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五章 潮涼,女校,孩子幫,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所以說,靳譯肯給人添堵的本事還真是一絕。
什麼話都沒說,但那麼一下,把什麼都給掰扯清楚了,還在每個人心裡留下味兒特重一碗粉,吃不下又揮之不去,難受得很,而且他還乾脆把酒店的房退了,連車帶行李一起跟她往半山腰民宿住去,擋都擋不住,後來龍七就覺得算了,反正這堆人都知道了,早發現晚發現都是發現,隨他。
到民宿的時候正碰上一對小情侶在前台辦退房手續,靳譯肯就幫她把房換到那一屋去,補了差價,搬了行李,又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天花板,全程龍七都坐在陽台的藤椅上刷手機,他的步子在樓上樓下忙碌地走,還順便幫她買了飲料和水果上來。
八點整,寫劇本那姑娘在群裡重新發了文檔。
然後AT她,問她的意見以及角色屬意。
她沒回。
九點的時候,伍依珊被派上來,敲了龍七的門,那會兒她在屋內的沙發上跟吳爾語音交流劇本問題,而靳譯肯在陽台的藤椅上坐著,也在聽一些公事電話,穿著T恤,右臂的大片文身露著,左手戴著表和男戒,閒得無聊擺弄著前台送的撲克牌,虎口的坐標文身清晰可見。
她讓吳爾稍等一會兒,掛著半個耳機,開門。
伍依珊的表情有一點乾,帶著點尷尬,本來在門框邊靠著,門一開就挺身站好,叫一聲:“龍七……”
靳譯肯仍在陽台聽電話,沒往這搭理,伍依珊往裡斜一眼,看見了,又收回視線:“唔,群裡發的劇本,你看見了嗎?”
“收到了。”
“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在問我意見?”
她淡淡答。
“因為你是我們之間拍戲經驗最豐富的人,大家都覺得要問問你的意見。”
龍七環著臂,看著伍依珊。
伍依珊也忐忑地看著她。
五秒後,她悠悠地笑出來,順一把漏到臉頰旁的頭發,五指穿過發絲,分開幾縷纏在一起的發梢尖:“你們到底是想捧殺我,還是準備道個歉,直接點,大家都不要浪費時間。”
“龍七你彆誤會,”伍依珊表情擺正,手往下邊一指,指“樓下那堆人”,“咱們那個群,是昨天玩牌的時候要發紅包才臨時組建的,你早休息了嘛,那個群消息太頻繁了,就不想吵到你,然後早上我來敲過你門,你不是不在嗎,所以大家都以為你還沒起,才先去山下吃早飯了,我們準備幫你帶早飯的,這不弄巧成拙了,一個誤會呀。”
頓了會兒,伍依珊又說:“那個,因濘和那林,說得是有點過了,也是因為傅宇敖那檔子事沒處理好,但是她們早上錯了,她倆認,也讓我捎了一聲道歉過來,龍七你……嗯,對不起,總之我們都不該那樣議論你。”
從“說得是有點過了”開始,後頭的話水分挺大,是知道伍依珊是和事佬性格,骨頭軟,所以才會被派出來跟她和解,龍七聽半句撇半句,最後都沒回應,反問:“幾點出發開拍?”
……
“挪到十一點了,大家現在等你領個角色,剩下的各自分配……唔……一個小時梳妝打扮,然後就出發。”
“知道了,我要女一。”
說完,斜了斜額頭,一副“還有什麼事?”的態度,伍依珊反應遲鈍地點頭,表示清楚了,龍七利落地將門關上。
“喔謔。”耳機那邊,聽了全程對話的吳爾笑說,“這是哪些個倒黴姑娘在咱們小姑奶奶頭上動土了。”
“課外活動真無聊。”她回。
十點的時候,群裡發消息,讓她去二樓205房間換服裝,女生都在那兒集合。
到的時候,葛因濘已經做好造型了,那林正在給另外兩個女孩上妝,幾個人也就在龍七進門的時候對視一眼,沒打招呼,沒說多的,就好像是彼此眼裡的透明人,所以說直覺是對的,這對好姐妹的骨頭絕對沒那麼軟,龍七拿了屬於女一的一套裙子,回自個兒房間換。
經過走廊的時候碰到了候著的傅宇敖。
他也算識相,沒領男一的角色,自動退出演員表做一些拍攝類的活兒,人坐在過道的沙發上,看見她就站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龍七沒停留,反身往另一處樓梯走。
態度很絕了。
不過靳譯肯是總算見到傅宇敖真人了。
本來還因為異國距離有一點危機感的他,這會兒輕鬆得不得了,就好像男生間也有一條鄙視鏈,而他身姿挺拔地站在了上端,龍七怕他像以前夜場調戲周以聰一樣去作弄傅宇敖,也怕景區人多眼雜把他給捅到網絡上去,費了大口舌,搬了一堆有的沒的任務把他留在民宿裡,走的時候他還有點小脾氣了,坐在陽台埋著頭抽煙,龍七出發後的一路上給他發了不少消息保持聯絡,才把人給哄好。
