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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警 “你以為我在嚇唬你?” 虎平濤認真地說:“你自己上網查一下就知道了。所以說你年輕不懂事,刀子是能隨便亮出來的?你以為嚇唬人家,人家就會老老實實拿錢出來?往大裡說,你這行為跟持刀搶劫有什麼區彆?” 徐燕臉色慘白,連忙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跟我男朋友學的。他以前在老家跟人打架,就是隨身帶著刀。後來我和他來省城打工,他就換了把小的,遇到事情就把刀子拿出來,彆人都怕他……” 崔文冷冷地說:“有刀就了不起嗎?我們警察又不是吃乾飯的。” 虎平濤也被徐燕的話氣到笑了:“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持刀行凶是重罪。哪怕天王老子也一樣要被抓起來。” 看著徐燕再次低下頭,虎平濤也不忍心繼續責備,隻能說服教育:“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徐燕沉默了幾秒鐘,發出極低的聲音:“我……我錯了。” …… 離開婦產科診室,進了電梯,崔文翻了翻拿在手上的筆錄,直搖頭:“這個叫徐燕的……唉,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竟然這麼怕她男朋友,一個電話就嚇得慌了手腳,跑到醫院來找醫生借錢,而且還帶著刀……她該不是被洗腦了吧?” 虎平濤解釋:“洗腦到談不上,隻能說她的附從意識太強了。我估計徐燕跟她男朋友好的時間挺長了。估計那男的很強勢,打罵威脅,時間長了換誰都害怕啊!如果是有點兒法律意識,肯定打電話報警。可剛才你也看見了,徐燕就是一個小姑娘,父母又不在身邊,就連拿刀子要錢這一招,都是跟她男朋友學的。” “所以這事兒必須通知她家裡。我留的是所裡的電話,等她父親來了,好好教育一下。” 出了電梯,崔文邊走邊說:“那倆醫生還是挺不錯的,沒有追求徐燕的責任。” 虎平濤點點頭:“是啊!能給她免了手術費,還安排病房,姓普的這個醫生真的很不錯,仁心仁術。” 崔文道:“不過我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感覺……” 看看四下無人,他湊近虎平濤,壓低聲音:“感覺就像那個故事――――農夫和蛇。” 虎平濤沒有反駁。他沉吟片刻,輕輕點了下頭:“的確有點兒那個意思……唉,所以說對孩子必須從小管教,還有就是來自父母的邏輯,對孩子影響很大。” “徐燕這事兒暫時不好評判是不是她父母的問題。可她那個男朋友肯定不是個東西。徐燕這小女孩也是,學什麼不好,偏偏要拿刀子威脅人家。” 崔文正打算張口,卻聽見虎平濤的手機響了。 接起來一看,是孫傑的號碼。 “虎所長,你怎麼走了?我還說等你辦完了桉子,等會兒下班一塊兒吃個飯。”孫傑在電話裡直埋怨。 虎平濤笑道:“工作忙,裡裡外外都這樣,孫醫生你就彆客氣了。” “那可不行,你都幫我好幾次了,我無論如何也得請你吃飯。”孫傑的態度很堅決。 “要不就改天吧!”虎平濤笑著找了個借口:“今天真不行,一一零指揮中心那邊又有桉子過來,必須趕過去。” “不會吧!”孫傑有些懷疑:“就算是這樣,你們也得吃飯睡覺吧!” 剛說到這裡,崔文的手機響了,是所裡的座機號。 他接起電話,話筒裡傳來譚濤的聲音:“小崔,你是不是跟頭兒在一起?” 崔文點頭回答:“是的。” “他電話打不通,一直占線。”譚濤抱怨著問:“你們那邊出什麼事兒了?醫院的桉子還沒解決?” 虎平濤一聽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連忙做了個手勢,讓崔文把他的手機遞過來,點了免提,湊近自己的手機話筒,大聲問譚濤:“我這邊剛弄完,出什麼事兒了?” “我打你電話占線,隻好打小崔的。”譚濤在電話裡解釋:“一一零指揮中心那邊來事兒了:東王莊二百二十三號有人報警。