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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平濤注視著他,淡淡地說:“刹車失靈的確是個很不錯的借口。但我們檢查過那輛車的殘骸,機械係統沒有問題。”

  “那我怎麼知道。”徐永德臉上全是無辜的神情:“當時對麵來了一輛車,路又窄,我拚命按喇叭,對麵沒反應,我隻能往右邊打方向盤。本想著能避過去,可我估錯了路麵寬度,結果……警官,我承認我有錯,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虎平濤盯著徐永德看了很久,給他足夠的時間平靜下來。

  “徐永德,我提醒你。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被記錄下來,成為呈堂證供。”虎平濤隨手拿起擺在桌上的錄音器:“你之前說過,因為刹車失靈,所以導致車禍。後來你又說,為了避讓對麵過來的車輛,被迫向右打方向盤導致車禍。嗬嗬……這才幾分鐘的時間,你前後的供詞就對不上,到底那句話是真的?”

  徐永德怔住了,連忙改口:“我說的就是刹車失靈啊!正因為踩了刹車沒用,我才往右邊打方向盤。”

  虎平濤看著他,眼神有些難以捉摸:“你是一個有著二十年以上駕齡的老1司1機。你在學校駕駛校車的時間超過十年。對於如何應對各種狀況,你有著豐富的經驗……出事當天的確是下雨路滑,但這不是車禍的理由。”

  “我提醒你,有五個孩子死了。整整五條人命啊!你處心積慮這樣做,晚上睡得著覺嗎?”

  徐永德被被他森冷的話語嚇了一跳,整個人下意識後縮,慌慌張張連忙否認:“我……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虎平濤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在手中揚了揚:“事故調查結果顯示,你對車禍負有主要責任。請注意,我說的“責任”,指的是交通事故,不是蓄意殺人。這兩者的區彆很大。前者隻要入獄服刑,具體多長時間,由法官根據實際情況作出判決。後者就不一樣了,嗬嗬……就算不是死刑,至少也是終身監禁。”

  徐永德條件反射般發出尖叫:“我沒有殺人!我不是故意的!”

  虎平濤目光冰冷,如錐子般將徐永德牢牢鎖定:“當天出事的校車寬度為2540,就算迎麵有對頭車,你沒有完全的把握,當時也可以停下來,等著對方一點點慢慢地挪過去。可你為什麼沒有按照操作規程停車避讓?非要在那樣的情況下駕駛通過?”

  “你選擇的車禍發生點很巧妙。雖然是下坡,距離山溝底部的落差卻不大。更重要的是,從坡頂滑落的時候,隻是車身前傾,沿著坡度向下滑行,這樣一來造成翻滾的幾率就很小。學生多多少少會受點兒傷,致死的可能性卻不大。”

  徐永德眼裡釋放出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渾身抖做一團:“……你……你胡說!”

  虎平濤沒理他,用森冷且充滿威懾力的語氣繼續話題:“我們查過校方的維護記錄,這輛校車雖然使用了十四年,但整體狀況良好,安全性也非常可靠,尤其是安全氣囊和緊急製動係統,更是每次年檢維護的重點。其實你製定的計劃很高明,選擇的出事位置也沒有問題。如果一切順利,頂多就是學生受傷,你因為操控失誤被判入獄……半年,甚至幾個月就能出來。”

  “可你千算萬算,算漏了最重要的,也是被你忽視的一個環節,那就是天氣。”

  “車禍前的那段時間,港城連續降雨。前往小鳳山的道路是在原有舊基礎上翻新,山溝坡道的中、下部分沒有植被覆蓋。當表層浮土被雨水衝刷過後,就露出埋在下麵岩石。因此你預想中車體順坡下滑的情況沒有出現,尤其是到了山溝坡道中部,車輪撞上岩石,這才導致車體翻滾。”

  “我沒有!”徐永德雙眼發紅,他拚命發出嘶吼:“不是這樣的,你在故意編造。你想陷害我!”

