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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警 “因為事情多,而且很雜,所以我在樓頂幫著包強熬瀝青,王耀文自己可以操作起降,所以檢查之後,就帶著一桶防水材料,從六樓往下進行修補。” “起初都還好好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我和包強還說照這速度,估計明天下午就能把活兒做完。後來就聽見王耀文在叫,問誰在樓上搖晃繩子?我一聽就覺得不對頭,連忙跑到樓頂邊緣往下看,剛跑到一半,就聽見下麵丁零當啷亂響,王耀文也在慘叫。等我跑過去,他已經掉下去了。” 虎平濤打斷龔標珠,問:“也就是說,你沒看見王耀文是怎麼摔下去的?” 龔標珠搖搖頭:“我隻知道繩子斷了。” 說著,他偏過頭,指著旁邊置物箱裡的安全帶:“就是這根。” 虎平濤又問:“你覺得繩子是怎麼斷的?” 龔標珠想也不想就張口回答:“肯定是被人弄斷的啊!不是刀子就是剪子。那斷口的痕跡太明顯了,一看就很清楚。” 虎平濤問:“會不會是繩子拴在樓頂,上下升降,被樓層外麵水泥平台邊緣磨斷的?” 龔標珠一聽就笑了起來:“瞧您這話說的,一看就知道是跟我們這行接觸不多。搞高空作業,安裝樓頂的掛扣,這是個技術活兒,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這麼說吧,安全繩在樓頂拴好以後,我們都要往外麵做個挑出去的小滑輪。先用膨脹螺絲在牆體表麵打進去,然後把繩子卡在滑輪裡麵,這樣一來就和牆體之間有一小段距離。” “不長,大概五公左右吧!所以您說的繩子在外牆邊緣來回磨損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 “再說了,那麼粗的繩子,就算有磨損,頂多就是表麵線層斷裂。王耀文之前做外牆檢查,前後也才十分鐘左右。六樓和五樓牆體沒有裂縫,他從四樓才開始修補,前前後後連一個小時都不到,怎麼可能把繩子給磨斷?” 龔標珠說著說著話就多了:“我覺得吧,這事兒肯定是暢園小區裡住戶搞出來的。” 虎平濤注視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龔標珠解釋:“我們做工程搞裝修,類似情況見得多了。這做裝修就肯定有噪音,無論用電鑽打孔,還是用大錘砸牆都這樣。外牆修補動靜也大。你想想,從人家窗戶外麵降下去,如果有人在家,突然看見有個人從玻璃外邊冒出來,被嚇一跳……脾氣好的就相互理解,要換了那脾氣不好的,至少指著你罵個大半天。” 該問的都問完了,虎平濤一邊做著記錄,一邊讓於海河打電話把包強叫過來。 等到包強來了,這才放龔標珠離開。之所以這樣,是為了防止兩人有串供的可能。 包強的敘述與龔標珠差不多。 …… 回到病房,王耀文的情況已經比之前好了一些。 於海河指著虎平濤介紹:“小王,這是派出所的虎警官。這事兒現在交給他負責。” 王耀文掙紮著想要坐起,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隻好躺在床上,擠出一絲笑,對虎平濤打了個招呼。 虎平濤安慰:“彆起來,躺著吧!你現在感覺好點兒沒有?” “……渾身疼,哪兒都疼。”王耀文有氣無力地回答:“主要是頭暈……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我腦袋撞在綠化帶裡的樹上。” 他的妻子在旁邊接話:“剛才醫生來過了,說是懷疑他有腦震蕩。” 虎平濤皺起眉頭:“意思是傷到了內臟?” 女人弱弱地說:“……還在查,結果沒出來。” 說著,她低聲抽泣。 “家裡就靠著我男人掙錢,他這一病,我該怎麼辦啊!” “兩個孩子都在上學,正是花錢的時候。醫院這邊剛進來就交了一大筆錢,再這樣下去……” “這究竟是做了什麼孽啊!” 見狀,虎平濤和於海河都分彆勸著。 “想開點兒,困難總會過去的。”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醫院這邊的費用我先給你墊著,具體該怎麼算,以後再說。” 女人抹掉眼角的淚水,感激地衝著他們點點頭,連聲道謝。 虎平濤看王耀文多少有了些精神,認真地問:“你好好回憶一下,說說當時的事發經過。” 王耀文的前半段敘述與龔標珠和包強相同。 “高工作業是很危險的,但隻要做足了準備,其實也沒什麼。我和老龔,還有包強到了地方,仔細檢查過安全繩,確定沒有問題,我才開始綁帶,先做牆體檢查。” “六樓和五樓沒有裂縫,四樓有條小的,三樓的裂縫是從一樓分叉倒著上來。這種情況我見多了,主要是地基沉降引起的。修補起來很麻煩,要先做填充,然後才能刷上防水塗料。” “我花了半個小時弄完四樓的牆體修補,然後繼續往下降。到了三樓,我拿出材料做填充,忽然感覺怎麼一下子搖搖晃晃的。當時我來不及往上看,因為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以為是老龔和包強在上麵動了繩子,要不就是他們倆跟我開玩笑……我害怕極了,那可是三樓啊!掉下去可不是鬨著玩的。我就大聲叫起來,說彆動繩子,千萬不要動莪的繩子。” 虎平濤疑惑地問:“既然你覺得危險,為什麼不抬頭往上麵看一下?” 王耀文解釋:“我們平時乾活兒都戴著頭盔,就是安全帽。今天早上起來就很熱,太陽大,照在身上火辣辣的。我修補牆體的時候,太陽剛好照在這邊。我被熱得不行,渾身上下都是汗。低著頭刷牆勉強還行,可隻要一抬頭,汗水就往眼睛裡鑽。我戴著帆布手套,腰上還掛著材料桶,汗水進了眼睛就辣得疼,還沒法用手擦,所以沒法抬頭。” 虎平濤緩緩點頭,繼續問:“你覺得會不會是龔標珠和包強,其中某個人弄斷了繩子?” 王耀文思考片刻,回答:“起初我以為是他們,可後來想想覺得不太可能。我跟他們沒怨沒仇的,他們乾嘛要這樣做?再說了,我們都是老鄉,包強還是我遠房親戚,就算龔標珠想害我,有包強在旁邊他也不敢這樣做啊!” 虎平濤“嗯”了一聲:“你接著說。” 王耀文繼續回憶:“我剛喊了一聲,就感覺繩子斷了。直接從三樓掉下去,旁邊是小區綠化帶。我先掉在樹上,然後落地……當時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後來醒了,已經在醫院了。” 女人在旁邊補充:“他的手機也摔壞了。” 虎平濤凝神思考了幾秒鐘,問:“你確定,在樓頂安裝繩子的時候,沒有問題?” 王耀文點了下頭:“我反複檢查過好幾遍。這種事情是要命的,我說什麼都不敢馬虎大意啊!” 該問的都問了。 虎平濤收起筆錄本,安慰道:“你彆多想,這幾天就好好養傷,聽醫生的做好治療。我們這邊回去以後就進行調查。放心吧!一定會給你個說法。” …… 回到派出所,虎平濤召集譚濤和周昌浩,把案子說了一遍。 “這事兒應該不是意外。”譚濤剛聽完就發表結論:“肯定是人為的。尼瑪到底什麼人這麼惡心啊!好好的割人家繩子,這是多大的仇啊?” 周昌浩也神情嚴肅:“基本上可以定性為故意傷人,而且這事兒的性質非常惡劣。” 虎平濤補充:“不誇張地說,甚至可以裁定為謀殺。” 譚濤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頭兒,那咱們先查暢園小區?” 虎平濤道:“咱們也彆耽誤時間了。我回來就是跟你們說一聲,咱們分頭行動。譚濤你和老周分一下工,看看誰跟著我?誰留在所裡?” “我跟你過去。”譚濤想也不想就張口回答:“所裡的事情交給老周。” 