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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在其中,大概是一個城市最讓人掛念的地方了,可惜首爾對我來說並不是個值得掛念的城市。”梁葆光的右手穩穩地把著方向盤,左手輕輕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車窗被他打開了一條縫隙,好教秋日的涼風驅散車裡的熱意。
抬頭看到綠色的新道洞指示牌,金泰熙就知道他們已經出首爾市的範圍了,雖然她是個演員不需要固定到放送局報道,但高陽市的一山她每年都會來不少次。對於每一個生而為人的個體而言,城市永遠隻有兩種:自己的和彆人的,她在首爾已經生活了十多年,心中的那座城市卻始終是蔚山。
“對我來說似乎也一樣。”金泰熙看向兩邊似熟悉還陌生的景色,同樣沒能生出“離開首爾”的感觸,恕我疏離就是她給首爾的注腳,“不過我很好奇,這座城市的那麼多女人裡就沒有一個能讓你記掛在心的麼,包括我在內?”
梁葆光笑了,笑得好似一個藍甲金巾手握長弓NP滿點的孩子,他本就是個愛笑的人,更何況聽到了如此問題,“努納知道我們為何要到這高陽市來麼?因為我們今天出來是要打高爾夫球的。”
小小的高陽市內有好幾個高爾夫球場,今天梁葆光他們要去的漢陽鄉村俱樂部就是其中之一,金泰熙不知道他打的什麼機鋒,卻本能地想要反駁他,“首爾市內也有高爾夫球場的,江南不是就有麼?”
“看來努納是沒有明白樂在其中四個字的含義。”梁葆光依舊是一副要死不活還非常欠揍的笑容。
樂在其中不僅是樂趣在其中,還得樂於在其中,金泰熙總算是品出了一點味道,“你想說你就是個風中的浪子,此生注定漂泊,就像是那隻沒有腳的無腳鳥;還是說你未到最後一刻終不知道自己愛的是誰,她又在做些什麼?”
“無論怎麼樣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活在故事裡,可惜故事和酒,我都沒有。”因為一個人眷戀一座城,聽上去爛漫得如四月底的八重櫻花,可是這樣的情結搖落得太容易,亦如四月的八重櫻。情深緣淺,這四個字不過自欺欺人聊以**的可笑藉口罷了,“我們最終都要遠行,都要與稚嫩的自己告彆。”
“我聽說男人永遠都不會長大,隻要他真的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甚至隻是如何去愛一個物件兒,都不會長大的。”男人不懂女人,女人又何嘗懂男人,金泰熙已經要三十歲的人了,對於某些事情也隻是道聽途說。
“我是荒野裡寂寞空虛的迷路者,在漆黑夜裡的冷風中烤火取暖,等到火萎了,我也就要走了。”這句話說的絕情絕義,卻有隱隱火光閃爍,無論在怎樣的世界裡人都是自私的,從無例外,若是連本心都無法麵對又何談對彆人用情。
金泰熙的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你莫不是看到人家小姑娘青春靚麗就動了歪心思,在這兒提前給我打預防針,嘴上說什麼火萎了你就要離開,其實是嫌棄我年紀比你大許多,過幾年就要人老珠黃了是不是?”
剛才吃早飯時金泰熙表現得一如既往的強勢,壓得樸智妍連大氣都不敢出,但她的內心深處卻著實感覺到了壓力。男人的生命曲線跟女人的有很大差異,梁葆光十年後二十年後還是梁葆光,魅力隻會增加而不會削弱,可那時候的她還能是第一美人麼?樸智妍若隻是漂亮金泰熙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但她們的臉一樣連性格都有幾分相像,未來說不準就是她最大的競爭對手。
“那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好不好,我就算再怎麼禽獸也……”梁葆光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好像還真對十五六歲的下過手,雖然他當時年紀也差不多大可違法就是違法,於是使出了高超的技巧轉移了話題,“而且努納也太健忘了,預防針我早就給你打過好多回了好不好。”
“真是形象的比喻。”金泰熙嗤笑一聲。
“呀,信不信我在這裡就楓林晚?”梁葆光怒了,金泰熙說他像針他如何聽不出來?鴛鴦繡了從教看,莫把金針度與人,他平時並不是一個好為人師的人,但今天他為了男人的尊嚴一定要教金泰熙做人。
“不需要停車,努納今天試試口服液。”金泰熙說完就把頭低了下去,到了三十如狼的年紀這種事情她早就想要嘗試嘗試了,反正車是自動檔的不需要去動檔位杆,於是她大膽地俯身下去。
