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成大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28章 沙船的內部情況,怪物獵人之狩途誌,莊成大師,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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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擊龍船上滿載的船工來說,他們的命運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生過變化。對抗古龍種的戰士們究竟是獵人工會的精銳還是王立獵團的侵占者,都不會改變他們的生死總是交由旁人來決定的事實。水手們無暇去想,這場戰鬥之後自己到底是被褒獎還是被滅口。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在整個獵人世界最為談之色變的天災麵前,任何生靈都是脆弱而平等的。

儘管埃蒙的神秘藥劑異常緊缺,他還是儘可能地強迫每一個關鍵位置的船工都飲下了它。哪怕是有無堅不摧的龍擊槍和人工造就的古龍血脈,二星獵人仍然需要大量忠誠不二的人手來操縱戰船的行動。而眼下,這些頂好的船工們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最後的準備。

“固定好炮架!”大副“沙伯”正在艦橋上嘶吼著,沙伯是擊龍船的第二主事,是連彭大師都讚不絕口的老練船工。大叔麵方眉正,臉被常年的風吹日曬摧殘得通紅,他穿著一身方便操縱行船的貼身短打,儘管沒有學過任何獵技,露出的雙臂和雙腿也顯出厚實而可靠的肌肉來,“彈藥都搬到防風板後麵去!”

老船工論地位卻還在兩個五星獵人之上。如今本該在甲板上指揮船務的家夥們都乖乖地躺在船底的牢艙裡,他儼然成為了整艘船的帶頭人。擊龍船隻能由獵人來發號施令,這恐怕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接近夢想中的最高權柄。

“該死,我告訴你檢查帆索,沒讓你解開它!”王立獵人站在船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副在不遠處歇斯底裡的喊聲,“錨還沒有升上去,你想讓擊龍船變成一隻風箏嗎?”

“長官,觀察員的最新情報,風力已經升到八級了!”鐮捂著自己的頭盔,艱難地走進船頭的防風板後,金屬板在大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連帶著甲板的前端也有些不穩定起來。

“我可以自己看——”二星獵人顯得很是輕鬆,他的眼睛還沒有從大副的身邊移開,“鐮,你說我們的藥劑作用在人的頭腦裡,是什麼樣子的呢?”

“長官,風在五分鐘之內上升了三級,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三星獵人提醒道。

“我明白,我明白。”埃蒙終於站直身體,接過同伴手上的報告,隨意掃了一眼,“峯山龍還沒有來,我們還有十幾分鐘的準備時間——那些家夥以為自己正在跟隨正確的主人,做著正確的事情。”埃蒙抬手一指眼前賣力工作的老船工。沙伯的頸上圍著一條毛巾,正在隨著狂風不停地擺動著,“你說,現在的他們是怎麼看待這艘船的原主人的呢?是反過來仇視他們,還是把他們當成某個無關緊要的路人?還是乾脆已經把老上司們遺忘了?”

“我不知道,您需要去問一個服過藥的人。”鐮一撇嘴,“我相信在戰鬥之後,您會有充足的時間這麼做的。”

“沒錯,你說得對。”王立獵人從自己的暢想中抽身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眼忠心耿耿的下屬,“我確實有很多問題,需要問一個服過藥的人——不過藥劑的好處就是這樣,一旦我們辨明了它的有效性,至少就沒有人會質疑他們是否會說謊了。”

鐮一躬身,似乎沒有聽見長官的最後一句話。

“好了,我們確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沙暴的鋒線推進到哪裡了?”王立獵人放下了閒聊,正色道。

“十五到十公裡,已經很快了。您封鎖了上船的途徑,地麵上的獵人們正在抗議。”三星獵人彙報道,“一旦戰事真的開始,您要把那些卷進戰場的獵人們怎麼辦?”

“峯山龍趕來後,他們想做什麼都可以。”埃蒙毫不在乎地說道,“我們並不需要那些烏合之眾幫助我們阻擊古龍。”

“但是他們要做些什麼?”鐮追問道,“地麵工事不可能阻擋住峯山龍的攻擊,飛空艇也失去了作用,那些人留在地麵上隻有死路一條。”

“他們學了半輩子的獵技,看來是要用到它們的時候了。”王立獵人將頭稍稍探出防風板,甲板上呼嘯的風力量似乎又增加了一個等級,細碎的沙子打在防風板的前側,發出如落雨般的聲音。

“可是他們……”

