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6章 她真的懷孕了,她是人間萬千風情,李清悠,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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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兒女士,從檢查報告來看你已經懷孕6周!”
中年女醫生伸手推著厚重的眼鏡框,煞有其事地說道。
林黛兒宛如晴空霹靂,腦子空白一片。
她真的懷孕了,懷上沈墨川的孩子?
許久後,她才回過神,伸手去摸著平坦的肚子,覺得這一切實在匪夷所思,太過戲劇化。
女醫生在醫院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嚴肅地叮囑林黛兒:“你先回去考慮一下,在胎兒未滿兩個月打下來對女性最好。”
林黛兒心情沉重地走到科室,迎麵卻碰見傅斯年和李俏俏。
她的心猛地往上高高提起來,麵色煞白一片,就像被人當場抓住的小偷,慌忙地轉身就要逃走。
李俏俏率先走上來拉住林黛兒的胳膊,瞪著水汪汪的杏仁眼問道:“黛兒姐,你也來看病呀?”
“是啊!”
林黛兒很想甩開李俏俏的手,可她死死地纏住,甩都甩不開。
李俏俏裝出很關心的樣子追問:“黛兒姐,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林黛兒實在不想和李俏俏過多糾纏,隨便扯了一個謊言:“最近月事不調,吃點藥就好了,我還有事要先走。”
說話間,女醫生匆匆忙忙地走出來。
她焦急地把檢查報告遞給林黛兒:“姑娘,你檢查報告都忘記拿了。要是你不想要留下胎兒,這幾天就要做手術懂嗎?”
醫生的話就像一顆千斤重的石頭丟進平靜的湖麵,水花四處飛濺開來。
林黛兒的臉上青筋一陣,紅一陣,白一陣。
她好丟人,好想從地麵挖一條縫隙把自己埋進去。
傅斯年那張英俊的臉冰冷陰沉到極點,目光一沉落到林黛兒的身上:“林黛兒,你懷孕了?”
每個字都帶著刮骨的寒意。
她整個人頓時如浸在寒雪中,寒意滲入血肉,涼到骨子裡。
李俏俏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一個勁地瞪大眼睛裝出很開心的樣子:“阿年哥哥,恭喜你快要當爸爸了。”
其實她安排了人偷偷跟蹤傅斯年,根本不給他和林黛兒過多相處。
這孩子根本不是傅斯年的。
傅斯年沒有回應李俏俏,而是陰惻惻地看向林黛兒:“我們單獨聊下吧!”
林黛兒知道躲無可躲,硬著頭皮回道:“好!”
她垂下腦袋默默地隨著傅斯年走到幽靜的樓梯角落,鋪天蓋地的羞恥感如海浪般襲來,都快把她吞沒掉。
傅斯年從口袋裡摸出香煙,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勾唇冷笑起來,笑容裡沒有一點溫度:“林黛兒,你不該向我解釋一下嗎?再怎麼說,我都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
林黛兒沉默不語。
隻是覺得很丟人,很羞愧,恨不得重重地抽上自己一巴掌。
她不斷地攪著裙子下擺,咬著下嘴唇開口道:“傅斯年,我們彆訂婚了吧!”
傅斯年夾著香煙的手輕輕地顫了下,然後他伸手猛地摁住林黛兒的下巴,硬是把她的頭抬起來,逼著她正對著自己。
“林黛兒,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林黛兒痛苦地睜開眼,對上傅斯年寒淩的冰眸。
她鼓足勇氣地開口:"傅斯年,我們已經回不去,還是彆訂婚了。"
以前她真的很喜歡傅斯年,喜歡到骨子裡的喜歡,但過去的就是過去的,終究是回不去的。
傅斯年每根長睫都漸漸染起薄怒,滿身寒霜孤寂。
他惱怒地把林黛兒按在牆壁,嗤笑出聲:“林黛兒,你要和我玩過河拆橋的把戲嗎?那也得看你夠不夠資格,你最好這兩天打掉孩子,否則後果自負。”
她攥緊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無奈地苦笑:“你又要拿林氏和外婆來威脅我嗎?那你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彆呢?”
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和傅斯年成為敵人,最終事與願違。
傅斯年看著林黛兒眼裡的憂傷,心裡就像堵著一顆尖銳的石頭,把他的心肺都磨得血肉模糊。
他傷了她,也會痛苦,也會難過。
可她竟然懷上彆的男人,又把他當什麼,絕不允許她生下彆人的孩子。
他加大摁住林黛兒下巴的力度,眼裡迸射出嗜血的光芒。
“林黛兒,你給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現在你覺得痛苦,當初我比你還痛十倍,百倍。我隻給你兩天時間,不然我送你爸爸進監獄。”
“傅斯年,當初林氏落難,你有沒有從中推波助瀾?”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
“傅斯年,你和我說實話。”
林黛兒定定地看著傅斯年,尖利的指甲嵌入肉裡麵,劇痛從手掌蔓延至全身。
若他真的對林氏落井下石,那她就當作贖了當年的罪,再也不欠他的。
傅斯年鬆開手,陰冷冷地看著林黛兒:“你想聽真話,我就要告訴你?林黛兒,你不會以為我還愛你吧?"
