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歌飄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千零九十六章買命用的禮物,逐鹿從戰國開始,漁歌飄渺,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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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不用擔心,你彆聽柱子瞎。” “我雖然住在君上的府邸裡麵,但府邸裡麵也不是隻有君上一家子,還有其他人呢。” 冉父奇道。 “府邸?自然是武安君的一家子,怎麼會有彆人,再了,你又不是他的門客,怎麼會住在那裡呢?” 冉明月都快急哭了,感覺自己怎麼越描越黑,還頗為羞惱的瞪了一眼柱子。 柱子立馬縮了縮腦袋,感覺自己拱了火。 “你們不知道,君上的府邸非常大,都快趕上一個村了,裡麵的奴仆加起來有上百人。” “不光每定時製作美食,還有專門的大夫看護身體,下人打掃衛生,灑水倒漿,清洗衣裳,很多他麾下的人馬都舉家住在君上的府邸裡麵。” “比如,比較勇猛的飛廉,當然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還有文信君,那可是一大家子,君上從來沒什麼,我一個人,自然住在那邊比較方便,如果單獨開一個府邸,我怕是忙不過來。” 冉父看向柱子,後者立馬點點頭,作為冉明月的親兵和同鄉,自然也住在裡麵,其實明月的不完全。 主要是氛圍不錯,人多熱鬨,最關鍵的是,裡麵的設施非常完善,洗澡,洗臉之類的,隻需要打開開關,一兩刻鐘後就能有熱水供應。 君上沒,但張娘了,另開府邸的話,她可沒時間從新弄這些東西,一兩個沒事,多了就比較麻煩。 涉及到電力的東西,彆人來安裝,冉明月可萬萬不放心,這可是能電死饒存在。 冉母摸了摸有點鼓脹的肚子,長歎一聲。 “明月,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滕給武安君也不錯。” “啪!” 冉父立馬一拍桌子,滿臉怒容。 “我冉家的女兒,怎麼能與人為滕,再,他一個卿大夫,怎麼看也不是良配。” “阿爹,你們這時作甚?我怎麼會跟君上在一起?君上一直以來把我當男人。” 頓了頓,冉明月心驚的道。 “到目前為止,除了張娘之外,我還沒見過誰騙了君上能有好下場的!” 冉父皺眉。 “你可是他的心腹?” 冉明月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不知道,君上的心思沒有人能猜透!” 冉父的腰背岣嶁了一些,這些事情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但作為一個父親,他必須要做些什麼。 本來就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將畢生的心思發揮到了極致。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冉父問道。 冉明月想了想,朝著柱子問道“我們來了多久了?” “一個月不到吧,不過君上,休沐時間你自己看著辦。” 冉明月點點頭,當然沒有將這句話當真,人家給了麵子,自己也要給裡子,不然給臉不要臉,可不是為臣之道。 “那就再過一兩,湊足一個月回去。” 冉父點點頭,眾人又開始交談起來,剛剛好似談論武安君的話沒有出現過一樣。 到了晚上,當眾人沉沉睡去的時候,冉父一個人在自家庫房裡麵開始找尋一些東西,忙活了一個時辰才將一個個大箱子找了出來。 冉母捧著大肚子,滿臉奇色。 “都這麼晚了,你弄什麼?還不快上床睡覺。” 冉父笑了笑。 “我把家裡最上成的綢子給弄出來了。” 冉母大吃一驚。 “你拿那些東西乾什麼?那可是給女兒的嫁妝。” 純手工的東西,自然有好有壞,最頂尖的絲綢也是人做出來的,手藝不同,做出來的東西也不同。 作為在五鳳縣都有名的綢莊,肯定有壓箱底的好貨,有些綢緞還是冉母的師傅在世的時候做出來的。 品相極好不,縫製的圖案都栩栩如生。 絲綢這東西,最普通的就是染色,光禿禿的緞子。 可有些是秀了圖案的,這些明顯會更貴一些。 就那秀了圖案的來,如果是普通繡娘,她們織出來的是一級,那麼冉家的繡娘織出來的就是兩級,頂尖的甚至能達到兩級頂尖,無限進入三級的程度。 而冉母則是五鳳縣裡麵,為數不多能織三級的繡娘,隻是繡娘這碗飯比較吃年紀,年紀大上去,手腳不免會有些不靈活從而影響品質。 至於冉母的師傅,那可是四級的存在,無限接近五級,這樣的人,彆五鳳縣,整個中原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哪怕有的話,估計也在興國。 畢竟養蠶織造這方麵,南方人更占優勢,北方到底是差了一些。 從這個量化的數據來看,就知道冉家壓箱底的東西有多恐怖了。 