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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警 他知道錢包側麵有個夾袋。柳玉就把錢放在那裡。 一千八百塊,厚厚的一摞,陶敬軒以極快的速度把鈔票從錢包裡拿出,裝進自己的口袋,然後裝模作樣打開錢包,聲稱裡麵的錢不見了。 他知道柳玉絕不會懷疑自己。 電影院的工作人員雖然就在旁邊,可張曉茹站在側麵,中間還隔著一個柳玉,應該看不到自己的動作。 陶敬軒沒想過要一直賴著王建明。按照他的想法,這事兒肯定要鬨一會兒。反正王建明肯定不會認,大不了嚷嚷幾句,自己再站出來勸一下柳玉,事情就不了了之。 可萬萬沒有想到,雙方從放映廳出來以後,張曉茹立刻打電話把這事兒告訴了值班經理。影院方麵很重視,把涉事雙方叫到辦公室,值班經理還打電話報警。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處理方法,卻不是陶敬軒想要的結果。 警察來了。 麻煩大了。 虎平濤注視著他,嚴肅地問:“想好了沒有?是你主動把錢拿出來?還是跟著我回派出所處理?” “我……”陶敬軒感覺說話很艱難,嗓子裡仿佛堵著一塊石頭。就說了一個“我”字,沉底陷入沉默。 柳玉抬頭看著他,眼裡全是難以置信的目光:“包裡的錢……真是你拿的?” 陶敬軒恨不得能有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 “小玉,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搜腸刮肚,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勉強合適的理由:“我擔心錢放在你身上又給弄丟了。畢竟錢包已經丟了一次,要是再……” “行了。”虎平濤在旁邊厭煩地揮了揮手,直言不諱:“錢丟不丟的,那是人家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我就問你,到底是想要私下解決?還是走程序,去派出所?” 涉案價值不到三千,最好還是走民事糾紛的解決路子。 “私了。”陶敬軒忙不迭回答:“我願意私了。” 虎平濤嚴肅地說:“私了的話,你要首先求得對方同意。你之前口口聲聲說人家拿了錢包裡的現金,現在事情搞成這樣,你自己說,該怎麼辦?” “我道歉。”陶敬軒反應很快,他連忙轉向王建明:“對不起,是我的錯。” 柳玉咬著嘴唇看著他,感覺心裡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瞬間崩塌。 張曉茹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陶敬軒。她柳眉倒豎,左手反叉著腰怒斥:“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明明是你自己偷了你女朋友的錢,卻反咬一口,連帶著把我也給弄進去。你以為姑奶奶我是好欺負的嗎?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沒個說法,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陶敬軒一直壓著心底的那股火氣,其實他真正懼怕的隻是柳玉和虎平濤。王建明基本上可以無視。至於張曉茹……在他眼裡隻是個打工的,根本構不成威脅。 抬手扶了一下眼鏡,陶敬軒很不高興地回應:“你想怎麼樣?” 張曉茹快人快語,想法也很獨特:“光是道歉就行了嗎?你必須賠償我們的損失。” “你說什麼?”陶敬軒的心臟再次抽緊,他最怕就是與“錢”字有關的問題,音量也驟然大了起來:“你有什麼損失?憑什麼要我賠啊?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張曉茹冷冷地說:“我被你耽誤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沒法上崗。電影院的日常工作是要打卡的,尤其是我們乾檢票這行,有一場算一場。現在我前後加起來有兩場沒檢票,相當於今天的工作就白乾了。你必須賠償我的經濟損失。” “還有他們。”說著,張曉茹抬手指著站在斜對麵的王建明:“他倆花錢買票看電影,被你這麼一鬨,電影看不成了。一張電影票七十五塊錢,兩張就是一百五,這錢你得還給人家,還要給他們一定程度的精神補償。” 