我和孟輝剛從菜市場回來,抓了一個在豬肉攤上偷包的,走不開。你那邊要是處理完了就過去看看吧!” “行,我和崔文現在就去。”虎平濤回答得很爽快。 掛斷譚濤的電話,他轉到孫傑這邊,故意說:“你剛才都聽見了吧!我真沒騙你。” 孫傑沒再繼續堅持:“那你先忙吧!咱們回頭再約。不過先說好啊!這頓飯早早晚晚的我必須請,你也一定得來。” 虎平濤發出爽朗的笑聲:“行啊!就這麼說定了。” …… 東王莊二百二十三號是個院子。以前這裡是航天工業局的宿舍。後來撤銷機關編製,與涪城那邊的西南省屬機構合並,研究人員和主要設備全部調走,這邊隻留下地皮,轉交給市裡。 舊宿舍保留下來,其實就是一個大院,房子都是上個世紀的建築風格,沒有電梯,也沒有地下停車場。因為房主大多已經離開,這裡的舊房要麼已經賣掉,要麼出租,院子裡亂哄哄的到處都堆著雜物,物管對此也無可奈何。 報警人提供的地址是四棟三零二。 上了樓,剛走到門口,隔著緊閉的房門,就聽見裡麵傳來激烈的叫罵聲。 “尼瑪賣犢子,你一分錢賺不回來,還學著窮講究。” “死老倌,你一天到晚窮摳搜,老子炒個雞蛋你也要管。麻痹的管天管地管著老子撒尿拉屎,我看你是吃多了撐的吧!” “有種你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來啊!砍砍試試,今天大不了我抱著你一塊兒死!” 聽到這種話,虎平濤連忙抬手用力敲門,同時高聲喊道:“開門,警察!” 房門開了,說先看見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你們可算是來了。”他如釋重負地長長呼了口氣。 虎平濤正準備開口詢問,忽然從裡麵客廳躥出來一個老人,抬手指著這邊,破口大罵:“警察來了又怎麼樣?今天老子一樣要整死你!” 虎平濤連忙抬腳買進去,厲聲製止老頭:“好好說話,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談。彆喊打喊殺的。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動刀子見血,到時候你麻煩就打了,吃不了兜著走。” 老頭穿著一件藍白條紋短袖襯衫,顯得很蠻橫:“這裡是我家,老子說了算。” 不等虎平濤搭話,他抬手指著外麵,怒衝衝地嚷道:“誰讓你們進來的?滾,都給我滾出去!” 崔文被氣壞了,正要張口,卻被虎平濤伸手擋住。 “彆管他,你拍你的。隻要有錄像就行。” 說完,虎平濤轉過身,嚴肅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問:“誰報的警?” “我,我報的。”中年男子舉起右手,他語速很快:“我叫彭湧。” 見狀,虎平濤頗感意外,翻開本子記下他的名字,然後抬起頭問:“怎麼,你以前就報過警?” 彭湧歎了口氣:“報過好幾次了,都是前些年的事情。家裡一直鬨,這日子過得……唉,不提了,你們先進來再說。” 老頭擋在走廊中間,不肯把路讓出來,嘴裡仍然不乾不淨地罵著:“不準進,這是我的家,我說了算。” 彭湧一聽就炸了。他猛然轉身,用憤怒至極的雙眼死死盯住老頭。 “你說算是不是?那以後我再也不來了。每個月那一千塊錢也不給了,你愛找誰要酒找誰去!” 老頭一聽,張了張嘴,看得出來明顯是準備了狠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彭湧繼續道:“你以後生病住院吃藥什麼的,全都你自己負責。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老頭眼角抽搐了幾下,極其不情願地轉過身,讓出通道。 虎平濤注意到老頭一直在暗自咬牙。 走進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懷裡抱著一個小女孩。 彭湧介紹:“這是我老婆,這是我女兒。” 虎平濤大概猜測出他和老頭之間的關係,抬手指了一下剛在椅子上坐下的老人,問:“他是你父親?還是你老丈人?” “老丈人。”彭湧感覺有些疲憊,情緒低落:“今天這事兒……唉,幾十年了,鬨來鬨去還是這樣,一點兒沒變啊!” 