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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警

  “所以無論你們怎麼說我都行。看不起我,認為我這人卑鄙無恥,或者更難聽的話我也覺得沒什麼……但你們不能定我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

  “給龔新霞的那份保險,我是一年一年的買。之所以按照年份為單位,一方麵是我不確定她什麼時候出事兒,另一方麵是保險公司那邊有政策,對老客戶有優惠。就跟車險一樣,比方說第一年買了三千塊的車險,當年你駕車安全沒出意外,也沒有擦碰刮痕什麼的,第二年的車險就能降個幾百塊錢,第三年如此類推……總之保險公司的條條框框白紙黑字都寫在紙上,我這麼做也很正常。”

  虎平濤沒有繼續提問。

  他把玩著擺在桌上的煙盒,陷入思考。

  邢樂張嘴正準備說話,卻被他抬手擋了一下,已到嘴邊的話被迫縮了回去。

  片刻,虎平濤看了一眼廖存學,淡淡地說:“暫時就這樣吧!”

  廖存學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試探著問:“我可以回去了嗎?”

  虎平濤沒有更多的解釋:“事情還沒搞清楚,彆急著走。”

  廖存學語氣軟化了一些:“那個……主要是我家裡還有事兒。您看這關於我老婆的事情,隻要是你們想知道的,我全都說了,繼續留在派出所也沒意思啊!”

  虎平濤抬起手,衝著他輕輕點了一下:“人命關天,很多事情可不是你嘴上說說就能滑過去的。”

  廖存學麵色一緊,隨即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反正龔新霞的死跟我沒關係。是她自己騎電動車不小心掉進湖裡,怨不得彆人。”

  虎平濤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吩咐坐在側麵的譚濤:“先把他收押,有什麼問題晚些時候再說。”

  他隨即轉向麵對著廖存學,似笑非笑地說:“這個案子的嫌疑人還有一個張浩。他是你朋友。等我們找到他,到時候再和你麵對麵的談。”

  ……

  趁著兩名警員掏鑰匙開鎖把廖存學從椅子上解開的時候,虎平濤伸手從桌子下麵拽了一下邢樂的衣服,後者會意地緊跟腳步,兩人一前一後迅速走出審訊室。

  站在外麵的走廊上,虎平濤側身看著房門虛掩的審訊室,湊近邢樂耳邊,壓低聲音說:“等會兒我給譚濤交待一下,讓他把廖存學交給你,押著往三號禁閉室那邊走。”

  邢樂不解其意地問:“為什麼?”

  虎平濤指著派出所內部的院子解釋:“禁閉室在北邊,必須繞過院子才能進去。廖存學這家夥很難對付,滿口假牙,偏偏他說的那些事情都還有理有據,咱們一時半活兒拿他沒辦法。思來想去,我覺得恐怕隻能從張浩身上下手。”

  “張浩已經送看守所了。等會兒我開張單子,讓譚濤和小丁跑一趟,把人弄回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押著廖存學去三號禁閉室的路上儘可能慢一些。最好跟他談談心。”

  邢樂沒明白虎平濤話裡的意思,很不高興地嘟囔:“我又不是心理醫生,再說我和他有什麼好談的?”

  “隨便談什麼都行。”虎平濤半開玩笑半認真的低聲解釋:“我發現審訊的時候,廖存學一直盯著你看,我估計是因為你長得漂亮。”

  邢樂頗為惱火:“喂,你這就過了啊!這算什麼?美人計?”

  虎平濤笑著說:“這正常的談話都讓你給當做美人計來使,真正是太掉價了。放心吧!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剛才審訊結束的時候,我故意提到張浩,就是為了詐一下廖存學。你現在押著他過去,主要談龔新霞,就從女人方麵談,身材長相化妝品什麼的任何話題都可以。”

  邢樂有些明白了,她微微點頭,遲疑道:“那……談多長時間?”

