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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習武平天下正文卷第八十七章日常“翠蘭,多虧了你跟修田,要不然我們孤兒寡母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燦軍一心想練武,但是他膽子太小了,沒小鬆關照,我真怕他在講武堂被人欺負死。” 池家老房子裡。 阿紅姐帶來一筐雞蛋,拉著池母的手不停感謝。 “阿紅姐你不用擔心,燦軍是個好孩子,我會讓小鬆多照顧燦軍,你就安心回去吧,雞蛋也帶回去。” “不行不行,雞蛋是給你們吃的,拿著拿著。” “我要你雞蛋乾什麼。”池母堅辭不受。 不過推來推去,還是拗不過阿紅姐,無奈之餘隻能接受。 見池母收了雞蛋,阿紅姐這才說道:“翠蘭,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家忙著蓋房子,我不耽誤你忙事情。” “也沒留你在這吃飯。” “講哪裡話,你家正在做事情呢……我走了啊翠蘭。” 阿紅姐匆匆離去,池母將雞蛋放進廚房,拎起熱水瓶就準備出門。 “媽,我跟婷婷也去幫忙蓋房子。”池小芽和溫婷兩個小姑娘,一左一右拉著池橋水的手,跟在池母後麵。 池母笑著撫了兩個女娃的發梢:“小芽、婷婷乖呀,在家照顧弟弟,蓋房子這種事情,有你們爸爸看著呢。” 最小的池橋水,咿咿呀呀說著不清晰的話:“大媽,大媽,雞,雞蛋,吃。” “要吃雞蛋是吧。”池母往屋子裡喊道,“小武,小武,小武你死哪去了,從碗櫥裡拿個煮雞蛋出來!” 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池橋武和溫墨山,磨磨蹭蹭走出來。 身後還跟著走路搖搖晃晃的池橋東。 池橋武舉著雞蛋:“誰要?” “剝給你弟弟吃。”池母皺起眉頭,“你們兩個是不是又在偷看電視,等你們爸爸回來,看你們挨不挨打。” 池橋東高興地拍手:“哥哥打,打哥哥!” 池母見狀,又訓斥道:“還敢帶老四一起看電視,把老四眼睛熬壞,你們就有出息了!” 池父池母四個孩子,池橋鬆、池橋武、池小芽、池橋東;二叔二嬸一個孩子,池橋水;小姑、小姑父三個孩子,溫墨山、溫婷、溫墨水。 從大到小排序。 分彆是池橋鬆、池橋武、溫墨山、池小芽、溫婷、溫墨水、池橋東、池橋水。 池橋武一邊給弟弟剝雞蛋,一邊狡辯:“誰看電視了!” 結果溫墨山一句話就露餡:“是老四自己要跟著我們,不是我們讓他看電視的。” 池母罵道:“還說沒看電視!” “又不給我們找大哥,又不給我們去大棚,還不給我們看電視,要我們怎搞啊!” “你哥沒給你們買練字本是吧,不知道去抄字練字嗎。都八歲了,馬上下半年一到,就送你們去學校上學,不讓你們待家裡禍害。” “媽,我不想上學,我想跟大哥一樣練武!” “你問問你大哥答應不答應,你大哥練武之前,也去學校上過學,你們以後不識字,練武都練不明白。” 習武有年齡限製,一般十三歲到十五歲,是最佳開啟練武的年紀。 在此之前,大家族都會讓孩子先夯實基礎,同時送進學校學習文化課——大夏民國基本做到六年義務教育。 也就是小學六年,免費教學,隻收少量的課雜費。 示意小孩們在家裡好好呆著,池母匆匆趕下山,去給蓋房瓦匠們送水。 … … … 不覺時間就到了傍晚。 池橋鬆騎著二八大杠回家,瓦匠們還在忙碌蓋房,太陽不下山,他們不會停。 見到池橋鬆,都熱情的打招呼:“小鬆回來啦!” 池橋鬆也會禮貌的一一回應。 晚上吃飯。 一家人都疲憊不堪,這幾天事情趕到一塊,每個人都連軸轉,一刻不得閒。 “小鬆可搞一點?”小姑父提著酒瓶問道,每晚他跟池父、二叔,都要喝點散白消除一天的疲勞。 “不用。”池橋鬆對酒沒興趣。 池母問道:“你在講武堂可見到阿紅嬸家的燦軍?” “丁燦軍?” “對。” “見到了。” “多關照關照他,阿紅嬸不容易呢,男人走得早,這麼多年一個人把燦軍拉扯大,真是不容易呢。”池母歎道。 二嬸好奇問道:“燦軍多大了?” “剛滿十五,去年就吵著要練武了……今年好不容易賣了頭豬,又從我這裡借了幾百塊錢,湊齊講武堂的學費。” “看到小鬆出息了,他們都趕著往上去。”小姑搖搖頭,“但是都沒看到,小鬆他們這一屆學員,總共才畢業四個還是五個來著?” “五個。”池橋鬆回道,“去年進階力士境的有席龍龍、孫乾、馬忠軍,今年又進階一個潘正俠,都已經辦了畢業。” “但你還是大師兄吧?” “這是肯定的。” 不管後續有多少學員進階力士境,池橋鬆大師兄的地位都牢不可破。當然大師兄隻是一個稱號,彆人認不認,還得靠實力說話。 “阿紅姐可憐哦,但就怕燦軍練不出來,不是人人都有小鬆這樣的天賦。”小姑言辭一向犀利。 池父說道:“總要拚一把,我當初也是想拚一把,才把小鬆送去講武堂,這拚出來了,家裡光景立馬就好了。” 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不無自得。 當初借錢送池橋鬆上學,已經成為池父這大半輩子,最得意的一項決定。 一家人就這樣聊著瑣事,吃完晚飯,等看過天氣預報,池父就跟著池橋鬆去了田舍——今晚輪到他守夜。 守夜不是晚上不睡,而是睡在田舍,方便處理突發問題。 池橋鬆並不覺得有這個需要,但是池父認為很有必要,怕池橋鬆夜裡睡太死,看顧不過來五畝地大棚。 “爸,你先洗洗睡。” “嗯,我先睡,明天還得早起去買材料,鐵絲網和鋼筋都沒了,得再買一批……錢真不禁花,跟流水一樣,馬上就要流乾了。” “我這還有一條大金鏈子,明天爸你拿去找人融化掉,再去銀行換點錢,怎麼也能換到萬把塊錢。” “不留著戴?” “戴這玩意乾啥。”池橋鬆笑道。 他不混社會,才不願意戴什麼大金鏈子。 先去大棚裡檢查一遍,蔬菜長勢正常,小青和五道眉都已經睡下,斧頭也趴在窩裡啃著一根大骨頭玩。 田舍一切正常。 夜晚的風有些冷,但池橋鬆並未回屋,而是抽出一把鐵刀,來到院子外麵空地上練刀,修煉《潑風快刀》。 跟隨郝伯昭斷斷續續學了有幾個月,目前還沒摸到門竅。 刀意遲遲出不來。 但他沒有氣餒過,依然每日早晚勤修不綴。 噌啷! 刀刃出鞘,寒光在星光下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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