陶敬軒急火攻心,又驚又怒,不禁破口大罵:“臭婆娘,你想錢想瘋了吧!你……你……憑什麼啊?” 見狀,張曉茹立刻轉向虎平濤:“警官,您也看到了,就他這態度,還調解什麼啊!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還是直接把他帶回派出所,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王建明也反應過來,在旁邊助攻:“是的,我也是這個意見。調解就算了,他根本沒有認錯的態度。他誣陷我偷錢啊!我憑什麼要白白放過他?” 張曉茹厲聲喝道:“不願意賠是吧?走,去派出所,老娘不要這錢了,今天我非得把你送進看守所不可。” 陶敬軒內心充滿了恐懼,卻色厲內茬,兀自爭辯:“……你以為我怕啊!” 虎平濤在旁邊聽了笑著直搖頭:“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膽子大的。你以為進了看守所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龍旭也皺起眉頭對陶敬軒說:“進了看守所,你就有案底。以後不能考公,國企也進不了,遇到一些特殊情況,你連政審都過不了。” 虎平濤說話很嚴肅:“你彆以為這是小事,以後還會影響到你的孩子。機關幼兒園肯定進不去,重點小學也上不了,更彆提高中了。還有,軍校和警校限報,甚至連你貸款買房,銀行那邊對你的征信也會提出異議。” 陶敬軒聽得眼睛都直了,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虎平濤語重心長地勸他:“做人彆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念之差往往會釀成大錯。說實話,我也不願意把你送進看守所,畢竟社會上多一個有汙點的人,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陶敬軒低著頭,沉默不語。 虎平濤繼續道:“你還是老老實實跟人家認錯吧!態度一定要誠懇,必須取得對方諒解。” 虎平濤抬起頭,神情很複雜。 良久,他麵向王建明,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 然後是張曉茹:“對不起,我錯了。” …… 從電影院出來,上了電動車,崔文神神秘秘地問:“頭兒,你說這男的……陶敬軒,他女朋友會不會因為這事兒跟他分手?” 虎平濤看了他一眼:“聽你的口氣,幸災樂禍是不是?” 崔文連忙解釋:“頭兒您想哪兒去了。我就是看著最後陶敬軒認錯,他女朋友臉色不太好。” 龍旭插話道:“我覺得大概率可能是分了。設身處地的想想,要換了是我,男朋友偷我的錢……嗬嗬,以後還能在一起愉快的玩嗎?” 虎平濤神情凝重:“不管咱麼樣,這事兒總歸是給了陶敬軒一個深刻的教訓。他和柳玉之間以後會怎麼樣,咱們管不了,也沒法管。總之一句話————都是成年人,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 回到所裡,虎平濤接到姐姐打來的電話。 “小虎,昨天那事兒還真被你猜對了。”虎碧媛在電話裡說:“孫處還是很負責的,也的確花了心思幫邵總。可是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報名參考的還有一個邵誌偉,兩個人學曆一樣,長得也差不多,關鍵是人家還沒有背景。” 虎平濤對這事兒不感興趣,可畢竟是姐姐打來的電話,他不好掛斷,隻好耐著性子聽,然後問:“那現在省工行那邊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當然是隻能認可現狀啊!”虎碧媛的語氣明顯有些發笑:“說起來挺有意思的,真正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現在邵總的兒子是彆想了,實在是陰差陽錯啊!” 虎平濤問:“邵曉萍不是給了姓孫的二十萬好處費嗎?這筆賬怎麼算?” 虎碧媛道:“孫處已經把錢還給邵總,邵總也沒怪他。” 虎平濤不鹹不淡地評價:“所以說這都是命,老天爺一早就安排好的。就像《九陰真經》開篇: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虎碧媛埋怨道:“嗨,你瞎說什麼呢!” 虎平濤不想長篇大論:“姐,我這邊還忙著呢!