“鐮!”二星獵人臉色變得不耐起來,“我們阻擊這一隊獵人,需要的不是它的幫助,也不是它的飛空艇,隻是要他們在這裡而已……”

這群在沙漠中遭受無妄之災的獵人們,其實是埃蒙為古龍種投下的“餌料”。

被王立獵人接管的瞬間,擊龍船上就擁有擊敗古龍種的全部要素。但是有一點,在茫茫沙漠中,即便是身長百米的峯山龍也無法輕易追尋到——隻要它們不願意的話。

古龍戰場的沙暴不同於常規的天災形式,人類不能依靠風暴的烈度來確定峯山龍的行蹤。然而製造龍環的怪物傾向於驅逐戰場內所有的生物,如此大批的人類集結,在古龍種的視野中就像燈塔一樣明亮刺眼。

埃蒙毀壞飛空艇,不惜發動戰鬥也要限製獵人們移動的最初目的,從來不是想要從飛空艇或聯合隊伍上得到什麼好處,這些活生生的獵人們就是他最大的好處。峯山龍會循著人類的氣息主動追過來,在驅逐戰場中的人類同時,落入王立獵人處心積慮設下的陷阱之中。

“如今他們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我們也是時候從哪些不服管教的家夥們身上挪開目光了。”埃蒙,“我需要你集中注意力在這艘船上。”

“發動攻擊前,您可不是這麼說的。”三星獵人急了起來,“沒有您的幫助,那些獵人生還的幾率……”

“鐮,擊龍船上裝不下那麼多人,我也不能冒著計劃被破壞的風險接收一批獵人難民上船——一旦他們看到了船底關押的同僚們,下一刻就會將甲板整個掀飛到天上去。”王立獵人攤開雙手迎風而立,“沙漠這麼大,你來告訴我,我能夠將他們轉移到哪裡去?洛克拉克嗎?”

“計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埃蒙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些獵人們既然有勇氣無視工會的禁令跑到獵場裡來,我相信他們也有能在任何情況下活下去的辦法。”他命令道,“不要再考慮這件事了。”

“可是置之不理……”

“好吧……該死!”王立獵人一跺腳,積攢了一整天的好心情頃刻間消散殆儘,“我會給那幾個隊長們自行決定的權力,如果他們覺得地麵不安全,可以暫時在飛空艇裡避避風頭。另外,戰鬥開始後,我會儘量將峯山龍引開這一帶……滿意了嗎?”二星獵人的最後一句是挑著眉毛說出來的。

“不敢。”聽到長官質詢的口吻,鐮縮了縮脖子,卻暗暗吐了一口氣。

“那就去安排吧。”埃蒙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沙暴的監測情況我每隔五分鐘就要看一次,叫觀察員派其它人來傳達就好……還有什麼事嗎?”

“我還不確定有沒有必要告訴您。”藍甲獵人小心翼翼地說道,“就在方才,暴風剛剛到達七級的時候,船下的巡邏隊伍裡似乎出現過一陣騷動。”

“你想說什麼?”

“我擔心逃走的隊長們會去而複返,他們不會就那樣善罷甘休的。”鐮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還真是不安分啊。”埃蒙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臉上,“乖乖地逃命不好嗎?發動人手去找,哪怕隻有些微的可能性,也不能在戰鬥開始後讓幾隻蛀蟲在擊龍船中翻騰。”

“可是我們沒有多餘的人手了。”鐮艱難地說道。

“這麼多……”埃蒙的胳膊停在半空中,王立獵人所指之處,水手們正在甲板上忙碌不已。隻是這麼多人之中,卻沒有一個能夠委派去做搜查的工作。

聯合隊伍的獵人們都無法取信,沙船上能夠稱作戰力的其實隻有區區七個。下令獵人們遠離擊龍船的原因並不隻是因為船上的秘密,更多的是不想讓飛空艇的人知道,這艘船內部的防務異常空虛。埃蒙的神秘藥劑每一份的用途都經過精打細算,占領飛艇的時候他並不是不想派出更多的戰士,而是已經竭儘全力了。

沉默了半晌,王立獵人揮走了艦橋附近的船工們,側耳向藍衣獵人問道:“你有幾成的把握?”

“我不知道,藍色妖姬的女獵人們說,風起時低階的菜鳥們害怕古龍種,擅自脫離了巡邏路線大概有……三分鐘的時間。沙船的貨倉不能隨便打開,側舷的舷梯也沒有放下過的痕跡……”

“我在問你有幾成的把握!”

