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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濤解釋:“我和丁胖子是哥們兒,他比我大……那個,我就直說了。頭兒,要不您幫幫我,如果有合適的女的……也給我介紹一下。”

  最後幾句話,他說的有些為難,也很誠懇。

  虎平濤恍然大悟:“搞了半天,這才是你小子真正想說的話?”

  譚濤有種想要捂臉的衝動:“……我很少求人……連丁胖子都有了女朋友,我……我……唉……”

  虎平濤被搞得哭笑不得:“你以為我是開婚姻介紹所的啊?”

  不等譚濤回答,他繼續道:“我隻能說儘量。這種事情勉強不來。等我回去問問媳婦兒,她那邊還有沒有合適的女的。如果有,改天我幫你約出來,你們自己談。”

  譚濤頓時變得眉飛色舞:“行啊!就這麼說定了。”

  ……

  回到辦公室,譚濤接到一一零指揮中心打來的電話,帶著人出去了。

  十多分鐘後,指揮中心再次傳訊:西口菜市場發生糾紛。

  虎平濤帶著一名輔警很快趕到現場。

  菜市場東麵的“丁”字路口聚著一大群人,圍在一起看熱鬨,把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電動車根本進不去。無奈,虎平濤隻好把車子停在外圍,下車走進去。

  事主雙方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年輕人,二十多歲的樣子,戴一副黑框眼鏡。

  女的是炒貨鋪的老板娘。

  虎平濤三言兩語問明情況。

  臨近中秋,炒貨店也根據市場需求賣起了炒板栗。這家店主要是這女的經營,她手藝還是很不錯的,糖炒栗子沒用機器炒,還是沿用傳統套路,鐵鏟翻砂,純粹的力氣活兒。

  糖炒栗子得一鍋一鍋地炒。炒好一鍋就倒在篩子裡,濾掉糖砂,剩下的就是熱乎乎好吃爽口的熟板栗。

  炒貨店生意不錯,經常有人排隊購買。正常情況下,出鍋的糖炒栗子還不等完全涼透就被買光。

  中午的時候客人少,老板娘趁空連炒了兩鍋板栗,剛端起碗吃飯,就來了一個女的。

  那女人四十多歲,打扮入時。她進來就拿起一顆板栗剝殼,邊剝邊問:“炒板栗多少錢一斤?”

  老板娘忙了一上午,餓壞了,正忙著吃飯,就隨口回答:“十九塊。”

  女人張口就壓價:“貴了啊!十五賣不賣?”

  儘管老板娘生的膀大腰圓,可揮舞鐵鏟一次炒幾十斤板栗這種活兒很費力氣。她搖頭不肯讓價,那女的也沒說什麼,把剝好的栗子往嘴裡一扔……大概覺得味道不錯,就說:“給我稱五塊錢的。”

  老板娘當時就有些不高興————做生意的很會看人,一斤糖炒栗子本來就沒多少,半斤也才十塊錢左右。往下壓一半,隻要五塊的貨,這就不太好稱。少了客人肯定不願意,可多了自己心裡又不舒服。畢竟板栗不像花生、瓜子之類的東西,多點兒少點容易平衡。它斤頭大,占稱,進貨價也不便宜。

  何況你剛才問價的時候就嘗了一顆,這難道不是錢嗎?

  開門做生意,來的都是客。老板娘想想覺得不值得為了這種事生氣,於是放下碗筷,站起來給女人稱栗子。可就在她裝袋的過程中,女人又剝了一顆板栗吃起來,老板娘越發覺得不高興,可想想覺得不該太小氣,同時也存了想要拉攏回頭客的心思,就沒說什麼,隻是手上加快動作。

  這種人她見多了。隻要東西沒稱好,沒付錢,她們就會一直不停地“嘗”下去。

  老板娘動作很麻利,把稱好的糖炒栗子遞給女人,對方接過,拿出手機準備掃碼付款。

  請注意,是“準備”付款,而不是已經付款。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剛從菜市場裡出來的年輕人。他認識這女的,就隨口打了個招呼。女人也客套著寒暄了幾句,兩人交談內容不外乎是“買了什麼菜”、“這家店的炒貨很不錯,糖炒栗子很好吃”之類。

