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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公子霸發狂,羊先慌忙往後退去,抓著士兵往前推。 “上,給我擋住他。” 羊先在東國也是一員大將,還是東王的心腹。 武藝自然不凡,但跟公子霸比起來,那差距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看到此時的公子霸雙眼赤紅,一副要吃吃人的模樣,他頓時有點懼怕起來。 可能是這段時間過的太過憋屈,公子霸從玄甲軍士兵身上搶了一個盾牌,直接衝了出去。 長戈在他手上,不斷揮舞,一下下的攻擊,攪動的周邊空氣“嗚嗚”作響。 沒多久的功夫,他大吼一聲,直接開無雙,將周邊的士兵一掃而空,一隻大手如鐵鉗一般抓著羊先的脖子,一把按在地上。 長戈反轉,朝著他的脖子紮去。 突然。 “當”的一聲。 一把鐵戟將長戈打偏過去。 長戈尾端直接戳在羊先的腦袋邊,將他嚇的一個哆嗦,括約肌一緊。 看到是飛廉,公子霸怒道“你乾什麼?為什麼攔著我?” 飛廉正色道“克裡斯娜深受重傷,此人必須交給君上,不然我無法交代。” 公子霸看著地上那個慫包,啐了一口吐沫直接吐在他臉上。 “羊先已被我等擒拿,所有東國將士投降不殺,不然,全殲爾等!” 看到大勢已定,飛廉朝著城牆上的所有士兵大聲喊道。 “咣當!” 當第一個士兵的武器扔掉,開了個頭後,所有的士兵都失去了鬥誌,士氣,紛紛棄械投降。 飛廉大手一揮,讓所有士兵全部將投降叛軍都抓起來。 還派遣士兵去將被隱藏起來的朝廷官員釋放出來。 彆看提早將朝廷官員隱藏,但有些人就是牛脾氣,怎麼說也沒用。 東國國都的朝廷官員更加倒黴,至少被斬殺一半左右,不過還好,剩下的一半倒是勉強可以穩住整個國都的局麵。 將所有事情處理好後,飛廉翻身下樓,來到克裡斯娜身邊,看著她腰間的兩支羽箭,緊張道。 “感覺,怎麼樣?” “疼,很疼。”克裡斯娜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捂著的傷口,不短滲處鮮血。 這時一個小將走了過來,帶來兩個年輕頗大的大夫。 飛廉急忙問道“你們誰會治箭傷?” 兩個老者對視一眼,均搖頭,其中一個拱手說道。 “將軍,對刀劍,羽箭受傷有經驗的大夫都被征召去了前線,我們兩個隻是尋常醫者。” 大夫看了下克裡斯娜的麵容,胡須都忍不住抖動了兩下。 “而且,這位將軍是女子,我們怕是不方便。” 飛廉鐵青著臉,怒罵道“廢物,都是廢物。” 這時有一通訊兵急忙跑了過來,拱手道。 “將軍,我們在代郡的大軍已經全部揮師北上,不日就會抵達此地,君上已經離開大軍,獨自前來,按照路程,明早應該會到。” 飛廉看著克裡斯娜皺起了眉頭。 克裡斯娜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放心,我等楊乾過來,他跟葛詔和葛修明都學過一些,張小娘的醫術也教給過他。” 飛廉滿臉鬱悶“如果張小娘在,這種傷勢應該沒問題的。” 克裡斯娜靠著牆坐在地上,舉著閘門的時候她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中箭。 直到閘門升起,才慢慢感覺到一陣麻木,隨後一陣撕裂感有內而發的傳遞到全身。 克裡斯娜意識到自己的腰間已經中箭,強撐著一口氣,來到城牆邊緩緩靠下。 忍不住用手反複在傷口處揉搓幾圈,企圖緩解一下疼痛,可這種做法簡直太天真了。 疼痛並麼有因此而減少,不一會,整個身體充滿著一種難以言表的疼痛。 傷口處更是傳來了一種腫脹感,還夾著著些許的冰涼感,以至於自己的手都摸不到痛點。 克裡斯娜漸漸輕微的哀嚎起來,因為這種痛苦比死了還難受。 附近的士兵沒有一個會笑出聲,因為看羽箭的深度,必然紮入的不淺。 從征戰東國到現在,在楊乾運籌帷幄之中,邊軍的傷亡幾乎控製在一個極地的水準,這次的傷亡稍稍有些大,可偏偏就在收尾的時候自己受傷了。 這屬實讓克裡斯娜敢到無比的憋屈,她是個不服輸的女人,想要拔出腰間的那兩支箭。 把叛軍殺的一個都不剩,可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克裡斯娜剛剛伸出手,卻發現抬起手都顯得那麼費勁。 飛廉看到這樣的場景,立馬說道。 “來,幫我把她身上的箭拔出來。” 幾個人就這麼笨手笨腳開始拔箭,可惜那支箭特彆粗,飛廉怕拔出來之後,克裡斯娜會失血過多而死去。 況且傷口外還有甲胄,稍稍一碰觸,就會加劇好幾倍的痛苦。 飛廉雙眼一轉,立馬抽出刀對這箭杆,輕輕切下去。 可還沒等飛廉用力,克裡斯娜就感覺到傷口裡像長了無數隻手在使勁的撕扯著她的肌肉。