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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華燈初上的繁華城市緩慢地行駛,窗外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車內沈墨川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的袖口,露出精瘦的手腕,上麵戴著價值不菲的腕表,乾練又沉穩。
然後,他朝著林黛兒攤開手:“你左邊暗格有消毒液,還有濕紙巾,麻煩你幫我擦下手。”
林黛兒知道自己想多了。
她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馬上轉過身去打開暗格。
當她看見那柄泛著銀色光澤的冰冷武器,心猛地咯噔一下。
這是什麼人會在車裡放這種東西?
這玩意多危險啊!
林黛兒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波動,拿出消毒液和濕紙巾,她半垂著眼眸,裝出很認真的樣子幫沈墨川的手消毒。
他的雙手骨相很美,如玉笛般修直,骨節分明,皮膚也泛著玉潤的光澤,可手指縫殘留著些許的血跡。
血跡沾上白色的濕巾,尤其明顯。
剛才他去乾什麼?
還有他黑色西裝袖口處也有一小片黑褐色,那應該也是乾涸的血跡。
林黛兒也沒有多問,實在害怕暗格裡的東西。
沈墨川握住林黛兒的手,人朝著她傾去,俯身貼近她的耳根問道:“你看見了對吧?”
那低沉薄涼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極具子彈般的穿透力,嗖地從她的天靈蓋竄遍全身。
林黛兒急忙搖頭,否認道:“沈先生,我什麼都沒看見。”
“在回來路上遇到一些麻煩,不過我怕臟,不會親自動手。”
沈墨川攥住林黛兒的手,指腹在她的手心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
她難受極了,很想把手抽回來,卻低下頭不吱聲。
沈墨川用力的一拉硬是把林黛兒拽到麵前,他的薄唇幾乎貼上她的鼻尖,呼吸拂過她的臉,一字一句都儘顯寒烈:“但你不一樣。”
林黛兒抬頭對上那雙陰鷙冷厲的鷹眸,還有那抹嗜血的暴戾之氣。
她頭發一陣陣發麻,笑得比哭還要難看:“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沈先生?”
“應該的!”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神情傲然得不可一世。
林黛兒好想哭。
這話說得他屈尊降貴來弄死她,她還要感激涕零,其實她一點都不想要這份殊榮。
她才不要死,在最後期限之前,要逃走,又或者先弄死沈墨川。
在她深思之時,沈墨川冷不丁地問道:“你吃飯了嗎?”
話題一下子就轉變了,林黛兒不得不跟上來:“吃了。”
他仿若沒聽見林黛兒的話,不容拒絕地說:“你陪我吃。”
她很想朝天翻個白眼,卻硬生生止住,乖巧地點頭回道:“好!”
在獨斷專橫的沈大公子麵前,她的話倒不如一個屁更有意義。
車子在一個陳舊的小巷子停下,小伍擔憂地說道:“沈先生,周圍的治安不太好,我們在這邊的人並不多。不太安全。”
沈墨川鎮定自若地走出來:“一天有兩次事故實在太明顯,他們不會那麼蠢。”
他帶著林黛兒在燒烤店坐下,還熟門熟路地點起烤魚,生蠔,還有各類的燒烤。
林黛兒見狀一愣又一愣的。
那個高高在上的黑夜帝王也會在街邊擼串,也太過平易近人了吧!
沈墨川紳士的把菜單遞給林黛兒:“你彆看這裡環境不太好,但做出來的菜比五星級酒店好吃多了。”
林黛兒誠惶誠恐地抓住菜單,舔著唇角說:“沈先生,你要不掐我一下?”
“乾嘛要掐你?”
沈墨川定定地審視她,那雙漂亮的黑眸難得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
她煞有其事地說:“以你的身份不該在這裡吃飯。”
他雙手交握在胸前抵著瘦削的下巴,嚴肅地說:“我不是神廟的神像,隻吃香火,首先我是個人。”
“我還真以為你是個神。”
“不是可怕的惡魔,奪命的閻王爺?”