下午的拍攝還算順利,沒有人作妖,平平穩穩地完成了這天的任務量。
傍晚五點,拍攝結束,收工,靳譯肯答應了不陪她拍戲,但沒答應不來接她,準點到,車就停在兩輛商務車的旁邊,他下車的時候,正收拾著一堆服裝道具的女生都往那兒看,特高特帥一人,插著兜,夾著煙,體正魂痞,龍七正挨著一棵樹背明天的台詞,看見他,環著手臂朝他去,上了車。
他把她帶到了當地有名的一條小夜市街,吃了頓特豐盛的晚飯。
但是晚上就難熬了。
她心裡有想法,所以特意晃悠到很晚,十一點多的時候才回民宿,方便倒頭就睡,但靳譯肯這個人精神很足,識破她了,偏要在睡前抱著她聊天,抱著抱著身體又燙了,被龍七趕去陽台待了一根煙的時間。
他說沒辦法,都快第四年了,對她還是滿腔熱戀感,永遠有欲望,她就是動一下手指,他都覺得性感得不得了。
龍七說那她萬一確診了他該怎麼辦。
他說他本來就隻打算活到四十九,怎麼活都是活。
龍七沒懂這句話。
他說沒懂就沒懂吧,不需要懂。
山裡的夜風涼得很,陽台橘黃色的微光照在他裸著的肩身上,他夾著煙,右臂垂在身側,煙霧隨著風飄散,他耳後根有個文身是鎖芯的形狀,分手那段時間紋的,後頸最新的“七”字文身,“七”字裡的一橫,卻被設計成了鑰匙的形狀,龍七在屋裡頭看著,而他就那麼一邊冷著身體,一邊獨自沉思一些事情,大概又是些人生哲理之類無聊又虛無的東西,後來她玩手機玩到沒勁,終於開始考慮他會不會著涼,下床,拉開門準備叫他。
但步子走出陽台的同時,眼角瞥到左側不遠處另一陽台的燈光,側頭看,剛好看見隔壁再隔壁的陽台,那林反身回屋,門“嚓”一聲關。
靳譯肯後知後覺,循聲看過去,而後回頭看龍七。
“怎麼辦,你老公這麼帶感的身材被彆的妞偷看到了。”
賤死,她往他腿踹一腳:“進屋!”
看他這天這麼孤單又聽話的份上,第二天的拍攝,龍七同意他跟了。
他起得比誰都早。
可能是因為有老鼠的原因,這個小鎮的店家都愛養貓,民宿老板也養了一隻,龍七下樓的時候,靳譯肯正坐在大堂的沙發上跟那隻貓懶洋洋地對視,他昨天作死,今天果然著涼了,換了身行頭,T恤外加了件帶帽外套,一雙潮鞋,平時露著的腳踝那段兒也捂得嚴嚴實實,抬著二郎腿,帥得不行,爺們得不行,但她沒想到的是,那林也在。
那林也起得很早,蹲著身,正用手機拍那隻貓,一頭黑發披在肩身上,整個人的打扮看上去比以往柔和多了,笑意盈盈的,後來抬頭看見她,才收起笑,收起手機起身,破天荒跟她說一句:“八點整205房間集合哦。”
說完,跟前台的小姑娘又聊了幾句後,上樓了。
龍七插著外衣兜,晃悠到靳譯肯那兒,拿一個茶幾水果盤裡的橘子,邊剝,邊用膝蓋碰一下他的膝蓋:“跟你聊天了?”
“誰?”
“裝什麼。”
他彆頭,往上樓的那林看一眼,帶著厚重鼻音回一句:“聊貓,她說她也養貓,五六隻流浪貓。”
剝完,往他嘴裡塞一瓣,他慢悠悠地動著臉頰,她問:“酸不酸?”
“甜。”
她才把第二瓣塞自個兒嘴裡,但一咬就被酸到牙齦都疼,立刻抽紙吐出來,靳譯肯才跟著吐嘴裡的橘子瓣兒,笑,邊笑邊挨她打,打到他咳嗽。
吐完,也打爽了,她抽第二張紙巾,往樓上淡定地一指:“那女孩喜歡你了。”
他看她一眼,一副“還用說,早就看穿人家小九九”的混世皮囊模樣,龍七回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上樓去205。
到了205,葛因濘和幾個女生都開始做造型了,那林正在陽台,將一堆化妝品分門彆類好。
她們這劇本主題是“拐賣”,龍七演的女一是一個小時候受到拐賣人口組織荼毒的女孩,那林和葛因濘是從城市來到山區旅遊的年輕漂亮大學生,女一雖然身在墮落之窟,卻對生活,對那些年輕而美好的東西始終抱有一絲憧憬,在兩個女大學生成為拐賣組織鎖定的新目標後,女一與當地村民男一傾力相助,四人展開一段驚險的逃亡經曆。
這天龍七主要的造型就是把自己扮土。
穿的是特彆過時的那種素色T恤衫,用露出黃色皮筋的黑線繩紮馬尾,塗了色號偏深的粉底液,把整張臉弄得黃咂砸,外頭又套一件肥厚的格紋襯衫,她注意到劇本裡寫那女孩初出場就在乾農活,就弄了點泥土,把指甲縫填得灰不溜秋的,相較之下,葛因濘和那林就是怎麼漂亮怎麼來了,她倆就跟平時一樣化日常妝,文藝打扮,那林拿著卷發棒,幫葛因濘卷頭發的時候,伍依珊問一句:“龍七,你男朋友等會兒去嗎?”
