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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國,王宮! 郭崇這段時間安靜多了,也不今天懟這個明天懟那個。 酒樓,茶肆,青樓也去的少了,畢竟要破產了,誰還有心情。 可尚國朝堂並沒有因為郭崇的安靜而安靜,而是在郭崇的授意下,一些被他提拔起來的官員們,紛紛開始彈劾李鹿。 “大王,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是啊,大王,自從上將軍出征之後,還沒出關隘就被武安君打進來,我們還是最近才收到的消息。” 一個中年人從人堆裡麵走出來,跪坐在地上深深一禮。 “大王,白虎關乃我尚國對付夏國的利器,也是防備夏國南下時候的屏障,可在上將軍手中,隻是區區數天時間就把看家的大門給丟了,這責任一定要讓上將軍承擔。” 另一個官員說道。 “沒錯。” “不光是白虎關,漳水以北二三十座城池幾乎都被武安君給占據,那些城內的大人們告狀都告到宗族了。” 尚王一愣,怒道“不可能,小城也就算了,大城為何不奪回來?” 說完,他看向郭崇。 “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郭崇深深彎腰,眼中含淚,聲音帶著哭腔。 “大王,上將軍不待見微臣,微臣可什麼消息都沒收到,後來擔心尚國的安危,讓人去查看,漳水以北已經被武安君占據。” “等於說,尚國以有兩三成的國土在武安君手上,而且孤收到一個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尚王一緊,已經暗暗在心裡後悔讓李鹿率兵出征了。 “什麼消息?” 郭崇欲言又止,顯得很是為難。 “聽聞剛剛開始的時候,上將軍和武安君打了幾場硬仗,雙方互有傷亡,可有一天兩人在戰場中間見過一麵後,上將軍就拒不出兵。” 郭崇說道此處,暫停下來,然後給旁邊一個官員使了個眼色。 那個官員直接跳了出來。 “聽說,上將軍拿了武安君大量錢財,所以才放過他一馬,畢竟武安君雖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年紀尚小,碰到上將軍,不可能一點敗跡都沒有。” 此話一說完,從大王到大臣,所有人齊刷刷色變。 “混賬,誰讓你這麼說的,來人呐,將此獠給我叉出去,打五十棍子。” 頓時兩個士兵跑了過來,將官員給壓了下去,連說話都沒給他機會。 尚王大聲說道。 “哼,果然是傳聞,上將軍是出了名的不愛錢財愛戰場,也服侍過君父,斷不會做此等侵害尚國利益的事情。” “散了,散了!” 尚王臉色鐵青的一甩袖子,朝著後麵走去。 沒多久的時間,本來準備閃人,明天再鬨一鬨的郭崇卻被寺人叫住,喊去了後殿內。 “郭崇,到底怎麼回事?” 郭崇無奈道“微臣是聽說的,又沒證據,可不能亂說。” 尚王氣的壓根發癢,本來就跟李鹿不對付,又是大兄的人,要不是他有真本事,誰敢讓他帶兵。 可現在這麼一想,果然發現,李鹿此人不忠於自己。 對於這樣的情況,是一個國家最高統治者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郭崇,你去李鹿的府邸給我看下。” “好!”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什麼脾氣怎麼會不知道,可能郭崇更加了解他,畢竟當舔狗也是一門學問。 有了尚王的首肯後,郭崇立馬帶著人來到李鹿的府邸,完全不管府邸內李鹿家人的阻止,開始搜查起來。 趁著彆人不注意的時候,郭崇將一兩塊金餅放在雜物房裡麵。 郭崇將兩塊金餅讓李鹿家眷辨認,他們都表示不是自己家的,但他已經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急匆匆的朝著王宮走去。 青樓。 王蜀黍看著天狩司送來的報告,嘴角狠狠一抽,頭疼的擼了擼臉。 小五拿起報告一看,頓時就樂了。 “郭崇這小人,什麼都沒準備好,竟敢去找李鹿家人的晦氣,隻是找到區區兩個金餅就跟去跟尚王打報告!” 突然,小五愣了下。 “王叔,你說尚國大王會撤了李鹿嗎?” 王蜀黍沒好氣道。 “撤個屁,沒有十足把握,誰敢陣前換將,真當是自家養的貓狗,揮之則來呼之則去?” “那咋辦?李鹿不走,君上的命令是不管用什麼辦法,將李鹿召回去還不能有生命危險。” 小五也陷入了無奈中,簡直太過折磨人了。 王蜀黍緩緩從懷裡拿出一個造型怪異的虎形物品,放在案幾上。 小五仔細一看,頓時就驚呆了。 “這,這是虎符,王叔,你牛逼了,君上連虎符都給你了?” 王蜀黍的嘴角狠狠一抽。 “虎符?那東西給你,你敢要嗎?不是自己能擁有的就不要去拿,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這是什麼?” “虎符!” 小五: 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看著小五一臉哀怨的眼神,王蜀黍深吸了口氣,說道。 “這是,當時,護送尚國那些敗軍回雲通時候,劫殺的尚國大軍虎符,君上一直讓我留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看來今天得動用這個了。” 小五立馬來到一個密室裡麵,通知了下去。 果然,沒多久的時間,一個嫖客朝著樓上搖搖晃晃的走了上去。 “嘭”的一聲。 王蜀黍的房間被撞開,嫖客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啊,你不能進這裡麵,這裡是東家的地方。” 外麵的酒家擁從樓下追到樓上,隻是當看到王蜀黍的手勢後,他立馬識趣的走開了。 將門關上後,王蜀黍對著此人拱手道。 “參見大人。” 嫖客耳朵聳了聳,當聽到酒家擁下去後,他渾身一震,瞬間從醉酒的狀態變成一副乾練模樣。 “你要見我做什麼?以前隻是通知,今天怎麼要見麵?” 王蜀黍無奈道“君上的命令您應該知道吧。” “沒錯,我不光知道,還需要全力配合你!” “郭崇這個庸才,一點事都辦不好,隻能由你們出馬,搞出點事情來,不說將李鹿騙回來,至少也讓他遠離軍營,隻有遠離軍營,君上才能成事!” 嫖客抓了抓腦袋,絲毫不介意且無禮的從案幾上拿起酒樽喝了幾口。 “很難,李鹿此人,乃名將,尋常借口,甚至罪名都不可能將他調離。” 小五滿臉頭疼。 “唉,君上的邊軍實力如此之強,直接上去殺敵不就行了嘛,怎麼搞那麼多彎彎繞繞。” “沙沙沙!!!!” 小五的話音剛落,嫖客就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本子,用炭筆仔細的記錄起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嫖客臉色淡漠。 “你剛剛說的話,我已經謄下來,日後呈給君上一觀!” “你,你!” 小五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滿臉怒容,但又有些膽怯,此人沒有標明任何身份,但是個人都知道他是誰。 必然身居要職。 得罪此人,怕是日後有大禍。 王蜀黍眼角微微一抽。 “大人,如此不好吧。” 嫖客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笑,森白的牙齒散發著寒光。 “小五跟隨君上較久,君上是個念舊之人,知道了,也頂多是斥責一番,如果今天你們說君上的壞話,我沒有謄下來,那我受到的懲罰可能是你們所收到懲罰的一百倍。” 兩人瞬間,心神震蕩,太嚴格了吧。 看到兩人的表情,嫖客一愣,終於露出了笑臉“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天狩司的,閒話少說,如果要我們做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如果沒有計劃的話,你們自己跟君上說,我們隻負責執行,不負責謀劃。” 王蜀黍深吸一口氣,將虎符給放在案幾上。 “我隻有這個,另外沒有彆的辦法了!” 嫖客拿起虎符一看,雙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尚國虎符?自從上次那件事情後,因為你和郭崇兩人,搞亂尚國糧價和銅鐵價格,以至於虎符一直未曾銷毀,算你運氣好,不如你跟君上聯絡下,以君上的才能,一個小小謀劃,絕沒問題。” 王蜀黍無奈的歎了口氣,果然是沒辦法了。 其實不是嫖客沒辦法,而是他可不能出主意,就算要出主意也得經過參謀部和君上的認可才行,流程比較麻煩,還是讓當事人自己想想辦法再說。 王蜀黍無奈,直接走進暗室,開始撥打起電話來。 沒多久的時間,電話就接通了。 果然,一陣咆哮聲響起,一盞茶的時間後,王蜀黍麵容亢奮的走了出來。 嫖客和小五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古怪。 “王叔,被君上斥責,竟如此舒爽?” 說完,還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王蜀黍完全沒有在意,立馬將計劃給詳細說了出來。 本來還漫不儘心的嫖客瞬間眼神銳利起來,良久後,他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不愧是君上,能想出如此計謀,佩服!” “虎符我帶走了,那麼我們分頭行事吧。” “好!” 王蜀黍寫下一些好似線路的圖案後遞給了嫖客。 嫖客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朝著外麵走去,才剛剛離開,他全身的氣勢一震,又恢複了剛剛那醉酒的表情,隻是醉酒的情況看著好似比剛剛要輕一些。 幾日後。 雪愈發大了起來。 李鹿在軍營中帶著一眾將領巡營,看著眾多士兵吃喝,他的臉色微微有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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