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決不能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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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鄒婷和其他小女工來到錄音磁帶作坊，看見白靈等六個女孩子，不禁頗為驚訝。

陳亞蘭酸溜溜的說道：“程功，聽說你帶了一堆小姑娘回來，原來是真的啊？”

程功笑著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了……現在生意越來越忙，要提高產能就得多招人，回頭你們倆多帶帶她們。”

陳亞蘭倒是很精明，她皺著眉頭反問：“你們倆？”

自知失言的程功乾笑了兩聲沒說話。

程功的本意是讓妻子管理賬目，讓陳亞蘭和胡慧娟帶著六個小女工擴大產能，而鄒婷還有其他的任務。

——現在VCD已經快要研發出來了，錄音機和錄音帶也開始普及，在可以預測的兩三年之內，影視業、娛樂業、音樂圈，都將迎來一場蓬勃發展的迅猛勢頭。

鄒婷人長得漂亮，音樂天賦又很高，如果稍微包裝和商業推廣一下，絕對能夠成為一位實力派明星。

等鄒婷受到千萬人崇拜追捧的時候，程功覺得自己欠下的債也該還清了。

隻是這件事情，程功實在不想告訴妻子莫娓，隻希望能夠順其自然的默默開展就行。

鄒婷似乎察覺到程功的尷尬，她拉著白靈等人的手，熱心詢問著她們的情況。

程功請小姑娘們吃了飯，買了衣服，安排了住處，昨天下午還帶她們去郵電局，給她們的家裡發了報平安的電報。

現在女孩們的心情好了太多，瘦弱的臉上多了幾分寧靜。

早晨九點之後，程功又準備去省城了。

如今作坊裡有了很多小女工，所以程功這次去，想讓鄒婷一起去，然後在浙海大學的聲樂係多學習學習。

猶豫了片刻之後，程功決定還是單獨和妻子商量一下。

“你要帶她去浙海大學上課？”莫娓皺著眉頭問道：“是因為錄音磁帶的事情嗎？”

程功點點頭：“咱們現在做著這個生意，也不可能一盤磁帶賣一輩子吧？她的音樂天賦很不錯，浙海大學的聲樂教授願意免費教她，嗯，你也知道，就是星期天來我們鎮上的那個老教授……我以前對不起她，現在如果能讓她出人頭地上大學，我想能幫忙還是幫幫忙吧。”

莫娓沉默了片刻，她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都是朋友，我們能幫就幫吧。”

程功握著莫娓的手問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乾什麼呀？”莫娓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家裡還有這麼多事、這麼多人要招呼。再說，我相信你不會亂來的……”

程功笑著點點頭，在妻子的頭發上揉了兩下，然後出門去跟鄒婷商量了。

讓程功無語的是，鄒婷反倒拒絕了跟他去浙海大學的事情。

“學唱歌的事情先不急……”鄒婷果斷的說道：“我們三個人，教白靈她們六個人，正好一個師傅帶兩個徒弟……學唱歌的事情等她們上手了再說吧。”

程功知道鄒婷不想讓莫娓感到難過，他感激和欽佩的點點頭，表示以後再說。

程功的想法倒也簡單——既然鄒婷不肯去浙海大學，那就請劉振中老師多來幾次唄。

不過是錢的事情，就不信劉老師不挪窩。

……

下午，到了浙海大學的程功，全身心的投入到VCD的最後製作中。

VCD的關鍵部件，有點難度的也就解碼器、視頻芯片、激光頭這三個了。

解決了前兩個之後，激光頭反倒是最容易的——因為有CD機的激光頭可以借鑒，程功他們要做的，隻是將數碼格式進行更改便可以了。

至於CD刻錄機、可擦寫光盤，這些東西雖然在省城比較貴，但是有程功幾十萬資金趴在那裡撐著，研發的速度可謂一日千裡。

三天之後，早就準備好的各種部件整合完畢，一台粗略成型的VCD機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這台VCD機的蓋板都沒有，各種電子電路全部敞在外麵，程功和老教授們對此一覽無遺。

打開電視，連接VCD，擦入光盤，電影畫麵出現在電視機上。

實驗室裡掌聲雷動，每一個人都報以最真誠的讚歎和感慨。

老教授們走在國內的科技最前沿，他們可以非常肯定的宣布，這台VCD不僅國內沒有，國外照樣沒有。

而程功盯著VCD機，他忽然冒出一個讓大家奇怪的建議：同步投產的時候，立刻開始申請專利。

這個專利，不但是國內的專利，還包括國外的專利。

老教授們雖然不願意談錢、不願意顯得很市儈，但這個項目的主要出資人是程功。

既然程功一定要趕緊把專利的事情搞好，大家也就紛紛點頭讚同了。

事實上，老教授們根本不知道專利的重要性。

在另一個時空或者說不會再發生的將來，萬燕電子在七年後研發出了VCD。

因為沒有申請專利，國外大量仿製VCD，並且在VCD的基礎上完成了DVD的發明。

而我們這個發明VCD的國家，每年要向國外繳納十億元的專利費。

在九十年代，十億元的專利費非常非常非常多了……

在程功那個年代，申請一個專利隻需要七天到半個月左右，而現在還沒有到信息時代，申請專利還需要一點時間。

好在浙海大學算是全國最強的十個高等學府，每年的科學發明也不少，所以在申請專利這方麵也是輕車熟路的。

程功把這件事情委托給浙海大學辦理，因為大家是共同研發者，這個請求也算是名正言順。

心思活絡一點的人，比如教務處的邱處長，他就敏銳的發現，程功並不是貪圖那點專利費——程功的念頭，似乎隻是想要把這個發明保護起來，讓它不要被人搶走。

隻是在場的人之中，大家沒有經曆過萬燕電子的悲劇案例，並沒有那麼強烈的版權保護意識。

現在VCD機的研發算是宣告完成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整理資料、整理論文、整理結構圖和電路圖，然後找到願意投資生產的廠商，這個產品就算是正式問世了。

而成功，他忙完了VCD的事情，來到聲樂係，找到劉老教授。

聽完程功的請求，劉老教授沒有答應程功，反而一臉凶狠的瞪著程功罵道：“你小子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