周昌浩苦笑道:“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隻要來了案子,你興趣比誰都大。” 譚濤笑嘻嘻的沒有否認:“咱是乾警察的好不好。” 周昌浩瞪了他一眼:“你搞清楚,你是戶籍警,不是刑警。” 譚濤嬉皮笑臉:“做人要有想法,還要有隨時向上的動力,否則跟鹹魚有什麼區彆?” 虎平濤從椅子上站起來:“彆廢話了,要跟案子就趕緊收拾東西。時間不等人。” …… 半小時後,暢園小區。 虎平濤直接把電動車開到一棟樓下。 於海河,還有龔標珠和包強也被叫了過來。 眾人先上樓頂。 虎平濤先他們確定當時拴係安全繩的位置。龔標珠和包強現場演示了一遍,然後按照要求,將安全繩重新固定,卡上滑輪。 做這一切的時候,孟輝就在旁邊用執法記錄儀拍攝。 虎平濤把被割斷的安全繩從樓頂緩緩放下,使其自由下垂。 譚濤帶著人在樓下仰麵觀察安全繩到達的位置,實地測算。 十多分鐘後,虎平濤從樓頂下來。 譚濤迎上去,壓低聲音:“我仔細看過,基本上可以判定,繩子斷口垂下來的位置,應該是五樓和四樓之間。” 虎平濤“唔”了一聲,他的判斷與譚濤一致:“也就是說,犯罪嫌疑人是住在五樓或者四樓的居民。” 譚濤道:“範圍小,好查。這人不難找。” 虎平濤思索片刻:“我覺得暫時不要輕易下結論。這樣吧!咱們從六樓開始,包括三樓也彆放過,三、四、五、六,所有樓層的居民全部排查一遍,重點是四樓和五樓。” …… 順著敲門。 所有人都說自己沒做過。 五樓是個老太太,六十多歲,保養的很不錯,看起來顯年輕,衣著也很得體。 “不知道啊!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之前小區物管就上門一家一家的問了。我算了下時間,當時我正在客廳裡練瑜伽,開著音樂。因為怕妨礙彆人,我戴著耳塞,什麼也沒聽見。我是後來才知道有人從樓上掉下去。” 她雖然上了年紀,身材卻保持得很好。都說“有錢難買老來瘦”,老太太卻很苗條,穿著短裙和襯衫,前後凹凸。 麵對虎平濤的詢問,她回答得落落大方:“我以前是學舞蹈的,退休以後在一家幼教機構當舞蹈老師。” 虎平濤仔細查看陽台,這戶人家是推拉式的窗戶,伸手出去就能觸及從樓頂垂下的安全繩。 四樓是個老頭,年紀與樓上的老太太相仿。 “我不知道。”他的開場白與樓上住戶一樣:“我當時在家裡睡覺呢!” “這好好的人怎麼會掉下去呢?” “這事兒不是我乾的。傷天害理,說什麼我也不能做啊!” “你們得往樓上查,好好查。” 虎平濤入戶檢查,發現這戶人家的陽台有外挑的痕跡。老頭在旁邊解釋:“早年的時候我裝過防盜籠,後來被市裡的人拆了,說是占用公共空間。尼瑪的,這什麼邏輯啊!老子裝個防盜籠礙著誰啦?還踏馬的擠占公共空間……照這麼說,那些戴眼鏡的人該怎麼算?” 虎平濤沒理會他,推開窗戶,仔細查看。 從安全繩的斷口位置來看,大概率是四樓,也就睡這個老頭乾的。 雖說五樓的住戶也有嫌疑,但繩子的斷口距離窗戶超過一米,很難想象樓上的那位老太太彎下腰,以極其艱難的方式和角度,完成割繩子這樣的高難度動作。 轉過身,虎平濤心中已有定論。他直視著老頭,問:“繩子是不是你弄斷的?” “不是!”老頭矢口否認:“你彆栽贓陷害啊!我可是好人,做不出那種下三濫的事情。” “身份證給我看一下。”虎平濤語氣嚴肅。 老頭扭扭捏捏,滿臉不情願的樣子:“都說了這事兒跟我沒關係,還看什麼身份證啊!” 虎平濤毫不鬆口:“請出示你的身份證。警察辦案,請配合。” 老頭回屋裡翻找了半天,拿出身份證,遞給虎平濤。 張有田,今年六十八歲。 虎平濤看過身份證,遞給旁邊的譚濤記錄,隨後轉向張有田。 “我再問你一次,繩子是不是你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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