他恨她,恨她和彆的男人糾纏不清,恨她把他當作愛情玩物。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隨手扔在旁邊的垃圾桶:“林黛兒,你隻是個人儘可夫的女人,不知廉恥。”
旋即,他決然地轉身,就像要遠離多麼肮臟的東西。
林黛兒捂住絞痛的胸口,那裡好像有一把鈍刀慢慢地刺進去,鮮血不斷地往外滲出來。
滴滴滴!
嫣紅的血液肆意蔓延,止都止不住。
她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無力地蹲坐在地麵。
傅斯年說,她是人儘可夫的女人,說她不知廉恥。
哈哈哈,她確實為了保命出賣自己,典當給沈墨川那個惡魔,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
一隻意大利皮革的手工皮鞋映入眼簾,她雙手環繞在胸前,把頭埋入膝蓋之中。
她鼻尖已經嗅到那股熟悉的冷調的沉木香,也能感覺到那股指點江山的霸氣。
但她很累,真的好累。
於是她把頭埋入膝蓋裡,想要裝個縮頭烏龜。
沈墨川緩緩地蹲下身,伏在她的耳邊沉聲道:"林黛兒,恭喜你要當媽媽了。"
一陣寒意從腳尖往上躥起,經過脊背直達天靈蓋,林黛兒全身止不住地發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把頭往裡鑽得更深,不想搭理身邊的男人。
一隻寬大的手罩在她的頭頂,林黛兒驚得頭皮一陣發麻,討厭極了他的觸碰。
那那隻手指透過烏發緊貼著她的頭皮,那種陰涼的觸覺宛如最可怕的毒蛇往她的頭發裡鑽進去。
怕,惡心!
她再也忍無可忍使勁地拍開那隻惡心的手,嗖地抬頭直盯著麵前的男人:“沈墨川,不準碰我。”
沈墨川那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綻放出一朵妖異的笑顏,可他的眼底一片陰狠的暴戾。
樓梯間一片陰暗,他大半個身子籠罩在濃鬱的黑暗之中。
這愈發顯得他可怕,就像是來自地獄深處要人命的羅刹。
他抓住林黛兒的手,她竭力想要抽出來,隻換來他攥得更緊,緊得都要掰斷她的手指。
“林黛兒,我說過你沒資格拒絕我的任何要求。”
她半垂下眼眸,隻覺得很累,無力地說:"沈墨川,今天我真的很累,你能不能暫時放過我?隻要今天就好了。"
噩耗一個接一個。
先是外婆患上腫瘤,若是惡性腫瘤活不過一年,再然後是她懷上沈墨川的孩子,後來被傅斯年發現。
所有糟糕的事都堆積在一起。
她也是個人,活生生的人,哪怕再堅強也受不住啊。
沈墨川攥住她手指的力度放輕些許,再伸出另一隻手把瘦小的她抱在懷裡。
可他說出的話確實無比的殘忍:“不可以,現在我想你在我的身邊。”
林黛兒知道再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她扶住牆壁顫巍巍地要站起來。
但是雙腿發軟根本用不上勁,人直往台階倒下去。
要是倒下去也不算太糟糕,說不定孩子就流了,反正她並不想要的。
一隻長手從後麵伸出來抱住她,又把她扯進懷裡麵。
林黛兒的鼻尖撞到沈墨川結實僵硬的胸肌,鼻尖泛起酸,不知是撞疼的,還是心裡麵委屈太難過。
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沈墨川彎腰把她整個人都抱起來,她也不再忸怩軟綿綿地窩在他的懷裡。
她悶悶地說了句:“沈墨川,我外婆可能患有惡心腫瘤。”
沈墨川垂眸看了下懷裡眼眶微微泛紅的女孩,難得放柔語調說:“你想哭就哭吧,今天我不笑話你。”
林黛兒想哭可眼睛乾巴巴的,擠不出一滴眼淚。
她又吸了吸鼻子,蔫巴巴地又說:“剛才傅斯年知道我懷孕了,他說我是人儘可夫的女人,他和你一樣都看不起我啊!”
這次,沈墨川沒有應聲。
他抱著林黛兒輕柔地放在後車座,靜靜地看著她。
可能最近太累了,她又瘦了,顯得眼睛尤其大,都快占到巴掌臉的一般,美是很美,同時也挺讓人心疼的。
她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好看的牙貝輕咬著紅唇,痛苦地說。
“我承認自己沒你們有本事,我是個很懦弱的人。其實我也不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但爺爺希望我出色,我不希望他失望。爺爺是為數不多愛我的人,所以我很努力地學習功課,我知道自己鬥不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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