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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亞光道:“因為上次的教訓,這次我非常小心。聊天軟件上可以設定所在區域和距離,我就選了個遠的,設定聊天目標距離在三公裡以外。後來有個叫“心之所向”的女人主動加了我。” “你等會兒。”虎平濤皺著眉頭將其打斷,疑惑地問:“為什麼每次都是彆人主動加你?” 他以前接手過幾個類似的案子,都是通過聊天軟件認識,以美色設下陷阱勾引男性主動往裡麵跳。但之前的案子是男人主動入彀加女方聊天,從未遇到過像張亞光這樣,女方反過來主動加他的。 張亞光回答:“這個……這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裡學到的。聊天軟件裡不是要進行個人資料設置嘛,彆人隻要點開就能看將你的個人信息。我把“職業”那欄設為“經商”,還特彆設定了兩千萬以上的個人資產數額。” 孟輝頗感興趣地問:“意思是你的個人財產真有兩千萬?” 張亞光訕訕地說:“……沒那麼多……總之還行吧!” 這樣一說虎平濤就明白了。 這是典型的裝逼。 他按捺住心中的厭惡,淡淡地說:“繼續。” 張亞光道:“那個“心之所向”加了我以後,我還是按照套路跟她聊了一陣。。不過這次我多了個心眼,沒急著約她出來,隻是不斷地撩撥她。老規矩,還是跟她要照片,尤其是生活照。因為現在的合成照片太多,也太假,隻有生活照才是真的。” “她發過來給我看,人長得很漂亮。她很直接,說談感情做朋友什麼的都免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丈夫在外麵玩,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就像那歌裡唱的: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有點綠。” “出來陪我玩可以,明碼標價。吃飯看電影五百塊一次,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的深層次交流,那就再加五百。” “我覺得這價位還行,更主要的是這女的很爽快,不拖拖拉拉,而且看她的架勢也不像是騙子。於是我心動了,就跟她約了。” “因為當初在聊天軟件上我定位遠,直線距離三公裡,實際行程比這遠得多。我說要不約個地方見麵吧,她說出門要化妝打扮,讓我開車過去接她。我想想這也很正常,就讓她發了定位給我。” “白天我要看店做生意,在鋪子裡吃了晚飯,九點多鐘的時候我出了門。很快到了那女的定位的小區,我把車停在外麵,按照她給的地址找過去。剛到樓下,那個警察又來了。” 虎平濤多多少少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可從張亞光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有些忍俊不禁,故意調侃:“你為什麼要說“又”呢?” 張亞光垂頭喪氣,滿臉沮喪:“不瞞你說,那天我真被嚇壞了。楊警官……楊平出現的時候,我真是被嚇得差點兒內分泌失調。尼瑪的,老子怎麼招惹你了?為什麼你就死盯著我不放,陰魂不散呢?” 虎平濤忍著笑問:“他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 張亞光歎道:“楊警官當時很嚴肅,說我這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之所以放過我,是因為我認罪態度好,本著治病救人的想法,這才放我一馬。沒想到我還是無視法律,我行我素,真是枉費了他對我的信任。” 孟輝在旁邊聽著也覺得好笑:“這人還挺會說話,一套一套的,聽起來沒問題啊!” 張亞光繼續道:“楊警官說:既然這次我又被抓住了,那麼擺在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要麼走程序,傳喚去派出所,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我聽著他話裡有話,就趕緊問第二條路是什麼?楊警官說,可以跟上次一樣,罰款處理。但這次不一樣,罰款必須加倍。” “我肯定願意交罰款啊!隻要不把事情捅出去,讓我做什麼都行。於是我趕緊認錯,拿出手機掃碼轉賬,交了兩萬塊的罰款。” “然後他就把我放了。” 虎平濤譏諷道:“沒看出來,你錢挺多的……大款啊!” 張亞光苦笑著搖頭:“您就彆挖苦我了。我知道錯了,這事兒是我不對。我就不該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得解決。我這人膽小怕事兒,何況那姓楊的是警察,當然是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孟輝奇怪地問:“連續兩次被抓,而且你連約你的女人麵都沒見著,你就沒起疑心?” 張亞光咂了咂嘴,大倒苦水:“我那時候被嚇得縮成一團,就考慮著怎麼做才能脫身,怎麼可能往那方麵想啊?” 虎平濤對此頗為理解:“犯了事兒,對方又是警察,而且之前已經接觸過一次,就行形成慣性思維,不奇怪。” 張亞光道:“所以我寧願破財消災。錢不錢的就算了,隻要我家裡不知道就行。唉……前後兩次被抓,我對女人那事兒也徹底喪失了信心。我把“心之所向”那女的刪了,再次卸載了聊天軟件。我是真的洗心革麵,什麼女網友啊統統都是浮雲。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老婆孩子最好。你說我偷腥連個腥味都沒沾著,就撒了三萬塊錢出去,有意思嗎?” “我也想開了,老婆醜點兒就醜點兒,睡在一張床上卻很放心。” “我本以為這事兒結束了,可沒想到三個月……應該是三個月零兩個星期以後,那個楊警官又出現了。” “那時候我媳婦已經回來了,她那天剛好去商貿城進貨,店裡隻有我一個人。早上是一點多的時候,楊警官找到店裡,讓我把店關了跟他走。他說話很嚴厲,我怕周圍的熟人看見,隻能照他說的做。他帶著我,去了一個叫做“臨時辦案點”的地方。” 虎平濤疑惑地問:“臨時辦案點?” 