“七成以上。”鐮趕緊改口說道,“您是看著那三個隊長們離開的,這是他們的船,您該知道,他們總會回來。”

“我給你兩名龍子,從甲板一直搜索到最底層,”埃蒙打了個寒顫。無論是做軍人還是做獵人的經曆都告訴他這樣一個道理,如果有什麼倒黴的事情可能發生的話,它一定是發生在最壞的時機,“就算沒有趁著方才的騷亂潛入進來,以那幾個高階獵人的能力,隻要窺破了沙船的防禦力量,他們也能夠隨時進來——不,那些家夥恐怕已經在船上了。”

“貨倉,彈藥庫、觀察室和各層的樓梯處,確保有至少兩個我們的人在,就算無法戰鬥,至少也要有發出信號的能力。”王立獵人的心思快速盤算著,緊接著又伸出三根手指來,“三個,給你三名龍子,我不希望看到戰鬥中擊龍船的主桅突然砸到我的腦袋上。”

“不會的,長官。”鐮鄭重地承諾道,三個麵具少年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到了他的背後,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做了個鞠躬的姿勢。

沙漠的天空又暗了幾分,四周早已被嗚咽的風聲和沙礫擊打船體的聲音灌滿。埃蒙點點頭,再次從防風板後探手出去,疾速的風沙打在金屬腕甲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

“十級了。”王立獵人喃喃說道。他不顧迷眼的勁風,扶著防風板站到船頭,沙暴的鋒線越是靠近,在獵人的眼中就越是模糊,深沙中仿佛還能見到一抹黑色的淺影,正在朝著擊龍船的方向一點點放大。

…………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鐘鼎輝將纜繩盤回腰間,“沒想到陸姑娘居然有這麼好的身手。”

小書士拍了拍手上的沙塵,不好意思地嘻嘻笑了兩聲。盧修第三個躍進了窗口,“通”地跳落到艙板上:“她啊,還在大沼澤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見到沉船遺跡的那一天,陸姑娘可是徒手爬上了海船的旗艦,比這艘沙船還要高出三分之一呢。”

“那個時候嗎?”被小龍人揪出過去,女孩的臉顯得更紅了,“一想到那是艘放眼整個大陸都難得一見的珍貴遺跡,也就忘了什麼叫害怕了。隻是登上甲板的時候,我的手還是抖的。”

“這一艘可不是什麼遺跡。”到底是心態過硬的老獵人,即便進到了敵人的大本營中還是不顯半分緊張,“也沒見陸姑娘有過半分遲疑。”

“那是因為……”女孩悄悄地抬眼看向盧修,見龍人正在認真地整備自己的武器道具,後半句嚅囁著隻有自己才能聽見了。

隨著盧修的腳步,半獸人也爬了上來,經過一日的相處,奧森對少年的依戀越來越深了,半步都不願意離開龍人。兩名隊長和阿遠緊隨其後,黑炭斷後,在強風中替同伴們分辨有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崗哨。

“安全。”艾露翻身落地,兩步竄回到鐘大叔的肩頭,“從這裡潛進來,虧你們能想得到,萬一遇到把守炮艙的獵人怎麼辦?”

“沒有什麼想不到的。”何隊長輕聲一笑,“這裡本來就是最安全的潛入口。”

甲板上帆索被解開,炮架也被固定了起來,分明是在做戰前的準備,然而側舷的炮口卻並沒有人來調整炮角。

“他們沒有人手了。”狼月的隊長揚起嘴角來,“艙室內的武器威力不大,也難以接收到艦橋的命令,大多都是在原地駐守時用來驅趕低階怪物用的。大概是人手不足後被首先放棄了的部分吧。”

“不論這夥王立獵人帶了多少人來,既要接替原本的船工控製沙船,又要準備足夠的獵人來迎擊怪物,還要抽出人來關押原本的船員,人手緊張也是正常的。”鐘大叔站到艙門後做了個手勢,獵人們依次躲到了他的身後,陸盈盈也被小龍人一把攬過,擋在背後。

“出了這道門,可就不會像方才一樣輕鬆了。”藍魅兒舔了舔嘴唇,似乎還有些期待。

“吱呀——”老獵人慢慢將艙門開出一條縫,半個腦袋探出去左右張望了一番。

“怎麼樣?”小龍人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真是奇怪,如果說人手不足的話——這艘船上的人也著實太少了些。”老獵人語調奇異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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