林黛兒嘿嘿地賠著笑,在心裡麵腹誹:這個賤男人真是好毒,好精明,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墨川點的菜已是三個人的分量,她在此之上多點一份拔絲香芋。
還彆說,這家的燒烤店的烤魚做得超好吃,又辣又香。
她辣得流鼻水邊往嘴裡塞,還不忘誇讚:“哇,這魚好嫩,又好入味,下次我要帶朋友過來吃。”
沈墨川吃得並不多,慢悠悠地夾幾口菜,時不時會喝點清茶。
吃相很優雅,從這方麵看得出他的家教很好,豪門世家養出來的孩子。
他放下茶杯,淡淡地睇了林黛兒提醒道:“你的臉頰沾上芝麻。”
“是嗎?”
林黛兒伸手擦了下臉,又繼續吃東西。
她最近忙成昏天黑地,吃飯都是吃外賣,又匆匆往嘴裡塞,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今天難得能吃上好東西,自然要吃回本。
沈墨川放下酒杯,蹙眉又提醒道:“你還沒擦掉。”
“那你幫我擦。”
林黛兒就把臉往沈墨川的方向轉過去,實在舍不得那麼美味的羊肉串。
沈墨川微眯著眼,用那種陰森森的眼神直盯著她。
林黛兒的腦子馬上清醒過來,她和沈墨川並不熟。於是她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從包裡掏出化妝鏡,拿掉臉頰上的芝麻。
沈墨川抽出手帕細細地抽出手指,神情淡漠地說:“林黛兒,你可以使用美人計,但彆妄想我會心軟。”
話說得更直白點,我睡你是一回事,這並不妨礙我要弄死你。
頓時間,林黛兒覺得飯菜都不香了。
還有他那隻眼睛看見她要用美人計?他是不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
林黛兒放下筷子,悻悻然地說:“我吃飽了。”
“那我們走吧!”
沈墨川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帶著林黛兒坐上車,回到月庭山莊。
山莊內富麗堂皇,又空蕩寂寥,毫無人煙之氣。
沈墨川倨傲地冷睨著林黛兒命令道:"你全身都是燒烤味,先去洗澡。"
林黛兒很不情,很不願,抬頭看向沈墨川鄭重地說:"沈先生,我們可以談一下嗎?"
“那等你洗完再說。”
沈墨川沒搭理她,低頭解開昂貴的腕表隨意地放在桌子上。
林黛兒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又說:"沈先生,你不覺得我們的關係很不正常......."
沈墨川偏頭銳利地掃向林黛兒,目光陰沉而冷冽:“林黛兒,話彆讓我說第二遍。”
他渾身散發著強勢的威脅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再說下去,就要淪為炮灰。
林黛兒妥協地低下頭,徑直朝著浴室走去,心裡憤憤不平。
這都什麼事?
他睡殺死自個弟弟的女人,心裡不硌得慌,還是更有成就感?
林黛兒沮喪地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直接打開花灑,水流從頭頂澆灌而下,澆滅心裡麵的怒火,以免她直接衝上去,掄起手朝著沈墨川那張該死的臉甩上去。
忽然,門從外麵砰地被推開了。
林黛兒惶然地轉頭看向門口。
沈墨川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打量著她:“你洗澡都不脫衣服?”
她真的好氣,非常生氣。
她死死地攥緊的雙手,克製住內心的怒火:“沈先生,你進來都不敲門嗎?”
他雙手環繞在胸前,理所當然地回道:"這是我家。"
一下子,林黛兒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她隻能放低語調,哀求道:“那沈先生可以先出去嗎?我要洗澡。”
“不可以!”
他直接嗆回去,然後沉下眉霸道地命令道:“脫吧!”
這個場景像極出獄那天,她不由想起沈墨川逼著自己向沈墨天磕頭,又脫衣服拍了視頻.......
自從,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做人間地獄。
害怕和恐懼如堅不可摧的鐵網從頭頂落下來,牢牢地困住林黛兒。
她全身的軀體都因害怕逐漸變得僵硬。
在這個世界有沒有人能幫一幫她?幫她逃脫沈墨川的魔掌?
沈墨川一步又一步地朝著她走近,黑瞳閃著要吃人的光:“難道林大小姐需要我幫你?”
