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二百九十一章 身後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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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雨涵爺爺，從空中向下墜落。
原本是空間世界之內，可當他墜落地麵那一刻，已不在空間世界之內，而是真正的世界之中。
同時，他兒子的屍體，也落在了他的身旁。
而此時，原本被束縛的龍曉曉師尊，也是恢複了自由。
恰巧在其恢複自由那一刻，見到了沫雨涵爺爺，墜落於地上的畫麵。
這一刻的她呆住了，而她的表情還是憤怒的，但眼中的情緒卻是難以置信。
她恢複自由那一刻，是想找到沫雨涵爺爺，想阻止他，想斥責他。
但…她沒有想到，再見到沫雨涵爺爺，對方已經死了。
“為…為什麼會這樣？”
“發生了什麼？”
龍曉曉師尊飛落而下，仔細檢查，她從難以置信，到必須接受事實，雙手也是不住的顫抖起來。
無論沫雨涵爺爺做過什麼，都改不了與她乃是摯友的事實，她們可是過命的交情。
好友忽然死去，這讓她難以接受。
但她不是愚蠢之人，她很快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楚楓？”
她看向楚楓所在的方向，仍能看到楚楓的一舉一動。
她知道不是楚楓做的，但她知道此事一定與楚楓有關。
楚楓身後，必然有人守護。
“糊塗，真是糊塗啊。”
龍曉曉師尊，看向沫雨涵爺爺的屍體，閉上了眼眸。
這不是她想見到的結果，可事已至此，她知道一切無法挽回。
這件事楚楓沒錯，楚楓身後的人也沒錯，錯的是沫雨涵爺爺一時邪念。
即便是好友，對錯這個點，她也沒辦法站在沫雨涵爺爺這一端，所以報仇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
此事她沒有張揚，而是帶著沫雨涵爺爺，以及沫雨涵父親的屍體，找到了沫雨涵。
但龍曉曉師尊沒有說，沫雨涵爺爺的死可能與楚楓有關。
隻是說她爺爺得罪了一個，她們都招惹不起，且不知對方究竟何方神聖的人物。
而沫雨涵的反應，則是出奇的冷靜。
雖然也很難過，眼淚不停的掉，但她沒有鬨，也沒有吵，更沒有去追問那殺害她爺爺與父親之人的線索，隻是一邊流淚，一邊用那顫抖的手，將她爺爺與父親的屍體收了起來。
“雨涵，我知道這件事讓你難以接受，但事已至此，我們必須麵對，還是要節哀。”
“你若願意，可以留在我的身邊，我的意思是……你願意做我弟子，可以做我的弟子，我會將我的所有本領傳承給你。”
“若不願意，我也會將你當自己孫女一般照顧，我同樣可以將我的本領傳承給你。”龍曉曉師尊說道。
沫雨涵開口了，這一開口，聲音都是沙啞的。
“前輩，您不必擔心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爺爺早就告訴過我，他做的事，會讓他隨時遭遇不幸，要我做好這個準備。”
“隻是我好像很沒用，明明早就告訴過自己，這一天可能會來，但是當這一天真的來了，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樣，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爺爺總說，哪怕父親做過再多壞事，錯事，可終究是他的兒子，他不想失去。”
“我之前不懂，因為我與父親沒什麼感情。”
“但我現在懂了……”
話到此處，沫雨涵終於哭出了聲音，她哭的撕心裂肺，眼淚更是不斷掠過臉頰，如雨點一般落在身上，地上。
看到這樣的沫雨涵，龍曉曉師尊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知道此時任何語言上的安慰，都沒有作用。
失去至親之人的痛，隻有失去的人才懂，此時的她又何嘗不是在承受這種痛。
隻是她知道，她所承受的痛，遠不及沫雨涵。
沫雨涵母親在生下她之後便去世了，她父親也陷入了半死狀態，是沫雨涵爺爺將她一手撫養長大。
教她走路，教她識字，教她修武。
那可是她唯一的依仗，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
深夜，沫雨涵離開了。
龍曉曉師尊知道，但沒有出麵阻止，她知道這是沫雨涵自己的選擇。
但同時，還有另外的目光注視著沫雨涵。
是白發女子與紅袍女子。
紅袍女子與白發女子分開逃脫。
紅袍女子原本覺得自己在劫難逃，畢竟自己身上已經被對方留下了印記，可後麵卻發現，對方並沒有追擊自己的意思。
她怕對方去找了白發女子麻煩，於是趕忙找到白發女子，發現白發女子也是安然無恙。
對方竟放過了她們？這顯然很不正常。
她不解，所以去而又返。
結果，隻見到了龍曉曉師尊，將沫雨涵爺爺屍體交給沫雨涵的場景。
“看來，那個叫楚楓的小鬼，很不簡單啊。”
“我的出手，反而顯得多此一舉了。”紅袍女子自嘲的笑了。