“你瘋了?”城際公路上也是有攝像頭的,梁葆光沒有金泰熙那股人來瘋的勁頭趕緊把車開進了無人的岔路,這時候連努納也不叫了,“要是被路上的攝像頭拍到了,明天保準咱倆要上頭條。”
“要上也是你上,又拍不到我。”金泰熙臉朝下而且披散著一頭長發,就算有攝像頭也確實拍不到她的臉,而且韓國這樣的國家一旦公器私用把道路上監控攝像頭的內容公布出來,一個係統的人都要跟著倒黴,不會有傻瓜這麼做的。
金泰熙隻顧吹啊吹她的驕傲不害怕,卻苦了坐在駕駛位置上的梁葆光,汽車的座椅一點而都不寬敞,即便他趕緊把座椅向後退到了最深出依然彆扭得很,而且事發突然他安全帶也沒有解開。因為施展不開,金泰熙的牙齒刮了他好幾下,他低頭一看嚇得差點沒跳起來,“努納,都出血了。”
“瞧你那點出席,什麼出血,隻是我的口紅好不好。”金泰熙在梁葆光的肚子上猛拍一掌讓他老實,然後說得含含糊糊地解釋了一句,她是個口紅達人,今天為了見梁葆光的父親特意選了一款端莊的深紅色係口紅,所以才會造成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
十分鐘後金泰熙掏出化妝鏡仔細地補妝,補完妝又掏出把梳子整理發行,剛才隻是一時胸中憋悶拿梁葆光發泄,想起來她就臉紅,“人家都說我是十五秒鐘藝人,我看你是十五秒鐘男人。”
“努納,說這話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梁葆光也在整理衣服,跟普通韓國人不同他一直在車裡放紙巾,現在就派上了用場。對於金泰熙的汙蔑他是不認的,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隻有十五秒鐘,三個蠻王大招看似還蠻強的,可哪個男人能承認自己是十五秒鐘真漢子,“怎麼也有一刻鐘了吧。”
“我說的是……算了。”金泰熙也不在這個問題上跟他拌嘴,剛才梁葆光跟梁革生通電話的時候就說已經快到高陽市地界了,現在平白無故浪費了十幾分鐘時間,“咱們趕緊過去吧,不然你爸爸等久了不太好。”
“他哪裡會在乎十幾分鐘,他自己就最沒有時間觀念了。”梁葆光一點都不在乎,梁革生絕對不會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就算問起來他隨便編個理由就行了,“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就說到加油站加油了。”
車子停在漢陽鄉村俱樂部的停車場後,立馬有兩個身穿黑色西裝打著紅色領帶,胸口還彆著金色新生集團徽章的人走到車旁,主動幫梁葆光打開了車門,“室長,金小姐,會長已經在度假村裡等著了,請您二位移步。”
金泰熙跟著金裕文參加過好幾次新生集團的大型活動,對於這樣的打扮並不陌生,知道隻有深得信任的核心成員才能佩戴集團徽章,這些人雖然不在新生集團占據管理職位,卻都是梁革生身邊的人,所以她很客氣地向兩人點頭打了招呼才跟在梁葆光的身後走向高爾夫球場旁的度假村。
“葆光你來啦。”度假村裡有咖啡廳,梁革生正坐著看報紙,麵前擺著一杯香馥的咖啡。
“爸。”梁葆光大咧咧地坐下,揮手也要了一杯咖啡。
“泰熙你也來啦。”梁革生抬眼瞧了瞧金泰熙,他依稀還記得十年前她剛來首爾時的樣子,猶有青澀,如今卻也已經三十歲了,“你父親最近還好吧,我看他是太忙了一些,我那裡都去得少了。”
“托伯父的福,父親最近好得很。”金裕文從新生集團那兒得了一大趣÷閣投資的事情金泰熙知道,不過她對這事兒並沒有太大的負擔,該是她的就是她的,沒有什麼受不受得起,“不過確實有些忙,回去後我一定跟他說,讓他去您那兒拜訪。”
“都是兄弟還說什麼拜訪,來玩就是了。”梁革生擺擺手,“讓你媽也常來玩,每次都不見她。”
金泰熙的心頭一緊,雖然最近她母親的態度軟化了,但之前強硬的態度人儘皆知,現在她是沒話說了,可是難保梁革生對她的態度不滿,做到他那個位置上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放不下麵子。
“這咖啡似乎不行嘛。”就在金泰熙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梁葆光開口了。
“我喝這咖啡也不對味。”梁革生端起麵前的杯子來,輕輕地呷了一小口,“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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