皮囊,扔給玄甲軍士兵。 “兄弟,說累了吧,大冷天的喝點粟酒,我剛剛熱的。” 玄甲軍士兵立馬給了他一個你很會來事的眼神,立馬對著皮囊吹了幾口,長長的哈了口熱氣,接著道。 “當年我們玄甲軍人數還不多,隻有千八百號人,陪同侯爺前往北海。” “在北海遇到了一個部族,叫丁零族,有些部族對我們的態度還算可以,有些則凶惡很多。” “當時我們才幾千人,對方數萬人,當然,最後還是被我們殺的片甲不留。” “在雙方交戰的時候,有對方騎兵差點突襲進來,如果一旦進來,陣型一破,必然損失慘重。” “說時遲,那時快,武安侯嗖的一聲,就跑到陣型旁邊,單手抓住對方戰馬的馬腿,直接給扔了出去。” 眾士兵的眼睛都彈了出來。 “臥槽,怎麼可能,那可是戰馬!” “不光是戰馬,還是在跑動過程中的戰馬。” “不得了,這豈不是說,侯爺單手就能掀翻烈馬。” “沒錯!” 玄甲軍士兵滔滔不絕的講著,下麵的士兵們則聽的一愣一愣的。 王帳內。 天狩司的人將所有事情,事無巨細的彙報過來。 楊乾不由暗自點頭,不得不說,動聽的很呐,花花轎子大家抬。 楊乾也是肉體凡胎,也有自己的欲望,誰不喜歡聽好話。 隻是楊乾平日裡對自己的一個要求就是,但凡說好話,自己就要警覺。 現在可以開開心心,大大方方的聽,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天狩司的人走了之後,楊乾忍不住笑了出來。 曹無雙眉頭緊皺,良久後,眉頭舒展,眼中滿是了然。 “那玄甲軍士兵是你安排的吧?” “昂?” “嘖嘖嘖,把自己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也不害臊!” 楊乾立馬指著外麵道。 “師傅,你自己去打聽打聽,他說的話,有沒有一句是誇張的?如果不誇張,那為什麼不能說。” 曹無雙柳眉緊鎖,突然笑顏如花,瞬間整個王帳內都好似百花齊放一般。 就是這個笑容,楊乾每次看到曹無雙冷著一張臉,見誰都跟欠她錢一樣,就忍不住想要好好折磨她,讓她叫自己爸爸。 “在你這個年紀,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從古至今都聞所未聞,你有這個資格聽好話。” 楊乾回到主位上,靠著新做出來的懶人椅子,笑道。 “放心好了,一般的好話,我也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警惕些總是好的。” 這時有玄甲軍士兵在外麵喊道。 “侯爺,有史吏求見!” “嘖!” 楊乾頓時臉色一變,臥槽,這群瘋狗準備乾嗎? “去去去,不見,就說我不舒服!” “侯爺,我聽到您聲音了,您聲如洪鐘,中氣十足,怎麼會不舒服呢,是不想見在下對吧。” 頓時,整個帳篷內就安靜了下來,良久後,一個身影出現在帳篷口,一把將史吏給拉了進去。 楊乾整個人都快氣炸了,什麼叫不想見你,你是金角大王還是銀角大王? 你是拿著葫蘆打算叫人唄,反正應答一聲就收人。 剛剛那操作,簡直如出一轍,問自己是不是不想見史官,如果自己說相見,那麼皆大歡喜。 如果說不想見,好家夥,史吏就更興奮了,直接書寫,幾幾年幾月幾日,什麼時間,武安侯拒絕史吏求見,後世子孫自己腦補。 臥槽,完全老六打法!楊乾不見都不行。 楊乾死死的盯著年輕史吏。 “本候不是說不舒服嗎?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一定要追著本候作甚?你信不信本候豁出去把你打一頓又怎麼樣?” 年輕小吏突然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牙齒。 楊乾瞬間炸毛,直接後退幾步,滿臉警惕道。 “你,你想乾嘛?” 史吏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逼迫太近,能當史官的都是硬骨頭,但誰說硬骨頭就一定是情商低的。 顯然史吏就是個情商不錯的,知道什麼時候要強硬,什麼時候要軟綿綿一些。 現在他就比較軟了。 “侯爺,我今天可是要記錄您的勇武,以便流芳百世,供後世讚頌。” 楊乾眉頭一挑。 “那,你是要做什麼事情?需要我配合嗎?” “呐,你可是史吏,絕對不能記錄不真實的東西,最近我可沒得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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