  “你看著辦吧!”虎平濤笑道:“反正從看守所那邊提人要的時間長,一來一去得好幾個鐘頭。你談完以後就來我辦公室,咱們再好好討論一下案情。”

  ……

  想法是好的,實際上卻不是這樣。

  一一零指揮中心的電話接二連三打過來,所有警情必須第一時間處理,虎平濤隻能把手上的案子暫時擱置,帶著人外出處理民事糾紛。

  好不容易處理好一切,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譚濤和丁一帶著張浩從看守所回來。

  按照虎平濤的意思,張浩被關押在一號審訊室。

  禁閉室有三間,設在耳原路派出所院子後麵,有通道與前院的審訊室連在一起。整體來說,就是一個“l”形的走廊,中間以樓梯為界,後院從北到南分彆是一、二、三號禁閉室,前院也是同樣的方位和排序。

  其實這就是一個改良版的牢房。嚴格來說,除了沒有武裝守衛,與真正意義上的監獄沒什麼區彆。

  周昌浩給關在禁閉室裡的廖存學送了一份飯。菜很簡單,一葷一素。

  正常情況下,派出所是不管飯的。

  把裝有飯菜的一次性飯盒遞進去,看著廖存學伸手接住,周昌浩淡淡地說:“吃完飯盒彆亂扔,跟筷子一起收好了放地上就行。彆給我搞臟搞亂了,小心回頭我罰你掃廁所。”

  廖存學嘴裡答應著,忙不迭蓋子,大口往嘴裡扒著米飯。一天了,除了早上吃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他早就餓壞了。

  看著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廖存學,周昌浩眼裡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轉身走出禁閉室。

  他沒有關門,故意把門拉上一半,留下半米左右的空間,然後側身衝著關在牢房裡的廖存學喊了一句:“你趕緊吃,等會兒我來收飯盒。”

  廖存學忙著吃,連話都忙不上回答,隻能含含糊糊“嗯嗯”兩聲,用力點頭。

  過了兩分鐘,外麵的走廊上忽然傳來腳步聲。

  廖存學以為是周昌浩回來了,連忙把剩下的飯菜三口兩口扒進嘴裡,顧不上咀嚼,大口囫圇著吞下。其實之前大半盒飯菜下肚,饑餓感已經不是很強烈。可廖存學聽說被抓進“號子”的人大多數情況下都吃不飽。主要飯菜質量差,而且數量少。就跟遲誌強當年《囚歌》裡唱的一樣:手裡捧著窩窩頭,碗裡沒有一滴油。

  他被嚇壞了,想著趁現在事情還沒搞清楚,儘可能的多吃一些。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三號禁閉室門口。

  透過半敞的房門,廖存學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頓時瞪大雙眼,瞳孔驟然緊縮。

  那是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側影————張浩。

  丁一押著張浩,一直在罵罵咧咧。

  “走快點兒,彆磨蹭。”

  “你沒吃飯啊!手軟腳軟的像什麼樣子?”

  “信不信老子用鞭子抽你?”

  邊走邊罵,到了三號禁閉室門口的時候,丁一從後麵抓住張浩的肩膀,強迫著他轉身,正準備將其推進房間,這時候準備已久的周昌浩忽然從對麵走廊的拐角出現,急急忙忙衝著丁一抬手指了一下:“小丁,你乾嘛呢?”

  丁一佯裝不解:“所長讓我把這個犯人從看守所帶過來。三號禁閉室不是空著嘛,暫時先關進去。”

  周昌浩加快腳步往這邊走來,邊走邊嚷嚷:“那裡麵關著人呢,你帶他去前院看看,那邊還有空房。”

  丁一“哦”了一聲,抓住張浩的胳膊,用力將他從門框裡拽出來,然後從後麵狠推了一把,迫使他向前走去。

  一切都很正常,符合走錯路,同時也不知道三號禁閉室情況的正常反應。雖然前後時間還不到半分鐘,卻足以讓站在外麵的張浩看見關在牢籠內的廖存學,也能讓廖存學清清楚楚看到張浩。

  目光接觸的一刹那,兩個人都怔住了。從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到了震驚與愕然。短暫的思維空白期過後,各種紛亂思緒瞬間轉換成無法言語的恐懼。

  “走啊!發生楞呢?信不信老子一腳把你踹死?”