  說起糖炒栗子,女人就拿起自己剛稱好的那些給年輕人看。年輕人很感興趣,就打開紙袋往裡麵瞧了幾眼。

  女人可能覺得栗子好吃,順手又從炒好的板栗堆裡拿起一顆,剝開外殼,塞進嘴裡。

  這下老板娘再也坐不住了————買東西之前我可以給你嘗,可現在你已經付過錢,我也把板栗給你了。你這不吃你自己的,老是吃我的,到底什麼意思?再說了,你買的又不多,總共也才五塊錢的炒板栗,袋子裡也就裝了七、八顆的樣子,一下子連吃我三顆,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好幾塊錢了。

  想到這裡,老板娘皺起眉頭對女人說:“這東西貴,你買的又少,就不要老是嘗了。”

  很普通的一句話,頓時捅了馬蜂窩。

  女人當時就尖叫起來:“我嘗一下怎麼了?我又不是嘗了不買。”

  老板娘也不甘示弱,雙手叉腰據理力爭:“你這是嘗一下嗎?你吃了那麼多,你也不看看你才買多少?”

  女人滿麵怒容:“哪有像你這麼做生意的?買東西還不讓嘗了?行,既然你這麼說,這板栗我不要了。”

  她轉身要走,老板娘從鋪子裡衝出來一把將其拽住。

  “我憑什麼給你退?你吃了我那麼多的板栗,說不要就不要了?沒門兒!”

  女人用力掙紮,連聲尖叫:“我就是不要了。沒見過你這種人,強買強賣。我不要……今天我就是不買你的東西!”

  老板娘心中全是怒火,可想著女人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於是退而求其次;“行啊!這五塊錢的板栗你可以不要,可你剛才吃的那些必須算錢。”

  做生意也要講道理。平心而論,買東西可以嘗,但萬事不能過分。既然買賣不成,雙方也撕破臉,那就談不上“嘗嘗”,總之你要麼把吃進去的吐出來,要麼給錢,二選一。

  女人自有她的邏輯。用力甩開老板娘的手,她指著對方連聲吼叫:“我憑什麼要付錢?買東西還不能嘗嘗嗎?”

  這時候,附近的人都圍了過來。

  老板娘連聲反斥:“有你這樣嘗的嗎?一嘗就是三顆,要不要把我這整個鋪子都給你端回去?我告訴你,這錢必須給!”

  就這樣,兩人寸步不讓吵了起來。

  旁邊圍觀的人也不好插嘴,隻能聽著。

  年輕男子與女子是熟人,有心想要幫其說話,可仔細想想,這事兒的確是女人不占理,但“人情思維”占了上風。

  他對老板娘說:“她剛才嘗了你三顆糖炒栗子,這樣吧,你從袋子裡拿回三顆,剩下的另外付錢,這總可以吧?”

  不等老板娘回答,女人連忙攔住年輕男子,一把從他手裡抓過裝板栗的紙袋,抬手指著老板娘怒道:“憑什麼要還她?買東西還不讓嘗?你不給我我偏要!”

  老板娘被氣得滿腹怒火:“誰都可以嘗,就你不行!”

  一聽老板娘這樣說,女子頓時暴跳如雷:“今天我就是嘗了,你敢把我怎麼樣?”

  說著,女人撲倒裝板栗的大篩子前,一口氣連抓了好幾把板栗塞進紙袋。

  她動作很快,而且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吵架方麵,沒人想要她會做著這般舉動。包括老板娘在內,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腦子裡很亂,完全想不到要上前阻止……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女人已經裝滿鼓鼓囊囊整個紙袋,看樣子至少有三斤。

  “你乾什麼?把我的東西放下!”

  老板娘想上前阻止女人,可剛才吵架的時候她站在店外,與女人之間還隔著一個櫃台。旁邊圍觀的人擋住從側麵進店的通道,她隻能抬手指著站在店內的女人,又氣又急地說:“快放下,不然我就報警了!”

  女人憎恨且鄙視地看著她:“你報啊!你以為我怕你啊!”