龍曉曉師尊猜測的，也是她所猜測的，她也覺得做這件事的人，與楚楓有關。
“可是…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白發女子，看向楚楓所在的方向。
“可能那位，不想他知道吧。”紅袍女子說道。
“那…那件事，我還要和他說嗎？”白發女子看向紅袍女子。
“你來這裡，本來不就是想邀請他的嗎？”
“不要因為他的背景強或弱，就改變你最初的目的。”紅袍女子道。
“嗯。”白發女子點了點頭。
旋即便飛落而下，來到了楚楓的門前。
楚楓見到是白發女子，也很意外。
“找我有事？”楚楓問。
白發女子沒有回答，而是將一個古老的竹簡遞給了楚楓。
“有興趣便來。”白發女子隻丟下這五個字，便直接禦空而起，離開了。
“這丫頭怎麼回事？”蛋蛋感到，莫名其妙。
楚楓知道，答案必然就在那竹簡之中，於是將竹簡打開。
隻見竹簡最上方，寫著五個大字：古界邀請函。
中間，是位於圖騰天河的一個地址。
最下方，是一個時間，而最神奇的就是那時間，那時間竟然在變化，是在不斷縮減。
“這是啥玩意？”楚楓也感到好奇。
此時，白發女子已經回到了紅袍女子身邊。
“你就這麼邀請彆人的？”紅袍女子詫異的看著白發女子。
“那還要怎樣呢？”白發女子問。
“起碼告訴人家，你為何邀請啊，拿出你的誠意啊。”
“還有…你看那小子的表情，他連這古界邀請函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貴重的東西，他隨手丟了怎麼辦？”紅袍女子道。
白發女子看了看楚楓，也是柳眉微皺，楚楓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這古界邀請函是什麼。
但她也沒有回去再找楚楓講述的意思，而是道：“他若有興趣，自然會去打聽，圖騰天河，誰不知道古界。”
話罷，白發女子便轉身離去。
“這丫頭。”紅袍女子看著白發女子離去，一臉無奈，但沒有直接追上去，而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方天地。
她的目光都很特彆，似是想窺探出什麼，隻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所以她最後，又將目光落在楚楓身上，意味深長。
這一眼之後，她也離開。
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還有目光也盯著她。
那是兩名女子，乃是楚楓在山穀內遇到的神秘女子，以及那個鈴兒。
當時，神秘女子眼見不敵妖僧，便帶著鈴兒直接離開了世界，但隻是躲到了安全的地帶，並未徹底離開，還是在遠處觀望戰局。
雖看不到具體戰況，可後麵發現被封鎖的世界解開，便回到世界之內。
以她的本事，自然很快就找到了楚楓。
原本隻是想暗中觀察一下，看是否有人會害楚楓，畢竟奪得最強之名，看似是榮譽，但也可能被他人視為眼中釘。
所以神秘女子所見到的，可不比紅袍女子以及白發女子見到的少。
隻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沫雨涵爺爺，但她知道對方手段極為了得。
而她也猜測，此人可能是楚楓身後的人。
“小姐，您真的看不到，是何人殺了那個老頭嗎？”鈴兒好奇的問。
剛剛，為了查探真相，她家小姐可是再度使用了秦九大人留下的至寶。
“總之是很厲害的存在。”神秘女子道。
秦九大人的至寶不是沒用，正是因為有用，才讓神秘女子如此評價。
因為她察覺到，秦九大人至寶的力量，被人擋了下來，能擋下秦九大人至寶的力量，足以看出此人實力是何級彆。
“很厲害？”
“與小姐師尊比呢？”鈴兒好奇的問，因為她很少從她家小姐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這個表情足以證明此人的不容小覷。
而她所知曉的人中，最厲害的便是她家小姐的師尊了。
所以才想知道，這個楚楓身後的人，比她家小姐的師尊孰強孰弱。
隻是對於鈴兒此問，神秘女子卻不由的笑了：“傻鈴兒，天下間又有幾人，能與我師尊相比？”
話罷，神秘女子便帶著鈴兒離開此地。
“小姐，我們去哪？”鈴兒問。
“楚楓不需要我們保護，自然是回去。”神秘女子道。
而神秘女子離去之時，也有兩道目光注視著她們。
是牛鼻子老道，以及他身下的坐騎，千變妖狐。
哪怕神秘女子隱藏的手段極為厲害，可卻也逃不過牛鼻子的目光，甚至在牛鼻子的幫助下，就連千變妖狐也能看到神秘女子的一舉一動。
“走吧。”
牛鼻子說道對千變妖狐道。
“大人，不見見您的弟子？”千變妖狐問。
“不見了，他的路還要自己走。”牛鼻子老道說道。
“大人你還真是放心啊，這麼優秀的弟子，不留在身邊，反而就這麼放養。”
“這一次您若不跟過來，他可就要大難臨頭了。”千變妖狐是有些不放心楚楓。
“可彆小看老夫的弟子，他可沒那麼容易死。”牛鼻子老道自信一笑，隨後便駕馭著千變妖狐直衝天際，他雖離開，可並不打算進入傳送陣法，而是要橫穿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