葛因濘和她並排坐在梳妝台前,她正研究要穿的一雙帆布鞋,覺得鞋太乾淨,不像乾活人穿的,心不在焉回:“他去。”
“那你們的車子可以幫忙放一些道具嗎,咱們有輛車刹車有點問題,喊了師傅來修,隻一輛車就塞不下道具了。”
“可以。”
“謝謝啊,跟你男朋友搭話我還壓力很大呢,你同意就太好了。”
她抬眼。
葛因濘正低頭看著劇本,那林站在葛因濘椅子後,慢悠悠地卷著一撮撮頭發,看了眼鏡子,不著痕跡地收回,輕慢地接伍依珊的話:“還好啊,我覺得龍七的男朋友,人挺好的。”
話題就順其自然開始了,那林接著目不斜視地問龍七:“你們兩個是異地吧?”
就好像前段時間的尖酸刻薄都收起來了一樣,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龍七繼續研究鞋子,沒搭理她,伍依珊這個和事佬又極其自覺地接話題:“是呀,那段時間的八卦我都跟了。”
“談異地很辛苦的。”那林講。
……
……
“你會擔心他嗎?”良久,那林再次問,這一回,視線看向龍七跟前的鏡子,和她對上了眼。
“擔心什麼?”龍七回。
“那個啊,異地最怕的不就那個。”
“哪個?”
那林放開一撮卷好的頭發,吹一吹,回:“女人。”
……
“他去見朋友的時候,你不確定他見的是什麼朋友,可能是他說的朋友,也可能不是,他說去吃飯的時候,也無法保證他是不是真的去吃飯……有魅力的男生,女生是很願意跟著他的,而男生某些時候,對主動追求的女生都是來者不拒的。”
“你好像很有異地經驗。”
那林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
葛因濘終於從劇本中抬起頭,看鏡子:“她前任在澳洲念書。”
前任。
就這一稱呼,就都清楚了,龍七決定把鞋子弄得臟一些,沒心思跟她倆聊了,做完造型,走人。
上午的拍攝在深山處。
車子隻能停到一個山道口,剩下的得徒步走,傅宇敖他們提前踩點,租了深山一戶當地村民的祖宅進行拍攝,離停車地大概一刻鐘的路程。
山路泥濘,她總算把鞋子如願以償弄臟了,靳譯肯一路送她到拍攝地,他的感冒相比早上有點加重,開拍半個小時,確定不會有什麼危險後,他吃了片隨身帶的感冒藥,藥有點兒安眠效果,他回車上休息了。
祖宅附近有一條山泉,水流還行,不急,她們在泉邊上拍了一場逃生戲,拍得每個人身上都濕漉漉的,那林穿著件白色的棉麻長裙,濕得最徹底,剩下幾場戲沒有她的份了,她跟葛因濘說了幾句後,叫一聲伍依珊:“衣服太濕了,不舒服,我去換套衣服再回來,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帶過來的?”
“沒有沒有,你回去吧。”
龍七那會兒正在拍一場洗衣戲。
那林獨自走的時候,男生喊“卡”,她出鏡頭,用紙巾擦著手,看了一眼。
她其實知道那林性格刺頭,行事大膽。
葛因濘看上去把她認作頭號仇人,但到底還有個傅宇敖的誘因在,充其量就是被愛衝昏了頭腦,而跟葛因濘姐妹情深同仇敵愾,在網上擁著一堆美妝粉絲,家境優秀,成績優良,該出頭時出頭,不該出頭時也亂出頭的嬌小姐那林,才是整個女生宿舍最難和她相處的人。
但她沒想到那林能大膽到那個程度,能夠操著一種理所應當的心態來到山道口,繞過商務車,拉開路虎的車門,坐上副駕駛,任由長裙那一層薄薄的棉麻布料濕漉漉地貼在胸口,撐著手靠近主駕駛,一邊撥開靳譯肯戴著的耳機,一邊將手心的一片避.孕.套塞到他的口袋,嘴唇湊近頸邊,在睡著的他的耳畔邊,吹著氣,輕輕問一句:“你和龍七,多久沒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