先掛了啊!” ……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接到報警電話。 虎平濤帶著龍旭和崔文趕到“德文城堡”小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新開發的樓盤都喜歡起洋名。其實德文城堡在住建局那邊的注冊資料不叫這個名字,而是“時光花園”。然而開盤賣房簽約的時候,用的名字就是“德文城堡”。 今年二月份的時候,省裡下發文件,要求所有洋名樓盤進行整改,必須恢複中文名稱。可是樓盤廣告早就打出去,大家隻知道“德文城堡”,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光花園”。 十一棟二二零一的門開著,虎平濤剛走出電梯,就聽見房間裡傳出激烈的叫罵。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自己看著辦。”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貸款不還,你這不耍無賴嘛!” “老子無賴又怎麼了?你報警抓我啊!” “你彆跟我凶,我已經打一一零了,警察很快就到。” “警察來了又能怎麼樣?說了沒錢就是沒錢,你要再逼我,信不信老子從樓上跳下去給你看看?” “你怎麼不講道理啊?” “是我不講道理,還是你不講道理?” 虎平濤加快速度,三步並作兩步衝進房間。 隻見一個男的手裡拿著菜刀,怒視著站在對麵的中年男子。 一個女人在旁邊死死抓住持刀男子的胳膊,看樣子兩人應該是夫妻。 “把刀放下!”虎平濤厲聲喝道:“有什麼事兒好好說,趕緊把刀放下。” 因為矛盾拔刀相向的情況他見多了。這不是蓄謀殺人,也不是真的想要拎刀子砍人,而是憤怒到極致的表現。 看到三名身穿製服的警察出現,持刀男子呆住了。 旁邊的女人趁勢搶下他手裡的刀,慌慌張張送進廚房,隨後出來,緊緊抱住男人的胳膊,哭個不停。 見狀,虎平濤感覺有些不太好說話。他打算讓這一男一女先冷靜下來,於是轉向中年男子,問:“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鬨這麼大的動靜,還喊打喊殺的?” 中年男子其實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他心有餘悸,連忙解釋:“我是銀行的,負責催收這家人的貸款。他們的月供已經逾期兩個多月了,一分錢都沒交過,我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今天是這個月第三次上門,他開了門,我還以為今天事情能有眉目,結果剛進來,他就用菜刀指著我。我實在沒辦法才打電話報警。” 虎平濤問:“你叫什麼名字?身份證帶著嗎?” “我叫喬新元。乾我們這行的,證件肯定得隨身帶啊!”說著,他從衣袋裡拿出身份證,以及銀行的工作牌,一起遞給虎平濤。 核實,他的身份無誤,的確是銀行方麵的催收人員。 龍旭湊到虎平濤耳邊,聲音壓得很低:“看樣子,估計是借貸買房,現在沒辦法還款。” 虎平濤微微“唔”了一聲。 這兩年經濟狀況不好,國內國外都一樣。當初貸款買房的人有很多沒了收入來源,被迫斷供。 虎平濤把證件還給喬新元,走到那對夫妻麵前,語氣緩和,問:“是不是為了貸款的事情鬨的?” 丈夫緊緊咬住牙齒,一言不發。 妻子仍然摟住他的胳膊,生怕丈夫像之前那樣衝動。 虎平濤安慰道:“你們不要緊張,也不要害怕。警察是保護老百姓權益的。那怕有天大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但打人捅刀子就不行了。那樣一來,性質就變了。” 妻子連連點頭:“我懂,道理我們都懂。隻是……” 說著,她又哭了。 很傷心,一直在抹眼淚。 虎平濤歎了口氣:“先給我看下你們的身份證吧!這是程序。” 男的叫馬超,女的叫錢玥。 做完登記,把身份證還給對方的時候,虎平濤為了緩和氣氛,故意開了個玩笑:“馬超……嗬嗬,勇將啊!” 這話明顯是指剛才他手持菜刀的模樣。 馬超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暴怒。他偏著頭,避開虎平濤的視線,仍然緊咬住牙齒,一言不發。 有些羞愧,然而心中更多的還是茫然,甚至還有點兒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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