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克裡斯娜直接打開飛廉的手,深吸一口氣,想要一把將箭杆給折斷。 可羽箭的箭杆是用竹竿反複燒製而成,韌性牢固性極強,克裡斯娜雙目圓瞪,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將箭杆折斷。 飛廉立馬從懷裡摸出兩瓶大蒜素,打開後,一瓶倒在克裡斯娜的傷口處,一瓶讓她直接口服。 此時的克裡斯娜精神已經有點恍惚,喃喃道“把,把我抬去軍營內,等楊乾來。” 說完,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找來一輛馬車,將裡麵用最軟的東西墊上,把克裡斯娜放入馬車裡麵。 公子霸這時趕了過來,急忙問道“克,克,什麼那的,傷勢如何?” 飛廉一把將他推開,滿臉陰沉“傷勢如何?我告訴你,事情已經鬨大了,君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公子霸急道“這樣,要不去我家,怎麼樣?” “你家?大不大,寬不寬敞,衛生弄的如何?” 公子霸疑惑道“衛生?” “就是你的府邸乾淨不乾淨?”看書喇 公子霸點點頭,說道“我夫人最愛乾淨,比東王那老東西的王宮還乾淨。” “好,事不宜遲!你帶路。” 飛廉說完,把克裡斯娜的麵甲帶上,親自扶著馬車速度緩慢的跟上公子霸,生怕傷勢嚴重,給她顛出個好歹來。 轉眼間一行人來到一處比較偏僻府邸,這座府邸位居東國國都的邊緣地帶。 門口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奴仆看守。 公子霸對著兩人大喊道“把廂房清理出來,快。” 兩個奴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速度不慢,飛快朝著裡麵跑去。 奴仆和婢女們飛快將廂房打掃出來,飛廉經跟在楊乾身邊耳濡目染下。 將酒精潑灑在廂房各處,又將所有窗戶關上,架了一個火爐,做完所有事情,才將克裡斯娜放在床榻上。 萬幸的是,克裡斯娜此時的傷口流血速度明顯變慢。 這時一個身著端莊衣裳的女子走了進來,當看到地上滴滴答答的血漬,頓時驚愕不已。 “你,你們在乾什麼?” 傻眼的看著這一切,當看到一個熟悉身影的時候,女人急忙問道。 公子霸抵著腦袋來到女人麵前,甕聲甕氣道。 “剛剛跟城衛軍乾了一架,有人受傷了。” 女人捂著口鼻,臉色立馬狂變,驚駭的看著公子霸“你,你打算造反?” 公子霸冷笑道“哼,哪是我造反,還不是那老東西造反,我隻是幫大王做事而已。” 女人雙眼一轉,立馬說道“是不是,朝廷的軍隊打過來了,那前線如何了?” 還沒等公子霸說話,飛廉立馬吼道“彆煩了。” 他指著公子霸的夫人和兩個婢女說道“你們三個待在這裡,照顧她,要喝水喂水。” 女人立馬炸毛了,這群人是有毛病吧,咋咋乎乎來自己的府邸。 招呼都不打,還指揮自己做事。 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公子霸笑嘻嘻道“這個人,很重要,夫人就幫忙看護一下。” 說完,笑容收斂,眼神中滿是嚴肅。 女人愕然,他第一次看到夫君如此認真,這樣的表情,也隻有在夫君,練武的時候,才會出現。 飛廉對著在場男人一揮手“下去吧,我們靜等君上。” 公子霸也被趕了出去,他無奈,隻能朝著立馬喊道“夫人,幫我好好照顧她,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她手上。” 女人一驚,想要追出去,門口的一行玄甲軍立馬攔住了她。 “夫人,君上沒有來之前,你不能出去。” 說完,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將門關了起來,所有過來的玄甲軍,將廂房團團圍了起來。 彆看克裡斯娜沒有軍職,但在軍中威望甚高,很多玄甲軍中的中層將領都是她手把手教導出來的。 多少戰鬥,一起走過,這種濃濃的戰友情,是一般人無法理解的,那是可以相互將背後交給彼此之人。 一個小將領大聲說道“克裡斯娜今天受傷了,她以一己之力,托起整個閘門,不然我們可能都要死在甕城內。” “從現在開始,除非君上和飛廉發話,絕對不能有任何人進去後出來。” 士兵們紛紛大聲說道“諾。” 廂房內。 兩個婢女嚇的麵無人色,合適見過如此場景,哪怕家主,喜好武藝,也隻是跟人切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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