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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的視力非常好,登高望遠,能夠清楚的望見來者是華人槍手打扮,不用說,這肯定是協議堂的人。 被擊斃6名得力手下,甚至包括北美分舵的舵主林占豪,二路香主林阿大,雙方結的梁子不可謂不大,真可謂血仇不共戴天。 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靠一炷香; 如今協議堂還有13個人在大唐會的手上,栽了這麼大麵子,若不找回來,協議堂也就彆在聖弗朗西斯科混了,被壓得死死的。 穀口的警戒哨卡也發現了來人,用不著吩咐,騎兵隊長高世恒就帶著10餘騎迎了上去,將對方截停在2公裡外的地方。 李察收回了目光; 協議堂就來了這麼點人,顯然不是開戰,等會兒看他們拿出什麼章程,再應對不遲。 眼前的山丘頂部 經過數百人一個上午的平整,已經平整出大約600多平方米的半圓形場地,約一畝左右,一圈房屋的基礎已經挖好,正在向裡麵填充石子,作為房屋的地基。 這些石子都是河邊的碎石,裝在四輪馬車上,順著緩坡套雙馬向上拉,能夠一直拉到丘陵頂部工地上,碎石均勻的灑在地基上,4個人一組,合力用粗木墩子墩實。 鐵鋸組的幾十個小夥子正在兩兩一組鋸木頭,喊著勞動號子乾得熱火朝天。 這事關每個人的切身安全,多出把子力氣,大家都覺得應當應份,沒人偷奸耍滑。 鋸出來的木板圍成“井”字形,木板與木板之間都留有空隙,中間點燃篝火烘烤。 反正鋸下來的廢料木頭多的是,看到篝火弱了,便填進去一些廢木料再燒,篝火日夜不息。 各組的華工夥計們都有領頭人帶著,負責建房的建房,負責放樹的放樹,建設工作推進的有條不紊。 從堆積的木材可以看出,伐木組的進度明顯快於建設組,差不多明天乾完,就可以積蓄出足夠數量的圓木。 三天時間 在千餘建設者齊心合力之下,170餘米長的山海關寨牆主體基本上可以竣工,剩下一點收尾的事兒,就用不著這麼多人了。 丘陵頂端的營寨區木屋建設要慢一點,大概一周時間也差不多了,這裡場地有限,隻需要兩三百人即可。 李察相當滿意這樣的工程進度,嘴角情不自禁的噙起一絲微笑。 他的目光越過火熱的建設工地,看到前方山坳裡,排著整齊的隊列跟隨法國軍事教官訓練的火槍兵們,暗自點了下頭。 他需要華人武裝儘快形成戰鬥力,既然人手足夠,索性讓夥計們專心軍事訓練,不用參與到建設中來。 溜達了一大圈,李察看到一名騎兵正在飛馬而來,便站在山丘高處等待。 這名騎兵縱馬上山,順著緩坡越過兩道胸牆防禦線來到山頂處翻身下馬,快速走上前單膝下跪,回稟道; “稟報會長,來者是協議堂的信使,帶來了協議堂少幫主林占元的親筆書信,來人要求麵呈會長。” “哦,那就讓信使過來吧。” “遵命。” 騎兵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立馬轉身去傳訊了。 李察不想讓對方看到山頂的建設情況,便順著緩坡向下走去,沿途經過的華工紛紛退讓,神情恭敬的站在兩邊彎腰施禮。 大唐會的這一係列舉措,受到華工們的衷心擁戴,李察借著這股大勢騰飛而起,無形中已經成為華工領袖,有了一方勢力的基本盤。 李察在暗自竊喜的同時,也清楚的知道; 在這片強者為尊的西部蠻荒之地,隻有依靠武裝和發展華人勢力作為基本盤,才能夠站穩腳跟,打出一片天地。 雙方是魚和水的關係,沒有魚水則不活,沒有水魚則必死。 所以,搬開協議堂這塊擋路大石頭,是大唐會發展的必由之路。 李察不能夠容忍協議堂這樣的黑惡幫會勢力,與自己分享華工族群的領導權,在聖弗朗西斯科這一畝三分地上,有大唐會就足夠了。 走到山腳下 正好兩名士兵押著劉五來到近處,李察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看押其他俘虜,把劉五一個人留下來就成。 “劉五兄弟,你不會怪我斷你後路吧?” “承蒙會長大人看得起,劉五區區一條賤命,今後便賣給會長大人了,甘願牽馬墜蹬,隨侍左右,隻求會長不要嫌棄的好。” “你是個明白人,雖然現在心中還有些不甘願,但以後必會明白,跟著大唐會才是一條光明坦途。” “小的不敢,唯會長大人馬首是瞻。” “嗯,認得字嗎?” “回稟會長大人,小的粗通文墨,朝廷邸報也看得懂,還懂些簡單的西洋文。” “哪一種?” “是英吉利語,下南洋的時候在船上閒的發悶,跟著洋人學的皮毛。” “那麼……洋人報紙看得懂嗎?” “回稟會長大人,小的英吉利語詞彙量不夠,不能講全懂,連估帶猜的大致能夠弄清意思。” “不錯,是個有心人。”李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之前已經看出來了,在這個名叫劉五的莽漢子身上有一股機靈勁兒。 彆人很容易被他滿臉落腮胡子的粗豪形象所蒙騙,認為這是一個大大咧咧講義氣的漢子,誰知大跌眼鏡。 劉五為了保住自己一條小命,不但把協議堂賣了個乾乾淨淨,還有很多隱秘之事全都和盤托出,半分也未保留。 這種行為是赤裸裸的背叛,按照幫規要大開香堂三刀六洞,或者直接亂棍打死,屍體扔進太平洋。 明知如此 劉五依然這麼做了,就在於協議堂是一個以家族血脈聯係為核心的黑幫社團,他一個外姓人,在這裡永無出頭之日。 良禽擇木而棲,這才是明白人的做法。 既然如此 李察就幫他斷的徹底些,絕了劉五反反複複的心思。 不遠處 騎兵隊長高世恒帶著幾個人,押著兩名信使來到近前,經過山海關寨牆工地時便翻身下馬,押著信使步行而來。 劉五與李查站在一處,位於稍後一步的地方以示謙卑,看到來人便悄悄的上前半步說道; “會長,來的這兩個家夥我都認得,一個是林占豪的小舅子,就是皮膚白一點的那個,叫麥福生,彆看長得人模狗樣,這是個壞事做儘,腳底流膿的惡棍。 仗著姐夫豪哥的勢,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壞到連自家兄弟都坑。 尤其是殘害妓療裡的姑娘們,以他的手段最毒辣,做惡也最多,死在他手上的就不下10條人命。 另一個叫蝦仔,倒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也不會其他人同流合汙,有血性,有擔當。” 李察聽了後微微點頭,目光銳利的聚焦在當先這個膚色較白的麥福生臉上,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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