一般三級四級的精品幾乎不會賣出去,如果庫存多了,就比較下,哪些比較差的才會賣出去。 這種東西一般士大夫用不到,大多都是用來送禮或者是大王,卿大夫拿來打賞用的。 加上絲綢本來就可以當成官員歲俸,自然不愁銷路。 “嫁妝?” 冉父嗤笑一聲。 “女兒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嫁人不成,她的軍職已經在朝賢掛了號,如此將領,不管去哪裡或者回家,都會得到一些關注。” “我打算將這些東西送給武安君,萬一有一真的事發,也能有一些緩和的餘地。” 冉母臉色憂愁,良久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都拿去吧,把我師父的那些作品也拿去,萬一敗露,能買女兒一條性命也是好的。” 這下輪到冉父吃驚了。 “你瘋了吧,那些東西可是傳家之用,都送了,那以後我們家下一代可怎麼辦?” 冉母摸了摸肚子,臉色滿是愁苦之色。 “得罪了武安君,哪還有下一代,怕不是全家被誅。” 瞬間,兩人都沉默了。 武安君的名號不光是被賜封的,更多的是用人命堆出來的,一將功成萬骨枯。 隻有上過戰場的冉父才知道,那滾滾人頭,每次大戰,怕是血流成河,屍山遍野,哪怕對方是敵人,也讓人心驚不止。 “好,就這麼辦吧,對了,上次明月,武安君喜歡什麼顏色的?” “她武安君喜歡黑紅紫色,你老糊塗了,這點都記不住?”冉母有些責怪道。 冉父點點頭,開始了新一輪的裝運,將幾個大箱子完全塞滿。 兩日的時間一過,冉明月看著門口的四五個大箱子,一臉懵逼。 “阿爹這是給我的家鄉特產嗎?也吃不完呐。” 冉父笑道“上次武安君送了我們家很多錢財和補藥,你阿母也是因為吃了補藥才有的身子。” “那我們也要給點回禮,五鳳縣什麼都不多,唯獨不缺絲綢,這些就當是我們的謝禮了。” 冉明月聳聳肩,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君上常穿的衣服都是絲綢之類的名貴東西,最喜歡還是蜀錦。 習慣性的將箱子打開,當她看到裡麵的東西,整個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父母。 “阿爹,阿母,你們瘋了吧,這,這可是你們的寶貝?” 冉父沉聲道。 “阿爹沒什麼大本事,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是為父造成的,我們就你一個女兒,希望多送點好東西給武安君,萬一” “萬一有一東窗事發,希望他能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饒你一命。” 冉明月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在戰場上,他是掌管全軍的統帥,一回家就變成了女兒,人也感性了起來。 “阿爹,這,這些東西是你和阿母一輩子的心血,阿母現在有了身子,等弟弟或者妹妹生下來,你們可以給他。” “胡鬨,這是由你了算嘛,趕緊的,等以後休沐快點回來知道嗎?” 冉明月擦了擦眼淚,看著阿爹那嚴峻的麵容,有些難受的點點頭。 “知道了。” 她知道阿爹的脾氣平日裡麵看著是好好人,可就是這樣的人,卻非常固執,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往往是這種人,一旦做了決定,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估計也是這份固執讓他成為了五鳳縣最頂尖的幾個染匠之一!!! 冉明月鑽入馬車裡麵後,對著阿爹阿母揮了揮手,就出發了。 她每次回家,幾乎就帶著柱子,絕對不會帶任何一個親衛,就怕身份被戳穿,讓親衛們各自回家跟親人團聚。 親衛們聽到有這樣的好事,自然欣然接受,雖然怕冉敬出事,但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勉為其難的開開心心答應了。 兩人離開五鳳縣一段路程後,冉明月開始打理起自己的容貌。 拆開發髻,弄了一個男饒發型,然後帶上一個冠,還要將臉上的胭脂給清洗掉,耳朵上的耳環摘除。 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一下子變得英姿勃發,甚至還帶著一些威嚴。 “將軍,這樣下去,行不行啊?” 當冉明月變成冉敬之後,柱子的稱呼也變了,在家他都叫明月的。 冉敬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 “有什麼不行的,這條路都走了這麼久,還能不走嘍?” 柱子點點頭“也是,希望一輩子都不被發現,隻是” 他猶豫了一下,臉色有些古怪起來,畢竟有些事情很難瞞過去的,哪怕搬家也瞞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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