  虎平濤對此置若罔聞,冷冷地問:“你和張雅翠是什麼關係?”

  很簡單的一句話,把徐永德問得當場呆住,張口無言。

  他從未想過警察居然提到這件事。

  “張……張……我不認識她。”徐永德感覺腦子裡一片渾噩,他在潛意識的支配下做出否認,雙手卻在不受控製地發抖,眼角的抽搐頻率極高。

  “到了這個時候,否認還有意思嗎?”虎平濤冷笑著發出譏諷:“你是校車司機。按照學校的規定,你持有當天乘車郊遊的所有學生名單,必須配合領隊教師,對所有乘車的學生一一點名確認。嗬嗬……你居然說你不認識這個人。”

  徐永德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恐懼,他表情顯得很尷尬,尤其是“恍然大悟”的成分就更顯得虛偽:“……那個……我想起來了……我知道她,隻是……隻是不怎麼熟。”

  “你和張雅翠的關係可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虎平濤故意刺激徐永德,迅速發問,不給他思考的時間:“不熟?嗬嗬,徐永德,你怎麼跟擠牙膏似的,我擠一點兒,你說一點兒。要不要我再給你點兒提示:一個是學生,一個是校車司機,年齡差距超過二十歲以上。嗬嗬……你可以做她的父親了。”

  不等對方回答,虎平濤拿起另一份文件:“你和你老婆半年前已經離婚,你現在一個人住。但就我們查訪的結果表明,你和你前妻的關係非常好。照常理來說,你們不應該離婚,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徐永德低著頭,不敢再看虎平濤。他感覺心裡升騰起一股無名火焰,正從內到外將自己活活燃燒,隨時可能化為灰燼。

  “我勸你不要繼續隱瞞了。這樣做真的很沒意思。”虎平濤認真地說:“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既然把你帶到這兒,就說明我們已經掌握了詳細情況。有些已經擺明了而且證據確鑿的事情,你說與不說都一樣。”

  他盯著徐永德,發出深深的歎息:“五個人,五條命。就算被你蒙混過關,花錢的時候你能心安理得嗎?那些受害者……包括張雅翠,他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

  徐永德低著頭,仍然不肯說話。

  虎平濤從桌上拿起裝有單據的證物袋,驟然提高音量,幾乎是吼一般:“徐永德,抬起頭來,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他的目光與證物袋接觸,裝在裡麵的單據實在太熟悉了。徐永德渾身一震,頓時麵如土色。

  “你以為死不開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嗎?”虎平濤用力一拍桌子,指著對麵怒聲咆哮:“就算你贏了錢,你也沒命花!你……這起案子性質實在很惡劣。既然你拒絕交代,那我就想法官提請公訴,從嚴判處。”

  “你下半輩子就永遠呆在監獄裡彆想出來,到死也必須吃牢飯!”虎平濤是真的來了火氣。

  徐永德被嚇住了,顫抖著連連搖頭:“……我……我說……我說。”

  ……

  與審訊室一牆之隔的房間,林誌恒與陸曉旭站在窗前,透過大型鍍膜單反玻璃,看著整個審訊過程。

  林誌恒非常欣賞虎平濤的審訊手段,低聲發出讚歎:“內地公安還是有很多值得我們借鑒的地方。等這個案子結了,我就給上麵打報告,儘快推動與內地警方的交流合作,互相取長補短。”

  陸曉旭半低著頭,“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林誌恒偏頭看了他一眼:“彆那麼灰心喪氣,萬事想開點兒。”

  陸曉旭心中的糾結無法解開,他發出長長的歎息:“我沒有想到,徐叔他……”

  搖搖頭,後麵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林誌恒認真地說:“其實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們都被蒙蔽了。從一開始,整件事就被定性為交通事故,誰也沒往刑事案件方麵去想。說起來,如果不是郭氏集團的介入,恐怕這案子根本不會被深究,就算徐永德以“交通肇事”的名頭被判入獄,最多也隻在裡麵關兩年就能出來。”

