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歌飄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四十三章有水了,逐鹿從戰國開始,漁歌飄渺,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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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沿岸林林總總,綿延數裡的營帳陸續開始拆除。 大量的奴隸被佩戴上鐐銬,大部分都是木質鐐銬,隻有一小部分是鐵質鐐銬。 “承嗣,這裡的奴隸怎麼都佩戴木質鐐銬,安全嗎?” 繆承嗣鬱悶道“君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木質鐐銬其實不怎麼好用,奴隸太多,如果用鐵質的話,消耗太大了,而且太過沉重押解犯人的話,怕他們消耗不住。” 楊乾皺眉道“可以讓史元基去鑄造廠下訂單,都是木質的,還需要維修,不如直接用鋼製。” 繆承嗣苦笑道“司業去說過了,隻是,我們奴教司奴隸太過龐大,八十多萬的數量,鑄造廠不同意。” 楊乾飛快的拿出手機計算了下,其實還好吧,也就用4000噸的鋼材。 現在鑄造廠規模不小,這很容易呐,不過這還是讓鑄造廠自己考慮,很多東西,自己去說了,反倒讓兩個部門產生隔閡。 楊乾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隻是一直遲遲沒有動靜。 水源那邊,都築起水壩,將水引導去彆的地方,不然如何修造運河。 隻有將水壩毀掉後,湖水才能灌流下來。 這時數輛馬車行駛過來,從上麵跳下十幾個匠人。 他們來到楊乾身邊,紛紛參見。 “見過武安君。” 楊乾擺手道“不用多禮,就在附近找一些比較巍峨的石頭,做成石碑,以示鼓勵。” “諾!” 石匠們在手下的帶領下,跟水虎和石華采協商起來。 沒多久的時間,水虎走過來說道。 “君上,這是要樹立碑文?” 楊乾點點頭“以前想用你和石華采的名字來命名的,一個水渠嘛。” “誰知道,你的項目這麼大,要是能建成,也非你一人之功,用你和石華采的名字來命名,怕是不妥。” “那按照君上的意思?”水虎可不是鐵憨憨,在尚國的時候就是小貴族出生。 比泥腿子更懂,在權貴麵前如何相處。 楊乾想了想,笑道“其實很簡單,列好公式,比如主持,工作,監工。” “主持就是你和石華采。” “工作的話,就將你手下的水工都寫上。” “至於監工,就將奴教司的繆承嗣寫入進去。” 水虎雙眼頓露狂喜之色,這可是能名留青史呐,匠人能青史留名的有幾人? 突然他頓了頓,皺眉道“君上?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隨便你。” 楊乾不在意的說著,大量的奴隸從他麵前朝著遠方走去。 綿延十幾裡路的奴隸,如果沒有鐐銬,那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來外麵乾活。 楊乾百般無聊的觀察著,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一些奴隸的眼中彌漫著麻木之色,可有些奴隸的眼中卻有切膚的仇恨。 楊乾皺了皺眉頭,仇恨是免不了的,不過這種切骨的仇恨,怕是會出大事啊。 作為雲通郡的實際掌權者,一言可斷八十多萬奴隸生死的存在。 楊乾並不懼怕奴隸暴動,可一旦出了亂子,那將會非常麻煩。 楊乾很討厭麻煩,隨著擁有權勢的加劇,現在他越來越討厭不受自己掌控的事情。 跟水虎了解之後,才知道,這些咬牙切齒的家夥,幾乎都有朋友,親人死在自己等人的手中。 腦海中不斷思考著問題,楊乾開口道。 “在最下麵,刻上十個匈奴人的名字,以及奴隸死亡數量。” 水虎大驚失色道“君上,這,這不妥吧,不光我等不服,怕是連朝賢都會有非議的。” 楊乾搖搖頭,水工就是水工,哪怕以前家裡是小貴族出身,腦子不怎麼樣。 “煜兒,我的安排如何?” 在旁邊的囂煜皺著眉頭“這,公子,確實不方便寫上匈奴人的名字。” 看到大家一臉吃驚的表情,隻有甄洛皺眉。 “甄姑娘,你是考慮到什麼。” 看到甄洛有點遲疑,楊乾不由好奇問道。 甄洛皺眉道“我觀君上,不是任性妄為之人,想來是有著自己的思量?” 楊乾點點頭,指著麵前走過的奴隸說道。 “你們看看,大部分的人都是麻木的,這對於我們來說,無所謂,可有些人的眼神中都帶有仇恨。” “帶有仇恨的去乾活,怕是會在工程上動手腳呐,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一些重要的地方,稍稍給我使點絆子,那將來一旦出事,可就是潑天大禍。” 眾人一驚,看向行走中的奴隸們。 囂煜剛剛沒有想到,當楊乾點穿之後,頓時就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囂煜問道“君上,名額是否有要求。” 