張亞光點點頭:“楊警官當時騎著一輛警察專用的藍白色巡邏電動車,帶著我去了南郊附近的一個地方。那裡很偏僻,附近沒什麼人,隻有幾間平房。我跟他進去的時候,那門上貼著一張打印紙,上麵寫著臨時辦案點。” 虎平濤皺起眉頭問:“當時房間裡都有些什麼擺設?” 張亞光回答:“就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都是很舊的那種。他帶我進去以後,給了我一份拘留通知書。” “當時看見這份東西,我整個人差點兒崩潰了。” “我冤啊!” “我承認我的確有那方麵的不良想法,可我真的沒做啊!充其量就是在網上聊聊天,連真人都沒見著就罰了三萬。怎麼搞到現在,還要拘留呢?” “楊警官說,他對我還是很照顧的。正因為看著我是個老實人,所以隻是罰款,沒讓我走程序。可上次罰款的事情被他領導知道了,局領導認為我是慣犯,必須深究,這事兒性質很惡劣,光是罰款還不行,應該拘留,甚至判刑。” “我一聽就嚇壞了。” “白紙黑字的拘留通知書就擺在眼前啊!上麵還有公安局的大紅印章,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我實在沒辦法,反正也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我跪在地上求楊警官幫幫我,求他給我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楊警官說了,這案子已經往上麵報備,進入電腦係統根本消不掉。何況他自己也被牽連進去,領導很生氣,說他沒有組織紀律,必須把這事兒認真解決,乾乾淨淨收尾。” “我跪在那兒求了他快半個鐘頭,最後他心軟了,說是可以試試,找找關係……可這樣的話,就需要錢,很多錢。” “我看這事兒有緩和的餘地,我肯定願意啊!隻要能解決,不聲張出去,花多少錢都行。” “楊警官看我態度很誠懇,於是答應幫忙。” “他先是找我要了八萬,後來有要了六萬。去年年初的時候要了十萬,說正在疏通信息中心的朋友,隻要把資料刪除,以後事情就好辦了。” “六月份的時候,他找我要了五萬,說正在走派出所那邊的關係,讓我額外準備十一萬,要分頭塞給不同的人。” “上個月,他又找到我,說是局裡對以前的案子進行複核,有人發現殘餘的資料。讓我給他二十萬,一次性搞定。” 虎平濤一直在搖頭:“他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還真信啊?” 張亞光哭喪著臉:“我必須相信啊!人家連拘留通知書都拿出來了,我還能怎麼辦?” 虎平濤問:“那你為什麼現在想到來派出所核實?” 張亞光低著頭,無可奈何地說:“我實在扛不住了……我那是小本生意,一年到頭賺不到幾個錢。以前有點兒繼續,林林總總的快被楊警官給掏空了。你說這一次要個十幾萬,二、三十萬的也就罷了。可他偏偏零敲碎打,幾個月一次,而且照這樣子看來根本沒有準數,這誰受得了啊!” “就算楊警官走後門幫我辦事,恐怕也花不了這麼多錢吧?反正公安局這邊我不認識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萬一他沒辦事兒呢?” “萬一那些錢被他自己裝口袋裡呢?” “萬一我的案子壓根兒不是他說的那麼嚴重,他隻是裝模作樣給我看,從我這兒騙錢呢?” “萬一……他是個假警察……” “反正我越想越覺得有問題。語氣就這樣被他零敲碎打的把錢從我腰包裡掏空,還不如我直接來派出所說明情況。我知道你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萬一我這行為算是自首,甚至戴罪立功,那我就能減免罪責,家裡人也能理解。” 聽到這些話,虎平濤不禁好氣又好笑:“你稀裡糊塗過了幾年,這回算是真的學聰明了。” 張亞光聽了這話,頓時麵露喜色:“照您這麼說,你們派出所沒有楊平這個人,他鐵定是個假警察?” 虎平濤點點頭:“應該是這樣。因為他做的這些事情不符合警隊紀律。任何性質的罰款我們都要開單,而且必須簽字蓋章才能生效。你說他前前後後找你要了好幾十萬,而且還是私下行為……這人肯定是冒充的。” “這樣吧!你提供一下這個楊平的聯係方式,我們先調查,之後會跟你聯係。” …… 調查結果,古渡分局沒有叫做“楊平”的警察。 顯而易見,這是一起冒充警察,性質惡劣的詐騙案。 虎平濤立刻安排布控,通過張亞光,把楊平約出來,當場實施抓捕。 …… 耳原路派出所,審訊室。 “楊平”被鎖在鋼製審訊椅上,耷拉著腦袋。 這案子是派出所負責,虎平濤和譚濤作為所裡的領導,共同參與審訊。 “說吧,你的真名叫什麼?”虎平濤平靜地問。 “楊平”抬起頭,一副認命的表情:“……我叫曹建波。” 虎平濤有些詫異,下意識地偏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譚濤,發現對方也用同樣的目光望向自己。 一般來說,對案犯的審訊,通常會經過攻心、僵持、交代三個環節。想要撬開犯罪嫌疑人的嘴,是一門技術活兒。古時候那種犯人拒不招認,審訊官大怒,直接扔令簽讓衙役們上刑的場麵,現在是不可能看到的。 擺事實講道理,鐵證如山,令其不得不低頭,這才是審訊的真諦。 像現在這種剛一開始問話,對方就老老實實交待的情況,不能說是沒有,但的確很少見。 平複了一下情緒,虎平濤試探著問:“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嗎?” 曹建波點點頭:“知道。我冒充警察,騙了些錢。” 既然對方承認,接下來就好辦了。虎平濤繼續問:“認識張亞光嗎?” “認識。” “那就說說你對他的行騙過程吧!說詳細點兒,不要有任何隱瞞。” 曹建波很合作,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痛痛快快說了個清楚。 “張亞光很好色,在網絡上找女人,我就選中他成為目標。” “前後兩次都是我故意騙他的。” “其實張亞光也不是什麼好人。他結了婚,有老婆孩子,自己還在外麵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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