  丁一雖然是個男的,性子卻偏於安靜。如果不是虎平濤再三強調必須“儘可能表現出粗暴的態度”,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些話,更不會對張浩輪拳頭。

  周昌浩進來收飯盒。

  丁一押著張浩往前院方向走去。

  天黑了。

  廖存學呆呆地坐在那裡,透過冰冷的牢籠,張著嘴,感覺思維徹底凝固。恐懼在他臉上仿佛烙印,成為無法改變的固定痕跡。

  ……

  丁一把張浩關進位於前院的審訊室,鎖上門,轉身進了二樓的所長辦公室。

  所有人都在,邢樂從壺裡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給他。

  虎平濤問:“都弄好了?”

  丁一渴了,仰脖將茶水一飲而儘,把空杯子遞給邢樂:“再來一杯。”

  他隨即轉向虎平濤,興奮地說:“虎所長,真被你給料中了。我押著張浩往禁閉室門口過,周哥配合我演了這場戲。哈哈哈哈,您是沒看見廖存學當時的那種眼神,看見張浩就跟看見鬼似的。”

  虎平濤舒展眉頭笑了:“這印證了我的判斷:廖存學與張浩合謀殺死龔新霞,目的就是為了騙取高額保險金。”

  邢樂又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丁一,她走到辦公桌對麵坐下,頗有些期待地問:“廖存學這下應該沒話說了吧?他就是個死硬分子,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他以為拒不交代問題我們就拿他沒辦法,這下好了,隻要張浩開口也一樣,他跑不了。”

  譚濤興奮地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頭兒,先審誰?”

  虎平濤思索片刻,一錘定音:“先審張浩。隻要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廖存學就隻能老老實實交代問題。”

  ……

  坐在審訊室的封閉式椅子上,張浩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這一切都是廖存學讓我乾的,所有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

  看著急欲撇清責任的張浩,虎平濤發出譏諷的冷笑:“怎麼,現在改口了?不再說你和龔新霞是情人關係了?”

  張浩急得滿頭大汗,聲嘶力竭地申辯:“我發誓,真是廖存學讓我做的。我要是撒謊騙你,天打五雷轟,下輩子做豬做狗做雞,就是不做人!”

  邢樂看不慣他這副模樣,厭惡地說:“行了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問題,把事情來龍去脈好好說一遍。”

  “好的,好的。”張浩拚命點頭如搗蒜:“我說。”

  “我跟廖存學很早就認識,那時候我們在廣告公司一起上班,跑業務。那時候如果跑成一單廣告就有提成。廖存學不但嘴皮子利索,腦瓜子也很好用。他每個月工資都比我高,就是從分成上這塊提出來的。包括我在內,公司裡很多人都很佩服他。”

  “後來我沒在廣告公司乾了,在外麵晃蕩了幾年……那個,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話,沒騙你們。我真的是在街道辦事處上過職業培訓班,學了烹飪,後來才乾了廚師這行。”

  “我和廖存學一直有聯係,我知道他家的老房子拆了,在沿河新村這邊弄了一套新的回遷房。我之所以選擇這邊的餐館打工,也是廖存學的主意。他說這邊才開發不久,搬過來人越來越多,飯館什麼的卻很少。如果我手上有錢,在附近開個館子生意肯定不錯。如果沒辦法自己開店,就到這邊找個餐廳做廚師,同樣也能掙錢。”

  “他的眼光一向很準。我來到這邊應聘廚師,老板開給我的工資比其它地方足足多了好幾百。再加上平時生意好,晚上加班,一個月下來多則上千,少的時候也有七、八百。”

  “為了感謝他給我指了明路,有次休息的時候我請他吃飯。地方是廖存學選的,一個位置很偏僻的小店,而且還是晚上七點以後。那時候正常飯點兒已經過了,店裡除了我們倆,沒彆的客人。”

  “廖存學要了兩瓶啤酒,我說啤酒不得行,要不喝白的吧?他說白酒上頭,兩杯下去腦子就變得不清醒。他今天之所以願意出來跟我一塊兒吃飯,是有事情找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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