  陸曉旭沉默著點了下頭。

  整件事情的迷惑性實在太大了。

  之所以產生誤判,是因為事發當時徐永德在車上。他是司機,也沒有故意製造交通事故的動機。

  如果是故意製造事故,那麼車輛機械係統多多少少會遭到破壞。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脫罪。

  然而警方對車輛殘骸反複進行搜檢,沒有發現這方麵的問題。

  至於徐永德在之前訊問中一再聲稱的“刹車失靈”,可以理解為他在事故發生時的驚慌與誤判。

  類似的例子很多,全世界都有。

  林誌恒抬手輕輕拍了下陸曉旭的肩膀,勸道:“想開點兒,先聽聽徐永德是怎麼說的吧!”

  ……

  審訊室。

  徐永德要了一支煙。

  他大口吸著,香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很快就燃燒到距離他手指很近的位置。

  “能再給我一支嗎?”徐永德抬起頭望著坐在對麵的虎平濤,眼裡滿是乞求。

  虎平濤把煙盒放在桌上,用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了幾下。他眼裡同時釋放出嚴肅和冷漠:“你已經抽過一支了。想要也可以,但不是現在。”

  徐永德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低下頭,視線落在夾在指間的煙頭上。他滿臉苦意,頗為不舍地煙頭湊近嘴唇,帶著說不出的貪婪與眷戀,深深用力,將最後的煙草徹底吸儘。

  鬆開手指,閃亮的煙頭掉在地上。

  “我……需要錢啊!”

  他的開場白很直接,夾雜著毫不遮掩的自嘲,更多的還是悲傷與無奈。

  “沛萍……就是我老婆。她是個好女人。她是我中學同學,家境比我好,人也長得漂亮。說起來,我和她能走到一起,也是陰差陽錯。”

  “那年放暑假,我約著沛萍出來看電影。老片子,劉德花和吳千蓮的《天若有情》。那電影不錯,我們看完都覺得很帶感,就沒回家,住在外麵。”

  “後來沛萍的父母知道了,想要把我們分開。沛萍死活不願意,鐵了心要嫁給我。”

  “現在想想,那時候我們實在太年輕了。如果換了現在的社會環境,沛萍根本看不上我。”

  “我成績不好,中學畢業就出來工作了。沛萍父母給了我們一些錢,我那時候壓根兒沒想過要好好規劃以後的生活。拿著錢就胡吃海喝,整天跟朋友一塊兒玩……主要是賭錢。起初是打牌打麻將,後來覺得這樣太慢,直接推牌九。”

  “沛萍生孩子的時候,家裡的積蓄隻剩下幾千塊,彆的都被我在賭桌上輸光了。”

  “不怕你們笑話,如果不是沛萍她父母接濟,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我爸媽一直罵我,說我是敗家子。我爸是個狠人,聽說我輸光了家產,拎著鋼管和刀子就來家裡找到我,差點兒把我打死。”

  說著,徐永德扭動身體,露出肩膀左側一條很大的舊傷疤:“這是當時我爸用刀砍的,還好傷口不深。”

  “我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從那以後,我大徹大悟,再也不沾賭了。”

  “托朋友的關係,我學了駕駛,找了份兒開車的工作。”

  “雖然我想好好過日子,也認認真真工作賺錢,沛萍卻變了。”

  “說起來,不是她的錯。因為賭錢,我傷透了她的心,她對我再也不是從前的態度。”

  “我知道她跟以前的一個中學同學搞在了一起。那男的我以前見過,瘦瘦弱弱的,麵皮白淨,上學的時候成績非常好。他以前就追求過沛萍,但以前跟現在不同,那時候中學生很崇拜混社會的人。正因為這樣,沛萍才跟了我。”

  “那男的畢業後去了英國留學,前些年回來,從其他同學那兒弄到了沛萍的電話號碼。具體經過我不清楚,隻知道他倆搞在了一塊兒。”

  “沛萍提出離婚,我說什麼也不願意。我求她給我個機會,我發誓我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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