楊乾讚賞的點點頭。 “這十個人具備三點,第一,會我中原文字,第二,沒有殺過中原人,第三,在奴教司沒有什麼威望,最好是邊緣化的人,第四,乾活很賣力。” “而且是十個人,以後的每頓餐都要加入肉食,以示鼓勵。” “還有,銘刻上去,因為塌方造成的1500奴隸死亡,他們的親人可以每七天,吃一頓好的,如果沒有親人,那就可以將這份賞賜給他朋友。” 聽到這些條件後,大家紛紛恍然。 囂煜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好高明的安撫方法。 這時,繆承嗣拿著本子和炭筆一臉尷尬的看著楊乾。 “君,君上” 在雲通的所有官僚體係或者是軍隊,但凡上官有吩咐的,最好拿筆記錄下來。 楊乾堅信,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雖然沒有明文規定。 但楊乾在吩咐的時候,下麵的官員,將領都會拿筆記錄。 有了榜樣的力量,這下底層官員,將領也有樣學樣。 楊乾奇道“怎麼啦?” “有,有幾個字不會寫。” 楊乾一把搶過繆承嗣的本子,寫完後,扔給他,恨鐵不成鋼道。 “你大小也是個巡官,在軍中沒有讀書識字?” 繆承嗣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卑,卑職,對於讀書認字這一道,確實不甚精通。” 楊乾的嘴角狠狠一抽。 不愧是古人,不會讀書寫字,說話還是那麼文縐縐。 你直接說自己是學渣不就完了。 楊乾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也不需要你行文作詩,隻需要會認字寫字就行,你大小算個巡官,以後的奴隸會越來越多,什麼都不會,如何管理這些人?我對你有信心,好好學。” 被楊乾誇獎後,繆承嗣頓時就感覺,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激動道“君上放心,卑職一定會努力的。” 隨著楊乾的命令傳下去,石匠們開始找尋比較合適的石料,準備製作石碑。 而繆承嗣則去篩選符合條件的匈奴,羯族和月氏族的人。 不光篩選,還讓士兵們在奴隸中大肆宣揚起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我們所有人中要選出十個人,將名字刻在石碑上,讚揚我們的功績。” “切,這有什麼用,中原人都該死,最好全部死掉。” “哼,什麼時候讓我出去,我一定要殺足一百個中原人。” “哈哈哈,你們懂什麼,能上碑的人,每天都能吃肉食。” “你落伍了,這算什麼消息,那死掉的1500人,也能上碑文,聽說,他們的親人或者朋友,每七天就能吃到一頓肉食。” 一說到肉食。 這些奴隸紛紛感覺口乾舌燥起來。 幾個縮在牆角裡麵的奴隸,紛紛側耳聽取,當聽到有人不斷咒罵的時候,暗暗將這些人記下。 等彙報上去,奴教司自然會處理。 這些打小報告的奴隸,也不知道上頭會怎麼處理。 他們隻知道,上報之後,沒幾天,他們就能大快朵頤的吃一頓,運氣好指不定還能玩一玩女人。 而這些被上報的奴隸,會記錄在案,如果在不同的奸細那邊都聽到此人。 那麼巡官就會將此人分配到一些危險的地方,死了也就死了,不需要自己動手。 在掌權位置上呆久了的楊乾,已經逐漸習慣玩一些手段。 在他看來,掌權,無非就是把一些任命權,軍權,錢財,糧食,都緊緊抓在自己手中。 有了這些東西後,馭下之道,無非就是忠誠和緩解矛盾。 如何將一些矛盾掐滅在搖籃中,是楊乾常常要做的事情。 為什麼,要滅了門閥,世家的壟斷,無非就是他們占的資源太多太多。 除了自己外,原始股在一個人的手中,實在不安全,不如分給十幾個人,甚至幾十,幾百人,讓他們去鬨,去鬥,方向是對的就好。 突然,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天邊上多出了一條橫貫江麵的白練,而且伴著隆隆的聲音,像天邊的悶雷滾動,潮頭由遠而近,飛馳而來。 “轟隆隆!” 如同一群潔白的天鵝排成一條直線,萬頭攢動,振翅飛來。 潮頭推湧,聲音越來越大,瞬間,白練般的潮峰撲麵而來,聳起一片三四米高的水牆,直立在江麵上,驚濤駭浪,噴珠濺玉,如同萬馬奔騰。 瞬間,所有人紛紛退後,一些玄甲軍甚至簇擁著楊乾往後退避。 “哇,好壯觀啊。” 楊乾內心不由激蕩起來。 水虎和石華采等水工,則雙眼噙滿淚水。 “有水了!” “哈哈哈,我們雲通郡將不會再有糧荒了。” 如此水量的運河,在普通人的眼中,那就是代表著無儘的糧食。 在運河邊的大量的水車被架了起來,通過水車的翻鬥將水舀入是先做好的水渠裡麵。 大量的水在水渠的運輸下,分散到不同的田地裡麵,滋養著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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