虎平濤微笑著安慰:“說說吧,到底怎麼了?” 彭湧定了定神,理清思緒:“我跟我愛人結婚很多年了,你也看到了,連孩子都這麼大。我丈母娘是個好人,可惜走得早。現在這邊的家裡隻剩下老丈人。按照以前的習慣,平時有空或者周末的時候,我們就帶著孩子過來看他,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可他這人脾氣不好。”彭湧指著老頭,言辭開始變得頗為激烈:“特彆小氣……不,應該是摳門,吝嗇鬼鐵公雞。彆說是對外人了,就連對自己人都這樣。” 老頭一聽就坐不住了,“嗖”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彭湧罵道:“你踏馬的早上起來沒刷牙是不是?你說誰吝嗇?” 彭湧毫不示弱,反唇相譏:“說你呢!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你本來就是一毛不拔!” 老頭氣急敗壞:“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彭湧氣極反笑,轉身對虎平濤說:“警官,您都看到了吧!他平時就這個樣子,跟誰都處不攏。隨便兩句話就要吵起來,然後喊打喊殺的。” 虎平濤對此也是搖頭。他轉向老人,認真地說:“請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 老頭想也不想就張口嚷道:“憑什麼?” 虎平濤目光頓時變得冷厲:“我是警察,有權查看你的證件。我再說一遍:請出示你的身份證。否則我有權對你進行傳喚,到時候你就必須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調查。” 老頭狠是狠,但他是個明白人,知道有些事情和有些人不能橫著來,尤其是警察。 沉默片刻,他虎著臉,老老實實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 王鴻川,今年七十三歲。 虎平濤登記了姓名,抬頭問彭湧:“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彭湧苦笑道:“我和我老婆今天帶著孩子過來看老丈人,這不快到飯點兒了嘛,就在家裡炒菜做飯。菜是我買的,打算炒個豬肝,燉條魚,炒個番茄雞蛋,再隨便煮個什麼湯就行。” “他退休以後就呆在家裡,平時很少外出活動,也沒什麼錢。”彭湧抬手指了一下老丈人王鴻川,認真地說:“他以前辦的是提前內退,後來的退休金就少,一個月隻有三千多。” “我和我老婆商量過,每月給我老丈人一千塊生活費。平時過年過節的還有額外紅包。” “扯遠了,還是說今天的事兒吧!” “早上我們在來的路上就買好了菜――――主要是豬肝和魚,還有兩版雞蛋。我原本想好了是做蔥頭炒雞蛋,可來了以後發現冰箱裡有西紅柿,於是就剝了一根蔥,切成蔥花,打算炒在裡麵做配料。” “可就是在切西紅柿的時候,他忽然叫起來,說是我西紅柿放的太多了。” 後麵這句話虎平濤沒聽明白:“什麼?放太多了?” 彭湧解釋:“西紅柿,番茄啊!” 他伸出雙手,在虎平濤麵前比劃著:“就拳頭這麼大的西紅柿,我切了三個。因為我女兒喜歡吃番茄炒雞蛋,我尋思著就四個人吃飯,乾脆多做點兒,明天早上還能用這個當做澆頭,下點兒麵條……這很正常啊!” 虎平濤不置可否地“嗯”了說一聲,問:“後來呢?” “後來他就不樂意了。”彭湧指著老丈人王鴻川,臉上浮起一絲怒意:“我這邊還開始調雞蛋,他就衝過來,說我西紅柿放的太多,根本吃不完,最多隻要半個就行。” 虎平濤點了下頭:“這話也沒錯。可是……你們就為了這個吵架?” 彭湧歎了口氣:“您沒在場,您是沒聽見他那些話罵得有多難聽。罵個“敗家子”都算是好的了。總之就是各種不滿意,認為我是搞浪費,瞎折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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