水流逐漸變暖,可她的心在一點點變冷,結成冰塊。
她鼓足勇氣咬著牙問:“沈墨川,你對我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沈墨川偉岸的身體逼近到她的麵前,如她永遠都擺脫不了的黑夜。
他眸中掠過一抹陰沉偏執:“這就算殘忍了?林大小姐真是沒見過世麵。”
那樣的世麵,她寧願一輩子都不願見。
可能是最近遇到太多挫折,真的過於疲憊,無力再應付任何人。
她攥緊垂在身體的兩側的雙手,痛苦地閉上眼,長長地深吸一口氣,再仰頭看著沈墨川:“我認輸可以嗎?”
沈墨川厲眉往下一壓:“認輸?”
種種事件如電影的畫麵一幀幀地湧出腦海,她真的好累,好累。
若沈墨川就是要折辱她,毀掉她的驕傲,那她就放棄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好了。
“你不就是想讓我認錯,好,我向你認錯。”
然後,她膝蓋往下彎曲,就要朝著沈墨川跪下去。
沈墨川猛地伸手把她整個人都揪起來,狠狠地摔向旁邊的牆壁。
他雙手抵在林黛兒的身體兩側,把她籠罩在自己身下:“不急,日後還有很多你下跪的時候,現在我們玩點其他的。”
林黛兒又驚又恐地看著沈墨川:“你要玩什麼?”
沈墨川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那張美麗又淬著毒的臉離她越來越近。
林黛兒意識到沈墨川要做什麼,嫌棄地偏頭躲開。
他又要親她,到底把她當作什麼?
沈墨川眼裡藏著一片無邊無際地煉獄:"不願意了?"
“對。”
“你確定?”
“確定。”
“你現在可以滾了。”
沈墨川緩緩地鬆開林黛兒,身子往後靠倚在流水台,薄唇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黛兒有點楞,呆呆地問:“你是說,我可以走了。”
沈墨川如玉鬆挺拔的身軀往外走:“當然,希望你不後悔。”
她雙手交握在胸前,阻擋住內心的寒意,也亦步亦趨地跟上來:“沈墨川又想要做什麼,你又想拿什麼威脅我?”
沈墨川閒適地坐在沙發,打開紅酒倒滿酒,富有節奏地晃動著酒杯。
豔麗的紅酒在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旋轉,舞動,似血般妖異,要人命。
林黛兒瞳孔劇烈地收縮,定定地看著沈墨川提高音調質問:“沈墨川,你到底要做什麼?”
沈墨川輕輕地呷一口紅酒,平靜又專橫地開口:"夜色晚了,你該早點回去睡覺,女孩子熬夜總是不太好對吧?"
他這個陰不陰,陽不陽的態度,讓林黛兒心驚肉跳。
她很想知道沈墨川又要耍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
她還想追問下去,沈墨川已經打了個電話。
很快,伍左大步走近臥室,客氣又決然地說:“林小姐,請您隨我離開。”
林黛兒心口突突地亂跳,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她直瞪著沈墨川,歇斯底裡地怒吼:“沈墨川,你告訴我,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敢得動我家人,我和你沒完。”
沈墨川坐在那裡,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眉眼間儘是不屑。
他用態度來告訴她,你就是徹頭徹尾的蠢貨。
伍左直接把她拽出臥室,強行塞進車裡,帶著她離開山莊。
林黛兒如履薄冰地坐在車裡,緊張地問伍左。
“你們先生到底要做什麼?”
"我不準你家先生傷害我家人,他要傷害我,就對著我。"
......
伍左回頭地看了她一眼,最終忍不住開口提醒:"沈先生有個規矩,那就是禍不及家人。"
林黛兒仿佛聽到天方夜譚,眼睛瞪得銅鑼大。
沈墨川會如此人道?
他可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手段是出了名的黑。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片刻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尖酸地諷刺道:“你的意思是他沒有動過我家人,我爺爺不是他氣死的?我爸出了車禍躺上半個月,他.......”
伍左不悅地皺著眉,語重心長地又說了句:“有時候我們總是被所謂的事實蒙蔽了真相。”
林黛兒如遭雷擊,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她不信,伍左是沈墨川的人,自然會為他說話。
要不是沈墨川做的,又有誰會那麼喪心病狂呢?
可心裡麵有個小小的聲音理智的告訴她,沈墨川是個驕傲至極的人,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他不屑於去否認。
她算是沈墨川的敵人,伍左沒有必要在她的麵前袒護沈墨川,伍左無法從她的身上獲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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