  說完,她閃身從側麵離開炒貨店。

  老板娘心急火燎趕緊往外追,可圍觀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堵在路上,等到她好不容易擠出去,女人早已走遠,連影子都看不見。

  因為店裡隻有自己一個人,如果繼續追下去就沒人看店,到時候說不定損失更大,老板娘隻能折返回來。

  所幸,年輕男子還在。

  老板娘一把抓住他,說什麼也不肯放:“大家都看見了,她剛才至少拿了我三斤的炒板栗,你得付錢。”

  她這樣做是有根據的————年輕男子和女人認識,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逮不到正主,那就找她的熟人要錢。

  “你們倆是一夥兒的。”

  “你們這是啥意思?吃不起就彆買,光天化日之下明搶,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我告訴你,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男人。今天你必須給錢,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對於女子之前的一係列操作,年輕男子也看懵了。他做夢都沒想到女人會這麼做,頓時急了,連忙爭辯著與其劃清界限,對老板娘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誰拿你的板栗你找誰啊!你找我乾什麼?”

  “我不找你找誰?”老板娘十分生氣,滿麵怒容:“你們是一起的,她搶了我的東西,我就隻能找你要。你必須給錢,否則我就報警。”

  “那你報啊!”年輕男子連聲辯解:“我也建議你最好報警。其實我也不認識她,隻是經常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遇到,點個頭的那種。”

  這事兒沒法說清楚,於是報警。

  ……

  雙方各執一詞。

  起因很簡單,過程也不複雜。女人搶板栗的時候,現場有幾十個目擊者。

  虎平濤走上前,問年輕男子:“既然你不認識那女的,為什麼要主動打招呼?”

  這是關鍵。

  年輕男子滿麵焦急:“我跟她隻是認識……不,應該是經常碰麵。我喜歡吃豆腐,她也喜歡買豆腐。就菜市場裡西麵的那個豆腐店,我和她經常碰在一起。次數多了,也就熟了。”

  周圍的人頓時紛紛笑起來。

  “喜歡吃豆腐,還是個女人……哈哈哈哈!”

  “就是,買豆腐遇到個女的。”

  “該不會是真的想吃豆腐吧!”

  虎平濤聽了也覺得好笑:“既然是熟人,那女的電話你應該有吧?”

  年輕男子搖搖頭:“沒有。我雖然跟她見麵多,可真不認識,也不是朋友。”

  虎平濤又問:“那她住哪兒知道嗎?”

  年輕男子還是搖頭。

  虎平濤眯起眼睛,板著手指數著說:“你不知道那女的名字,不知道電話,不知道住處和工作單位……總的來說你對她一無所知。就這樣,你還見麵就給人家打招呼。這種事情要換了我,肯定也覺得你們是一夥兒的啊!”

  年輕男子一個勁兒地叫屈:“這事兒跟我真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虎平濤認真地說:“她搶了人家的炒板栗,這是事實。你說你不認識那女的,可之前你跟她搭過話,現場有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這個你是無論如何也抵賴不掉的。”

  年輕男子跺著腳賭咒發誓:“我不認識她!我真的不認識她啊!”

  虎平濤揮了揮手:“行了,現在說這些沒用。喏,你看那邊。”

  順著他指引的方向,年輕男子看到幾十米的人行道上,路杆上安裝著一個監控攝像頭,正對著這邊。

  “有監控,有人證,這事兒你怎麼解釋都沒用。”虎平濤的語氣很嚴肅。

  年輕男子張口結舌:“我……我真的沒有跟那女的串通一氣啊!”

  虎平濤注視著他:“你搞清楚,這事兒的性質很惡劣。這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口角糾紛,而是搶劫。”

  男子頓時懵了。

  虎平濤繼續道:“有矛盾可以調解,有問題也可以解決。可嘴上說不過,搶了人家的東西就跑,這是什麼意思?一袋炒板栗值不了多少錢,也就幾十塊而已。我還是那句話————這是搶劫,要坐牢的。”

  男子臉上神情頓時變得極其複雜。

  虎平濤趁熱打鐵:“你想好了,如果找不到那女的,這事兒就得你自己扛。”

  “現在就跟我們回派出所,先做個筆錄,然後通知你家裡和單位。”

  “我再說一遍,這是搶劫,不是普通的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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